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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孽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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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真巧,昨日你宫的里侍卫出宫,昨晚钟粹宫就惊现杀手。难道妹妹解释说这一切都是巧合?”皇后凤眼上扬,嘴角含笑,仿佛志在必得,只等着将梅妃逼至绝路。
“那姐姐以为是什么?”梅妃毫无畏惧,反唇相讥道。
“本宫以为你见乌喇那拉氏才德兼备,聪慧过人,所以暗生妒忌,为了掩人耳目,命宫里的侍卫假借疾病谎称离宫,实则夜里潜入钟粹宫行凶。”皇后一字一句说地头头是道,每一字都欲至她于死地,“你别想否认,皇上早已命人查过宫里出行的记录,这几日宫中只有一个侍卫离宫,难道你还想抵赖?”
“可笑,本宫身为堂堂贵妃,有皇上钦此的协理六宫之权,为何要害一个无名无分的秀女,岂不荒唐?”梅妃见皇后不依不饶,说的以假乱真,才知自己小瞧了皇后。双眼中的怒意渐渐蓄势,仿佛随时欲喷发。
“你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仗着皇上宠爱,任意妄为,无法无天,这几年在宫里做的荒唐事还少吗?”皇后目露嘲弄,冷声讽刺道,言语间蕴含着多年来的隐忍和怨恨,也蕴含着将她击垮的唯一胜算。
成败与否,就在于此。她忍了那么多年,就是为了今日的扬眉吐气。
“皇上,今日之事绝不是臣妾所为,分明是有人见臣妾蒙得圣恩,所以心生妒忌,想要借此除去臣妾。皇上,若是连你都不信臣妾,臣妾在这宫里还有何颜面。”梅妃百口莫辩,只能将一切希望压在乾隆身上。她看着乾隆,目光楚楚,语气里带着几分苦涩。
皇帝对她的宠爱就是她最好的底牌,虽然现在看起来证据确凿,但是只要皇帝顾念旧情,一切都还是有转机。
“皇上,若是你今日纵容梅妃,难保她不会恃宠生娇,更加猖狂无度。到时候,后宫之人都以为可以仗着宠爱肆意妄为而不顾王法,岂不天下大乱。”皇后怎会容得她博取皇帝怜悯,一番话一针见血,彻底打碎了乾隆脸上的犹豫。
“梅妃,朕看你近来心浮气躁,想必是身子不适的缘故。这样吧,你还是好好在宫里调养身子。”乾隆脸色一沉,淡淡看了梅妃一眼,眼里尽是失望之意,“还有,你静养期间,六宫中的事就不用劳烦你操心了。”
话毕,他的目光残忍地从梅妃身上移开,仿佛是趁着自己还未后悔,转身不再看梅妃一眼,不留丝毫让她解释的余地。
梅妃不可置信地看着乾隆,只觉得仿佛瞬间被人从云端推落,一切转变都在刹那之间,痛到深处时全身都已经麻木。
这句话若是从他人口中说出,她绝不会感到丝毫受伤。只是没有想到,对自己这般残酷坚决的人,竟会是他。
她都可以为他容忍这三千佳丽,为何他不能信她一次?难道帝王博爱,就可以将她的爱视为儿戏吗?
“朕乏了,全妃你陪朕出去走一走。”乾隆淡淡吩咐一声,不再费心去看眼前之事。全妃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目光匆匆扫过梅妃,半是讥讽半是冷漠。她上前扶着乾隆,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出了大殿。
见众人悉数离去,梅妃忽然转身看着皇后,眼里的恨意仿佛欲将她劈成两半,“贱/人,你竟敢害我。”
“害你又如何,这可是妹妹你教会本宫的。”皇后眉头高扬,眼中尽是掩不住的得意,肆意奚落她的不堪,“本宫被你压了十多年,才扳回了一局,你就这么急不可耐。放心吧,来日方长,你在宫里的好日子才开始,本宫要让你尝尝本宫这十多年来的滋味。”
说罢,她冷笑几声,似大获全胜的赢家,昂首称王,挥袖而去。
夜凉如水,月明星稀,斑驳的月色洒在琉璃瓦片上,丝丝清冷,凉气点点,好似带着几分醉意。
空气中漂浮着一丝冰冷之意,分明已经入夏,到了夜里寒气却依旧肆意。
一个淡薄的身影无声走在无人的暗处,她神色凄婉,麻木无神,没有目的的穿梭着。四周寒气肆虐,凉风袭来,素蝶拉紧了披风,却只觉更冷。
紫鸢走在前方为她掌灯,单薄的烛火撑着整片黑暗,却显得那般力不从心,只能勉强照明两旁的路。
素蝶心中纷乱如麻,双眸似死海般沉寂无波。入宫才短短几日,就发生了这么多意料不到的事情,她如今不过只是秀女而已,却已经一再被迫站到风头浪尖上面对是非。一切本并非她所愿,却由不得她自己,她的力量,甚至还不如那风中摇曳的烛火,卑微到一点自我都容不得。
今日是克尔心,那明日又会是谁。这深宫里的戏码,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到头。这些女人明争暗斗,攻伐杀戮,就为了一个根本不会有真心的男人,到底值不值得。
每一个初进宫闱的女子,都带着母仪天下的夙愿,就算能得偿所愿,又怎能料到将来是否会后悔当初的抉择。
伴君如伴虎,集三千宠爱于一身,何尝不是集怨于一身。帝王恩宠,随时都可能有变数,而宫闱怨怼,却只会越积越深。当失去了一切仰仗之时,权利荣华不过是眼过烟云,谁又能强笑着面对这深宫冷暖,帝王薄幸的本质。
“小姐可是为佟佳氏难过?”见素蝶愁眉不展,紫鸢试探地问了一句,口气一如往常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只是在感叹这宫里的变数。”素蝶微微一颤,长叹了一口气,“昨夜还是风光无限的秀女,如今却沦为了宫里最微贱的浣衣奴,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快到令人无法适从。”
从荣耀到卑贱只是一刻之间,后宫妃嫔尚且如此,何况还是患得患失的帝王恩宠。
“佟佳氏自己有眼无珠,不知收敛,就算梅妃不利用她,她也定会被旁人利用,下场也不会与如今有异。”紫鸢默然开口,她的脸被夜色紧紧笼罩着,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这就是她最可怜的地方,连死都要为他人所用,分毫都由不得自己。”素蝶感到身旁越来越冷,仿佛坠入了冰谷,怎么走也逃不出这凛冽的寒意。
“尊贵如当今圣上,朝堂之上都要忍气吞声,处处礼让,何况是这深宫之中。女子之恨,比男子更歹毒,更不择手段,若想生存,就必须忍。”紫鸢的口吻比方才严肃了几分,似是劝慰,又似警告,让她明白自己在宫里的身份。
胸口传来一丝苦楚,嘴角扯起一丝没有温度的弧度,素蝶冷冷一笑,她不过是一个秀女,连斗得资本都没有,除了忍,还能怎样。
“就怕即使忍气吞声,任人宰割,她们还是不肯放过你。”看着前方那曲折绵延的宫路,素蝶心底隐隐升起丝丝怠倦之意。就算忍到极致,也是为他人而忍,就算熬出了头,也不是心甘情愿。
自从踏入宫门起,幸福二字就早已与她彻底绝缘。
“小姐是聪明人,应当比奴婢清楚在这宫里的生存方式。”紫鸢轻轻一笑,笑的无比残忍,“在这宫里,忍不过是韬光养晦,蓄势待发之策罢了。若不能得沐圣恩,巩固地位,忍又有何用。要想上位,就必须能忍则忍,当变则变。小姐好不容易才入了宫,难道甘心就这样寂静无名一辈子。”
素蝶木然地看着紫鸢,她忽然发现自己与她的距离竟是这般遥远。她只知道她忠心于她,却永远摸不清她的底细,也看不清她的目的。她的身上包含着太多东西,仿佛披着一层薄纱,明明近在眼前,却始终若隐若现。
“既然连一点真心都不能有,我还要去争什么,什么都是假的,还不是自己骗自己。”素蝶嗤笑一声,这宫里的女人争来争去无非就是争一个前程。连自己最卑微的心愿都不能满足,这样的前程要了又有什么用。
“争宠,争权,宫里的女人争的你死我活无非就是为了这两样东西。她们可以得到寻常人得不到的东西,自然也要放弃寻常人所拥有的一切。”紫鸢暗晖地看了素蝶一眼,一语点中要害,不让她有分毫退缩之意。
“争宠,争权?”素蝶挤出一个弧度,神色渐渐变得茫然。空气越来越稀薄,她忽然很想不顾一切逃出这个四面围墙的地方,什么家族什么礼仪,统统与她无关。十年的养育之恩,就值得她赔上一生去偿还吗。
手里的夜灯经不起冷风的侵袭,飘忽不定,挣扎了几下最终化作一团青烟散去。
月影婆娑,暗影交错,六宫之中处处都是看不清的汹涌暗流。
眼前忽然闪过一道寒光,伴着一阵杀气撕破夜色,向素蝶直刺而来。
一切来得那么突然意外,素蝶的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她失神了片刻,拾不起混沌的意识,看不见前方的杀机。
电石火花间,紫鸢抽出藏在身后的软鞭,长鞭轻点,破空而出,接住了来势汹汹的利刃。
“小姐快走。”紫鸢护住素蝶,双目直视眼前虎视眈眈的黑衣人。只见他身手矫健,目光冰冷,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排斥的底气,眼中射出的两道杀气直逼二人。
“哼,竟敢在后宫行凶,你到底是谁。”紫鸢冷笑一声,眼里闪过一丝素蝶从未见过的神色。她扬鞭而上,反守为攻,一招一式绝不手软,丝毫不像平日里温文静雅的模样。
素蝶向后倒退一步,看着眼前翻天覆地的变化,背后腾起丝丝凉意。敢当众在宫里行凶,说明他是一个收悉宫里环境的人,看他气势汹汹的模样,定是有备而来,而且目标就是自己。
目光四下环绕一圈,只见四处空无一人,本应在此巡逻的侍卫全都不知所踪。心中的寒意渐渐化作嘴角的讥讽,连侍卫都借机遣走,看来这个黑衣人的背后绝不是那么简单。
黑衣人气势汹汹,挥剑如虹,剑气游走变幻莫测,令人难以捉摸。
另一番,紫鸢气定神闲,毫无慌张之意。手中的软鞭矫若游龙,划破夜色,撕开层层杀机。
黑衣人体力透支,显得有些力不从心。眼里升起一丝困惑之色,他定是没有想到,一个看似寻常的宫女,竟有这般出神入化的身后。两人交战片刻,紫鸢竟没有一丝气短之意。
忽然,黑衣人从手里洒出一包粉末,趁着紫鸢分神,他纵身一跃,跳至素蝶身前。素蝶神色一凛,转身欲躲,却避之不及,黑衣人见准她的胸口挥剑刺了下去。
胸口仿佛被什么狠狠捅破,素蝶还未来得及发出声音,便生生挨了一刀。她的脸色顿时苍白如纸,血色一点一点褪去,只觉得胸口一阵粘稠,微弱的心跳声声听在耳畔。脑海里混乱一片,仿佛似一阵飓风吹乱了思绪,支离破碎的往事似电石火花般闪过脑海,耳边的一切动静都仿佛离她越来越远。
意识渐渐溃散,在失去意识的瞬间,她仿佛看到了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影子,那个她只能盼却不敢看的人。若是一切能重新开始,她是否还会选择走这一条路?
“小姐!”紫鸢见状,眼底的恨意蓄势喷发,她神色阴鸷地看着黑衣人,惊吼一声,“拿命来!”
黑衣人目的已经得逞,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匆匆一跃,便跌入黑暗中再无迹可寻。
“发生了什么事?”巡视的侍卫们听到动静,纷纷上前,见到眼前这一幕,皆是神色慌乱,不知所措。
“还杵着干什么,快救小主。”紫鸢怒斥一声,她双目通红,刹那间竟有些乱了方寸。
忽然,一个侍卫看到地上隐隐有些反光,心中顿时起疑。他陡然俯身,手指触摸到一个冰冷的金属体,是一个腰牌。他满腹狐疑地翻过腰牌,耳边轰鸣一声,顿时瞠目结舌,如同雷击,只见腰牌上赫然写着三个字,“景仁宫。”
“哼。”乾隆冷哼一声,随手丢下一个腰牌,看也不看梅妃一眼,“你自己看这是什么。”
梅妃一愣,乾隆待她很少这样冷言寡欲,那话里明显的冷漠似利刃般直刺于心。四周的妃嫔皆是带着几分嘲弄的目光看好戏,看她怎样给自己找台阶下。
梅妃隐隐感到了事态的不对,但始终没有做声。她向前走了几步,满腹狐疑地捡起地上的腰牌,翻过来一看,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但随即平复。她努力抑制住心中的紧张之意,淡淡道,“这不是臣妾宫里的腰牌吗,怎么会在这里?”
“妹妹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皇后勾起一抹讥讽,带着狡黠之意看了她一眼,冷嘲道,“想必妹妹听说昨日钟粹宫秀女乌喇那拉氏被人突袭的事了吧?”
“那与本宫何干?”看着皇后幸灾乐祸的模样,梅妃心底隐隐猜到了几分。她神色镇定,眉宇间依旧扬眉傲慢,不把眼前的皇后当一回事。
“你可知道,这个腰牌就是那个刺客留下的?”皇后故意加重了语调,气势汹汹地看着梅妃,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
“是吗,像这样的腰牌,景仁宫里所有人都有一个,这能说明什么?”梅妃不屑地看了皇后一眼,眼里闪过一丝鄙夷之意,仿佛只是在看一个卑贱的浊物,“再说了,腰牌这种东西,可以偷可以抢,也可以事先假造,凭着区区一个腰牌就想治本宫的罪,娘娘你的如意算盘恐怕打错了吧。”
嘴角讽刺之意更甚,与她斗了十多年,输了十多年,如果能赢早就在十年前便赢了。
“腰牌是可以造假,但是有些事你绝对赖不掉。”皇后显然料到她会这么说,所以她早将一切都做的周全,“听说昨日你宫里的侍卫长风出宫了是吧?”
“本宫的宫里昨日的却有侍卫因旧疾复发所以出宫医治,那又怎么样?”梅妃不知所云地看了皇后一眼,不知她究竟想要说什么。
“那可真巧,昨日你宫的里侍卫出宫,昨晚钟粹宫就惊现杀手。难道妹妹解释说这一切都是巧合?”皇后凤眼上扬,嘴角含笑,仿佛志在必得,只等着将梅妃逼至绝路。
“那姐姐以为是什么?”梅妃毫无畏惧,反唇相讥道。
“本宫以为你见乌喇那拉氏才德兼备,聪慧过人,所以暗生妒忌,为了掩人耳目,命宫里的侍卫假借疾病谎称离宫,实则夜里潜入钟粹宫行凶。”皇后一字一句说地头头是道,每一字都欲至她于死地,“你别想否认,皇上早已命人查过宫里出行的记录,这几日宫中只有一个侍卫离宫,难道你还想抵赖?”
“可笑,本宫身为堂堂贵妃,有皇上钦此的协理六宫之权,为何要害一个无名无分的秀女,岂不荒唐?”梅妃见皇后不依不饶,说的以假乱真,才知自己小瞧了皇后。双眼中的怒意渐渐蓄势,仿佛随时欲喷发。
“你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仗着皇上宠爱,任意妄为,无法无天,这几年在宫里做的荒唐事还少吗?”皇后目露嘲弄,冷声讽刺道,言语间蕴含着多年来的隐忍和怨恨,也蕴含着将她击垮的唯一胜算。
成败与否,就在于此。她忍了那么多年,就是为了今日的扬眉吐气。
“皇上,今日之事绝不是臣妾所为,分明是有人见臣妾蒙得圣恩,所以心生妒忌,想要借此除去臣妾。皇上,若是连你都不信臣妾,臣妾在这宫里还有何颜面。”梅妃百口莫辩,只能将一切希望压在乾隆身上。她看着乾隆,目光楚楚,语气里带着几分苦涩。
皇帝对她的宠爱就是她最好的底牌,虽然现在看起来证据确凿,但是只要皇帝顾念旧情,一切都还是有转机。
“皇上,若是你今日纵容梅妃,难保她不会恃宠生娇,更加猖狂无度。到时候,后宫之人都以为可以仗着宠爱肆意妄为而不顾王法,岂不天下大乱。”皇后怎会容得她博取皇帝怜悯,一番话一针见血,彻底打碎了乾隆脸上的犹豫。
“梅妃,朕看你近来心浮气躁,想必是身子不适的缘故。这样吧,你还是好好在宫里调养身子。”乾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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