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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在大唐爱-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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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苹迟早有所耳闻。现下了解个一知半解,却也好过东窗事发时一头雾水。若采盈犯下的是小错,终归掀不起大风大浪,不看僧面看佛面,不了了之实也未尝不可行,江采苹时下身怀六甲,根本无暇为之操神,睁只眼闭只眼,权当欠人人情,改日另作补偿。
“小娘子想甚呢?”江采苹暗自忖搅的工夫,浑然未觉云儿及彩儿已是步入阁来,并且人手提着双小鞋。绸缎的里子,绣有金丝边,做工煞为精细。
“无事。”江采苹莞尔笑曰,不动声色抹掉闷堵在心头的隐愁。
“小娘子看,此乃奴等为小娘子腹中的皇嗣做的”云儿、彩儿笑脸递上手中的小鞋,两颊笑涡霞光荡漾,可见乃出自于真心实意的欢欣情谊。
江采苹朱唇含笑双手接过,摩挲下鞋面,笑逐颜开:“果是精致!汝二人着是费心了。吾便无这般巧手,做不来这细活儿。”
云儿小而未语,彩儿从旁接话道:“小娘子莫打趣奴等了。小娘子生而高贵,一双玉手,岂是做粗活的命?小娘子瞧着顺眼即好,过两日,奴等趁闲再做几件小衣裳”话未说完,彩儿已是皱了眉,犟着鼻子嗅了嗅,道,“小娘子,这是甚么味?闻着酸不溜丢的阿嚏!”
江采苹微怔,旋即会意:“想是采盈、月儿适才端来的酸梅汤发出的浓酸味儿。桌上这几样茶点,汝二人便拿去当夜宵吧。”边说示,指了下摆于几案上的茶食。
云儿、彩儿显是受宠若惊:“这怎生是好?这可是司膳房呈送陛下、小娘子的茶食,奴等岂敢僭越。”
江采苹淡然一笑,款语道:“无妨。陛下前刻已去勤政殿接见朝臣,一时半刻该是回不来,吾这会儿也无食欲。这碗酸梅汤留下,其余几样茶食,只管拿去便是。权作吾嘉赏汝二人之物即是。吾可是一口还未动过。”
见江采苹带笑说着,就顺势端过口中所说的那碗酸梅汤,示意将那几样色泽鲜美的茶食端走,云儿、彩儿慌忙施礼:“奴等惶恐。拜谢小娘子赐赏。”
“免了。”江采苹美目流转,佯嗔道,“又无外人在,作甚行此大礼。下不为例,明知故犯,下次吾可要施以惩罚了。”
云儿、彩儿自知江采苹是在说笑而已,于是俱未吱声。只依从江采苹吩咐,心领下江采苹这份打赏。礼虽不重,寓意却重,之于宫婢而言,可讨得御赐之物,诚然是荣耀至极。
有说有笑间,已将近夕食时辰。
彩儿、月儿遂去小庖厨备膳食,以待稍晚点时辰李隆基回阁用膳。改换为云儿、采盈侍奉于阁内,陪江采苹坐等候驾。
“嘶~”这时,江采苹突兀直觉,小腹猛地像被甚么东西插在里面向下狠拉扯了下一样。就在其误以为,一如之前的征兆,乃是为怀孕初期的妊娠反应时,只觉腹中犹如翻江倒海般又接连抽搐了几下,一股宛似腹胀却又腹坠、时而膨胀时而收缩的躁动易感,霎时在其体内折腾开来。
“小娘子怎地了?可是有何不适?”发觉江采苹面色陡变,云儿连忙步上前。采盈茫然无措的随即跟过来,搀扶向江采苹臂腕时,方知江采苹的掌心早已捏了把汗,这下,刹那间慌作一团。
“吾、吾突觉腹痛难忍的厉害”一口气泄出贝齿,江采苹更觉腹中此刻的翻搅绝非正常良兆,否则,断不致以突如其来的如此凶猛,遂一把反抓住采盈的手,紧咬红唇强忍出声差遣道,
“快,快些去请太医!”
正文 第158章 滑胎(下)
到底是云儿反应快当,眼见采盈当场懵了脑,遂率然接道:“小娘子,奴即刻去请太医!采盈,快些扶小娘子上榻!”
从未见过江采苹这副模样,采盈着实被吓怕,生恐江采苹有何闪失。江采苹此时已是腹痛难忍的说不出话来,好在有采盈竭力环搀在旁,才未致双腿瘫软在地。
云儿见状不妙,交代毕已然疾奔出门去,冲至梅亭处,方又想起甚么似的急奔回梅阁,径直奔入设在西侧的小庖厨。此刻,彩儿、月儿尚在小庖厨备夕食。
“彩儿月儿!小娘子似乎动了胎气,你二人赶紧的分头行事,前往尚药局、太医署,请奉御、太医来梅阁!奴去勤政殿,奏禀陛下!切记,务必速去速回!”云儿一口气差说罢,来不及详释,转即奔向阁外。
彩儿、月儿原正在烧汤蒸饭,但闻云儿这般一说,登时傻愣了神儿,持在手中的瓢勺“哐啷~”掉落。旋即惊慌失措的急跟出门,沿宫道奔往三个不同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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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孙院。
李椒步入书房,刚坐下身未半刻钟,但见善轩气喘吁吁地急冲入门来。
“何事?如此慌里慌张,成何体统?”放下手上的书经,李椒沉声发问道。打前刻从御园绕了遭回来,不知何故,其就有些心绪不宁。现下再见善轩神色慌张的样子,心下愈为掠过一丝不安。
“大王,不好了!怕是要出大事”善轩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回身“呼”地掩合上房门。
李椒皱眉,端坐正身:“有话慢慢说。”
“大王,仆先时遵照大王差遣,前往东宫面见太子。告知一切已做妥善,请其安之即可。大王猜,太子怎说?”干咽口气,善轩咧着嘴续道,“太子竟反问仆,究是何事做妥善?仆便纳闷,便按照大王所交代的话,一字不差、一字不漏的重述了次。太子却依是显得摸不着头!”
闻罢善轩所言。李椒顿惊:“怎回事?”
善轩以袖襟拭把额际一路跑来涔满的汗,这才带着分哭腔儿往下说道:“仆、仆事有蹊跷,便把白日的事情一五一十跟太子道了遍,结果”
“结果怎地?快些讲!”李椒倏然直觉,自己被人算计了,中了旁人的道儿。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当头袭来。
善轩早已惧悚参半:“结果太子说,其根本不知这档子事,更从不曾遣家仆给大王递过甚么话。授受指令大王,前日大王暗夜密入东宫,究竟见未见着太子?相提及密谋毒害江梅妃腹中皇儿一事未有”
李椒面色一变。当即厉声打断善轩的话,呵斥道:“小点声!”
善轩霎时被李椒喝的一哆嗦,哑结在原地,望着李椒,手无举措。焦急如焚之色。溢于言表。看来,正如其所疑,事情确实有古怪。
李椒这刻其实也是色厉内荏,万万不曾想过,今日之事竟搞至一塌糊涂。仔细回想番当夜情景,却是疑点重重。
两日前,戌时三刻时分,夜色渐深,整座皇宫,一片静寂。
李椒一身黑色夜行衣,趁着忽明忽暗的月色,躲闪过宫中一**守卫的巡视,暗潜入东宫。
自从年关前,李隆基颁下圣谕,册立李屿为太子开始,李屿就已携家眷迁入东宫居住,早先的府邸——偌大的忠王府空在原处,早变成座摆设。李椒身为李屿长子,照理讲,理该随父同迁,但虑及李椒自幼即被李隆基养在百孙院,故才未改迁居所。毕竟,今时不同往日,李屿身边现有张良娣母子二人相伴,即便李椒随同搬迁东宫,不见得即可融入那个早年就已背离的家门。搞不定反倒受人暗算,被长久以来就将其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的人害掉这条好不容易才得以苟活至今的这条小命。
有时候,苦,人可以吃,福,却不一定人人有命享。故,权衡其中利弊慎重考虑之下,就在李屿册为太子的翌日,李椒已然主动恳谏李隆基应允其仍旧留在百孙院。李隆基既已许可李椒所请,李屿自是无话可说。
李椒早已探知,自从李屿监国起始,夜夜均在东宫的明德殿看书研墨至深夜,而每逢十五月圆之夜,则留在崇文殿独宿。当夜李椒所选的日子,恰为这月的十五,加之李椒自幼生长在宫里,宫中大小角旮旯的地形早已熟记于心,是以,那夜轻而易举就找见正待在崇文殿的李屿。
“谁?”瞥见倒映于灯烛上的人影,一闪而过时,李屿警觉的从书案后站起,顺手抽出悬挂于旁侧、仅有一步之遥的宝剑。
“父亲大人,是儿。”李椒即时应声现身,同时摘下蒙遮在脸上的黑纱。坦诚讲,李屿适才的动作,尽管称得上麻利,但若论速度,却相差一筹。如果刚才从门外一跃而入之人,非是李椒,而是名刺客,此刻李屿恐怕拔不出那把宝剑的剑鞘。
纵管宝剑距离李屿,有且仅有一步之遥,但摆放的位置,却过于明显。若果是刺客闯入,势必留意这点,李屿伸手取剑的时刻,尚未拔出鞘,甚至乎手指尚未来得及碰摸触及宝剑,估计就已中箭在身,不是臂膀受伤,必为人砍断指腕致残。
“椒儿?怎地是你?”看着露出脸来的李椒,李屿顿晃恍,手上的动作瞬滞。
“父亲大人,儿深夜潜访,惊扰父亲大人”李椒朝李屿行个微躬礼,权作赔礼,正欲表明来意,未期,恰于门外巡视的侍卫刚巧闻见房中生有动静,遂聚围于外敲门相询道:
“太子殿下,可是有何事?”
李屿立刻对李椒使了个眼色,示意李椒暂且躲退往书案之后,这才高声道:“无事。吾适才打盹,手中的朱笔不小心掉地而已。”
侍卫这才退下,继续巡视东宫其它地方。待脚步声远去,李屿拉起蹲于书案后的李椒。步向一侧的屏风后,借一步说话:
“椒儿来找阿耶,可是有甚么事关紧要之事?”
看方才的情景,东宫不宜久留,少时侍卫必定巡视回来,李椒于是压低声,长话短说,如实相告道:“父亲大人。儿此趟来。有一事请教。父亲大人近日可有听闻宫中的风言风语?”
李屿面色微怔,旋即付之一笑:“椒儿不也说了,既是风言风语,何必介怀之?徒增烦忧。”
“父亲大人,儿只想听父亲大人说句掏心窝的真话。难不成,父亲大人半点不在乎”对于李屿的反应。李椒不由意外,正作备往深处说示席,不想房门外竟又急传来一阵脚步声。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侧首见来人是张良娣身边的婢子。李屿径自由屏风后迎上门前两步,缓声问道:“何事?半夜三更,莫嘈切。”
那婢子忙屈膝:“回太子殿下。良娣昏倒在房中了!太子殿下快些去看下吧!”
“甚么?怎昏倒了!快,快些传太医!”李屿边焦灼的差吩,边斜睨掩藏于屏风后李椒,未加磨蹭,随即大步跨向门外去。临出门之际。故意未关闭房门,为李椒留了条路及时抽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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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阁。
采盈搀扶着江采苹步上卧榻躺着时,彩儿、月儿已是领着太医、奉御急匆匆赶来梅阁。
“臣等参加江梅妃。”宫中的太医、奉御鲜少有同时出现的时候,是以,今下不免尴尬,彼此拱手之余,皆参拜于帷帐前。
采盈却早已等不及,立马催拽向前:“废话少说!这都甚么时候了,还讲究虚礼,快些为奴家小娘子把脉要紧!”
人命关天。采盈言之实也在理。况且,江采苹腹中尚怀有皇嗣,由此一来,更是粗疏不得。弄不好,就是掉脑袋的大事。
奉御历来比太医位尊,鉴于此,太医遂请让奉御上前请脉。
江采苹躺在卧榻上,早已疼得浑身直冒虚汗,手捂腹部,勉强挤出了几个字来:“有劳。吾、吾突觉腹痛不止”
这时,云儿亦已前往勤政殿返阁来。与其同行者,尚有李隆基,且,身后跟随有高力士一行人等。
“微臣参见陛下。”
“奴等参见陛下。”
回身见是圣人至,诸人立马齐声行礼。太医、奉御也不例外。
“免礼!”李隆基径直掠过跪了一地的众人,直接三步并作两步走至卧榻处,揽起满头虚汗的江采苹,“爱妃!朕来了!”
江采苹看似极度虚弱不已:“陛下,嫔妾”想要启唇说话,奈何腹痛的厉害,话语已被疼痛替代,尽在不言中。
见状,李隆基龙颜一沉:“快!”
被李隆基吼斥,奉御即刻躬身上前,跪于地替江采苹诊脉。
时间在这刻仿乎凝止,度秒如年般长。每个人的神情,均肃严。涌动于四周的空气,足可致人窒息。
片刻,但见奉御弓着腰身退却半步,似有难言之隐的拱手道:“回陛下,以微臣之见”
李隆基面颜遽沉:“直说!”
“陛下,以微臣之见,江梅妃的脉象,应为滑胎之兆”略顿,奉御貌似在鼓底气,“恐怕,江梅妃腹中的皇嗣难保。”
闻言,江采苹的脸颜,“刷”地苍白全无人色:“你此话怎讲?”
在场者同样吃诧不轻,尤为难以置信的目光齐刷刷盯视向奉御身上。
李隆基已然怒形于色,连带揽着江采苹的臂力,不觉间收紧:“之前还好好的,这才转眼的工夫,朕的皇儿怎就难保了!庸医!”
奉御以及太医当即跪叩下身:“陛下息怒。”
“呃!”倍受刺激之下,江采苹腹中猛地又掀起一轮抽搐,咬牙吃痛低呼之际,一口气未提上来,两眼一黑,已倒在李隆基怀中不省人事。
正文 第159章 下天牢
着意栽花花不发,等闲插柳柳成荫。有时候,很多事情的发生,不过是一种偶然的必然。也许只是违心的动了下心念,一时间萌生念头,再回首,已然铸成永不可弥补的大错。毕竟,善恶也仅在一念之间。
李椒赶至梅阁时,但见尚药局、太医署的奉御、太医等人,已是齐聚在阁庭前,且不论官卑大小,老少长序,早已堵挤了满满一庭院的人。以此看来,江采苹该是服下了那碗酸梅汤才是。且,药到病发。
“大王,可还入阁否?”发觉李椒面色难看之极,善铬从旁请示出声。
李椒摇头,灰沉着脸容,貌似有气无力的差吩道:“你二人且留下,吾先行回百孙院,稍迟有何变动及时回告吾。”
见李椒交代完转身就走,善轩扭头紧跟几步,环视四周低声道:“大王,事已至此,须尽早从长计议为妙,万不可有妇人之仁。”
善铬步于后,跟至梅亭处时,正闻见善轩道与李椒的这席话,心下不由“咯噔”一沉。善轩言外之意,甚为明白,无疑是作备杀人灭口。
反观李椒,斜睨善轩,半晌缄默,方正色道:“此事吾自有主张,切勿擅自行事。你二人只需在附近静观其变即可。”
善轩跨前一步,拦阻于李椒面前:“大王!大王可曾想过,万一事后陛下予以追究彻查,个中必牵连出大王。倘要动手,铲除后患,宜早不宜晚为宜!动不失时,眼下方是为下手的大好时机,若错失”
“善轩!”未允善轩言毕,善铬已现身上前,当头打断道。“如何行事,大王心中有数。吾等做好分内之事即是。”
睇目善铬,李椒心头滑过一丝颇为复杂的体味。其实,李椒适才就已发现,善铬跟出来掩身于梅丛后。但善轩刚才所言,实则不是全无道理。
正如善轩所顾虑的,时下梅阁里人多手乱,人人正忙得慌作一团。然而。想必不出半个时辰。一切将归于死寂。江采苹既已喝下那碗酸梅汤,最多捱熬不过今夜,其腹中的皇嗣注定将胎死腹中。一旦事成定局,届时,李隆基势必为此追查到底,但凡与此相关的人与事。皆难逃遭问罪。
但李椒内心深处同样有所顾忌,倒并非畏惧李隆基的圣怒难犯,而是不忍对采盈下毒手。之所以在得知善轩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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