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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佛镇-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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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老太是去和你们告别的?可是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告别?她要去哪里?离开叶家坳?”土坤突然意识到什么,一股寒意袭击了他的心。
阿萍问:“你是在野猫林中晕倒的,可是小土巴是在观音河畔发现你的。是谁把你移到了观音河畔呢?”
“不知道。”小水努力回忆说:“我迷迷糊糊的,听到一个人喊侯丙理,住手。‘接着有一个人把我抱了起来,迅速地逃离那个地方。”
“他说谁?侯丙理?”曹玉娟好奇地插嘴问。
“你认识这个人?”土坤看了曹玉娟一眼。
“这个名字听说过,侯丙理就是咱们死去的同班同学侯大宏的亲爹、守校人侯丙魁的亲哥哥。可是他分明已经死去30多年了,也是因为在石佛山挖黄金而塌死在洞里的。他怎么可能这时候出来呢?”曹玉娟觉得不可思议。
“在晕倒的刹那,我看到了一道光,然后在光环中我看到了一个人?”叶小水继续回忆。
“谁?”阿萍敏感地问,同时一个答案已经出现在她心底。会不会是他?!
“看不太清楚。”叶小水喘着气说,她的身体还是有些虚弱。过度的奔跑消耗了她太多的体力,过度的惊吓使她的心房一时间很难恢复常态。一边说话,她一边拿手抚摁着自己的胸部。
“好好想一想!你觉得他长得像谁?”土坤在旁边提醒她,其实这时候,在土坤的脑子里也闪现出一个人来。
“他的身上有一股怪味,长得像,像镇上的——张哑巴!”叶小水说。
“张哑巴?石佛镇的张哑巴?”土坤的眼睛一亮。
“是的,我相信应该是他。”叶小水说:“而且我好像听到他还对我说,别怕,我来救你!‘”
“张哑巴?”一边的曹玉娟直起腰,微笑着摇摇头。对土坤和阿萍说:“你们不要听她讲,人被吓糊涂后会产生种种幻觉。张哑巴一个叫花子,连自己的肚子都照顾不了,还有心思去救人?”
大街上传来一阵警车鸣叫,紧跟着一辆警车由远而近,嘎然停富春堂的门口。穿着一身警服的侯健龙从车上跳下来,紧随着下来的还有两个年轻人。
土坤看着侯健龙急匆匆地走进医护室,站起身冲着他礼貌地点了点头。
“嗳哟,老同学你也在这里?是你去开车把叶小水拉到富春堂的吗?你一不小心就犯了一个错误,破坏了第一现场!”侯建龙走过来亲切地拍了拍土坤的肩。并没等土坤说话,他又转身看着曹玉娟说:“想不到咱们三个老同学在这个地方见面。”
“你的鼻子真灵,从哪里听说这里出了事?是一路闻过来的?”曹玉娟说。
“警察是猫,专门抓耗子的。你说,当警察的鼻子不灵能行吗?唉,这几日把我的兄弟们一个个忙得贼死——”侯建龙环顾了一下医护室里的人,欲言又止。他走近半坐在床上的叶小水说:“叶小水,有什么情况给我说吧,相信我们会尽快抓住凶手的。小伍你准备记录!”
侯建龙身后跟着的那个20出头眉清目秀的小伙子双脚合拢,“叭”的一个立正说:“是,队长”。
土坤看着侯建龙问:“需不需要给我做笔录?”
侯建龙有些意外地看了土坤一眼说:“你,不,不用。我只是和你开了一句玩笑。应该感谢你才对,你及时把叶小水救回来,我代表石佛镇人民感谢你!对了,你的吸血鬼抓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新的发现?啊!”
土坤没有回答他,而是说:“如果不用作笔录,那我就先告辞,不在这里打扰你们工作了。”
……看着土坤和阿萍开车离开,侯建龙冲曹玉娟微微一笑说:“我们的大作家怀疑咱们石佛镇上有吸血鬼,你相信吗?作家可以靠想像胡编乱造赚钱,但要是讲到实用,他们就不行了。”
曹玉娟避开侯健龙火热的目光,平静地说:“我不知道这世上有没有吸血鬼,这世界上有许多事情是说不清的。无论能否解释得通,它存在着就是合理的。我们要么消灭它,要么被它消灭。”
第39章 阴魂
“从刚才与叶小水的谈话中,有什么新的收获吗?”坐进车里后,阿萍看了看土坤问。
土坤目不转睛盯着车前方说:“至少三个疑点。第一,我怀疑叶石大已经变成吸血鬼,叶老太可能有生命危险,或者说也已经死了;第二,叶小水提到了一个人的名字——侯丙理,它让我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曹玉娟说侯丙理在挖黄金洞时已经被闷死了,他至少已去逝30多年,为什么叶小水在野猫林中又听到有人在呼喊这个名字?这是否说明它的幽灵重现呢?我们应当再去一趟野猫林,看看能否发现些珠丝马迹;第三,如果有时间,我们得去会一会那个张哑巴,说实话这次回到石佛镇以后,这个张哑巴就时常在我们周围出在现,他是在跟踪我们还是无意碰上呢?你还记得他在观音桥拿烂锈剑欢我车吗?凭直觉,我感到他身上有一股强烈的神秘气息,可是又很难说清楚它到底是什么。”
阿萍点点头又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当下最要紧的是再去一趟叶家坳,看看叶老太和她的儿子还在不在人世?如果叶石大还活着,就说明叶小水所遇的猛鬼、僵尸统统都只是一种幻觉。如果叶老太和叶石大全都不见了,那么,问题可能已经比我们想像的要严重得多。”
土坤和阿萍驱车二次赶往叶家庄,从县级公路上下来,捷达车的速度慢了很多,通往叶家坳的这条小路坑坑洼洼,稍不留意,车底盘就可能被路面的石头磕碰。
终于来到村口,正在为不知哪一户才是叶莲的家犯愁时,阿萍一指前边说:“瞧,那位不是我们昨天来碰上的那个拾柴老头吗?”
土坤当然记得上一次碰到的这位拾柴老头,立即下车过去问:“大伯,请问叶莲家住哪里?”
拾柴的老头抬眼看了看他们问:“你们找叶洪升家吗?”
阿萍点头说:“是的!他有个儿子叫叶石大。”
老头又问:“你们找他家有什么事?”
土坤说:“没什么,只是想来看一看,我曾经是叶莲老师的学生。”
“哦,”老者眼睛忽然一亮说:“昨天是你们两个一起来的吗?今天换了衣服,开着车来了?人老忘性大你们别见怪啊!他家就在村十字路口往里走第三户,有一个老陈刺围着的小破院子,院门口长着一棵歪脖子枣树的就是。”
土坤来到叶莲家,果然院子是由老陈刺围成的一个圈儿,门只是一个木栅栏,年久失修,破着一个大洞,一头大肚子母猪可以轻易拱进去。土坤推开栅栏门走进去问:“家里有人吗?”
屋里死一般的寂静。
“叶大娘在屋里吗?”阿萍轻声问。
还是没有回答。
土坤心中愈发阴沉沉的,他觉得自己的预感正在逐步得到证实。两个人推开堂屋门走进屋,的确没有一个人。东屋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的,仿佛主人在离开时,非常用心收拾过。而在西屋,单人床上只有一个被汗水浸得变成紫红色的凉席,席上的被单子胡乱放着,就像一个正在睡觉的人,忽然有急事情被召唤,他一脚踢开盖在身上的被单,下床就走。
这时侯,堂屋门口一暗,光影中出现一个老太太。
“是叶大娘吗?”阿萍即惊又喜。
“不是叶大娘,是小水娘。你们俩是谁?从哪里来的?到这里干什么?”小水娘警惕地上下打量着这两个闯入者。
土坤说:“我们来找叶莲娘的。请问,你就是叶小水的娘?”
“当然是我,难道叶小水还有第二个娘不成?我和叶老太住邻居几十年了。”小水娘说。
“哦,”土坤明白了说:“我住在石佛镇悦来客栈,认识你家叶小水。我们来找叶莲娘!”
小水娘点点头:“嗳哟,叶老太啊,我昨天晚上还见她来着。这一大早也不知道上哪里去了。东山拾柴,北坡捡粪,西沟摘菜,别看她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却勤快得很。生就的贱命,一闲下来手脚心就痒。”
“她的儿子叶石大呢?他这会儿也不在家,是不是也很勤快?”阿萍问。
小水娘撇撇嘴说:“哼,他?勤快他娘那个脚,是个油瓶子倒了也不扶的货!”
从小水娘这里获取不了更多的东西,土坤原本想告诉她叶小水今天早上野猫林的遭遇,但又怕老太太过于担心,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还是将来让她女儿自己告诉她吧。
那么,叶老太和她的儿子究竟是失踪还是出门去了?土坤决定在村里村外走一走,向村人打听她们的行踪,或许就能找到他们。但愿可以找得到他们,但愿他们两个人都平安无事性命无忧。
两个人向小水娘告辞,出了院门,忽然看到一群三五个人急急地往村东方向跑。他们一个个神情惊慌或惊诧。“出了什么事?”土坤一把扯住一个光着膀子只穿一条短裤头的十五六岁大男孩问。
“叶老太掉水塘里淹死了!”大男孩子眼里即有惊惧也有好奇。
“什么?”土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和阿萍对视一眼,立即跟着这些人赶到村东口。那里果然有一个近百平米的大水塘,四周树木杂草掩映,水塘里的水呈深绿色,长着水草或浮萍之类,不知道究竟水塘有多深。这时候,叶老太的尸体已经被人打捞上来,停放在水塘岸边,湿透的衣服紧贴着叶老太瘦骨嶙峋的身子,一张脸惨白如纸,两目紧闭而深陷,仿佛眼睛被人挖去了,只留下一个黑洞被皮肤掩盖着。
拾柴老汉还在向跑过来的人们解释:“我一早就起床了,洗了把脸,肚子疼,就屙了一泡稀屎,然后扛着柴框出了门,村北转了转,村西转了转,我在心里寻思,下一步是先去村南呢,还是先去村东呢?一边想一边走,就走到这水塘边了。这时候我想撒尿了,左右看了看没有人,就来到水塘边解了裤腰带脱了裤子要撒尿。突然,嗳呀我的娘啊,我就看到水塘的水草丛里漂着一个黑色的东西,咋看咋像是一个人!我不相信啊,就揉了揉老眼,凑近两步仔细看,可不是一个死人吗?脸朝上,泡得皮肤都白肿了,跟咱们村去年过年时杀的那头肥猪把毛脱去后一模一样。我再一看这是谁呀?这不是叶老太吗?嗳呀我的娘啊,叶老太死在水塘里了。多可怜的一个女人,啧啧,我这就张开嘴扯着嗓子喊人了。”
几个村妇在听拾柴老汉讲。拾柴老汉神经质地一边又一边讲,谁问一句,他就要从头讲一边,不厌其烦。
一个50多岁村干部模样的人指挥着几个小伙子:“二秃子,你快去找叶石大,告诉他,他娘死了,让他快过来。大柱、三根、叶疤瘌你们几个跟着我处理后事,叶洪升他们家的祖坟在坟地的哪一块?你们看好了在旁边挖个坟穴,都别他娘的偷懒,要挖得深一些。不然叶老太在那边不高兴,深更半夜去敲你家门找你算账!叶四哥,你去弄个薄棺材,把叶老太好好收敛了。叶四嫂,你带头儿给叶老太弄一身葬衣,别太好、也别太坏,说得过去就行,咱不能让一辈子吃苦受罪的叶老太穿着这身湿呼呼的脏衣服去见阎王报到,是不是?人家阎王爷看了能不说咱叶家坳的人不厚道吗?叶石大他妈的又痴又呆,老子也不指望他了。叶洪升家再没有别人,就靠咱同村这些老少爷们儿帮忙了。谁让咱们是一个村的不是?打断了骨头,还他奶奶的连着筋!?大家伙都动起来,别在这里瞎看热闹了,人都死球了,有啥热闹好看的?”
众人纷纷点头,有人大声支持说:“村长说得有道理,咱听村长的安排。”
大部分人都渐渐散去了。
土坤走到村长面前说:“我叫土坤,是叶老太女儿叶莲的学生,这次是来看叶老太,没想到她老人家去了。身上没带多少钱,这是300元,一点心意,你帮她收着,看能用在哪里就用吧!”
村长握了握土坤的手说:“我叫叶宝库,是这个村的小村长。俺代叶,叶老太谢谢你。你一看就是一个厚道仁义的好人,好心必有好报。今天我可能要忙得很,这安葬人的事,坟头朝哪个方向?挖多深?挨着谁挖?破没破坏别人家的风水等等还麻烦着哩,就没有时间陪你,对不住了。”
“没关系,你们忙吧。”阿萍在旁边冲叶宝库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叶老太已死,叶石大没见人影,基本上已可以证实土坤的猜测。他的心里更加惴惴不安。留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新发现,又碍手碍脚的帮不上什么忙,土坤决定离开叶家坳。
土坤与阿萍两个人回到捷达车旁,抬脚准备上车时,土坤又突然停住了。他扭回头看了看叶莲家的小院,转回身走进去。
阿萍不知道土坤要做什么,紧走两步跟过来悄声问:“咱们不是刚从这屋里出来吗?你还有什么事儿?”
进院门,进堂屋门,再进东屋的门,屋里坐着一个老太太!
土坤和阿萍同时一愣,再仔细一看,仍然是小水娘。她正静静地坐在叶老太的床上。
“你们又来了?我正有事要找你们去哩!”令土坤和阿萍惊诧的是,小水娘的声音突然变了,变得很像一个人的声音——像谁呢?
土坤皱了皱眉头,慢慢地向前抬步靠近她问:“你,有什么事?”
小水娘突然神秘地一把拉住土坤说:“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叶莲他爹是被人害死的,30多年前,他被一辆快速行驶的车撞着了,当时他并没有死,那个撞他的人又把车开回来,从他身上辗过去,再辗回来。一个大活人,就这样被活生生辗死了。这事儿你得替我保密,不能再告诉别的任何人!”
土坤感到十分惊诧,这与他上次来从砍柴老汉口中听到的情况大不相同。他伏下身,看着小水娘的眼睛说:“大妈,叶洪升是被车撞死的?是谁撞死了他?这件事你听谁说的?”
小水娘的神色突然变得有些模糊,眼珠子痴痴地在眼眶里转了转,慢慢地抬头向上看,土坤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黑黑的屋顶,一根黑黑的大梁横在那里。那漆黑的房梁上还有一个小燕子的窝,但可惜里面并没有燕子。石佛镇人相信,小燕子是喜性的鸟,它喜欢到人丁兴旺的人家去安窝筑巢。一旦燕子离开那户人家,就说明这户人家败落或绝户了。
土坤觉得小水娘有些怪异,也许农村的老太太不经常接触外人,又少与外界联系,慢慢就会变得痴呆或有些神经麻木。她是不是在胡说八道?我凭什么要相信她?这个老太太是在拿我们开玩笑吧!土坤想到这里,睹气地转身准备走。
“慢着。”阿萍阻止了土坤,当小水娘坐在他们面前时,阿萍感觉到一股阴凉的气袭过来,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个老太太。初次进门时小水娘与土坤的对话还算正常,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可是现在阿萍却分明能感受到小水娘身上多了一种潜伏着的莫名的神秘气息。她努力凭自己的感觉去辩析,坐在床上的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直感告诉她:现在与土坤对话的,并非那个悦来客栈服务员叶小水的妈妈,而可能是叶老太或者另一个不可捉摸的附着在她身上的灵魂。
“大妈,叶洪升是被车撞死的?他是被谁撞死的?这件事你是听谁说的?”阿萍重复了刚才土坤的问话。
小水娘转过脸看着阿萍,呵呵笑了笑说:“还有一件天大的事,你们听说过没有,石佛山黄金洞里活活地闷死了306个人。大家伙儿正在拼命挖呀挖黄金,有人看到黄灿灿的金子了。突然,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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