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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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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登屹正在为了午饭拼命撕扯内务,听见响声,好奇的看了一眼,立刻丢下被子大哭起来:“那是我的‘随身听’!”
新兵们面面相窥,鸿飞心里由不免有一丝幸灾乐祸的暗喜:鼻涕虫一号发威了,看看你这名疯狗一样的班长怎么收场!
“你哭什么哭?不按规定摆放的物品一律要清理出去!”陈志军看了看地面上处于大分解状态的“随身听”,感觉到自己有些过火了,口气软了许多。
武登屹不管不顾号啕大哭:“你摔烂我的‘随身听’那是妈妈送给我的礼物!”
陈志军对武登屹的号啕大哭有些发怵,他这一哭,知道原因的是因为摔坏了“随身听”,不知道还以为他陈志军刚回来就对新兵干了点什么呢!不由放软了口气略带些歉意说道:“你嚎什么丧!拿去修,修不好我陪你一个!”
“你赔得起吗?索尼的,900多块呢!我妈妈两个月的工资!”还是个孩子的武登屹耍起了小脾气:“再说了,就是我摆得不对,放到储藏室里就好了,你为什么摔烂它……”
鸿飞听着武登屹和陈志军讲道理,脸都吓绿了,没等他回身制止,陈志军已经怒不可遏的“开炮”了:“混蛋!不执行摆放规定,你还有理……”
“你骂人!”武登屹的哭声更大了。
陈志军心里这个气呀,刚下车的时候就听说他这个班里有两个下车就打架的新兵,而且一个扎小辫;一个给了刘营长一个“下马威”,还有一个“干嘛嘛不行,吃嘛嘛香”早上吃了12个馒头两袋方便面,没挨到中午开饭就饿晕的饭桶,没想到这又蹦出一个胡搅蛮缠的“鼻涕虫”!
鸿飞看着狐假虎威的陈志军一时没了招,心里一个劲儿的偷笑。像陈志军这样的班长鸿飞见多了,他们让逆来顺受的新兵惯的一付暴脾气,收拾个把敢于他们硬碰硬的“刺头”还是把好手,碰到像武登屹这种“软蛋兵”他们往往狗咬刺猬无处下嘴。陈志军像个火药桶似的人物,他那里会做思想工作。
果然,陈志军涨红着脸,一个劲儿的对着杨喜使眼色。虽然杨喜对这个“鼻涕虫一号”也是没有把握,但这个时候他必须要站出来。班长选了红脸,剩下一个白脸的角色,他必须要去唱的。
杨喜先给尴尬万分的陈志军搬了把“梯子”:“这个兵,是三代单传的独生子,娇生惯养的不像话,班长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看到陈志军连连点头,杨喜这才走到武登屹面前好言相劝:“武登屹呀,内务卫生关系到班集体的荣誉,我们做得不好班长肯定生气!他也不知道你的储物柜里有随身听呀,摔坏了他不是故意的,并且他答应给你修好了嘛!你也有不对的地方,早告诉你把‘随身听’放到储藏室里,你为什么不执行?是你先违反的纪律,再这样哭哭啼啼就不像话了,你已经是一名光荣的解放军战士了,我们是‘掉皮掉肉不掉泪的’!”
虽然杨喜有些语无伦次,但一口一个“我们”让武登屹感到了地位的平等,觉得他已经从被欺负的行列里跳出来,哭声小了许多,但还是小声辩解道:“那里面是妈妈给我读的睡前故事,我每天听着妈妈的声音才睡得着!”想到听不见妈妈的声音了,武登屹的哭声又渐渐大了起来。
“你听什么?”杨喜和陈志军几乎同时问道。
“睡前故事,妈妈讲的!”武登屹抹着眼泪没好气的答道。
陈志军立刻感到一股血气直撞脑门子!心里一个劲的骂:***,这是谁带来个吃奶的孩子,竟然还要听睡前故事,莫不成去打仗的时候还有抱着个随身听时时刻刻听听妈妈的声音?看着班里良少莠多的新兵,陈志军觉得后背上“嗖嗖”得一个劲儿冒凉气。去接兵前,听团政治处的老乡说,师里为了解决团基层学员干部带兵经验不足的问题,给了两个直接提干的名额,团政治处已经把他列入了考察对象。团政治处干部股与自己关系不错的梁干事,还专门与自己打过招呼:“好好干,前方金光灿烂!”。可是这样的兵源素质,怎么能带出一个呱呱叫的新兵班。自己的文化素质低,连续考了两次军校都没有过关,要是再把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丧失了,他陈志军只能回家修理一辈子地球了。
千万不能灰心!陈志军咬着牙给自己鼓劲:这说不定是组织上故意考验自己的带兵能力,故意给分了群“稀松兵”让他带,妈的,为了跳出龙门吃上皇粮,老子就是脱上一层皮也要把你们这群猴崽子带出来!
听到武登屹在杨喜的劝说下,哭声渐渐小了。陈志军撇了一眼停止动作统一把目光集中在武登屹身上的新兵们,冷笑着说道:“看猴戏呢,是不是准备中饭、晚饭一起吃?”
“看猴戏?陈志军,你们班养猴了吗?”王军人未到声音先闯了进来,陈志军一惊立刻喊道:“全体都有,立正!”
“行了,行了!休息时间不用报告!”王军排长看了看满地狼藉没有个落脚的地方,索性站在门口说道:“先去吃饭,有什么事情饭后再说!听见没有?”
“是!”陈志军抓起帽子扣到头上,对着新兵们大吼道:“出去集合!”
闻声,李永胜第一个窜了出去,差点把堵在门口的王军排长撞了个跟头,陈志军的脸立刻变成了猪肝色。
新一班带到食堂的时候,食堂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炊事班长张法田笑嘻嘻得,把温在锅里的饭菜端上来:“快吃,快吃!吃饱了不想家!”
不说这个“家”字还好,一提到这个字,让自认为刚刚受到非人待遇的新兵们眼圈红了。想想也是,生在这个年代的孩子们,很少受到这样严厉的批评,心里自然是有些委屈。
“去、去、去!你添什么乱?”看见有的新兵眼圈红了,陈志军一脸不高兴的说道:“张法田,你是不是准备让他们给你唱上一出,过过瘾?”
“没这意思!”张法田笑了笑,把菜分好,尴尬的走了。
陈志军拉着脸盯着桌子上的一个调味瓶,半天不吭声,新兵们噤若寒蝉的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敢吭气,食堂里安静的让人有些压抑。
算不上丰盛,但绝对够得上丰富的午饭摆在面前,诱人的香味让李永胜一个劲儿的伸长脖子咽口水,盯着饭菜的眼睛几乎要发出饿狼一样的蓝光。今天不知是怎么回事儿,早饭的馒头是刚出锅的,烫!让他吃饭的速度慢了许多,所以没有吃饱,一上午的训练早就把那点食物消耗光了,现在他的胃像吞了一块烧红的烙铁火烧火燎的。
咽下满嘴的口水,李永胜再次把目光偷偷的瞄向班长,他实在是搞不明白,班长盯着那盘子辣椒炒鸡蛋发啥愣,喜欢吃,就端过去好了,新兵们谁敢说个啥?
“吃饭!”陈志军生够了闷气,冷不丁的哼了一声。他的话音未落,李永胜已经有声有色的开动了,陈志军有些厌恶的盯了李永胜一眼,但他发现这个兵已经全身心的投入到吃饭当中去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面前的那四个菜上,对他厌恶的目光丝毫未见。
简直是头猪!
陈志军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头腾腾的怒火,刚端起碗又重重的放下了,用筷子指着武登屹吼起来:“你干什么?”
“我没干什么,吃饭呀!”武登屹被吓了一跳,有些紧张的说道:“你不是说吃饭吗?”
“那是什么?”陈志军再次怒吼起来,这一次拿在手里的筷子也带着响亮的声音落在桌面上,整个新一班的兵们一下子愣住了。
鸿飞不动声色偷眼望去,原来武登屹把一团被铝合金笼屉染黑的米饭挑到了桌子上。
“吃了它!”
“什么?”武登屹指着那团黑乎乎的米饭惊讶的说道:“吃了要生病的!”
“我命令你,吃了它!”陈志军见武登屹竟敢顶撞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虎目圆睁。
操性!你也就这水平了!鸿飞偷偷在心里嘟囔了一声,他越发的看不起这个只会吼叫的班长,越发的同情还是个孩子的武登屹。
武登屹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在家的时候,如果他一顿吃上一大碗米饭可以让全家整整高兴上一天,现在这个班长竟然要他把这团黑乎乎看这都让人恶心的东西吃下去,他委屈的眼圈里含着泪说道:“你欺负人!”
“你现在是一名解放军战士,不是你妈的娇宝宝!少给我耍你那套少爷脾气,你吃不吃?”陈志军拉开凳子准备走过去亲自操刀了。
“我吃!”李永胜伸手抓起那团黑米饭填到嘴里,若无其事的咽了下去。
鸿飞偷偷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陈志军,心里那个乐呀!这下看你陈志军怎么办,你总不能让李永胜抠抠嗓子,把吃下肚的米饭吐出来,再让武登屹吃下去吧?聪明,太聪明了!他有些怀疑李永胜是不是故意装的一付憨蛋样!
“武登屹,坐下!”陈志军冷笑着端着李永胜的饭碗去盛饭,新兵们面面相窥,不知道班长想要干什么。
“吃吧!一个米粒也不准剩!”陈志军把一大碗黑乎乎的米饭放到了李永胜的面前。
***!你这不是欺负人吗!鸿飞看着陈志军那付卑鄙的嘴脸,恨不得上去给他两拳!妈的!老子是来当兵的,不是来给你陈志军当奴才的,你***算什么东西!不就是比老子多当两年兵吗!**!
鸿飞桀骜不驯的脾气上来了,一按桌子就要站起来。
“陈志军!你站着干什么?站着吃得多呀?”王军端着碗从炊事班里走出来,看样子他也是刚刚吃饭。
王军走到新一班的桌边,低头看了看那碗黑米饭,自言自语的说道:“呵!特殊关照啊!李永胜吃上小灶了!这是黑米吗?给我来点!”
“报告排长,这不是黑米,这是被笼屉染黑了的米!”司马群英站起来,眼光和陈志军碰了一下,接着说道:“这是班长专门给李永胜盛的!”
陈志军的脸“腾”一下子红了,恶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司马群英,估计要不是有王军排长在这里,他早就扑过来把司马群英放倒了。
“那就是不能吃了!”王军用筷子敲敲碗边,一脸遗憾的说道:“我还准备沾点光呢!”
“张法田!”王军扯着嗓子喊出来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食堂里回响,把咬牙切齿发狠的陈志军吓了一跳。
“到!”张法田甩着湿淋淋的双手跑过来:“王排,有事儿!”
“这米处理一下!黑漆漆的,我还以为你给新一班开了小灶呢!”
“那能,那能!全连都是一个伙食标准,我去淘洗一下!”张法田把黑米饭端走了。
陈志军沮丧的一屁股坐下,连续在这群新兵面前碰了两鼻子灰,他的肝火大盛!
第六节 新一连一班(五)
第六节新一连一班
“恐惧来源于陌生”!鸿飞站在操场边上,不知怎么,就想起这句他记不起名字,但又非常有名气的外国老头说过的话。这话说得没错,他万份肯定的认为这句话就是为新一班说的!自从陈志军回到班里以后,新一班的新兵们就没有好受过。每天不停的整理内务、打扫卫生、出操训练,还要提防随时可能在耳边炸响的吼声,新兵们疲惫不堪。
新兵对陌生的部队本来就心存畏惧,脾气暴躁的陈志军突然出现,让新兵更加不知所措甚至有些惊恐。他们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这位从来没有晴过天的班长满意,新一班压抑的气氛让鸿飞感到窒息。
鸿飞已经挨过两次“熊”了,第一次是因为他帮武登屹“整内务”,第二次竟然是因为洗漱的时候,他脸盆里水撒出了一点把楼道地板搞湿了。同样的事情放在那几个来自农村,对陈志军敬若神明的兵身上,他根本不会说什么。鸿飞已经明显的感到,陈志军“熊”人是有针对性的,他的目标主要集中在武登屹、司马群英和自己身上!“熊”武登屹和司马群英是因为这两个兵曾经冒犯过他,看着自己不顺眼是为了什么?那个刘海洋总不会小肚鸡肠的给陈志军打过招呼整整自己吧,鸿飞百思不得其解。
这几天,只要是有时间,鸿飞总喜欢溜到操场边上看老兵们训练。来部队以前,鸿飞总认为,卫戍区的兵经过新兵连的训练,剩下的时间也就是站站岗;放放哨,顶多也就是去“军民共建”一番干点力气活儿。他已经为自己打算好了后路,等下连以后找个机会请某个“叔叔”把自己调到大机关去站哨,最好是调到某个干休所去,享上三年清福然后退伍回家。没想到连续“侦察”几天的结果让鸿飞大吃一惊!原来他所服役的部队是北京市区内为数不多的几个集中驻防单位之一,不但要进行野战部队所有的训练课目,还要进行警卫专业、防暴专业等课目的训练。鸿飞对当兵仅存的那点热情,在要经受艰苦的训练和陈志军的怒吼中一点点的消失了。
其实鸿飞并不知道,陈志军对鸿飞的反感来自于鸿飞对他的轻视和不屑一顾。在部队大院里长大的孩子身上,多多少少都带着一种让别人无法忍受的傲气,这种傲气来自于他们特殊的生活环境。能进大院生活的全部是些高级干部,不多的兵们,不是公务员就是警卫班的战士,对他们这些干部子弟不说是毕恭毕敬但也另眼相看。首长们就更不用说了,孩子们一口一个“叔叔”叫着,父辈们又都是老战友,对他们自是一付弥勒佛的模样。鸿飞从小在高级首长堆里长大,在他眼里营长都不算是个官更不用说只是个兵头将尾的班长了,其次,鸿飞对大院里有着赫赫战功的首长们有一种天生的敬畏感;天生的亲近感;他们是鸿飞的偶像、星座!而对于那些普通的干部,他又不自觉流露出一丝不屑一顾:没有打过仗的军入,算什么军人!踌躇满志的陈志军正是无法忍受鸿飞这种轻视!
“看什么呢?”一只大手落在鸿飞的肩膀上。
“报告班长,我再看老兵们训练!”鸿飞听出是陈志军来了,立刻换上一付崇拜的表情回头说道:“老兵们真是厉害!竟然可以跳起那么高来摔自己!”
“叫老同志!”陈志军先纠正了鸿飞对老兵的称呼。
“是!老同志!”这个称呼让鸿飞想起坐在大会堂里开会的那些“古来稀”的老者,怎么也无法于眼前正在龙腾虎跃的兵们联系起来。
陈志军接着说道:“说过你多少次了?要注意养成,要注意养成!看看你,松松垮垮的样子,竟然还站到操场边上来了,你就不怕给新一班丢人吗?”
妈的!你这是第一次说我养成问题,什么多少次!你多少次找不到机会“熊”我是真的!鸿飞心里愤愤不平的骂道:莫不成,我来来看看老兵的训练,也要站的像根棍子似的!我***有病呀!
“站好了!副班长怎么教的你立正?”陈志军把鸿飞的动作纠正了一通,指着训练的老兵们说道:“以后虚心一点,不懂得不要瞎说!那不是跳起来摔自己,那是老同志们在训练‘倒功’,你刚看到的那个动作叫作‘前扑’!”
鸿飞故做惊讶的说道:“哎呀!摔倒还有功夫呀?那个‘前扑’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用处大着了!”说道警卫课目陈志军立刻变得洋洋得意:“倒功练习是为了避免摔伤,增强防护能力,掌握变被动为主动的方法……”
“哦!明白了!原来是在练挨打的功夫呀……”
“闭嘴!”堂堂的格斗基本功竟然被鸿飞说成了“挨打”的功夫,陈志军怒不可遏:“给我滚到班里去!”
“是!”鸿飞边跑边偷笑,我气死你!
今天下午的课目是以班为单位组织新兵们学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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