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婢不受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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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姥姥的神色，放到雷凛然的身上，但却没有言语。
　　晗若望着雷凛然摇了摇头，然后扯出了一抹苦笑。
　　“姥姥，只要你能医治好久儿，我一定会报答你。”晗若这话说得有些犹豫，似乎还是有些担心。
　　“既然雷爷都叫我医治，那我不得不医治，至于夫人刚才说的那些话，我也当听见了，大少爷在山庄或不在山庄，就看夫人了。”姥姥这话虽然没有挑明，但却表明了意思。
　　晗若笑了笑，但神色并未放松。
　　当年凌依珞用麝香，差点害她失去久儿，既然都说是她的姥姥，不知道……
　　“姥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雷凛然冷酷的声音在姥姥的头顶响起。
　　姥姥抿了抿红唇没有答话，只是动手朝久儿施针，但在针还未放下的时候，晗若突然拉住了她。
　　“凌依珞身上的蛇毒真是你解的？”晗若还是有些害怕，别的什么她都敢试，但如果拿久儿来试，那她真的有些害怕。
　　而且刚才姥姥也很直白表明，她希望她带着久儿离开，但如果她真的不想看见久儿，必定也可以不用尽权利的医治。
　　“夫人若不想我医治，那你大可不必让我医……”姥姥的话还未说完，就感觉颈子一紧，瞬间奔走了她的呼吸。
　　“如果久儿有什么差池，你就等着陪命。”雷凛然的声音有没一点感情，面容也只有威胁。
　　姥姥的脸瞬间苍白，她握住雷凛然的手，连连点头。
　　姥姥咳嗽几声，连忙继续手上的动作。
　　“雷爷，你不要忘记，呈儿也是你的孩子。”
　　这话一落，雷凛然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他把视线放到晗若的身上，却发现晗若对这话，没有半点在乎，她的眼睛从未从久儿的身上离开……
　　※　　※　※
　　直到繁星升起，姥姥才疲惫的离开。
　　晗若为久儿拉上棉被，手一直握着久儿的手，就算姥姥保证久儿能好，但一个下午的医治也没看见久儿的脸色好转。
　　雷凛然站在身后，想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晗若转头望了望外面的天色。
　　“夜深了，雷爷请回吧，如果想看久儿，明天在来吧。”
　　雷凛然的身子瞬间变得僵硬，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深深的望了望晗若一眼，有些迟疑的转身离开。
　　在他的脚踏出门栏的时候，晗若却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雷凛然的脸上出现了喜色，暗沉的心，有些激动。
　　“久儿事情还劳雷爷你多上心，毕竟姥姥也并非心甘情愿的医治，如果久儿的病能好，晗若在这谢过雷爷了。”晗若冷淡的开口，却有着让雷凛然心寒的撇清。
　　“久儿是我的孩子，我自然会上心。”
　　“久儿是我的孩子，他不会姓雷的。”晗若的语调依然坚定。
　　雷凛然的手微微收紧，想上前，但最后还是转身离去。
　　晗若听见他逐渐远去的脚步，她的身子愣了一下，但又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她起身关掉窗户，听见了蟋蟀的叫声，才木然发现已经快到夏天了……
　　门边又出现了响动，晗若叹了口气。
　　“雷爷，还有事？”转身却看到一位身怀六甲的少妇站在门外，她的眼里还闪动着泪水。
　　因为天色已暗，过道上的微弱的灯笼光，让晗若看不清来人。
　　晗若愣了一下，随即扯开了笑容。
　　“小息？”
　　“夫人。”小息快步的上前，如果不是已经有了身孕，她真的会抱住晗若。
　　晗若望着眼前，身体变得圆润的小息，就觉得她或许现在过得不错，而且身上那上好的绸缎，似乎也在证明她的夫君身份也不低。
　　“你看你，都要当娘了，怎么还一把鼻涕一把小泪啊？”晗若抽出丝绢，擦干小息脸上的泪水，但小息越发的伤心。
　　“你在哭下去，你的夫君定会认为我在欺负你。”
　　“我高兴嘛，今天到傍晚他回来才说夫人你回来了，所以我这才来。”小息止住泪水，开心的笑了笑，然后把视线放到床上。
　　“这就是大少爷吧？”小息坐到床边，抚摸上久儿的脸。
　　晗若叹了口气，久儿一个下等的医治，也未见他的脸色好转。
　　“他和夫人长得真像……但眉宇间的那抹霸气还是像爷。”小息认真的端详着。
　　晗若转身为倒来茶水，小息连忙站起身。
　　“这个事情，怎么能让夫人来做？”
　　“你就喝吧，我们两人还说这些干什么？而且你夫君的身份也不算低吧。”晗若有意的想听小息她夫君的事情。
　　只见小息的脸，微笑的挂上红潮，嘴角也扯开了幸福。
　　“如果不是夫人，我或许一辈子都不敢想象自己会嫁给他。”小息边说边喝了口茶，脸上有着让晗若羡慕的美好。
　　“怎么？我还成了你的媒人？但我还记得，我有给你介绍过你的夫君？”
　　晗若的话语一落，小息的脸上的红色更加明显，就连耳根也开始泛红。
　　“就是因为夫人的离开，我才和他……”小息的话，刚说到这点，原本还开心的脸色瞬间消失，变成了担心，因为……
　　“夫人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啊？”小息拉住了晗若的手，摊开手心不停的看着。
　　晗若笑了笑：“不说我的事，我想听听你你的事情，而且看你那脸色，我想你的夫君一定疼你。”
　　晗若的话还未完，小息的脸更红。
　　晗若脸上的笑意更大，只有小息那样单纯的人，总藏不住什么心事。
　　“他什么都好，但总是太忙。”小息嘟了一下嘴。
　　“怎么？很少陪你？有怨言了？”
　　“不是……但爷只要有事，他定不会回家，有时陪爷出去，也会好几十天都不在屋里。”小息脸上的埋怨更大。
　　“都要当娘了，还像小孩一样埋怨自己的夫君。”晗若脸上的笑意从未减去，只要突然微微的蹙了一下眉：“你刚才说，只要爷忙，他就忙？那他是山庄的人？而且是雷凛然身边的人？”
　　晗若认真的猜想着，但发现小息的脸，红得再也看不见白色。
　　“谁啊？在雷凛然身边走得最近的，除了身边那几个侍卫外就是煜祌……是张挺，就是那高高大大的那个？”
　　“不是。”小息连忙说道。
　　“那是谁？难道是姓杨的那个侍卫？”晗若也不想再猜，就想等着小息的答案。
　　“唔……是煜祌。”小息低着头，脸上全是红色，就连握着茶杯的手都变成了红色。
　　晗若刚才喝下的茶水，在听见小息的话后，险些吐了出来。
　　“是他？”晗若一脸的惊讶。
　　小息害羞的点了点头：“山庄里管事的，都说我高攀了他。”
　　晗若没有说话，只是怎么也想不通，平时冷淡不拘言笑的煜祌，怎么会和眼前单纯的小息走在一起……有点匪夷所思。
　　“夫人也觉得我高攀了吧？”小息脸上的红潮褪去，有了一丝卑微的神色。
　　“没有，怎么会高攀呢？煜祌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但你们平日并未有交集，怎么会突然走到一起了？”晗若越发的想不通。
　　“还不是夫人跳……离开后，爷伤心，当一想夫人就到这里来，自己他也常来，爷喜欢听我讲夫人的一些事情，有时出外闲游，也会带上我……就这样……哎呀夫人你就不要再问了。”小息已经说不下去了，觉得这些事情难以启齿。
　　晗若原本应该挂上笑容，但在听完这话后，脸上的笑容却逐渐褪去。
　　只因为小息的一句伤心和他想听她的事情……似乎这不该是他和她之间会出现的画面，而且当年的她，怎么会有资本让他伤心？
　　“其实在夫人走后，爷真的很伤心，相国的小姐和少爷都来了，当时相国的少爷差点打了爷……但夫人为什么你叫晗若而不是莫昔泠呢？每次我问他，他都不会说。”小息的声音越来越小，只要嘴上提起煜祌，她的脸就全是红色。
　　晗若笑了笑，但却没有言语，或许是过去的总总，她觉得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相国的小姐……是几小姐？”晗若惊慌的说着。
　　小息想了想才开口道：“起初我们都不知道是相国小姐，当时她是个表姐一起来的，而且她对我说，是你的朋友，后来我才听我家的说起……才知道她是相国的小姐。”
　　晗若愣了愣，嘴角扯开笑意，至少到最后小姐还是想起了她。
　　床上的久儿突然不安的翻了个身，晗若连忙跪倒在床边，为久儿拉好棉被。
　　“夫人以后会一直留在这里，哪里都不去了吧。”
　　晗若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
　　“夫人难道还要走？”小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晗若淡笑，没有答话。
　　“你看看凌依珞的孩子，在山庄内就是个小霸王，要什么有什么，夫人何必还要离去，就让少爷……”小息的话还未说完，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但不管那个小霸王多么得雷凛然的宠爱，但在山庄里，全部人都知道凌依珞已经失宠，只是仗着有个孩子，不然……”小息脸上有着气愤。
　　晗若望着她的脸，失笑出声。
　　小息的脸上的表情，就像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而且转换也太快了。
　　“小息。”门外响起了煜祌的声音。
　　小息连忙站起身，刚才还气愤的脸，又变成了羞涩，“他来接我回去了。”
　　“时候也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要多照顾自己，你可不是一个人了。”
　　“夫人。”晗若的话正说完，煜祌也走了进来，而且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
　　晗若笑了笑，然后伸手把小息的手拉住，在把它放到煜祌的手里。
　　“好好的照顾她。”
　　煜祌点了点头，平日冷峻的脸上多了一抹温柔。
　　“夫人休息吧，我们先下去了。”煜祌捏紧了小息的手。
　　晗若点了点头，看着煜祌小心翼翼的把小息搂在屋里，然后转身离开，但还未走出房门，小息突然有些着急的说：“夫人，你要多多注意凌依珞的姥姥，她平日总在房里，养着毒蛇，蝎子，怪异的虫，上次她还毒死了一个对凌依珞不敬的丫鬟，所以说算她医好了少爷，你要多防一下她。”
　　“小息……你又多嘴了。”煜祌虽然厉声的说道，但脸上还是无尽的温柔。
　　晗若点了点头，就算小息不说，她不会注意……毕竟她是凌依珞的姥姥，但晗若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凌依珞的姥姥会在这里……
　　100　出去
　　时过境迁，仿佛有些事情就像来世，不想去回想，但依然出现在自己的记忆里挥之不去。
　　说来也有些奇怪，至从姥姥给久儿施针后，久儿在第二天脸色就变得红润了，而且可以下床走动，就连早上还吃了好几碗小米粥。
　　晗若脸上连续几天的阴霾，总算减少了很多。
　　“夫人，这是爷的来信。”君苍昊派来的侍卫，毕恭毕敬的递上来一封信。
　　晗若接过信的时候，愣了一下。
　　“这是爹的？”久儿开心的一把拿过了晗若手上的信，并拆开来，但发觉里面那龙飞凤舞的黑色字，他是一个也不认识。
　　晗若淡笑的拿了过来。
　　“还是娘读给你听。”
　　“爹上面有说什么吗？”久儿一脸的期待。
　　晗若正准备开口读信，却有一双手夺过了信纸，并瞬间在他的手中成了纸屑。
　　晗若愣住，呆望着他，对于他的举动很错愕。
　　君苍昊的侍卫在这时，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了雷凛然的手。
　　“放肆！”雷凛然蹙眉，眼里有着显面易见的怒火，他何时需要一个侍卫来对付他！
　　晗若叹了口气，然后朝侍卫摆了摆手，但侍卫的手，还未离开雷凛然，晗若就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和侍卫的惨叫声。
　　“以后如果在把君苍昊的东西拿出来，我让你的双手都废了。”雷凛然的嘴角挂着淡笑，但说出来的话语却让人胆战心惊。
　　“你不是我的爷，你无权……”
　　“麻烦这位大哥了，你先下去吧。”晗若连忙扶住那侍卫的手，快步的把他扶了出去，害怕雷凛然还会做出什么事情。
　　“久儿这粥好吃吗？”雷凛然转身望着久儿，想伸手抚摸久儿的头，但却看见久儿一脸害怕的望着他，而且在看见晗若进来后，他连忙抱住了晗若的腿。
　　“娘，雷叔叔为什么要撕爹的信啊？为什么还要打那叔叔？”久儿的脸上有着疑问，也有着惊恐。
　　“君苍昊他不是你爹！”雷凛然对于久儿这一系列的动作，就气不打一处来。
　　“雷爷，如果没有事，麻烦你出去，下次我不希望你在久儿的面前做出过激的事情，如果你真的要做，那去找你家里的小少爷，久儿没有这么大的胆子看这些。”晗若胸膛因为气愤而起伏着。
　　雷凛然愣在原地，眉头微蹙着，想上前把久儿从晗若的身边拉过来，但一看见久儿那一脸防备的看着他，他最终有些无可奈何的离去。
　　“娘，我不要在雷叔叔这里，他好吓人啊。”久儿更用力的抱住晗若。
　　晗若看了看久儿，脸上的神色并不好看。
　　对于雷凛然现在的举措，似乎不像单纯的为了久儿和他身上的血脉……
　　※　　　　※　※
　　盛开在池子里的睡莲，此刻被插在铜镜的旁边，原本清晰自然的荷花，反而在铜镜边显得有些庸俗。
　　“今天山庄里的花，就只开了这个？谁叫你把荷花放到屋子里的？”凌依珞垂着一头青丝，语调尖酸的望着自己的丫鬟。
　　丫鬟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凌姑娘，你昨日说想把荷花放到屋子里……所以。”丫鬟的声音都带着颤音。
　　“你刚才叫我什么？”凌依珞站起身，掀倒了插着荷花的瓶子，陶瓷的碎片四处飞溅。
　　“夫人，我刚才叫错了，望夫人饶命。”丫鬟跪到了地上。
　　凌依珞的面色变得狰狞，她上前扯住丫鬟的头发。
　　“如果你在敢叫我凌姑娘，我下次扒了你的皮。”
　　“我知道了。”丫鬟的眼泪已经掉了出来。
　　一抹黑色的身影，突然站在了门边。
　　“你想让全部的人都知道你在生气？”沙哑的声音有些怒气。
　　凌依珞愣了一下，转头看了看来人，才收住了自己的手。
　　“你下去吧。”
　　丫鬟听到这话，连忙跑出门外。
　　“姥姥，你今天不去医治那野种？”凌依珞躺在芙蓉椅子上，一脸的倦容。
　　“那小孩，是死是活，全都掌握在我的手上，既然我们大家都不喜欢他，我何须尽心尽力去医治他？”姥姥弯下腰，拣起了地上有些残破的荷花。
　　“但现在不是那小孩的问题，而是那女人，没想到五年了后她居然就这么出现在我面前，雷凛然想了那女人这么多年，念了这女人这么多年……我以为她早已死了，想不到居然又回来了，你叫我以后怎么在这山庄里立足。”凌依珞越说越激动，越说越觉得生气。
　　“那女人说，会带着那孩子离开，而且以她身上的毒来看，她的日子也不远了。”姥姥相比于凌依珞的激动，她反而淡然了许多。
　　“她会吗？你看她回来时的那一身衣裳，和那小孩的打扮，就知道他们的不好过，她会这么轻易放下这里的荣华富贵，不让自己的儿子享用？而且雷凛然会让她走吗？”凌依珞的话说到后头，语调变得有些歇斯底里。
　　姥姥摇了摇头，对于凌依珞的痴狂，她真的有些无奈和无语。
　　“你就好好的当呈儿的娘，或许你在这山庄里还有好日子过，如果你这样闹出去，谁都知道你忍不下这口气，而且更让雷凛然厌恶。”
　　“你叫我怎么忍？姥姥，当年如果不是因为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