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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霎移魂变古今夜有轻寒-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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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卿相的词,你们谁作得出如此佳作?慢慢去回味吧!我已不胜酒力,只觉耳边嗡嗡作响,众人在说些什么,听不真切了。
束连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夏兄弟已经醉了,这桂花签就由我代为寻下去吧!”
这哥儿们还算仗义,我对着他嘿嘿一笑,头一歪,靠在了端木偁的身上。
“端木偁,我要回去睡觉了,太晚睡对皮肤不好哦!你们继续,继续”我拿一根手指在端木偁面前晃着,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
“你这样子如何回去,走路都走不稳!”端木偁皱眉道。
“谁叫你不帮我,害我喝那么多酒!”我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埋怨道。
“我来送四”二哥话还没出口,被束连成一把捂住了嘴。
“云封也喝高了,别让他吐在这里,不如你先送他二人回去!”束连成对端木偁说道。然后转头仍旧笑看着众人:“咱们接着来,我猜桂花在赵姑娘手中。”
哪一个是赵姑娘?我待要看看,端木偁已经一手一个,将我和二哥拎出了王大人府邸。
经风一吹,我头脑恢复了一丝清明,支撑着要起身自己走,无奈头脑昏沉,口眼朦胧,甚是难受,身不由己地倒在端木偁怀里。
他不走正道,脚尖一点,施展轻功飞上屋顶。他轻功甚好,我口里才叫了几句“飞机飞了”,已经到了驿馆门口,将二哥交给了束连成的护卫秦洛,他继续抱着我向小楼飞去,从后窗跳入了我的房间,将我放在榻上。
一沾上枕头我就闭上了眼睛,朦朦胧胧之中有人替我盖上了被子,放下了帐儿,点燃了一室的薰香。
我深吸了一口那淡淡的香气,片刻间沉入了梦乡。
梦中有人静静地凝视着我,目光灼灼,低声跟我说着什么,我努力睁大了眼睛,却看不清是谁。有一片凉凉的东西在我脸上贴了贴,那感觉好熟悉!心中一动,将手抚他的脸,我闭上眼轻叹一声:“早是相思肠欲断,忍教频梦见!晋知,你为何要离我而去?”
西风吹散旧时香(番外)
我叫端木偁,崇仁十六年,我二十二岁,这一年,我来到了京城。
天京是容国的帝都,我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奉了父母之命,辅佐我的表哥束连成,他是当今皇上的第二子,大我四岁,十八岁成年礼过后被封为平王。
提起端木这个姓,很少有人不知道的,就像谁都知道当今皇室是“束”姓一样。我的家世显赫,声名远播,但并不是因为我家是皇亲国戚,其实知道端木家与皇室有关联的人不算多。
一切的原因,归结于端木家拥有两件东西,其一为母亲手中的当世第一名剑。剑曰“无痕”,取自“剑锋过处,杀人无痕”之意,剑如其名,杀人无数,却从未沾过一滴血痕。
另外一样则是父亲手中的刀,刀不是名刀,却因父亲的天生神力与战功赫赫,赋予了它不亚于无痕剑的魄力。这刀与父亲的霸气截然不同,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卷帘!
三十多年前,容国还不是容国,前朝皇帝荒淫腐败,弄得民不聊生,北边草原的伽勒人与西边的凉国趁乱入侵中原,先皇束敬棠是前朝贵族,于家国危难中揭竿而起,弑昏君,斩奸佞,带领天下豪杰抗击外敌。父亲就是凭着这把刀,跟随先帝打天下,出生入死,斩敌无数,成就了一世英名,提起端木长卿,没有人不佩服!
父亲带兵的功夫天下无人能敌,武功却不是最高,我的母亲,人称“冷面仙子”的武林奇女子——冷青澜,身怀绝世武功,她的功夫就比父亲要高,我的功夫都是母亲教的。
当今皇上束仲毅,和我父亲曾是结义兄弟,也是我的姑父。据说当年他和父亲都爱极了我的母亲,但母亲最终选择了我的父亲,她说,皇帝是天下人的皇帝,端木长卿却是她一个人的端木长卿。
确然如此,先帝驾崩后,父亲继续辅佐当今圣上,攘外敌,平内乱,立下了赫赫功勋,皇上登基后,天下大定,他拒绝了封赏,携母亲退居江湖,两人凭着一刀一剑,创下了武林第一世家的基业。
我的母亲虽被人称作“冷面仙子”,却是温柔贤淑,她才貌双全,武功高强,是我见过最为完美的女子。自我十八岁后,父母就张罗着要为我选一门好亲事,我告诉他们,除非是像母亲那样的温柔善良,文武双全,又通晓琴棋书画的才女,否则我宁可不娶!
我家有兄弟三人,大哥端木钧、三弟端木洵,在叫我进京之前,父母从未提过我们有一个姑母,而且还是皇妃,但已过逝多年。表哥束连成送来了一封信,父亲和母亲看过后便将一切都告诉了我,要我进京,帮不帮表哥由我自己决定,不过务必要保得他和表弟束元晦的安全。
父母没有让大哥和三弟去,一是因我还未有家室,没有什么牵挂,大哥和三弟却已成家了;二是在这个家中,我的武功是最高的,甚至超过了我的母亲。
这要得益于我十二岁时遇到的一个奇人。那是一个白胡子的精瘦老头,内功深厚,剑法绰绝,我父母刀剑合璧都未能赢得他,我想他的功夫应算天下第一!
那老头不知有多少岁了,样子虽是中原人,听口音却不是中原人士,他打败了我父母,竟只是为了看看“无痕”的威力,并未为难端木家。
看到我后,他嘴里连连称奇,说是这么资质绝佳的孩儿却是没见过,竟在我家留了一个月,将他的一身剑法传给了我。母亲要我拜他为师,他却不让我拜,说他发过誓,此生决不收徒。武功都传给了我却不让我叫他师傅,这人也当真怪。一个月后的一天,他突然就不见了,就像来的时候一样,从此再没有他的消息。
此后我的武功越来越纯熟,剑法越来越高,十五岁,父母让我独自一人到江湖闯荡,至今从未遇过敌手,于是端木偁这个名字在江湖上几乎无人不知。
我性情和样貌都像母亲,琴棋书画都有涉猎。我在江湖上结交朋友不论出身,却一定要是有才之人,那些个粗人我是不喜欢的。
对女孩子我一向温柔有礼,不忍伤害,因为我觉得女孩子再怎么样都与“粗鲁”二字不沾边,就像人们说的,女子是水做的骨肉。直到这趟天京之行,我却碰上了一生的魔障。
我初次见她,是在宫中的菊花宴上。
我与表哥束连成,表弟束元晦和他的授琴师傅岑无寂,昭王束潇然是一同前去的,束潇然与我相识,他竟是我在来京路上所救的那位公子,风神俊朗,在表哥的弟兄中最为突出。
他看到一个女孩儿站在菊花边,便撇下了我们前去与她说话。远远的看去,那女孩儿甚美,眉目如画,妆扮得华丽非凡,看来身份也不轻。
表哥也看着他们,对我说道:“那是威伯侯的四小姐凌云萱,凌家女儿个个是才女,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只有她的才华无人见识过。”
“为何?”我奇道,难道是太出色了,要掩藏在深闺?
“是个没了娘的,不受宠,几年来一直住在潞州的舅舅家,五弟前些日子去潞州,才帮他们家接了回来。”
原来是这样,我笑了笑,那么我救昭王那天她也在场了,我却不曾注意。
窕窈淑女,君子好逑,凌家的女儿都是才女么?我期待着她们的表现!
不曾想,宴席刚开始,她却是那幅吃相!别家的女儿都厮文有礼,她那样子,倒像市井之徒,这样的人,会是才女?
果然我没猜错,她说自己不会作诗,那琴也弹得跟敲更鼓似的,简直无法入耳。倒是她那个妹妹,诗也好,琴也好,竟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
“连成,这就是你说的才女么?”我笑着问表哥,我们两兄弟一见如故,私底下互相都叫名字。
他皱了皱眉头,神情却是有丝犹疑:“我也没有想到!小时候倒是看着聪明得紧呢!”
表弟听见了我们说话,插嘴说道:“惨不忍睹!惨不忍睹!这样的琴技也敢拿出来,这凌四小姐脸可丢大了!”
连成说道:“这也不能怪她,她老子不疼他,让她住在经商的舅舅家,能学到什么!”
“可惜了这么个美貌的小姑娘!”表弟说道。
“从家可比你还大一岁呢,什么小姑娘!你既同情她,让你的岑先生去教教她,说不定能教得像你一样出色!”连成笑道。
这是玩笑话,不想那凌侯竟真的相请岑无寂去他家中为四小姐授课,听说还请了个先生专门教诗词。想是这位小姐粗鄙之名传遍了京城,他老子也觉得面上无光了。
表弟连成说了凌云萱小时候的事,对这姑娘倒是上了心,本来岑无寂是不想答应的,也在他和连成的劝说下去了凌府授课。
几日后表弟问起岑无寂那凌去萱学得如何,岑无寂却笑着说那姑娘很是聪明,弹得很好,不过我们都不信,想是岑无寂顾着侯爷府的面子才这么说的。
有一天,几个人约了凌府二公子凌云封去看他妹妹学琴,我可不想被魔音荼毒,便未同去。回来后几人却都对那姑娘赞不绝口,我有点奇怪,不过听表弟说起来,那是个爱财的主儿,诳了他们不少好东西。我心道,商家养出来的,自然是俗!
此后表弟便经常去找那凌云萱,我却是和连成常去她妹妹那里,凌明珠不愧是一颗明珠,人美,手巧,温柔心细,也怪不得她爹很是疼爱。
第二次见到凌云萱,就是在明珠的墙外,她竟然爬墙头偷看我们,还跌到了表弟的怀里,被发现了还说谎,还和连成斗嘴,我忍不住含了一丝讥诮的笑看向她,走路甩手甩脚,娇蛮任性,这样的女子一点也不温柔。唯一的优点是有自知之明,拒绝了表弟让她与妹妹合奏的提议。
后来才知道,她在潞州一直女扮男装帮舅舅经商,怪不得行事像个男子。这样一想觉得她也可怜!不过恢复了女儿身就应该有女儿家的样子,再要像男子,那成何体统!必是将来嫁不出去哦!从她口中听到柳梦裳姑娘的消息,我在潞州听过她的琴声,那样的女子,才是真正的才女啊!可惜我无缘得以一见。这样一个粗俗的丫头,竟与柳姑娘相交深厚,想不通!
封后大典那日,我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舞者,那四喜班不愧是小楼出来的,真是人才辈出,琴绝,箫妙,恋舞姑娘的舞更是天下少有,看得出她会轻功,只怕也是个文武双全的女子。舞曲一结束,我就退了席,想去见见恋舞姑娘。我看到昭王也起了身,他也是么?
在路上碰到凌云萱和皇后娘娘的兄弟卫元颢在那儿嘀嘀咕咕,她一脸笑容,一个千金大小姐,私下和男子会面,还是这种浪荡公子,我一皱眉,不想惹事,装没看见准备走开。
“端木公子,你是来找我的吧,是啊,出来这么久了也该回席了。”她一把拉住了我,不知廉耻地说道,我将手向后缩,想摆脱她的纠缠,却被她紧紧抓住。别的女子看向我的眼光虽然颇多倾慕,还没有像她这样大胆的。
那卫元颢还在身后说道:“你的心上人就是他么?”
原来她还跟他说我是她的心上人!我还未开口解释,她竟蒙住了我的嘴答道:“是啊是啊,卫公子猜得不错!”
我惊得呆了片刻,这才施展轻功远远地离开了她。这一幕也被束潇然看到了,我心下甚为恼怒!
想见的没见着,不想见的却阴魂不散。去暖阁几次,都没有见着那日跳舞的恋舞姑娘,却遇见了凌云萱。看起来她和恋舞姑娘竟也相识,想必是卖胭脂水粉给人家而结识的。她人品差酒品也差,一个姑娘家和一群大男人出来喝酒,还只几杯就醉成那样,她一倒在我身上,我就直觉地想把她推开,不想她碰到我。幸好楚湘寒将她接了过去,不然就被我丢地上了。看起来楚湘寒蛮喜欢她的,后来是他送她回去的。
连成问她的问题很奇怪,我事后问他,他说觉得这个凌云萱不简单,在潞州经商弄得有声有色,不知道会不会是凌暮天施的计谋。详细的他却没有对我讲,我觉得连成也有一些事瞒着我,不过他不说,我也不问,我遵从父母之命,只要保他安危,别的事他自己去做,需要我帮忙,他会开口。
万万没想到,皇帝会将凌云萱指给我,还好他因着父母的关系,对我不错,没有直接下旨,而是征询了我的意见,我当庭拒绝。我对女孩子一向温柔,不忍心伤害她们,不过这回不同,我不能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对那凌云萱,我是一点好感也没有。拒婚的时候我想我这一生都不会后悔这个决定,却没想到所有的一切也在今天悄悄改变!
当她与表弟开始赌琴技时,我看了她一眼,今日她的打扮清新自然,脸上带着淡定的笑容,说话有条有理,不卑不亢,与往日男装时的样子竟完全不同。
听着她弹的曲,我怔在当场。是不是怪我太自以为是了,连成他们都说过,尤其是元晦,一提起她就满脸放光,说她是个特别的女子,我却一直不信,我眼中的她,确实特别,却是特别讨人厌!听那曲声饱含情感,令闻者伤心,能弹出这手曲子的人,又怎会是粗俗之人!
接下来的诗,更是令我震惊,“别有深情一万重”,是对我说么?
向皇上请求婚姻自主,这样大胆的提议,常人谁又会提及?
自我拒婚后,她一眼也未向我看来,难道正如连成所说,她是因着某种原因,一直藏拙?到底是为什么呢?她到底又是怎样一个女子呢?
行向潞州的路上,她完全像变了个人儿,装扮清雅别致,谈吐淡然脱俗,她会品茶,她会一个人想着心事淡淡地笑,她还会骑马。究竟她还会什么?我心中疑问渐深!
有贼人来袭,这小丫头一点也不惊慌,竟然不听话地跑出来看,还在一边哈哈大笑。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危险?不过看到那个叫无颜的护卫出手,这些好像不用我操心了,她父亲不见管她,一个舅舅派给她的护卫,竟然有如此功夫,而且,那是杀手的功夫!
我质问那护卫,是想探出他的来历,怕他是对她有所图谋,她却护着他,还说不要我操心。我暗自苦笑,是了,我不是她的什么人,她的事哪里轮得到我来操心!
她和我们分开走,带着那个叫无颜的护卫先到了潞州,说是去帮舅舅家解决商铺的问题。她的舅舅经商多年,却还要这小姑娘来帮他解决问题,看来她真的是很聪明!一路上没了她的言语,竟似有点沉闷。
连成在路上总是紧锁着眉头,到了潞州好像做成了什么事,很是开心。那姑娘却病了,可见帮她舅舅很是辛苦吧,身子骨这才那么弱。等不及她病好,连成带着刺史齐大人和画师去夏府,准备画像寻人。她在一边看着画师照她说的画来,时不时皱皱眉头,总不满意,后来干脆自己上阵,他的画法和墙上所挂的美人图如出一辙。那美人图画法独具匠心,竟是画中极品!
凌云萱啊凌云萱,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我不由得对她更是期待!她竟不是粗俗之人,那我又有何理由藐视她!
我一直想和她说话,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她会恨我么?
祭天盛典那日,她开口问我话,我吓了一跳,没想到她会和我说,那是不是表示,她并没有对我的拒婚有所怨恨?
“如果命运是注定的,我看了倘若是好便罢,倘若不好不是徒增烦恼;如果命运是可以改变的,那它随时会变化,我想要怎样,自己去努力争取就行了,我又何必看它!”从这话中足见其自信!
“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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