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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在大唐爱-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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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山离长安城怎说亦有段脚程,寿王妃思夫心切,但也不该一人上路,时下时气渐变,山路难行,身边不带个仆奴,万一途中有何闪失,可怎生是好?”江采苹蹙眉嗔怪着,心下却觉可笑,杨玉环并非听不懂其话里话外的意思,却在答非所问、言辞闪烁,明摆着无意跟其交底,且不究个中原委,话不投机半句多,反正这会儿心态已然摆正,与其假惺惺的耗在这废话,反不如早些各行其是,省却多磨叽下去相看两厌。
“江梅妃教诲的极是,是玉环一时心急,思虑欠妥。”杨玉环垂一垂桃面,却又面上一黯,咬了咬樱唇,看似在下定决心般抬眸道,“玉环有一事,想请教江梅妃。”
江采苹正欲起身离去,一听杨玉环这般说,复又稳下心神,轻启朱唇道:“寿王妃有何事,但说无妨。”
杨玉环暗吁口气,面颊染上一抹霞彩,只不知是被池中雾气熏蒸的,亦或是被温热的池水浸泡的体热,不管是哪样,却是一副我见犹怜的娇羞:“恕玉环直言,昨日玉环擅闯行宫,有幸得见天颜,玉环见、见圣上待江梅妃煞是情深”
说到这,杨玉环低垂着臻首斜睨彩儿三人方向,腮颊越发红晕,貌似夕阳西下时分天边的火烧云似的醉颜酡红。见状,江采苹擢纤纤素手朝云儿摆了摆手,示意其等姑且退下,云儿会意,立时带同彩儿、月儿先行于帷幔外静候,同时亦可在外看守,以免有人闯入内惊扰江采苹。
见江采苹屏退左右,杨玉环秀眸闪过一丝谢意,须臾,才温吞的接言道:“玉环一直以为,圣上乃九五之尊,不、不怎怜香惜玉,可昨个一见,玉环才知,圣上实是个柔情的天子。”
“何以见得?”江采苹浅笑了下,心下却划过极重的剜疼。昨日李隆基对杨玉环呵护平易,果是在杨玉环心中留下了好印象。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既生好感,仰慕变为爱慕,不过勾勾手指的事,女追男隔层纱,男欢女爱一拍即合,有时也只是偶然的一念之差而已。
“圣上看江梅妃的眼神,含情脉脉,唯与江梅妃说话时才透着爱意,难道江梅妃不觉着麽?”
被杨玉环煞有介事地反问一通,江采苹蓦地一怔愣,旋即轻笑出声:“陛下仁圣,一向待后。宫妃嫔如此。”
嘴上不轻不重的笑罢,江采苹怅然若失的捂了捂胸口,方才一刹那,心上又泛起一阵遏制不住的绞疼感,情多累美人,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用情至深当真非是甚么好事,事易时移之日,只会徒增伤感。
“可玉环觉着,圣上待江梅妃,并不与其她妃嫔一样。”杨玉环欲言又止着,少时苦笑了下,“其实,玉环也不懂。出嫁从夫,玉环嫁入寿王府五载,自问恪守妇道,可、可十八郎的心,好似一直不在玉环身上”
触及于目杨玉环的苦闷,江采苹心下巍巍一动,但也猛地一沉,犹未忘却,当年在寿王府后院邂逅杨玉环那夜,杨玉环的言行举止中仿乎便已透露出与李瑁情不投意不合之意,当时还曾怀疑,是否是烛光摇曳下的错觉。
时隔四年,今日杨玉环的话意中听似仍如旧诉说着同样的心声,这委实令江采苹费解,更不无诧讶。难不成真是史载有误,或是后人将千年之前的这段历史给曲改了?毕竟,中间相隔千年之久,历史的长河漫长而又沧桑,一切皆有可能,文人墨客手上一支笔,正所谓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历朝历代的史官、太史令不见得统统即可据事直书,笔下圈圈点点勾勒出几笔笔误不也未可知。
正文 第290章 接纳
探听着杨玉环的心声,江采苹心下也荡起些许的涟漪,久久不能平静。不管史载是否有误,现下与杨玉环同池泡汤,就算这池温泉它日将被杨玉环独占,彼此间的明争暗斗在所难免,至少眼下情势尚未生变。
“寿王妃与本宫道体己话,有些事本宫便也直言不讳。”信手取过绢帕搭在胸前,江采苹倚靠着汤沿,少顷暗忖,颔首凝目杨玉环,“寿王妃嫁入寿王府五载,怎地至今未诞下麟儿?”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无子,更为七出之条之二。刚才杨玉环亲口说,李瑁的心好似一直不在己身上,一个女人拴不住自己男人的心,其中必有原由。明人面前不打暗语,交心的话既已说到这份上,江采苹也不想再隐约其辞,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为宜,
据史官载,史上对杨玉环一生有无诞下子嗣,同是众说纷纭,各执一词。有人说,杨玉环嫁与李瑁时,曾有过子女,且不止一个,也有人说,杨玉环从未生养过,即便在贵为贵妃之后,三千宠爱集一身承运之深,亦不曾诞下皇嗣,故才一直未册封为后,母仪天下。至于真相为何,之于后世学人而言,早已是个解不开之谜。
江采苹无意于追证史相,只想弄个明白,倘使李隆基真对杨玉环一见倾心,情有独钟百般恩宠,为何不与其龙凤配。自古帝皇,贯爱把心头上的女人捧到天上,赐予旁人高不可及的荣权,李隆基杀伐决断一向刚明。荣登大宝之初就整饬纲纪、量能授官,宽赋敛、省刑罚,中外承平、百姓富庶,才有时下的开元盛世。晚年纵使沉迷于酒。色歌舞之中一度荒废朝纲。但对杨玉环的宠幸却日愈有增无减,难不成是迫于日后情势所逼,册后一事兹事体大,除却懿德懿容更须垂范万众,稍有不慎搞不定便会引生宫廷政变。为顾全大局是以才未冒险一行?
反观杨玉环。面对江采苹的置疑,秀眸一蹙,酡颜微白,一时看似极为痛苦不堪一样。绞着十指好半晌才吭哧道:“玉环,玉环与十八郎”
见杨玉环面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江采苹心下微微沉,但也未显于面。只温声道:“寿王妃若有难言之隐,不提也罢。”
杨玉环垂下首,泪盈于眶,嫁为人妻五载,何尝不在日以继夜的祈盼能为李瑁生下一男半女,挽回夫君心,怎奈天不遂人愿,造物弄人,幼学之年,被杨玄琰从杨康府上要去做伴随,不过两年,生母叶氏便溘然长逝,自此只有寄人篱下,仰仗杨府讨个温饱。因己聪慧,做事手脚又快当,当时倒也颇得杨府上下称赞,可惜好景不长,十三岁那年,杨玄琰为图来日三个女人嫁入朱门,专程不远千里从京都长安请了个名妓上门教引歌舞,那名妓早年原是平康坊的花魁,只因年老色衰不能再一如既往以色使人,才有幸被杨玄琰以百两黄金低价赎了身。
坏就坏在那名舞姬身上。舞姬入府,本是来教授杨玄琰三个女儿如何以歌舞颠倒众生的,杨玉环身为杨玄琰三个女儿的伴随,见日耳濡目染在旁,不禁也对琵琶舞裙着了迷。那舞姬发现杨玉环在歌舞上有天资,便利。诱其,言说愿把毕生绝艺传授其,但有一个条件,亦即待杨玉环学成出徒之日,须义无反顾随其北上长安混入平康坊卖艺,以报当日被逐出平康坊之仇,而在此之前,平日只需洗衣扫尘伺候周全即可。今时思来,其实也怪杨玉环那时不经人事,经不住诱惑,一时又为乐舞所迷,这才铸下大错。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杨玉环虽说只在夜深人静时才偷偷去叩那名妓的房门,一来二去之下,难免惹人眼。当时杨玉环与杨府的厨娘在一张大榻上同寐,三更半夜总溜出门去寻不见人,厨娘赵三娘最早发觉此事,不过,赵三娘在杨府做了大半辈子的婢奴,当初是被卖入杨府,想着膝下无子,像其这种仆奴,活到老干到老,唯有累死累活至死两腿一蹬两眼一闭,才可裹张草席被扔去乱葬岗,不想它日抛尸荒野时连个替己收尸的人也无,便替杨玉环瞒下。
可惜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那日杨玉环在庖厨帮着赵三娘烧灶火,眼见四下无人,情不自禁在庖厨里独个练了几圈舞,不巧正被杨玄琰的三女逮个正着,纸包不住火,捱不住打骂,又生恐此事闹到杨玄琰面前,杨玉环便供认了事情的原委。未期杨玄琰的三个女儿并未就此善罢甘休,不但找来舞姬问质,并当即状告与父亲,谁料那舞姬竟矢口否认教引杨玉环乐舞之事,反却口口声声诋诬杨玉环不安本分偷学乐舞,且几次深夜扰贿其,妄图拜请其私下言传身教傍身绝技,是个贱蹄子,留在杨府更是个祸害。
一夜之间,杨玉环成为众矢之的,百口莫辩,被杨玄琰一怒之下责斥罚跪在府院里三天三夜,时隔九年,依旧记忆犹新,当时正值天寒地冻的腊月门,直至昏厥在地也无敢为其求情者。次日一早,杨玄琰的三个女儿相约来督责杨玉环,远远地却见杨玉环趴在地上,误以为杨玉环趁夜偷懒寐觉,杨玄琰的长女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加之妒忌生恨在先,二话未说抬腿便对准杨玉环小腹踢了一脚,见杨玉环一动不动连声也不吭,杨玄琰的二女儿也凑过来连踢带踹了几脚杨玉环。看着二位姊轮番对杨玉环踢打不停,亏得杨玄琰的小女儿及时上前,好言相劝下二姊,俯身一看杨玉环下身却已流血,大惊之下生恐闹出人命,三女遂惊慌失色的跑去报知杨玄琰,杨玄琰急急赶至,见状不妙,才唤下仆去请了个小郎中来瞧。
往事历历在目,不堪回首,杨玉环双手环胸抱作一团,陷入昔日回忆的工夫,禁不住浑身战栗不止,牙齿咬得“咯咯~”响,浑然不觉已是面无人色,瑟瑟地像是即将迎风飘落的残柳。当年尽管保住一命,却是被杨玄琰的两个女儿踢坏了身子,一生无法生养,倘若不是得赵三娘看顾,隔三差五偷留一些羹汤拿与其喂养调补身,估摸着早在那一年寒冬便去见阎王了,经此一事,却也因祸得福,不知是杨玄琰事后良心发善亦或另有它因,来年开春竟破例允准其跟着三个女儿一并习练乐舞。
尽收于眸杨玉环神色间突兀难以掩饰掉的悲戚,江采苹忽觉自己有分残忍,明知是人伤心事却在故问,难道说,其与杨玉环之间当真就不能和睦共处麽,非要争个你死我活才不可,全无回旋余地折中之法?
“本宫听说,当日武惠妃洛阳选儿媳,一眼挑中寿王妃,可见寿王妃端的有过人之处。”拢一拢绀发,江采苹隐下心中纷扰,莞尔而笑,“寿王妃通音律,善歌舞,尤擅琵琶,如此才识,世间少有,想必与寿王郎貌女才合相仿,适才倒是本宫多此一问了。寿王妃莫往心里去才好。”
杨玉环抬眸看眼江采苹,牵动了下樱唇,只觉眼前雾蒙蒙一片,唇际带过一抹凄苦。或许在外人眼里,其与李瑁少不得是珠联璧合,实乃其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攀龙附凤。但又有谁人知晓其心中有多苦闷,自其嫁与李瑁,李瑁便成日花天酒地无所事事,甚至一连半月不着人面,不知所踪,武惠妃在世时候尚可说劝李瑁,而今武惠妃已然薨去四五年之久,寿王妃早已不是其当家做主,而是被一群妾姬蜂一般团团闹哄在府邸。
“玉环不敢。”憋下溢于眸眶的泪花,杨玉环满腹委屈的埋下首,“江梅妃一语惊醒梦中人,玉环如醍醐灌顶。是玉环肚子不争气,枉为人妻,未能为寿王府诞下一男半女,惹人嫌厌犹不自觉”
江采苹凝眉移开目光,于心不忍冷眼旁观杨玉环此刻溢于言表的哀戚,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同是付出惨重的代价,看来杨玉环与李瑁积怨久矣,只是有口难言而已,个中隐晦曲折不言而喻,于是不无违心的婉言相劝道:“寿王生来养尊处优,男人是为女人的天,往后里需是多担待才是长久。”
听着江采苹开解,杨玉环眸眶通红点了下头,久未有人肯倾听其哭诉心中的苦水,由是倍觉江采苹又亲和不少。
“行宫的汤池,多泡会儿对女人的身子骨实有裨益,本宫先一步去更衣,寿王妃姑且自便。本宫留下身边的近侍于外敬候,少时有何差吩,大可唤其便可。”片刻无言,江采苹缓声交嘱毕,径自步出温泉池,提步向静秀阁。
“杨花先行在此谢过江梅妃。”杨玉环于池中欠了欠身,嘤然有声。江采苹的善解人意,叫其暖至心窝,当日在寿王府曾以“杨花”称江采苹为姊,今时今日又以此相待,聊表谢意之外,只望由今而后可与江采苹多交心。
听见杨玉环自唤“杨花”,江采苹脚下不由一滞,旋即才头也未回地径直步向静秀阁。杨玉环的苦情,触动着其的心,同时更让其纠结不已,此时亟待静一静心绪,找个幽僻地方彻底放空己身,趁早做决今后的路到底该如何走下去。否则,终有一日只怕会把自己逼疯,逼上绝路。
正文 第291章 春色
九龙殿。
武贤仪边侍奉李隆基着衣,边吩咐婢子下去传膳。昨夜有幸侍寝,可谓天大的恩宠,枯木逢春,又有了盼头,自当侍奉得越加勤谨。
“嫔妾叫人备了雉汤,少时便可盛上来。”细声细语地半蹲下身姿环系着李隆基腰际的衣带,武贤仪媚眼如丝。早年得宠时,李隆基贯爱喝雉汤,今早之所以特意交嘱婢子备下此汤,不只为谢恩露,更意在牵起昔年旧情。
“贤仪有心了。”李隆基怎会不知武贤仪意为何意,龙目微眯,闭目养神了小会儿,龙颜看不出几分喜兴。
武贤仪心下微沉,圣心难揣,近十年未侍驾,不晓得李隆基的喜好是否早变,先时真该先跟高力士通通气,倘若李隆基已不再喜食雉汤,今个的苦心岂不白费了。说来昨夜高力士突然传李隆基口谕,恭请其移步九龙殿侍寝之时,当时着实出乎意料之外,未料不过白日于御前美言三两句而已,竟得以复宠,当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未枉费这些年来的苦苦等候与不馁。
“此生能侍奉陛下,乃嫔妾的福幸。只要陛下开怀,嫔妾也便足矣。”见御侍奉上茶来,武贤仪上前端持过茶盏,为李隆基沏了杯茶。这几年,未少见江采苹亲手为李隆基端茶倒水,虽说诸如此类的粗琐事大可唤宫婢代劳,不过,倘使降份儿可换来恩宠,以显贤德,何尝不可盗为己用。
殿内正营造着馨静氛围时刻,忽听从殿外传入耳一声通传:“禀陛下。常才人带了新平公主在殿外谒见。”
“传。”李隆基长眉微皱,抬手示下,提步向一旁的坐榻。见状,武贤仪随之于旁端坐下身。
眨眼间。小夏子已然引领常才人、新平步入殿内。常才人一身绯红裙襦、头戴一支喜鹊登梅枝的金步摇。傅粉施朱,浓妆艳裹,妆颜看似精心妆扮过。
“嫔妾参见陛下。”环目武贤仪,常才人娇柔的行了礼,“见过武贤仪。”
“儿见过阿耶。”新平貌似异常恭顺的垂首缉手在旁。穿戴上倒无新奇。打扮的一如往日花枝招展。
睇目常才人与新平,武贤仪胸中兀自泛上一股恼怒,适才常才人来的本就颇不是时候,像是存心搅其好事一样。母女二人的衣身又如此华丽抢眼,一见之下,少不得叫人心里窝火气闷。
“一大清早儿的,何事非面见朕不可?”看着常才人、新平。李隆基并无多少反应,仍如刚才面色极淡,轩了轩长眉打了个哈欠。
“嫔妾,嫔妾并无甚紧要之事,只、只是来给陛下请个金安。”常才人似乎未料及李隆基竟是这副冷淡神色,一时被问的有些呆怔。
武贤仪心中直觉有分好笑,看来常才人十有九成是听见了甚么风声,故才一早就赶来见驾,至于抱得甚么心思,根本就可一眼洞穿,分明是故态复萌,这般急着抢出风头,唯恐落人于后,巴渴着即日就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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