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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常委-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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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雅先一时没有找到合适的词儿,脸颊不由现出一层红晕,就站起身走了。

于雅先走了半天,肖莉还愣在沙发里没动,并且一连两天,她都跟谢景新没怎么说话,直至她回省城登车之前。

谢景新整天地忙,也没有来得及多想,等肖莉突然要走了,他才不解地问:“怎么说走就走,怎么啦?”

肖莉看了谢景新一眼,没好气地说:“这应当问你自己!”说罢咣的一声,关上车门走了,弄得谢景新和在场的人好不尴尬。

32

冯勇进一到办公室,电话就响了。

“喂!”他拿起话筒。

“勇进,我是区委组织部老严,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调市总工会任法律部部长,市里任职文件已经下来了。”停顿了一下,对方又说:“你看,上次区里对你的任命,有些欠妥,我们组织部也没办法,请你谅解。”

由于有所准备,冯勇进对这个任命的到来并没有多大感觉,但对老部长如此谦恭却深感意外:“哎,严部长,您说哪儿去了。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优秀的工会干部,鼓足最大勇气是想谋个区委常委、区工会主席干,结果失败了。眼下组织上又给我在工会工作的机会,我将再次鼓足勇气,在实践中检验一下自己的某些构想。也许还会失败。”冯勇进微笑,眼内潮湿,“但是,严部长,我明知会失败,还是要开始!”

“我想终究会有所建树的。好了,我们就不多谈了,周一市总工会来人接你报到,准备准备吧。下班后区里安排了欢送晚餐,在皇朝酒店。以后多联系,多指导,毕竟已经是上级机关的嘛。”

“哪里,哪里,好,再见!”冯勇进撂下电话,整个一上午,都沉浸在一种兴奋和躁动不安之中。

他在大楼的走廊里来回走着,没想到职务对一个人会这么重要。对于他来说,这个职务就是精、气、神,就是灵魂。市总工会法律部长,无疑这是一个供他驰骋的舞台。创新依法维权机制,要做的文章眼下实在太多了。这个任职,有一点至少再次被证明,自己对于工会仍是一个十分有价值的人。

冯勇进兴奋得快坚持不住了,智慧在这时往往不管用,勇气也不管用,面临转折,只有靠直觉,但他的直觉这些天被折磨烧坏了。冯勇进渴望这时有个女人坐在自己的对面,哪怕一言不发,安静得只有目光。这个女人不应当是妻子,因为妻子和自己靠得太近。冯勇进不由自主地来到隔壁姚萍的办公室,他的手刚碰到门把,门就开了。

小姚是个硕士,刚毕业不久,对什么事都保持一种新鲜的热情:“我看你从这走过去了”

小姚又说:“我又看你一个人走回来”

过许久,小姚再说:“后来我就注意看,我想你大概有什么心事。”

“我想问你一个事,你不要思考,就直接回答我,你觉得,我这个人是不是很适合干工会工作呀?”

“那当然了,而且在工会,才能发挥你的才干。”

“谢谢你,我走啦。”

冯勇进很感激小姚对自己的肯定。

告别宴会被安排在S市有名的四星级皇朝酒店。金阁琉璃,宝盖飞檐,四周的圆柱显示着壮大的气度。大理石地面锃亮如镜,一张带转盘的圆桌,铺着雪白的台布,餐具和酒器晶光耀眼。而且,区长李宝库和区人大、政协两位副区级领导都出席了。

组织部原来不肯上白酒,怕冯勇进喝多了失掉分寸,破坏气氛,说出些平时不说的话。还是李宝库挽救了这次宴会,他突然决定带几位副区级领导一并参加,宴会规格一下子上去了。所以才有了真正的酒和冯勇进在河东区堂皇的结尾。

此时此景,仿佛所有恩怨都化解了,大家相互说着对方的优点和长处,竭力地表现出一团和气的融洽氛围,但各自的真实想法彼此也都心知肚明。冯勇进酒后忽然强烈地想家,带着点歉疚。的确,这些年点多线长的工会工作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他对家人关心太少了。如此隆重的宴席,再继续滞留下去就显得索然无味了,他不喜欢这种冗长的告别。

晚9时45分,终于结束了这场轰轰烈烈却毫无实质意义的晚宴。

屋外的月亮很好,两旁的楼房散发着太阳的气味。冯勇进喜欢夜深人静时独自从大街上走过,耳畔只有自己的脚步声,仿佛独自占有这条街道。他走进自己家小区的大门,黑暗中也能感受到这里的温馨。他看见儿子的小衣服挂在阳台上,旁边是妻子苗静华的衣服,相互依偎着。

冯勇进揿了一下门铃,屋里的灯亮了,他听见妻子的脚步。门打开,她扶着门扇儿不说话,光是笑。她刚从床上爬起来,头发散乱地披着,睡衣敞口处露出白嫩的肌肤。她抱怨似地叹口气,欲言又止。

冯勇进快活地说:“让我进屋哇。”

苗静华接过他手里的皮包,小声嘀咕:“还知道回家呀!”

“是勇进呀。”岳母披衣从屋里迎出来,“怎么才回来?”她随即进入厨房,煤气灶噗地点着了,接着是油锅滋啦啦响,热气中晃动着她的身影,“我给你煎几个饺子?”

冯勇进知道自己在岳母心中的位置,忙说:“别弄了,妈,我吃过了。”

5岁的儿子像只青蛙趴在被窝里,脸蛋睡得通红,肚子下面还压着两本图书。这个毛病无疑是受老子的影响,冯勇进睡前一直有阅读的习惯,什么时候看困了,也就自然睡着了。他把儿子的睡姿正了正,小小身躯散发着类似巧克力豆的甜香,他的手碰到儿子肌肤时感觉像是碰到一只热水袋。小肚子水波似的晃动几下,儿子翻了个身又睡去了。

岳母进来道:“我把他抱我床上去睡。”

通常,儿子跟爸妈睡,但周末是个例外,跟姥姥睡,对此小家伙已经习惯了。他曾指责过爸妈:“一到周末晚上,你们就不要我了。”

冯勇进道:“今晚让他跟我们睡吧。”

苗静华待母亲离开后说:“醒来他会大吃一惊。”

“惊就惊吧,今天是个例外!”

“啥事让你这么兴奋?”

“嘻嘻,我调到市总工会当法律部长了,周一就报到!”

苗静华淡淡一笑:“我早料到了,阁下费九牛二虎之力,无异于原地踏步。”

冯勇进知道他这一番挣扎,对于自己十分珍贵,而在旁人看来却十分可笑。他说:“我不管那么多,只要能回工会,干什么都行!”

“真是莫名其妙!”苗静华娇嗔道。

这一夜,冯勇进睡得香极啦。

一早,儿子一声尖叫从冯勇进旁边坐起来,圆睁两眼想逃。他辨认一会儿,发现是爸爸,笑了。冯勇进碰碰儿子的脸庞,哦,一醒来就看见一双清纯的目光,实在美妙。阳光正把窗帘射穿,厨房隐约传出叮当声。

冯勇进躺着没动,他捏捏儿子的小脸,说:“儿子,今天老爸破例,什么都不干,陪你一天,想上哪儿上哪儿!”

“哦,是‘三陪’不?”儿子的小嘴在冯勇进的腮上猛地亲了一下。

“臭小子!”冯勇进把儿子高高举过头顶。

33

周一清晨,谢景新刚进入办公室,就听到电话铃响。他想,要是能事先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再决定接不接,多好。可惜电话没有来电显示功能,看来尹玉也有想不周全的地方。他拿起话筒:“是我。”

办公室副主任张明报告:“冯勇进到达市总,已经在我办公室等候您多时。”

“组织部不是要派人去接吗?”

“他自己坐公交车来的,事前未联系。”

“把他先安排一下,通知他上午休息,下午来见我。”

“这主席,他已经离开办公室,到您那里去了。”

谢景新放下电话,把目光投向窗外。一个腰板直挺、训练有素的人正从市总办公室朝这边走来,他仿佛很熟悉市总机关的布局,沿途没有任何停留。谢景新推门相迎:“是冯勇进同志吧,想不到这么快。”

“谢主席,我是鼓足勇气踏进您的门的。”

“什么话!不是我欢迎你到市总工作,你还能来呀?坐坐。”

冯勇进挑了最边的一个沙发坐下,问:“我能在这坐多长时间?”

“随你,如果我今天上午没有特重要的事。呵呵,我们以前见过吧?”

“没见过面,从来没有,今天是第一次。”冯勇进肯定。尽管冯勇进知道谢景新说的是客套话,他还是喜欢面前这位领导。他的客套话里也包含着真诚。

“我总以为我们见过。”

“我也这样想。”

“那么,我们今天就好好见上一次。今天,先认个朋友,可以放开谈。明天开始,就是上下级关系喽。今天为明天打个基础。好不好?”

“非常好。我喜欢这样,工作是工作,放松是放松。主席的意思是,今天的谈话属于非官方的,我理解得对吗?”

“对对。”电话铃响,谢景新道,“你看,这东西破坏我们关系。你放心,接完这个电话,就把插头拔掉。”他拿起话筒,“是我,你好。”脸色渐渐严肃起来,突然,谢景新打断对方,“请稍微等一下,我换一架话机。”他捂住话筒思考着,对冯勇进说,“你到里屋去,用床头柜上的分机听电话,别出声!”

冯勇进遵命进屋,拿起电话,小心地捂紧送话筒,倾听着。

谢景新在电话里说:“李区长,请继续指示吧,刚才的话我没听清。”

“哎呀主席,哪里敢有什么指示,只是给您介绍一下情况。区委组织部给冯勇进的鉴定反映了一些问题,我再说明一下。”

“请让我插一句,冯勇进的鉴定我看过啊,不错的,德才两方面都挺好。”

“那是放在档案里的鉴定。这一份嘛,是补充材料,是不叫鉴定的鉴定。听说”

“搞什么名堂,我们到底相信哪一份?噢,对不起,我完全理解,请继续说。”

“前头一大块我就不必说了,和那份一样,后头这一小块,还是相当重要的,我原文照念:冯勇进同志的大局意识不强,有时不能与领导保持一致;工作中有时给人以哗众取宠、华而不实之感,处理问题好走极端。对某些问题的认识很偏激,认为任何社会组织现实的必要性源自其不可替代性,否则其存在就是对社会系统资源的无效占有,不具积极性,只起负面作用;中国目前发展到这个程度,如果说劳资关系市场化基本完成,但却是相当不规范的,我们基本的《劳动法》没有执行好,我国在改革上所付出的代价造成比改革本身更大的伤口哎呀谢主席,我都念累了,这堆话儿怎么别扭怎么来。”

“听起来像是从哪儿摘出来的。”谢景新朝里屋冯勇进笑一下,“告诉我结论吧。”

“这上面可没有结论,所以称不上是完整鉴定。我想他们是提供情况,让用人单位自己下结论。”

“什么结论?”谢景新瞥见冯勇进气得直哆嗦。

“装入档案,给组织部门使用作参考嘛。”

“李区长,冯勇进已经是我的部下了,你不能交半个捏半个,老搞缓期执行。”

“哈哈,我们区委常委会,讨论了这个材料,结论确实是入档,不外传。另外会议上也有不同意见,还是不说了吧。冯勇进这个人啊,怎么说呢?你时间长了就知道了,不适宜当正职,充其量只能当个副职配合别人。”

“任职市总法律部长,文已经下了,不能朝令夕改吧?”

“那倒是,仅供参考,仅供参考。”

“我知道。”

他们又谈笑几句,挂断电话。

冯勇进最后挂机。他注意到,谢景新先于李宝库放下电话,他知道,这是谢景新在对李宝库表示不满。

冯勇进从里屋出来,谢景新正色道:“这算是什么事啊,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说罢,让整个身子从空中落进沙发。心想,我还没提邵真的用意呐,光我就足够了。

“冯勇进,我有根辫子抓你手里了。”谢景新指的是让冯勇进旁听电话,属于违纪。他相信冯勇进会把此话倒过来理解。

“你放心,谢主席,就凭李宝库这点,我也非得在市总干出一些名堂来,决不辜负您的一片好心。”冯勇进微笑,眼内潮湿,“有一首外国歌,其中有两句这样唱:战士永远不会死,他们只是慢慢地消失主席,我即使明知会失败,还是要试试!”

谢景新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面前这个年轻人了,他问:“一个法律部,装得下你的雄心吗?”

冯勇进摇头:“就怕别人不信任,不理解。”

“我们毕竟交给你一个重要的部门。现在,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引起人们的高度关注。我猜,你是这样的人,不怕所有人都盯住自己,就怕没人望自己一眼。目前处境,挺对你胃口嘛。随着劳动关系的日益复杂和工会依法维权的深入,法律部在市总的位置越来越重要,你不能给我干砸了。”

“当然。我毕竟是个法学硕士,当过近两年的区总工会代主席。不过,我倒觉得,咱们市总工会的部门,即使没有部长,它也能正常地运转下去,几十年的惯性了嘛。部长成了传口令的。”

“不要戏言。”

“您击中我要害了。我不奢望主席你完全信任我,但是你起码要给我一半信任,另一半给我的副职。我期望您千万不要把副职安排成钳制我的角色。”

谢景新一下子乐了:“副部长是个律师,能力并不差,他才不会把自己降格成你说的那种角色。我倒是有些担心,你们两个将来铁板一块,真”谢景新话止,眼里流露没说出的意思。

“对不起主席。报到第一天,就乱放炮,您谅解。”

“你要清楚,我理解你到这个程度,可以啦。”

“我明白。我老给领导带来险情。其实呀,我要是把自己彻底暴露出来,反倒没事了。”

“就是嘛。我很想请教你,你肚里到底有多少新鲜玩艺儿,都统统倒出来。我初来乍到,没干过工会,这些日子也是现学现卖,你帮我开开眼。比如,李宝库刚才念的那些,是不是你的思考题?”

“句句都是!原本是我的一些讨论发言,或者是论文中的某一句话。可是,经他们整到一块,听起来就像一堆思想垃圾。唉,我们专心研究工作,他们专心研究人;我们想化腐朽为神奇,更高明的人却在化神奇为腐朽。”

“请你把履职的想法敞开讲一讲。”

“主席,你真想听?不过我那些东西还很不成熟啊。”

“如果你信任我,就请你重点谈谈不成熟的,成熟的放在第二位。”

谢景新迫切地希望充实自己,不管对面是什么家伙,也得让他给自己上一课。

“我也想推销一下自己的思考。”冯勇进微笑了一下,“主席,那我就不客气了。老实讲,我们工会工作中的资源并不多,特别是在市场化转轨过程中,工会工作面临许多新的问题、新的困难。眼下劳动关系更加趋向市场化,职工利益矛盾趋向也有了新的变化,工会工作对象更多的是面对民营企业、外资企业,所有这些,都要求工会主要依据、依靠法律法规来开展工作。实际上,在现代法治社会条件下,维权问题在很大程度上是一个法律问题,不管采取什么方式,最终都不能脱离依法的轨道,或者说依法就是维权工作的底线。”

“具体思路呢?说说具体的,至少在当前。”

“如何维护好改制企业职工的合法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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