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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在大唐爱-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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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龙目一皱,不觉已是眼角带笑看了眼身前的小公主,默声恩允下曹野那姬主奴所请。
曹野那姬依依垂首一礼。牵过小公主的手退向殿央,母女俩穿着一色的翠裙,回首抛袖,手足并重,指顾应声,霎时轶态横出瑰姿谲起,委蛇姌袅云转飘忽。
别看小公主尚未髫年,在歌舞上却颇有天赋,深得曹野那姬真传,一举手一投足煞是有模有样。可见也未少下苦功夫。
至于曹野那姬,也不再似前两年那般带刺,都道生养过的女人会变得温婉。曹野那姬这两年却也被这宫闱磨平了棱角。
次日,南熏殿。
杨玉环正对镜梳妆,丹灵侍立在一旁,正为杨玉环理花钿,却见娟美急匆匆由殿外急奔入:“娘子。大事不妙!”
丹灵手上一抖,杨玉环的娥眉登时被画歪,螺子黛“啪”地一声响掉在地上。这下,杨玉环不由扭头嗔了声贯日只会一惊一乍的娟美:“这一大清早儿的,作甚这般急急呼呼的,怎地便没个沉重样儿!”
被杨玉环当头呵斥。娟美不无委屈的埋下首,极小声嘟囔了声:“奴又不是成心的”
接过丹灵捡拾起的螺子黛,杨玉环对镜又画了画眉。从铜镜里睨一眼娟美,问道:“今儿早让你拿翼善冠为陛下送去,可送达梅阁去了?”
一听杨玉环问及,娟美立刻又满为愤懑的唉声叹气道:“娘子,奴正为这事儿气着呢!”
杨玉环秀眸一瞋:“究是怎地回事?莫非未赶上上朝?”
娟美气呼呼的瘪一瘪嘴。才回道:“娘子有所不知,昨夜陛下并未宿在梅阁。”
杨玉环眉心一蹙。昨日李隆基可是当着其的面说是要移驾梅阁,去与江采苹说一说要封赏其个名分的事,难不成李隆基是在诓唬其。
见杨玉环花颜一黯,娟美看眼丹灵,悻悻的说道:“奴听小夏子说,昨儿陛下去了金花落!”
“金花落?”丹灵一愣,看看杨玉环,再看看娟美,迟疑道,“奴听这宫中的婢妇说过,金花落是曹美人的地儿,那些婢子都说,曹美人是南诏的舞姬,不过在娘子入宫前一年,听闻其便失宠了呀,怎地今下陛下又”
杨玉环葱指一收,把手中的螺子黛紧紧地攥在了手心里,螺子黛直硌得掌心隐隐泛痛。今日是朔望之日,早朝须戴翼善冠,昨个李隆基是头戴通天冠从南熏殿离去的,今晨五更,听见早朝的钟鼓声响起,杨玉环自知李隆基多半不会再折回南熏殿更衣,遂交代娟美取了翼善冠赶紧地送去梅阁,以便李隆基上早朝,还再三叮嘱娟美路上莫耽搁腿脚偷懒以免耽搁了时辰,不成想李隆基昨夜竟留寝去了其她女人那里。
心下气闷着,杨玉环侧过身,压着怨尤之气对照铜镜再画眉时,晃神间手上的力道一个拿捏过力,楞是把眉梢给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红痕来,只觉眼角上方一痛,忍不住倒吸了口气。
见杨玉环气恼的一把将螺子黛甩出手掷向地上,丹灵心头一颤,慌忙奔过去又捡起来:“娘子莫气了,少时待陛下退朝,到底怎回事,一问便知。”
“还有甚好问的?”娟美不屑的撇一撇嘴,犹不自觉自个此时是在火上浇油,只顾着一吐为快,依在絮叨道,“亏得今早奴在半道上碰见了小夏子,把翼善冠交予其转呈陛下,不然,奴岂不是白跑一趟了!”
丹灵连忙从背后拽了下娟美,连连使眼色,示意娟美莫再多嘴下去。
凝视眼镜中自己的眉眼,杨玉环顿觉从未有过的烦闷不已,二话未说起身就从妆台前站了起来,冲着卧榻步去。
眼见杨玉环竟收拾起衣物来,丹灵忙步向前:“娘子,娘子这是作甚?”
娟美微微一怔,立时凑了过去:“娘子可是做欲回太真观?奴早便想回观中,待在这宫里,那般多的规矩礼制,着是腻烦”
“说甚呢?”未容娟美把话说完,丹灵就紧蹙眉打断了娟美的话,眼下还未弄清个中原委,若是一走了之岂不正中旁人下怀,可不是赌气之时,再看杨玉环,已然梨花带雨,坐在榻上掩面轻啜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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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朔望:即初一、十五。唐时,朔望之日早朝,帝皇多服用翼善冠。而通天冠是皇帝冬至日受朝贺、平日上朝以及在后宫燕居时所佩戴。
2螺子黛:是古时与石黛、铜黛、青雀头黛一样女子用于画眉的一种材料,产自波斯,隋唐时盛行一时,又称“石墨”、“画眉墨”。
VIP章节 第419章仇对
巳时末刻,娟美与丹灵急切的敬候在南熏殿,企盼着圣驾能早些退朝,以安抚哭了一个早上的杨玉环。
若非丹灵竭力好言相劝,想是杨玉环这会儿已是回去太真观。看着杨玉环秀眸哭得像两个核桃般红肿,娟美直在那皱着个眉头走来走去,左等右等偏就眺望不见李隆基的龙辇行来。
看眼也越发等得有些魂不守舍的杨玉环,丹灵上前拽住一个劲儿在门前晃来晃去的娟美,嘘声示意娟美好生侍立在一边,再由着娟美在眼前晃悠下去,非把人晃晕了不可,只会让人心燥不安。
殿外的日头,早就日上三竿,又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辰,娟美是再也耐不住性子老实巴交的站在那侯着了,刚欲啐叨,这时,远远地却见高力士压着碎步朝南熏殿方向走来,娟美立马欢跃的报知杨玉环:
“娘子,奴瞧见高给使朝这边来了!”
杨玉环登时心头一喜,起身迎上前两步却又脚下一滞,桃面泫然欲泣着回身坐回了原位。平日里高力士可是步步跟在李隆基身边的人,这刻既望见高力士过来,想必李隆基也已下朝,昨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待会儿还须问个明白才是。
丹灵自晓得杨玉环起来又坐下是为何意,遂拉过娟美,毕恭毕敬的站向一旁,眨眼的工夫,就见高力士疾步进殿门来,二人于是从旁缉手施了礼。
高力士一入殿,一眼就看见杨玉环正侧着身坐在坐榻上,四下的气氛也有点诡异,遂满堆着笑脸拱一拱手,道:“老奴在这儿给娘子道喜了!”
杨玉环心下一动,眼波流转,但见有且只有高力士一人进来。李隆基并未一道儿回来,面靥又是一黯。
“阿翁可是在说笑?娘子何喜之有”娟美听在边上,忍不住没好气儿的啐了声,丹灵赶忙从后拽了拽娟美衣襟,点醒其莫不分时候净是胡乱多嘴。
今下两人虽都是宫婢,娟美却与丹灵不同,丹灵自小双亲早亡逝,为葬双亲卖身于平康坊给人当使唤婢奴,在庖厨干些粗活,若非那年失手打伤了酒客。趁夜逃上山从此被李持盈收护在观中,恐怕早就被活活打死小命难保,而娟美虽也是丫鬟命。却是寿王府的家奴,又一直跟在杨玉环身边,说来要比丹灵好命的多。不同命,也就造就了不一样的脾性,年节过后的正月里。当李隆基遣人去太真观传召娟美、丹灵入宫陪侍杨玉环时,丹灵本欲留在观中,自知宫中多是非,奈何杨玉环早有言在先,不只是招娟美一人进宫,顾念杨玉环在观中也曾有恩于其。丹灵这才奉旨入宫服侍在杨玉环左右。
对于娟美的冲撞无礼,高力士看似并未以为意,只陪着笑站在那。并未急于作释甚么。圣贤早有云,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何况这趟差事原就是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早先由兴庆殿受命来此回报时,高力士就已看巧了杨玉环多半会为昨夜之事闹情绪。果不其然,连娟美都敢有恃无恐的大呼小叫了。
见状,杨玉环步下坐榻,泪盈盈的蹙眉向高力士礼道:“阿翁,陛下还未下朝麽?”
见杨玉环步过来,高力士才微躬了躬身:“适才早朝已退,陛下现下正在勤政殿与李相、裴侍郎等朝臣商议朝政,为免娘子担挂,故命老奴前来知会声,今日陛下有诸多政事与朝臣商议,怕是腾不出空儿召娘子用膳了娘子这娇娥”
杨玉环擢葱指遮一遮先时因画眉擦破了皮的眉梢,桃面一晒:“今儿早玉环对镜梳妆,不留神儿弄伤了眼眉”故作窘困的笑着,话锋一转,“阿翁适才说?”
高力士怀持着拂尘,这才像是想起什么似地又满堆起笑脸拱手道:“老奴是来跟娘子道贺的!今日早朝,陛下已当庭下诏,允兹令典,册封娘子为‘贵妃’,择日册封典礼!”
看着杨玉环一时间像极喜极而愣,连谢礼都忘却,高力士又躬身拱一拱手:“老奴在此,先行跟贵妃道贺了!”
娟美与丹灵相对一眼,更为大喜过望,也顾不上甚么礼制,当下就奔上前又插了嘴:“陛下真封娘子为‘贵妃’了?”
“老奴岂敢假传圣旨?”高力士笑呵呵的环了目娟美、丹灵,旋即对着貌似陷入惊喜之中仍未回过神儿的杨玉环躬身礼道,“贵妃若无它吩,老奴还需赶去淑仪宫、金花落下圣敕,先行告退。”
杨玉环花颜微怔:“怎地阿翁还要赶往旁处?”
高力士就地毕恭毕敬的回道:“回贵妃,今儿早朝,陛下还晋封了皇甫淑仪、曹美人二人,晋位‘淑妃’、‘婕妤’。贵妃与皇甫淑仪、曹婕妤的册封大典择在同一日操办,此事已交由中书省草拟制书。”
“淑妃,曹美人?”杨玉环笑靥一僵,似有迟疑道,“那,姊呢?陛下有未晋封姊?”
高力士故作微愣之余,才恍然道:“贵妃是说江梅妃?今日朝堂上,陛下并未晋封江梅妃。”顿一顿,又拱手道,“想是这两日,宫中绣坊会奉旨来为贵妃制备钗钿礼衣,以备行册礼,贵妃可要仔细些,老奴先告退。”
杨玉环佛手抚一抚额际,朝着高力士回以嫣然一笑,自解高力士是在提醒其近日莫再有损容颜,毕竟,册封之礼在即。
目注高力士恭退下身,退出殿门外去,杨玉环昂首立在那,似有所思。娟美却迫不及待地在旁喜笑颜开着念念有词道:“娘子,陛下要封娘子为‘贵妃’了!唉,看来陛下待娘子,端的用情至深呢!娘子往后里便是贵妃了,贵妃江梅妃是‘梅妃’,娘子的‘贵妃’听似可比‘梅妃’还要显贵!”
丹灵轻拽下口无遮拦的娟美,盱目殿门外,有道是隔墙有耳,其与娟美虽说进宫为婢才不过个把月,但也看得出江采苹在这宫中可是尽得人心,此处又是南熏殿,是李隆基平日里退朝歇息之处,娟美这般的口不择言,倘使被何人窥听见传到江采苹耳中去,只怕会闹出不小的风波。
须知,宫中最忌讳的就是攀比,不管是权位亦或是恩宠,而占尽权宠的人未可知就不是树敌最多的那个,譬如时下的杨玉环,就像刚才娟美所言的,之前只是圣宠集于一身,由今日起却是权宠俱盛,不止于此,恐怕更会成为旁人眼中欲拔除之才后快的眼中钉。
睇睨娟美,杨玉环回身步向妆台,对着那面铜镜照拂着如花面颜,好半晌凝视,索性拔除淡眉,刮净额毛,以螺子黛复叠出青黑色重描出两道如烟黑眉来,一改宫中青黛眉的画眉之彩,乍看却也亮眼。
“娘子,这是作甚?”拈起一根根杨玉环刮拔下的眉毛,娟美有些不忍的问了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难想象,这该有多痛。
杨玉环却未理睬娟美,抬手又在眉梢擦破的地方描了艳色的额黄,斜红如晚霞,朱唇一点桃花殷,佛妆翩翩一撇,衬着黑烟眉,尽展风流。
望着映于铜镜中的杨玉环的妆容,丹灵只觉眼前一亮,在这宫中,随处入眼的尽是参比照江采苹的淡妆,眼前杨玉环的花钿红妆宛似三月里的一枝开得正艳的桃花,极其惹人眼。或许也只有敢于打破陈规如此的与众不凡,才会受人竞相追捧,百看不厌弃。
晋位一事,杨玉环不曾奢期可册封个高于江采苹的妃衔,原只抱一线希望罢了,未期李隆基竟肯封其为贵妃,不言而明,江采苹少不得从中劝谏了些甚么话,对此杨玉环不无感怀在心,然而,除却其,李隆基余外还晋封了其她妃嫔,尤其是金花落的曹氏,这让杨玉环越思量心下也越觉憋气。
倘若受封的是江采苹,许是杨玉环不觉得有多吃味,甚至甘之如饴,更是心甘情愿,但对其她人晋位,杨玉环却倍觉不是滋味,早年在寿王府,其无福享受身为一个女人被男人宠爱的那种幸福感,倒未少见惯李瑁左拥右抱与她人风流快活,而今天可怜见,得以入宫伴驾,感沐圣宠,才日见被人宠在手心上的优渥,却又有人抢着出头恨不得与之分宠怎不叫其忿忿不平。
在杨玉环觉来,若是江采苹容不下其,又何必假惺惺的接纳其,在御前做足了戏做尽了好人,其只不过想有个男人疼惜,原无意于与人争权夺宠,怎奈世道如此,不论身在何位从来都由不得自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如若一如当初那般委曲求全,逆来顺受,难保它日就不会重蹈覆辙。倘若与李瑁的情深缘浅与人无尤,从今而后在这深宫之中,有朝一日若再被休,又当情何以堪?待到那时,纵便天下之大,又该迁往何处苟全?
女人不狠,便做定人刀俎上的鱼肉,要怪只能怪,这座皇宫,远比侯门更步步惊险。事已至此,既已走到这一步,也就再无回头余地可言,唯有争上一争。至于江采苹,既要扮演有气量的那人,自以为是上德若谷,杨玉环自认,其也绝不输人一筹,大不了也与人平分一半秋色,后。宫三千佳丽,可不只有皇甫淑仪、曹美人那两个妃嫔,威逼利诱之下,愿者上钩,自有同气连枝者可结交,届时,势必不愁盖不过人一头。
VIP章节 第420章三庶之祸
册封杨玉环为“贵妃”及晋位皇甫淑仪、曹野那姬为“淑妃”、“婕妤”的制书很快就晓谕六宫,昭告天下,不日就操办了晋封大礼。
由高力士口中得悉,是江采苹在御前谏言,己身才又得以晋位加封,皇甫淑仪自是对江采苹日愈亲厚,两宫走得也越发近起来。至于曹野那姬,亦自知今下的晋封不仅是凭靠了那夜圣驾留寝在金花落观看了一宿的踏歌之舞,若非年前江采苹染疾其亲自献奉上那粒丹药,不见得圣心就会宽宥其与小公主母女二人。
其实,曹野那姬之所以肯献药,也不全是只为挽回圣心,实也意在还江采苹一个人情。毕竟,在去年武贤仪威逼霓儿、春儿在小公主汤食里下毒一事上,金花落确是欠下梅阁一个极大的人情,或者说,是被梅阁抓住了一个把柄在手上,只不过江采苹未把事儿扯大罢了,这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落人口实的感觉并不好,不亚于被人安了一颗定时炸弹埋伏在自个身旁,是故曹野那姬才决意与江采苹两不相欠。虽说如果当日江采苹渡不过那一关对金花落来说更为大有裨益,甚至可以说是永除了后患,但照江采苹当时的病势,曹野那姬深知不过是偶感风寒,江采苹还不致以一命呜呼掉,即便其不献上那方锦盒中的丹药,江采苹也顶就是在病榻上多躺几日而已,索性顺水推舟做个顺水人情才不失为是一举两兼得,才是明智之举,而照今时的晋位来看,当日其也确实是做对了。就算它日又有何人重翻旧账,只要江采苹不吐口,曹野那姬便可保全自身和小公主。
宫中情势日见分立,而天宝五载这一年。不管是之于后。宫,还是之于前朝而言,都是个多事之秋。
正月上元节,风清月朗,长安城又迎来一年一度的三日灯会,处处张挂起彩灯,上祈天意,下护苍生,火树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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