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鞉香名剑断肠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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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天长啸,啸声裂石穿云,直上夜空,啸声中,他一个颀长身躯陡然拔起,然后向着那片树林疾射而去。
口口口口口口
天亮了很久了。
再有一个多时辰就到晌午了。
尽管离晌午还有一个多时辰,可是日头毒得已经能晒出人的油来了。
这种天儿,只要是走在太阳底下,没有一个不愁眉苦脸,汗流浃背的。
不,不能说没有一个。
因为这儿就有这么一个。
路,是一条黄土路。
一阵风过,黄尘满天,让人觉得热上加热。
人,是一个年轻人,装束平常,穿着朴素的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一身行头平常,可是他这个人却让人觉得很不平常,不过要是问这个年轻人究竟怎么个不平常法,却又没人说得上来。
或许,他身材颀长,个子挺拔,或许,他俊逸,或许,他是个书生,可又没书生那么文弱。
或许,他颀长挺拔的身躯上,隐透着一种令人说不出是什么的什么。
或许,他没有愁眉苦脸,他平静安详。
或许,他没有汗流浃背,脸上就连一点汗星儿也没有。
对了!大概就是因为这些,所以,他看上去让人觉得根不平常。
不,还漏了一样,那就是——
年轻人,他就在这条黄土路上走着。
他走的不算快,步履之间跟常人没什么两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脚底下尘土不扬,一点尘星儿也不扬起。
而且,刚看见他的时候,他还在那株小树旁,如今不过一转眼工夫,他离这株大树已不足十丈了。
而那株小树离这株大树,至少也在五十丈以外。
好在这条路上只他一个,没别人,
要是有人看见,非拿他当“白莲教”不可。
不,这条路上有别人,不但有,还不止一个。
这株大树,座落在这条路拐过弯去的那一边,由于它树干高大,枝叶茂密,像顶平盖,所以即使在这一边,甚至在老远地方都看得见。
那不止一个的人,就在那大树下。
其实,要有人,也应该在那株大树下,因为那儿是这条路上唯一有阴凉的地方。
年轻人还在没拐弯的这一边,他看得见那株大树,看不见那大树下不止一个的人,不过他的步履已经慢了下来,真正的慢下来。
不知道他是因为听觉敏锐,听见了拐过弯去的那一边大树下有人,还是“闻”见了,鼻子闻见了。
怎么说鼻子闻见了?
风是从前面吹过来的,是轻轻的微风,尽管是轻轻的微风,却已经把那股子香气吹过来了。
香,不是酒香,不是菜香,也不是茶香。
而是一阵阵似花又像麝的幽香。
普天下的香味很多,多得不胜枚举,人们也各有所奸。
但是,这种幽香,敢说没有一个人不爱好,也敢说一定都认为唯有这种幽香最为醉人。
说慢,那也是跟常人的步履一样,即便是常人的步履,有这么一阵工夫,也该拐过弯去了。
年轻人现在已经拐过弯了,看见了整株的大树,跟树底下的人。
他曾经听见有人,也曾经闻见那阵风飘来的幽香,虽然如此,大树下那不止一个的人,还是看得他一怔。
人的确不止一个,是一支队伍。
一支能到处引起骚动,到处令人侧目的队伍。
仔细算算,人共有九个,都是女子,都是姑娘家,还都是一个赛似一个娇,一个赛似一个美的姑娘家。
有这么多一个个赛过花儿似的姑娘家,就难怪风送阵阵醉人幽香了。
事实上,这支队伍是由九个人比花娇的姑娘家,跟一顶杏黄色的软轿所组成,九个姑娘,八个装束相同,都是一身杏黄色合身裤褂儿,例落打扮,八个里,又有四个肩后斜插长剑,连剑穗儿都是杏黄色。
另外那一个,在九个姑娘里不但最美,而且是国色天色,风华绝代,一身杏黄色的官装,云髻高挽,环佩低垂。
尤其,她还有一种雍容华贵气度。
这么一支队伍,停在大树阴凉下,是为歇息乘凉?
不只是为歇息乘凉,因为软轿旁还摆着一付制作精巧,一色杏黄的小巧几椅,几上摆的是几色精美点心。
小椅子上放着杏黄丝缎做成的饰垫,那位官装人儿就坐在锦塾上。
这支队伍是令人惊异,令人侧目,但人家毕竟是姑娘家,年轻人一眼看见,为之一怔之后,很快的定过了神,很快的收回目光,然后继续行走他的路。
他是不愿多看人家,免得落个两字轻薄。
可是人家却没有那么多顾忌,九个人十八道目光立郎盯上了他,尤其是那位官装人儿,一双凤目中更闪现异采,檀口之中也不由自主发出了一声轻“咦”。
也就在她发出轻“咦”的同时,一声脆生生的娇喝,从一名肩插长剑的姑娘口中发出:“站住!”
随着这声娇喝,两名肩插长剑的姑娘闪动娇躯,带着一阵香风到了路中间,拦在年轻人面前。
年轻人一怔停步,看了看两个姑娘道:“两位可是叫我?”
左边一位姑娘冷然道:“这条路上,除了你之外,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不是叫你是叫谁?”
这倒也是。
年轻人道:“那么,两位有什么见教?”
右边姑娘也冷然道:“你这个人怎么走路蹑手蹑脚的,一点声音都没有,而且要拐过弯来,也不知道事先出个声,打个招呼?”
这是从何说起?
年轻人微微一怔道:“我走路蹑手蹑脚的?不会吧!有这个必要么?至于后者,我又不知道这儿有人,就算知道,又为什么要事先打招呼?”
这是很平常,而且合情合理的一番话。
但是,两个姑娘入耳这番话,吹弹欲破的娇靥上却一起变了色。
一个道:“好大胆,居然敢跟我们顶嘴!”
另一个道:“我们说你蹑手蹑脚,你就是蹑手蹑脚,我们说你该事先打个招呼,你就是该事先打个招呼。”
年轻人那番话合情合理,奈何他碰上了不讲情理的。
他听得双眉为之一扬,但旋即,他又淡然拱起了双手,道:“那度,是我的错,我赔不是!”
话落,他侧个身,要走。
“慢着!”
轻喝声中,两个姑娘又问身挡在他面前。
一个道:“就这么就要走了,没那么便宜!”
另一个道:“你既然知道错,这件事可不是赔个不是就算了的。”
年轻人又扬起了双眉,道:“两位,我走路不必蹑手蹑脚,事先打招呼,也没这个必要,我所以认错,只是不为己甚,两位不该咄咄相逼。”
两个姑娘脸色再变。
一个道:“想不到你的胆子真不小,放眼天下武林,还没一个敢当着我家姑娘的面,跟我们这么说话的——”
另一个道:“咄咄相逼!这还算便宜,论罪就该剜下你的一双眼。”
年轻人扬眉而笑,笑得淡然,而且带点冷意:“我明白了,我总算明白了!姑娘好大的口气,就算你们是当今的皇家,也应该有个不知者不罪,何况,我并没有特意的看你们——”
左边姑娘道:“不看也不行,武林之中多少人巴不得看看我们姑娘的绝世容颜,甚至情愿被剜下双眼,你不看就是有意羞辱我们姑娘。”
年轻人敛去了笑容:“看了不行,不看也不行,你们究竟讲理不讲理?”
“我们当然讲理,我们的这个规矩,天下武林,没有人不知道。”
“我不是你们武林中人。”
“不是武林中人会这么大胆?”
“姑娘,你们小看别人了,武林之中,怯懦之辈比比皆是,但是武林之外,不乏不屈于威武的昂藏丈夫。”
突然一个无限甜美的话声传了过来:“说得好!”
显然,这一句是出自官装人儿之口?
年轻人霍地转过了脸,冷然这:“芳驾大概是这几位姑娘的主人,既然身为主人,为什么任这几位不讲情理,任意欺人?”
他面前那两个勃然色变。
左边一个怒声沉喝:“你找死!”
玉手一扬,就要劈下。
只听官装人儿一声轻喝:“住手!”
这一声还真管用,左边姑娘恭应声中,立即垂手躬身。
官装人儿一双清澈的目光转注年轻人:“你,贵姓,怎么称呼?”
年轻人道:“素昧平生,没有互通姓名的必要。”
右边姑娘怒声道:“你——”
只听官装人儿淡然道:“我都听了,你们又有什么不能听的?”
右边姑娘恭应一声,也躬下了身。
官装人儿再度转望年轻人:“你既然不愿意告诉我姓名,我也不愿意勉强,你不是武林中人,有些事你不知道,所以才引起这个误会——”
话锋微顿,接道:“家父母只我这么一个,很溺爱我,也认为我长得不错,所以自小就给我蒙上了面纱。
除了我家的人,任何一个看不见我的真面目,要是那个外人看见了我的面目,就要被剜去两眼,除非我愿意蒙着他。
今天我从这儿路过,在这株大树底下歇息乘凉,天大热了,我把面纱取下来凉快一下,原想听见有人来的时候再蒙上,因为我有把握,十丈之内飞花落叶绝瞒不过我,没想到我竟没听见你过来,使我来不及蒙上面纱,让你看见了我的面目——”
原来如此!
官装人儿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声到此顿了一顿,接着又道:“你不是武林中人,不知道我家的这个规矩,我不能怪你。
你不是武林中人,我居然没听见你过来,我想这也是缘份,基于这两点,我不能拿我家的规矩对你,也就是说,我不能剜去你双眼。”
官装人儿总算把话说完了,不知道是天气太热,还是说话说累了,香额之上竟然现出了汗迹。
她身边一名肩插长剑的姑娘,忙从软轿之中取出一方杏黄罗帕,小心翼翼,为她轻轻擦去汗迹。
那方罗帕本来就香,如今恐怕更香了。
听了这番甜美轻柔兼而有之的话,再眼见官装人儿不胜娇弱,就算是铁石人儿也不忍再有一点儿气。
何况,年轻人他不是铁石人儿,只听他道:“谢谢芳驾不罪,不过有几句话我还是要说一说!”
官装人儿道:“你有什么话直管说,我愿意听。”
年轻人道:“天下父母心,做父母的没有不疼爱子女;这是天性,绝不是过错,更不是罪恶。但是,做父母的无论如何疼爱子女,那总是自己的事,不能订立任何规矩以对外人,贵府上这么一个规矩,不但有悖情理,而且姑娘想伤害某一个人,那岂不是太容易的事么——”
官装人儿截口道:“你错了,也又误会了,从小蒙覆面纱,珍惜容颜面目,使我把容颜面目看得重似清白与名节。别说我从不愿也没有伤害过谁,就是我想伤害谁,我尽可以用别的方法,也绝不难,我也不会拿自己的清白与名节去换取,事实上,这个规矩有等于无,你是头一个碰上的,恐怕也是最后一个。”
年轻人道:“但愿如此,那是我多虑,告辞!”
话落,他.抱拳,要走。
官装人儿这:“你能不能多留一会儿?”
年轻人收势停住:“芳驾还有什么教言?”
官装人儿道:“我是还有话要对你说。”
年轻人道:“芳驾请说!”
官装人儿这:“你认为我长的怎么样?”
年轻人没想到她会有此一问,怔了怔,道:“这个——”
“不好看?”
“不——”
“那是好看?”
“芳驾风华绝代,国色天香。”
官装人儿道:“家父母也是这么说,事实上,武林中确有不少人千方百计,甚至不惜冒被剜目之险,想看我的面目一眼。而为什么,你有这么一个别人梦寐以求能多看我几眼的机会,你却视若无亲,轻易的放过?”
年轻人道:“人好好色,恶恶臭,千古不易,我不是上上人,也不是草木,我只是知道非礼勿视,也还不至于不惜冒被剜目之险,只求看芳驾一眼。”
官装人儿道:“这么说,我的容颜面貌,对你,产生不了那么大的魔力?”
年轻人道:“如果我承认,那是自欺欺人,我只是知道,也还能控制自己而已。”
第十二章
官装人儿美目中再现异采,深深的看了年轻人一眼,道:“你很实在,你也是我头一个所碰见这么实在的人,我头一眼看见了你,就觉得你跟别的人不一样,事实上我并没有看错!”
年轻人道:“谢谢芳驾,我自己倒不觉得,现在我可以走了么?”
官装人儿道:“你这么急着走么?”
年轻人道:“不错。”
“你要上那儿去,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儿?”
年轻人迟疑了一下道:“恕我不便奉告。”
官装人儿道:“我仍然不愿意勉强你,你既然不是武林中人,或许你不知道,我叫柳楚楚,是‘紫云宫’的人,你呢?可以告诉我么?”
年轻人又迟疑了一下,或许是官装人儿柳楚楚的那双目光令他不忍,迟疑了一下之后,他道:“李玉楼,告辞!”
他再次抱拳,转身要走。
官装人儿柳楚楚没再说话。
但是,却突然一声呻吟,一个娇躯竟然摇摇欲倒。
旁边两名肩插长剑的姑娘急忙扶住了她道:“姑娘,姑娘——”
已经走出两步去的李玉楼,当然听见了,他停步回望,见状一怔,一步便已到了近前,他原站立处离柳楚楚坐处,少说也在丈余之外,他情急之下一步便已跨到,好在姑娘们都在留意柳楚楚,没有留意他。
只见柳楚楚娇靥颜色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人似也昏过去。
他忙道:“柳姑娘是——”
一名肩插长剑的姑娘忧形于色,道:“我家姑娘有病,隔不多久就会发作一次——”
李玉楼道:“柳姑娘是什么病?”
那名姑娘道:“我们不清楚,宫主延请多少名医给看过,但都看不出是什么病来。”
李玉楼道:“柳姑娘随身可带有药物?”
那名姑娘摇头道:“没有,看不出是什么病来,大夫们不敢开药。”
李玉楼道:“那么柳姑娘每次发作——”
那名姑娘道:“姑娘每次发作都脸色苍白,出冷汗,而且总要昏迷一阵子,昏迷多久不一定——”
李玉楼道:“既有这种病,又没有药可以治疗,为什么还要出来?”
那名姑娘道:“我家姑娘从来没有出来过,这是头一次出门,她想出来到处走走,就是因为她有这种病,所以我们官主不忍过于阻拦。”
李玉楼道:“跟出来的就你们这几位么?”
那名姑娘道:“我懂李相公的意思,可是大夫们都看不出这是什么病,也不敢乱投药石了。
就算我们官主亲自跟出来,又有什么用?何况我家姑娘不让官主跟出来,甚至多派些人手都不让。”
这倒也是实情,为人父母者,疼爱子女,一旦碰上这种情形,其心中之悲痛可知,恐怕也都只好如此了。
李玉楼再看柳楚楚,娇靥颜色依然苍白,人也仍在昏迷中,而且香额之上已见了污迹,恐怕这不是热得出汗,而是冷汗。
他空有一身高绝修为,此刻也束手无策,一筹莫展。
只听那名姑娘道:“李相公,你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你要是有事,你就请吧!也许我家姑娘一会儿就会醒来了。”
按情论理,萍水相逢,缘只这么一面,李玉楼他既帮不上什么忙,是可以走,当然了,如果不走,也自必是情份。
偏偏李玉楼他不忍走,道:“我不差这一会儿工夫——”
顿了顿道:“我看柳姑娘不适宜在这儿待了,附近可有庄镇?应该找个合适的地方,让柳姑娘躺下来多歇歇!”
那名姑娘道:“这附近恐怕没有什么村镇,倒是刚刚我们来路上,离这儿不远处有座庙。”
李玉楼道:“那也比这儿好。”
那名姑娘没再多说,立即招呼同伴把柳楚楚抬进了软轿,略作收拾之后,由那四名未带长剑的姑娘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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