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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胴体-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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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茵哼哼了两声,却没有再哭的意思。羊革看她阖上眼,呼吸一点一点平
缓了,猜她大概睡着了,就蹑手蹑脚退到门外,把门带上,回到画室里去继续工
作。
第十七章
门轴难听地响了一声,林雪茵醒了。
她在枕头上转着脑袋,想看看自己在什么地方。
天已经黑了,屋子里亮着一盏台灯,压得很低,只照亮了桌子。
林雪茵努力想了想,只记得自己喝醉了,然后出了门。
她坐起来,看了看这张床,床上杂乱地放了一些男式内衣。林雪茵有些紧张
起来,这时羊革在门口的黑影里说:
“你醒了?”
“谁?!”林雪茵几乎尖叫了一声,并不由自主地向床头上缩了缩。
羊革把门后面的灯打开,屋子里一下子亮多了。林雪茵看清是羊革,猛然记
起自己是走到他这儿来的,大概还吐过一次。
赤着上身的羊革身上斑驳地沾了一些水彩,看起来像个小丑。
林雪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从床上下来,问:
“几点了?”
“不知道。”羊革走到桌前,把台灯关掉了。
“几点了你不知道?”
“我是不知道,我从来不戴表的。反正天黑了。”
林雪茵走了两步,头痛得历害,但还能坚持住,她抻了抻压皱的裙子,说:
“我得走了。”
“你不吃饭?”羊革问,“天都黑了很久了,你现在找不到东西吃。”
“不了。”林雪茵摇晃着向外走,“谢谢你!”
“你的肖像已经画好了。”
“我明天再看!”林雪茵一边下楼一边说,差点摔倒。
“我送你。”羊革踢达着鞋跟着下楼。
两个人摸索着出了黑漆漆的林子,林雪茵让羊革回去。羊革说:
“你住哪儿?”
“就前边不远了,你回去吧。”林雪茵说完走开了。
羊革站在树下,看着林雪茵淹没在黑暗中。刚才穿过树林时,他碰到了她的
手臂,虽然只是无意的轻轻一触,但来自女性身体的那种清凉、腻滑的感觉却那
么清晰,那么耐人回味!他已经多久没有如此近距离地和一个漂亮的女性在一起
了?而女人又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那种娇柔、贪婪、放荡、无边无际的温暖,
太陌生了!很久以前残存的一点记忆,却在这个夜晚,被一个从天而降的女人点
燃了。
林雪茵逃也似的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开了灯,坐在床上,试图把这几天以来
的事情理出个头绪,但脑袋里仿佛是一团烂棉絮,而且头痛加重了。
地板上摆着酒瓶和香烟,屋里的空气很浑浊。林雪茵看看表,已经是晚上十
一点钟了,她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
由于一天没有进食,而且呕吐使胃里空无一物,现在她有些饿了,但没有食
欲。
最令她感到伤心的是,吴明然竟然没有来找她,或许找过了,她不在。但他
似乎并没有为他的丑行感到不安,当林雪茵从家中走出的那一刻,她就感到吴明
然的无所谓,他甚至还巴不得她早点走开,走得越远越好,省得她打扰他的好事。
林雪茵从她和吴明然开始接触的第一天开始回忆,极力想找出一些迹象来表
明她是一时冲动,看错了这个伪君子。但没有这些迹象,在他的记忆里,吴明然
虽然是个脾气暴戾、思想偏狭的大男子主义者,却不是一个见异思迁的男人。
尤其让她无法接受的是,他们就那样明目张胆地在她和他的家里,在大厅里,
放肆地干那种事,甚至不把她放在眼里!
而羊子是她昔日的好友,当然,她在某种程度上,把林雪茵第一次爱情经历
给玷污了,如果不是庄文浩一直是个劣迹不断的恶棍的话,那么,羊子在林雪茵
的初恋中也仍旧是个破坏者。
现在,她破坏了林雪茵的婚姻、家庭、生活,以及那可怜的爱情。
陈文杰说羊子有吸毒史,其实这个风骚的女人本身就是一种毒品!
林雪茵把香烟取过来,点燃了吸着,借以排解心中的郁闷。
看起来这将是一个孤独的难熬的不眠之夜。林雪茵有些后悔从羊革那儿回来,
或许,那个古怪的画家可以成为她倾诉衷曲的对象,起码也可以陪她从这个痛苦
的问题中暂时解脱出来。
更可笑的是,就是这个画家的妹妹把平静的生活搞乱了。如果如果林雪
茵怀着一种报复的心理——双重的报复——勾引一下这个男人,会怎么样呢?
有人敲门的声音打断了林雪茵这一玄想。她开了门,来人是路宗平。
“是你。”林雪茵有些失望地说。
“我路过这里,看见你亮着灯。”路宗平显得稳重了些,看了看林雪茵有些
红肿的眼,说:“你不舒服?”
“没什么。”林雪茵烦乱地说,但并不想放走一个可能陪她共渡不眠之夜的
同志者。
路宗平机警地发现了林雪茵的犹豫。
林雪茵编了一个故事,把她目前的处境讲给路宗平听。在故事中,她成了一
个十八岁的女孩。
路宗平识破了林雪茵的用心,但没有戳穿她,而是装出一副深表同情的样子,
对林雪茵所讲述的“女主人公”表示安慰。
路宗平冠冕堂皇的夸夸其谈,虽然于事无补,但失去主张的林雪茵,像大多
数处在同一境遇的女人一样,却觉得受了不小的宽慰。
在这个晚上,一个通情达理,对女人的悲哀表示同情的男人,显得十分可爱。
林雪茵一支接一支的吸着烟,透过烟雾,不时瞥一眼一脸正气的路宗平。
年轻男人脸上的稚气不那么令人讨厌了,而正因为这种稚气,他更让人觉得
可以信任。
路宗平竭力想把这个难得机会把握住,但时间的推移让他很不安。
夜色愈来愈深,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毕竟带有一种暧昧的意味。为了使自己能
够留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林雪茵感到乏味。
事实上,林雪茵同样需要他留下来。
后来发生的事情太突然了,虽然双方已经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当路宗平抚
摸林雪茵凄楚的俏脸时,双方还是吃了一惊。
林雪茵惊讶自己会听任一个比自己年轻了三岁的,几乎还是个男孩子的男人
对自己如此亲密。奇怪的是:她的身体没有反抗,甚至还因为一种久违新奇,而
有些波动了。
路宗平一边心中窃喜,一边不敢相信事情会这么简单。面前就是那个让自己
诗情高昂的冰雪美人,她不是拒绝了他吗?今天是怎么了?从某种程度上讲,她
还有些主动呢。
两具躯体逐渐接近了,最后紧拥在一起。
年轻的诗人似乎对接吻只有一点模糊的概念,他的舌头急躁地探进了林雪茵
的口中,却一下子迷失了方向。
林雪茵被这种越轨行为影响了一下情绪,不过很快就喜欢上这种方式。结婚
使女人丧失了多少活力呀!而这些活力是女人美丽的根源,丈夫永远不会发掘它
们,以至于她都快要生疏了。现在,它们复活了。
年轻的诗人发觉自己的想象力受到了嘲弄,实际上,一个女人——比如林雪
茵这种女人——的呻吟是无法单凭想象就能够把握的:它比想象要奇妙得多!
“第一次接吻吗?”林雪茵抿一抿双唇,看着正在迷失中的路宗平。
“第一次。”路宗平显得很单纯的样子。
林雪茵心中一笑,她知道他在撒谎。男人和女人一样,总希望让别人觉得自
己纯洁无比。但是她没有戳破他的谎言,她并不想在这次目标模糊的越轨行为中
仓促地爱上其他的男人,面前这个准诗人的谎言并不会伤害她。
“那你还真是个孩子了。”
“我是个男人!”路宗平别有用心地说。
“是吗?”林雪茵笑起来,把路宗平的手从自己的肩头拿开。
“你不相信?我可以证明给你看!”路宗平的身体靠上来,这个年轻人被适
才的一吻冲昏了头脑,他在试图打破最后一层隔在两人之间的薄膜。
林雪茵用手指点着年轻人的额头:
“你这个坏蛋。”
然后,她巧妙地逃到一边。她体内的活力并不疯狂,她头脑中仍旧盘桓着丈
夫和羊子肉欲的叫声,这种叫声抑制了她进一步地跨出女人的禁区。
但是,她喜欢这个令她心情放松的夜晚,以至于面前这个伪装单纯的诗人。
第十八章
吴明然没有亲自来,而是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他的声音很自信,只字
不提那件事,而是问林雪茵什么时候放假。
林雪茵本想把电话挂断,但还是把自己的打算说了:
“放不放假都一样,我假期里不会回去,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干你的好事!”
“雪茵我们暑假出去旅游吧?”吴明然讨好地说。
“不用了,我早说过我对旅游没兴趣,再说你也不缺游伴!”
“我们”
林雪茵打断吴明然。
林雪茵放下电话,看着电话机出了一会儿神。
路宗平走进来,这是他这个上午第四次进来找林雪茵了。
到中午下班时,两个人在各自的办公室里磨蹭到最后才走。
路宗平满面春风,握着林雪茵柔若无骨的小手,在办公室里就要吻她。
“不行,会给人看见的。”林雪茵制止了他。
“那中午我去找你。”
“好吧。”林雪茵回握了一下路宗平的手,先在前面走了。
正午的阳光在地上画出了她跳动的身影,林雪茵觉得脚步轻快,犹如踏着三
月里的嫩草地。
风拂过她的小腿,溅起一丝凉意,攀援而上。
这种感觉真好。她知道路宗平在背后一直看着她,他的目光箭一般刺中了她
的心脏。
试着和一个比自己年轻的男人两情相悦,把她心中的死结化解了,现在,少
妇林雪茵重新找到了初恋时那种感觉,这使她神清气爽,完全忘掉了在这事件背
后的痛苦与悲哀。
林雪茵走到自己家门口,陈文杰一个人站在树荫里等她。
“什么时候到的?”林雪茵心中有些尴尬,似乎心事被陈文杰一眼看透了,
所幸的是路宗平没有一起来。
“刚到。”陈文杰探究着林雪茵的脸色,说:“你看起来好多了。”
陈文杰的脸上仍旧留有林雪茵指甲的掐痕,林雪茵觉得这个男人对自己太过
投入了,到头来,她可能什么也不会给他,甚至连路宗平所得到的那种含糊的恩
施都不会有。
两个人进屋里坐了一会儿,林雪茵不安地担心路宗平会突然闯进来。
实际上,林雪茵并不想让年轻的语文教师把她当作一个情窦初开的纯情少女,
但更不想让他误会自己,把她当作一个放荡的女人。
“我们去吃饭吧,我请客。”
“还是我请吧。”陈文杰说。
“该轮到我请你一回了,也算是略尽地主之谊。”
吃饭的时候,林雪茵问:
“我那天是不是很狼狈?”
陈文杰未置可否,林雪茵又问:
“你为什么一直不问问我?”
“我知道。”陈文杰出人意料地说 。
“你知道什么?”
“其实”
“你尽管说,”林雪茵向陈文杰要了一支烟点上,“我无所谓。”
“我想,跟羊子有关。”陈文杰很有把握地说 。
“说呵,跟羊子怎么个有关法?”
“他们,我是说你丈夫和羊子可能有点过于那个了。”陈文杰说得吞吞
吐吐,但已经一言中的。
林雪茵吸了口烟,把烟雾吐出来,示意陈文杰说下去。
“羊子是什么人,你也知道。当然,我这不是诽谤她。我知道她一点没变,
跟几年前一样,而且,她现在又吸毒。至于你丈夫,我就没什么权利评价他了,
不过,从男人的角度来看,我想,他很难经得起羊子的诱惑。”
“你是说羊子诱惑他?”
“当然,这只是我的看法。我前些天——就是你说你丈夫去北京出差那几天
——我看见他们两个了,在夜总会里。”
“你没告诉我。”
“当时,我也没敢往那上面想。再说,我对你丈夫印象也不是很深,——我
只在你们结婚那天见过他,所以也不敢确定是他。”
林雪茵像个烟鬼一样,用烟蒂把另一支烟引燃了。
“还有呢。”
“你那天太反常了。”陈文杰大概想起了林雪茵向他发出邀请那一幕,神色
变得煞是温柔。
“你说对了!”林雪茵坦白地说,“他们两个是搞在了一起,我可能有点大
惊小怪了,还让你跟着麻烦了一顿。男人男人!”
“还有一件事,算了,不说它了。”
“瞧你,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我记得你以前不这样!”
“那是以前的事儿,你可能都知道了,是关于羊子和庄文浩的事儿。”提到
庄文浩,陈文杰发现林雪茵神色变了一下,便后悔自己的鲁莽。
“他们也有一手,是吧?你说!”
“庄文浩是羊子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她曾经真正爱过的男人,但庄文浩后来
把她甩了,我是之后才和羊子认识的,是庄文浩介绍的。”
“你知道他们的关系,还”
“一开绐我不知道,但后来才发现他们两个一直在藕断丝连。”
“那么我呢?你是不是认为把我引荐给庄文浩就可以让羊子死心了?你就可
以得到她了?”
林雪茵刻薄地问。
陈文杰被说中了心事,脸色发窘。
“我当时的确有些糊涂,也有些自私,以为羊子会就此死了心,庄文浩
也会改邪归正,因为你当年那么清纯,正是庄文浩最喜欢的那种类型。没想到
“陈文杰愧疚地叹口气,抬起头望着林雪茵,”你肯定觉得我很卑鄙,我
也觉得自己卑鄙,根本没资格作你的朋友。但是,我“
“我原谅你!”林雪茵说。
陈文杰惊喜地看着林雪茵,希望她说的是真话。
“但是,我们也只能是朋友!”林雪茵说。
陈文杰刚刚升起的一点希望之火熄灭了,但马上振作起来,起码他还是她的
朋友,而不是仇人。
记得有谁说过:男人和女人之间根本不可能建立友情。因为男人是火,女人
是冰;或者火融化冰,或者冰把火熄灭掉!
两个人沉默下来,埋头吃饭。但陈文杰已经失掉了胃口,他放下筷子,斟酌
字句地说:
“放了假,你到省城吗?”
“你是指回家还是指帮你料理我妹妹的生意?”
陈文杰的计谋一下子被点破了,显得有些慌乱。
“两方面。”
“我不会回家!”林雪茵坚决地说,不等陈文杰推理出那个令他充满希望的
结论,她又接着说,“也不会去帮你!我想就在这儿呆一阵子,然后回重庆看看
父母。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那样也好。”陈文浩无可奈何地说。
路宗平强捺住自己的一腔炉火,故作平静地问:
“吃饭去了?”
“嗯。”林雪茵看看表,快到下午上课时间了,下午是非毕业班学生放假。
“一个人?”
“什么?”林雪茵打开门,走进屋里。
“我问你是不是一个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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