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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在大唐爱-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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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比过程更引人瞩目,更能诱人为之不择手段,不惜代价。是以。江采苹知或不知,根本就无本质区别,因为在他人的认知里,为奴为仆者无论做何事,伤天害理也罢,扶贫济困也罢,十之**皆为其主子所授意,乃依上头下发的谕令而行事。这与“上行下效”,是为同理。
故,听罢采盈作释,江采苹异常泰然自若,不愠不怒的仍在继续吃茶。只因江采苹心知肚明,反正即使不是其指使,这笔账终也要记在其头上,如若有人意欲因由这个揪着不放,那也是变着法的伺机找其算账。譬如说,王美人。顶多也就是再来个王美人这道号的人而已。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如此,徒增烦恼又有何意义。
再者说,江采苹并非不明白,采盈之所以出此下下策,其实也是出于一片痴忠。就像今儿的事一样,彩儿、云儿以及月儿仨人,虽说满腹委屈,有苦难言,初衷却无不是生怕扰了江采苹养病,这才只字未提昨日曾与王美人发生的过节,实非是在为己私立打算。经此一事,倒叫江采苹忽然明晓了许多东西。说来,尚需感谢王美人才是,倘若不是王美人今儿个来闹这一场,恐怕江采苹还不能这么早的醒彻。
岁寒知松柏,患难见真情。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无论是何时候,往往总是同富贵易,同患难却难。这会儿工夫,江采苹却倍感欣慰,不止是因为采盈,也因为彩儿仨人。入宫近些时日以来,江采苹这刻才蓦然发现,彩儿等人与其之间的那份情谊,已然日渐笃定。对于沉浮于后。宫的女人来说,这实乃是可贵而不可求的事。
采盈心下正七上八下的侍立在旁,一时颇是捉摸不定江采苹现下的良久沉默,究竟代表何意时分,却见江采苹倏然浅抿着朱唇,姣美的唇际竟勾起梨笑窝,面露微笑却又但笑不语。这下,采盈不由懵了,越发猜不透江采苹到底在寻思甚么,抓耳挠腮的眨眨杏眼,方试量着唤道:
“小娘子?小娘子琢磨啥呢?”
江采苹美目一挑,搁下持于手的茶杯,半晌凝神,才似是在自言自语的莞尔笑曰:“丛丛洗手绕金盆,旋拭红巾入殿门。众里遥抛新橘子,在前收得便承恩。”
“啊?”采盈顿诧,若有所思须臾,旋即拍手称叹道,“好诗!”
正如采盈所赞,江采苹脱口而出的这首七绝,确是首好诗。但此诗,却并非江采苹即兴而作之诗,而是王建《宫词》之四十五中,曾题作的一首七绝。王建乃是中唐诗人,虽门第衰微,一生沉沦下僚,然因其所作的百首七绝《宫词》,却被后世尊称“张王乐府”,并有宫词之祖之誉。时下正值盛唐时期,这位宫词之祖当然尚未出世,倒是便宜了江采苹,将之信手拈来姑且占为己用,一抒喟尔。只不知,待百年以后,王建是否将悔兮在娘肚子里呆太久了,反被人盗版了知识产权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采盈却是将这首宫词,默默牢记在了心底。
“改日得闲,勿忘代吾向广平王表以承谢。日前御赐的金银珠玉,且由你从中挑选件,权作回谢之礼即是。”江采苹打个哈欠,略顿,斜睨一脸讶异的采盈,才又续道,“明日就是年三十了,按照惯例,宫中必是要举办场盛宴。稍晚些时辰,待用过夕食,你且代吾跑趟腿儿,独个出阁前去找高将军,替吾转告几句话。”
“哦。”采盈显是不解的点了点头,应声询道,“甚、小娘子差奴,代传甚么话给高将军?”
江采苹娥眉轻蹙,稍作沉思,抬眸正色道:“少时,吾书信一封。届时,你只管亲送至高将军手上便是。”
“是。”江采苹既未明示何事,采盈也就不便多加关问。想着江采苹不说明也好,省得其嘴快,尚未办完事,便已泄露了行踪。
“采盈,有些话,吾本不想过问。可时至如今,吾切是想问你个明白。”片刻相对无语,江采苹敛色,倚靠着身后的隐囊,目注向采盈。
闻江采苹所语,采盈看似不无心虚,模棱道:“小娘子有何话,但说无妨。奴听着呢。”
径自蓄了杯茶水,江采苹舒口气,方谆谆说道:“宫中多是非,尊卑有别。有的人,若可避过,莫交之过深了。”
尽管未直白点破,但江采苹弦外之音,所指的人与事,已是再明了不过。采盈自是听的仔细,为此更为镜明,面添晒然之色,于是急辩道:“奴与广平王,可是清白的。小娘子怎地不信奴,反倒听信旁人的风言风语,信以为真了?”
江采苹还未提及李椒的名讳,采盈却已迫不及待的急于解释,殊不知,实是在不打自招,明摆着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江采苹环目阁门方向,才从座上站起身,揽过采盈的手,道:
“吾提醒你,是不想你有朝一日,不觉陷之而无法自拔。原别无它意,你勿想多了。莫待晚了才知回头是岸。吾言尽于此,至于今后如何为之为宜,你好自为之。但有句话,吾须告知你谨记于心,今下日子虽清苦,可吾自有乐在其中之乐,故,你大可不必碍于吾,而屡欠人人情。可懂了?”
说示间,江采苹抬起皓腕,抚了抚采盈垂于耳际的一绺发丝,而后才含笑接道:“吾深知,你进宫来,乃是为吾着想。见日里,有个伴陪在身边,吾已心满意足。吾诚不希,身边的人因此卷入歧途,陪葬掉自个的幸福。”
“可是奴觉着,小娘子如今并无快乐可言?”反握住江采苹的纤手,采盈忍不住泪盈于眶,丛生腹诽。这世间的男人,就无几个是好东西,一旦吃干抹净,过足了瘾,便不再把女人当成回事儿。今时看来,尤其是帝王,最是薄情寡义。想必李椒定然也不外乎如是,同样亦是个十足的花花肠子者。
倒映着采盈眼底的幽怨,江采苹换以嗔笑之颜道:“又非黄口小儿了,怎地还是说哭鼻子就要哭鼻子?它日倘是嫁做人妇,为人妻为人母了,岂不让人牵肠挂肚?吾须是多留你两年,再行百里挑一,为你挑门亲事,才可安之。”
“小娘子净打趣奴。奴早就表明心志,这辈子奴缠定小娘子了,誓要蹭吃蹭喝、磨破小娘子眼珠子,至死方休,哼!奴才不要嫁人生子”采盈嘟着红唇,胡乱抹一把鼻涕牛牛,急咧咧瞪视眼江采苹,煞有介事的发着狠说着,情不自禁破涕为笑,小脸瞬间染上了朵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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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夕食之后,眼见云儿和月儿收拾利索呈于食案上的碗碟,江采苹即早早打发彩儿三个人回房休息。换在平时,备食拾桌的活,多是彩儿带同月儿干,但今个,顾及彩儿脸上挂了彩,日间因被王美人赏了那一巴掌,烙印在其右腮处、指甲划伤的痕道,让人看着尚是触目惊心,便由云儿代替其,做了这几样活。
采盈则随便寻了个借口,说是肚痛,提早溜出了西阁,怀揣着江采苹亲笔书写的那封书信,赶去内侍监拜谒高力士。
正文 第122章 冤家路窄
许是昨个傍晚,吃茶吃多了,江采苹昨夜愣是翻来覆去至后半宿,才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梦野里处处是成片的白色纱幔,无边无际,浩瀚如海。江采苹独自一人摸索在其间,如坠五里雾中。却一步也未停地一直在向前蜗行。那感觉,像极前方的某个地方,有甚么东西在召唤着其一样。
当江采苹一觉醒来,窗外早已大亮,日上三竿。梦魇中的情景,却依是清晰在目,莫名有些心有余悸。夜间未休息好,白日便难免头昏脑胀,是以,简单用过几样早食之后,江采苹就卧榻又打了个盹。
今日已是年三十,乃是普天同庆的辞旧迎新之日。宫墙内外,间断不断爆竹的“噼啪”作响声。年节的气氛,颇为浓重。
采盈、彩儿等四人,见江采苹一早起床后就精气神儿不济的样子,只当是江采苹的风寒尚未好利索,加之昨日王美人上门闹了场,更是煞风景,难免影响人的心情。无需问,也可知,想是江采苹昨夜定又失眠。故,几个人就各行其事,在阁园里忙进忙出,忙活着张挂彩灯等物,全未打扰江采苹的午憩。怎说今儿也是个大过年的日子眼,翠华西阁亦该布置一新才是。
约莫晌午时分,江采苹下榻步出阁外。午时的天气相当不错,阳光很是温暖照人,甚为应景。
“奴等见过小娘子。”云儿、月儿担着桶清水步上阁阶,原作备趁着这会儿的好日头,冲洗下阁阶。但见江采苹踏出阁门来,二人连忙屈膝行礼。
江采苹抬手示意两人免礼,微蹙眉询道:“怎地就余汝俩人在干活,采盈那丫头,可是又躲哪偷懒儿去了?”
“回小娘子。采盈与彩儿正在厢房里裁剪红纸。”
见云儿作应之际,月儿亦在旁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江采苹这才缓色,抿唇轻笑道:“吾且去瞧瞧。”
正说话间,采盈却已抱着卷红纸,推开房门走出来。待扭头看见江采苹站在阁阶前,遂迎了过来:“小娘子同在,恰就逢巧了。呶。奴专门为小娘子备留了几张红纸。正想入阁请示小娘子,今年是否还与往年一样,照常帖倒酉?倘若小娘子用不着的话,奴便收起来,暂留作它用。”
所谓“帖倒酉”,亦即贴春联。古时。确切而言,及至唐之前的历朝历代,多是在二十三辞灶节那日。制作桃符,故,桃符堪称春联的前身。至于由桃符转化成春联。据说是缘于五代后蜀之主孟昶。纸制的春联,则是直至明、清时期才逐日兴盛起来。
然而,钱青青是个现代人。无疑就等同于江采苹过活在这千年前的盛唐,同样是个思想超前之人。是以,往昔年节时。一者因于怀旧,其次权当祝吉求祥,江采苹每年均亲笔书写几副对联。江仲逊对此纵有疑惑,不无费解为何江采苹总有叫人出乎意料之外的诸多惊喜参半的举止,然爱女心切,倒是非但从未曾就此质问过只字片语,反而经常性积极配合江采苹这些突发奇想的要求,并参入其中。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如今是在宫里,而非是在珍珠村,亦不是在江家门院内。时下采盈故才有此一问。
“拿支笔来。”环目四周,江采苹说示着,已然伸手接过采盈夹在腋下的那卷红纸,并俯身将之平铺于地。
“是。”采盈满为窃跃的高声应罢,顾不及跟面有困惑的云儿、月儿详释,即刻转身奔入阁内,旋即就取了笔墨出来。
照理讲,帖倒酉应是昨个该做的事情,奈何昨日有不速之客寻上门来挑衅生非,以致耽搁了良日,适才采盈待在彩儿房中裁染红纸时,方突然想起这件事。采盈原以为,今年怕是帖不成倒酉,毕竟,宫有宫规。现下,见江采苹仍肯应允此事,采盈怎不欢雀?待将取来的笔墨递给江采苹,采盈便冲旁侧的云儿和月儿使了个眼色,暗示俩人凑近前来一观,开开眼界。
江采苹若有所思半晌,研磨了几下砚台,方提笔沾了沾墨汁,提襟于身下的一张红纸上书写了串字。采盈蹲在边上见状,立时眼明手快的又铺展开一张红纸,以便于江采苹书写下联。
“祸不单行昨日行,福不双至今日至。”少时,待江采苹收了笔,采盈品读番江采苹题写下的上下联,才忍俊不禁的啧啧称赞道,“好!坏的去,好的来承小娘子吉联,但愿由今儿往后里,果是如此才好。”
江采苹淡然一笑,径自平展开剩余的那张红纸,一气呵成书下四个大字——吉祥如意,以作这副对联的横批。
“嘿,奴这就去打浆子!依奴之见,待会这两张大的,就贴于这两扇阁门的两侧,至于这张小的,奴就爬高,把其贴在门楣顶上。小娘子觉着可好?”采盈欢天喜地的喃喃毕,未待江采苹置以可否,即倍显翼翼的擎托起阶上的红纸,看似唯恐涂抹了江采苹书写于纸上的字迹似的,奔返往彩儿房间方向。
“这也是小娘子家乡的风俗?”望着采盈乐得屁颠的那股子劲儿,月儿月牙般的眸子,瞬息隐光。
江采苹颔首抿唇:“且算是吧。”
云儿细观在侧,犹豫了下,插接道:“奴等已备足春盘、年糕及更岁饺子。小娘子不善饮酒,奴等同是不胜酒力,故,桃汤、柏酒、椒酒之类的年食,仅薄备了少许而已。以小娘子看,可还有旁的东西,尚需备份麽?”
云儿口中所提及的“春盘”,别称“五辛盘”,即以葱、姜等五种辛辣食品置于盘中,组合而成的一种节食。俗谓此物可辟恶、除瘟、通五脏,除此之外,亦取意有“贺新”之意,可谓年节不可或缺之物。桃汤则是以桃所煮成的一味汤饮,柏酒乃是一种用柏树叶浸制成的酒,不言而喻。椒酒即是拿椒籽浸制而成的一种酒,古人习惯在正月一日饮用这三样东西,意为避邪祈福。至于年糕、更岁饺子这两样年食,自然不必赘言,实与今天的饺子并无多少不同,顶多馅料有所差异罢了。
江采苹自是明懂,云儿是生怕有何疏漏之处,故才多问了这句。于是莞尔款言道:“不需另备旁物了。汝等已是有够仔细。”
就在这时,只见惯常跟在高力士身边的小夏子,行色匆匆的转入阁园,径直朝西阁疾步行来。云儿与月儿自也注意见小夏子的到来,遂垂首侍立至江采苹身旁。
“仆参见江才人。恭请江才人万福金安。”
待行至近处,小夏子怀中持着净鞭。先行朝江采苹恭祝了席问安之词。云儿、月儿侍立在旁边,同时对小夏子揖了礼。
“可是高将军,差给使来?”
明人面前。不讲暗话。江采苹敞亮,开门见山,小夏子索性也乐的干脆。便痛快回道:“正是。仆此趟前来,是特来代为转告江才人,今日申时三刻,圣人将于花萼楼宴飨众妃嫔及诸王亲。江才人万莫错贻开宴时辰。”
闻罢小夏子通禀,云儿、月儿互望眼。登时喜形于色。反观江采苹,笑靥倒未改,只含笑道:“有劳给使。”
见状,小夏子哈腰请道:“此乃仆分内的事。江才人若无它吩,仆且先行告退。”
“云儿,且代吾相送给使。”江采苹眸稍挑睨云儿。
“是。”云儿立即上前,朝小夏子虚礼做请。
目送云儿陪引小夏子步下阁阶,江采苹伫立于阁门前,唇际慢慢牵起抹若有似无的笑味。
待步至阁园外,云儿才放缓脚步,环视周遭,从袖襟里掏出枚钱囊,顺势塞予小夏子:“今这大过年的,给使着实辛苦了。这小布袋碎银,还请给使莫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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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子既已说明,今夜的宫宴始于申时三刻正式开始,江采苹便也未过早动身,直至于西阁静坐到申时二刻,才唤彩儿等人关合门扇,随之踏出阁外。
尽管这是江采苹入宫至今,首次于众妃嫔面前亮相,亦为头回参加这种场合的“家宴”,但也未刻意的多做妆扮。临出阁前刻,只让云儿为其挽了个简单的飞月髻,银洁的双耳边各垂有一缕青丝,削肩披着一头的青丝,唯有头顶上头的发丝,斜斜的挽起,仿乎一轮新升在即的弯月浮升。盘发央,独一枚凤犀簪松松簪起,外斜插一枝玉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搭落鬓间摇曳,额际则依然坠着那弯抛绣球招亲时,曾佩戴过的玉月吊坠。
较之招亲之日,今下江采苹的梳妆,实也并非一素到底。淡扫蛾眉,略施薄粉之下,上罩的一件澹澹色薄罗长套衫,内系一袭镂空轻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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