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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已亭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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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雪。保温盒里的饺子依旧温热,却暖不热她微凉的心境。
没想到她这没来由的第六感就这样应验了,从此,他和她就像俩条相交的直线,在交点过后,渐行渐远。不久,他便和校花萧昔雪恋爱了,俩个如此优秀的人彼此倾慕,多么理所当然!是啊,王子本就应该和公主在一起,这样才合乎常理。而她只是个拿不上台面的小矮人。那一对碧人不论走到校园的哪个角落都那么耀眼,刺得她眼睛生疼,几乎睁不开来。
亭亭终于明白,原来这世上最无奈,最酸涩的事莫过于看到曾经专属于自己的位置被别人毫无保留地取代。
俊朗帅气的少年骑着单车载着笑靥如花的女孩儿从身旁经过,多么美的一道风景啊!可对她来说,却异常的刺目恶寒,就像见了萧索的秋风秋雨一样。因为在她眼里,苏哲然骑着车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呼啸而过,完全把她给无视了,更过分的是,他的后座,原来专属于她的位置,已经坐了另一个女孩儿,还是她玩得不错的好友,萧昔雪。
蓦地,光影旋转,她感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噩梦中。她跑向萧家的那群狗,以为他会回过头来拉她,可他牵着萧昔雪走得决然,背影笔直,看都没看她一眼。她被萧家的狗群围住,狗吠声此起彼伏,恐惧如蚕壳般一点点将她包裹,想赶紧离开,不想却被一只狼狗狠狠地咬住,伤口一下子被扯开,血流如注,她感到一阵眩晕,有人抱着自己挡开了狼狗,她心里明知道那人是高逸航,却还忍不住幻想着是他回来了,不由地叫出了声。
梦中的场景如此真切,亭亭虽在熟睡,周身却忍不住颤栗发抖。苏哲然把她放到卧室的床上,正准备去客房睡,却听到她不安地叫了起来,“哲然,不要走。哲然。。。。。。”
苏哲然回过头,便看到她眉头深锁,睡得极不安分的样子,心猛地一窒,不由地坐到床头边,伸出手,指尖摩挲过她柔软的发丝,擦过她的眼帘,那姣好的五官在他的指尖,一寸一寸,那么清晰,那么刻骨铭心。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低声道,“对不起,丫头。。。。。。是我不好,我当初不该。。。。。。”
低下头,眷恋的望着她,眼底有一丝泪意,“丫头,我一直都爱你。”
轻柔的夜风吹散了他低沉的表白声,熟睡的人并未听到,只是那紧锁的眉头却在他的轻抚下渐渐舒展开来。长达十年的音讯全无,乍一相逢便想相伴一生,对她未免太过敷衍,可不论如何,他会一点点地向她证明。他侧身躺倒她的身边,轻轻地环住她,安静地看着她的睡颜。今夜对他来说,注定无眠。
翌日清晨,暖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缠绕在绣着淡雅花纹的素色窗帘上。顾亭亭觉得眼皮重得抬不起来,被衣服紧梆梆的裹了一夜,浑身都叫嚣着不舒服,四肢乏力,宿醉后头痛得想要炸开。蓦地清醒了一下,这是在哪啊?这床好大好软,不是自己的床啊!羽绒被的面料是上好的蚕丝,轻盈柔软,还透着淡淡的薄荷清香。
亭亭揉了揉眼睛,偏过头,便瞅见苏哲然穿着水蓝色的家居服,优哉游哉地坐在靠近床边的躺椅上,眼下透着些微青但看得出精神极好。亭亭这才意识到自己昨天在苏哲然背上睡着了,赶紧检查一下自己的衣物,谢天谢地一切完好,暗自吐了口气,幸好自己没有睡着后脱衣服的怪癖。
“早安。”
他走过来,眼角笑意影影绰绰,把手上那本厚厚的书放回红木书架上,转过头对她说,“丫头,想吃什么早餐?”
亭亭蓦地呆住了,心里冒起好多幸福的泡泡,飘啊飘,满满地快要炸裂开来。就这样呆愣了片刻,她才不好意思起来,“随便出去吃点吧。”
哲然笑着摇了摇头,一脸不以为然,“冰箱里有食材,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外面的饭不干净,还是在家里吃吧。”扭过头,用质疑的眼光瞧着她,“丫头,我真的严重怀疑你是不是医学生?”
亭亭伸了个懒腰,无所谓地说道,“可我不会做饭啊,难道你会。。。。。。?”
哲然点了点头,低哑地笑了一声,“在国外时学的,这些年我闻到汉堡的味道就想吐,还是中餐好,永远都吃不厌。”
“我去给你打下手。”亭亭想赶紧从床上起来,只是找不到自己鞋子,小鼻子微微地皱了一下。
哲然蹲下来,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双崭新的女式拖鞋,递到她的脚边, “快去洗漱吧,粉色杯子里是给你新添的洗漱用品。床头柜上有刚煮好的咖啡。”又拍了拍她脸颊上的枕头印,笑得更
开心了,“丫头,你就在这儿等着吧,一会儿就好。”
他走出去后,亭亭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的确好疼,看来她不是在做梦;忍不住笑了出来,“呵呵。。。。。。”
“别傻乐呵了,快去刷牙,我可不想和口臭的人说话。”亭亭望着门口那个不知什么时候折回来的家伙,赶紧捂住嘴,可刚刚傻笑的样子还是被那人给看到了,只好恶狠狠地瞪了他一下,却没想到他笑得更厉害了。
亭亭过去给了他一拳,“快去做饭,我饿死了。”
他眨了眨眼睛,依旧笑得春风满面,泰然自若地抱过她,一切都那么自然。亭亭却心如小鹿乱撞,身体僵硬起来,可他偏偏还俯下了身,轻柔的话语夹杂着暖暖的气息,“丫头,给点报酬吧。”
脸颊触到他温热的唇,亭亭蓦地一怔,然后慢慢放松下来。那唇却像是不满足似的,缓缓下移,直到碰上她的唇瓣,他眼眸一暗,不似原来的温柔,竟要疯狂地掠夺她唇间的呼吸。
亭亭惊讶地把他推开,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支支吾吾道,“那个。。。。。。我还没刷牙。。。”飞快地跑到洗手间锁起了门。
哲然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地暗笑自己作茧自缚,不过幸好她推开了自己,不然真不知会发生什么,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对着自己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又怎能真正做到柳下惠?
亭亭靠着卫生间的门,不停地拍着胸脯,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了出来。她是真怕哲然嫌弃自己没刷牙,合着双手,呼出一大口气闻了闻,还好没有异味,不经意间瞧见那挨着蓝色杯子的粉色杯子,觉得它俩般配得就像一对情侣一般,那她和哲然呢?现在也是恋人了吧。
想到这儿,满心的欢喜,四周的一切都变得那么地可爱迷人,就连这些年来一直觉得刺眼的粉色也变得温暖如初。恋爱还真是能降低人的智商,可不,她好像又脑残了,豆蔻年华时那粉色的少女情怀就这样又落到她的身上。
洗漱后,她悄悄地开了门,并没看到他,心里隐隐带着些小小的失望,却在闻到阵阵饭香后,嘴角扬了起来。
端起床头柜上的咖啡杯,慢悠悠地品了起来,入口舒滑细腻,可碰到舌尖后,味蕾便叫嚣起苦涩,不过一旦咽入口中,那幽幽的余香却说不出的回味无穷。品了一口咖啡,倒像经历一场恋爱,初时满心欢喜,求之不得时无奈苦涩,相爱时甜甜蜜蜜,那相爱后呢?能否实现那个与子偕老的传说。。。。。。
亭亭知道一切都不确定,可未来那么长,何必为它劳神费心?至少现在苏哲然是疼她,爱她的,这就已经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们的评论和收藏,小墨一定坚持到底,绝不弃坑。
☆、莲的心事
她暗自打量着简洁大方的卧室,干干净净,整整洁洁,没有带着一丝单身男子居住的脏乱气息。落地窗的一侧停着可以滑动,小巧玲珑的红木书架,上面满满的全是书籍,她不由地生出一种偷窥的欲望,想知道他平时都爱看些什么书。走近后却发现,书架上摆放的几乎全是各种各样的法律书刊,大部分是英文的,还有几本法文和希腊文,不由地佩服起他来。
因为前年陪导师去德国海德堡医学院做课题,她在欧洲一下子呆了大半年,虽熟悉德文,但中间免不了还得学些法文和希腊文,而如今能记起来的大约只剩下一小部分了。
留意了一下他早上看得那本厚厚的书,原来是英文版约翰。罗尔斯的《正义论》,她指尖刷过厚封皮上烫金的花式英文,几乎可以想象他是以一种如何的方式摊着书,眉头微蹙,思考着光明与黑暗,正义与邪恶的概论。
她心中暗暗生出些骄傲来,看,这就是她恋上的男人,多么优秀,正直的人啊!余光瞥见一本席慕容的诗集,在这些法律类书目的包围中,显得那么不协调。
她忍不住拿了起来,这诗集的封皮已经磨损得很旧,不知道它的主人究竟翻过多少遍,里面有一页特别旧,纸张已经泛黄,却透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暖,那页纸正是印着《莲的心事》
我
是一朵盛开的夏荷
多希望
你能看见现在的我
风霜还不曾来侵蚀
秋雨也未滴落
青涩的季节又已离我远去
我已亭亭不忧亦不惧
现在正是
我最美丽的时刻
重门却已深锁
在芬芳的笑靥之后
谁人知我莲的心事
无缘的你啊
不是来得太早就是
太迟
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兜了那样大的圈子,绕进十年的岁月,原来他也这般念着自己,而以往的伤心或者难过,不过是因为这个人曾经,现在,以及一直都是,自己深爱的人。
突然好想见他,即使就隔了没几步的距离,可她就是想踏踏实实地看到他。
从卧室出来后,她就看到那装修得大方得体的走廊,走廊左右两端都挂着麦草画,分别用麦秆剪贴成梅兰竹菊的样子,惟妙惟肖,每幅图上都题了一首相应的古诗词,嵌着棕色的核桃木框,显得格外古朴典雅。几块光斑从高处的玻璃斜射进来映在地上,空气里的尘埃在那几缕光线里浮浮沉沉。木制的家具透着一股淡到极致的檀木香。
她信步来到客厅,客厅设计的比较现代化,墙壁被漆成淡绿色,自然清新,银灰色的布艺沙发错落有致,窗台边的竹柜上摆着制作精良的釉陶盆,里面开着一株长势很好的吊兰,看得出主人照料的很用心,白色的小花开的正好,淡黄的花蕊骄傲地迎着斑驳的阳光,翠绿的枝条细长下垂,随着清晨的微风慢慢摇摆。
她的心也随之摇啊摇,摇到那些年的旧时光,刹那间溢满了阳光,一棵叫做眷恋的小芽就这样砰的一下迸出心田来。
“哲然。。。。。。”
苏哲然正准备把切好的西红柿放进油锅里,便听到那声糯糯的轻喊,柔软细腻,就像一只乖巧的波斯猫正冲他喵喵地撒娇。
他侧过头,眼中全是宠溺的神色,好笑地瞧着那个睡眼惺忪,懒懒的靠着门框的人。
“丫头,这儿油烟大得很,快回去吧,一会儿就好。”
亭亭不以为然地摇着头,“不是有抽油烟机么。”笑嘻嘻地走了过去,挑起他的下巴,戏谑道,“美人,让大爷我瞧瞧,嘿嘿,还好没熏成黄脸婆,不然我可会休了你啊!”
哲然会心的笑了笑,还好她重新回归成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儿,却佯怒道,“死丫头,还不快回去,小心我停会儿揍你哈。”
不料她却安分起来,低着头,委委屈屈的说道,“我就是想看看你。。。。。。你放心,我就这样看着,绝不再添乱了。”
望着那张委屈的小脸,他竟舍不得再赶她回去,无奈地叹了口气,任由她待在厨房里。
他袖子挽到手肘,穿着灰色的格子围裙,切豆腐的刀工游刃有余。亭亭望着他的侧颜,有些发呆,那少年时期的隽秀已不知何时化作了如今的坚毅,棱角分明的眉骨和挺直的鼻梁刻上了岁月留下的沧桑,心里突然涌起一种难言的情愫,心疼他成长路上受过的伤痛。
一起吃早餐时,看着桌上那俩份可口的家常小菜,她嘴角不受抑制的慢慢扬了起来,都是她小时候喜欢的菜,没想到他还都记得。沈阿姨做得一手好菜,其中的西红柿炒豆腐和酸辣白菜就是她极爱吃的,每次去哲然家时,她都嚷着让沈姨去做,却总是被他鄙视,“丫头,你这么爱吃素,怎么还长得这样胖!噢,我好像忘记猪也是吃素的了。”
拿起筷子尝了一口,清清淡淡,没有辛辣刺激的调料,却还是牵动了她的每一个感官,眼角不自觉的湿润起来。二十六岁的她早已逝去了自己的最好年华,可是他的出现,让她突然觉得此刻的时光原来最美。
“今天去学校吗?”哲然将剥好的鸡蛋递给她,若无其事地问道。
“不去了,哲然,我们去C城逛逛吧。”亭亭眨着那双清澈的眼睛,兴奋极了。
那亮晶晶的瞳仁,像是星光洒落在夜空的海里。哲然望着她,心里有种很柔软的感觉。
“好啊,不过可得先给你们导师请假,据说她可是T大出了名的女魔头。你还想像小时候逃课那样,心血来潮,想走就走,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想到还要跟导师请假,亭亭不由地吐了吐舌头,这才意识到要寻自己的手机,可四处找了找,竟没发现,突然想起下午出来时自己根本就没带它。
“我没带手机,”她笑得一脸无辜,说得理直气壮。“这可怎么办呢?老天都不想让我打电话请假,其实偶尔一天不去,是不会被发现的。”
哲然听了这话,没再讲那些大道理,只抬手揉乱她的短发,笑意嫣然,“丫头,吃饱点,一会儿咱们就出发。”心里庆幸着她没带手机,不然昨天高逸航肯定会打过来的,独处的感觉那么美妙,他不想让任何人,任何事再来破坏这难得的时光静好。
其实今天律师事务所里还有一堆案子等着他去处理,可听到她这般有兴致,哲然就这样不由地想跟着她一起逃开,逃开这纷扰的世俗,逃开那扯不清,理还乱的关系网,就像原来跟她一起逃课一般,心中竟生出一股罪恶的快感。
还记得那时每次逃课,她都会麻利的收拾好书包,拿着手机给他发短信,就算他不回信息,也要死皮赖脸地跑到他们班找他,总之不管怎样都要想尽办法拉着他一起犯罪。
“哲然,下午最后一节是自习耶,我们逃课去新晓书屋吧。”他总是会注意到,她在说“逃课”俩个字时,小眼珠骨碌碌转了一圈,就像狐狸一般狡猾,又带着些伊旬园中苹果的诱惑。
新晓书屋是C城除了新华书店外最大的图书城,里面总会卖些女生喜欢读的动漫和青春文学。她每个月的零花钱很大一部分都贡献给了新晓,还成了新晓的VIP会员。哲然每次看她抱着一本本新出的小说,屁颠屁颠地跑去付钱时,总是会忍不住皱起眉头。
自从发现她为了省下钱来买那些书,宁可晚上只喝从家里带的牛奶,他就开始执行对她的限购计划,可还是受不住她的软磨硬泡,最后计划以破产告终。知道顾伯伯总会限制她的零用钱,他真想帮她付,只是每次她都美其名曰,只有自己花钱买的书看着才舒服。实在拗不过她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歪理邪说,只好在学校吃饭时带上她,给她好好改善下伙食,即使他带着这个小拖油瓶吃饭总是被哥们笑话,可还是舍不得见她吃的不好。
这时手机铃声却像和他作对似的,响了起来。瞥一眼屏幕上的名字,他眼皮不自觉地跳了跳,直接拔掉手机电池,铃声蓦地消失沉寂,他的心也跟着安定下来。
只是他没发现,那个名字也被亭亭瞧见。她一瞬间的皱眉,却依旧什么也没说,只是心一点点地往下沉,最后沉到谷底。
俩个人一路无言的来到车库,哲然走到车前,为亭亭拉开车门。她顺从地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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