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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去的武林-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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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有过多少实践方能得出这结论。
形意拳任何一个招都可以站桩,但要求一站就要二十四法齐备,否则比武必败,没二十四法甚至不敢练拳,因为五行拳功架联系着五脏,一法不到身体就受了伤害。
练武最容易伤的一是脑子二是眼睛,觉得脑子糊涂眼睛有压力,要赶快以二十四法来校正自己。《象形术》也是以二十四法为篇首,它是形意拳的根本,犹如和尚的戒律,自学者找不到老师,就要以二十四法为师,时刻保持警醒之心。
刚开始学拳不敢动,就是在校二十四法。而站着不动地校正,是唬不了自己唬得了别人,站了一段时间后,别人瞧着是模是样,可自己知道差得远。练拳是唬不了别人唬得了自己,一旦活动起来,就什么都顾不上了,一动就没,自己还觉得挺带劲,而别人眼里看去,毛病全显出来了。
所以练拳要有老师看着,否则对自己越来越满意,麻烦就大了。练拳的第一个进境,就是有了自觉,能知道自己的毛病。站得了二十四法,一动起来就没,这是无法比武的,所以桩法必须溶入拳法。
练拳无进步,就要重新站着不动地校正功架,去揣摩这二十四法,动也是它,静也是它。否则静不下去也动不起来。
形意拳的成就者在习武之初都是要经过严格的校正二十四法的阶段,没有这个,不成功架。我一见薛颠打拳,就感慨上了:“这才是科班出身练形意拳的。”他的功架太标准了,可想他在练武的初始阶段下了多大功夫。我随尚云样习武时,尚师也是给我校二十四法,让尚门的师兄单广钦看着我,单师兄甚至比尚师对我还严格,他对我说:“我跟你起呕(较真),是看得上你。”他在尚门中威信高,他能善待我,我也就在尚门中呆住了。
静立地校二十四法,谁都得经过这一阶段,但不见得功夫出在这上头,有人是不动就不出功夫。浑圆桩是薛颠推广的,和校二十四法稍有区别,校二十四法是有所求,浑圆桩的意念是无所求,就这一点区别,这区别也是强说的。
无为的要站出灵感才行①,有为的得站空了自己才行,校二十四法与浑圆桩说到底是一个东西。津东大侠丁志涛是我的妻兄,他的浑圆桩不是我从薛颠处学了再串给他的,而是他自己有奇遇。他与妻子不合,赌气离家,不再杀猪,跑到铁路上当警察。
那时他父亲对我说:“大喜子(丁志涛小名)不回家了,咱俩把他找回来吧。”我俩到了居庸关火车站找到了丁志涛,他那时就学了站桩,他说他在北京南城铁道旁的新开路胡同住过一段时间,当时总去陶然亭练武,一个练形意拳的老头教了他浑圆桩。
丁志涛学的桩法与薛颠的一致,这老头的名字我记不得了,他住在天桥,不是卖艺的,他带着丁志涛在南城墙根底下练了十几天。旧时代讲究找门道,练武人背后无官府财团的势力,难以维持,所以就有了许多落魄的高人,一生名不见经传。这个天桥老头就如此。
唐师总是把自己的徒弟送去别门再学,没送过丁志涛,但那老头一见丁志涛练武,就追着教了。可惜丁志涛没有传人,如果在我不了解的情况下,他收了徒弟,我愿意相认。
丁志涛后来在铁道上成了一个小领导,一年他带枪来看我,把我老母亲吓了一跳。他是很慷慨的人,美男子,在宁河家乡口碑很好,只是太喜欢手枪,一时招摇了。
练武要像干一件隐秘的事,偷偷摸摸地聚精会神,不如此不出功夫。尚师早年在一座大庙墙根练武,有人围观,他就不练了。一次庙里的和尚带头,连哄带逼地要他表演,尚师一趟拳走下来,把庙里的砖地踩裂了一片,说:“我脚笨。”和尚也没让尚师赔砖。
尚师的邻居都知道他是武术家,所以尚师晚年就在院里练武,不避人了。尚师随便活动活动就是在练功夫,偶尔练练的只是五行拳。尚师打拳也是一招一式的,一点不稀奇,只是稳得很。
尚师用脑子练拳,正像学舞蹈的人,观看别人跳舞,坐在座位里身子就兴奋,弹钢琴的人一听音乐手指头就不安分。练武也如此,想和动不用联系,自然就应和上了。比武是一眨眼生死好几回,一闪念就要变出招来,只有以脑子练武,才比得了武。
站桩也要练脑子,至于说站桩站得像有大山压着,也许是长功夫的好现象,但更可能是站塌了腰,没有作到三顶中的头顶(发顶),头部肩部委顿着,就算有再美好的意念,也出不了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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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劲起自腰劲,只有头虚顶了,腰里才生力,站桩首先是为了生腰力,脊椎别扭什么都生不了。由此可见二十四法是动静不能离的根本。
站桩生了腰力后,脊椎敏感时,要让桩法动起来,可以尝试一下薛颠的蛇形。蛇行是肩打,“后手只在胯下藏”,后手绕在后臀胯下,贴着尾椎骨头向上一提。犹如马尾巴乍起来,才能跑狂了,撑上这个劲,尾椎乍了,肩膀才能打人。这是桩法融入拳法。
至于薛颠的马形,叫“马形炮”,手势与炮拳相似,犹如马立着前腿蹬人,也是在脚上有劲撑着。马形藏着腿击、绊子、眼着手变。形意拳是主要攻中路的拳,崩拳要坐腰,一坐腰,人就低窜出去,正好打在敌人的胸膛小腹。站桩时也要揣摩提腰坐腰,微微活动着。这是拳法融在桩法中。
程延华②在交道口南边的大佛寺有房,他和尚师在过年时试上手了,两人相互绕。程的老父亲很不高兴,说:“你俩这一是过年,还是拼命”。两人就住了手。
八卦掌走偏门,一下就抢到人侧面,与练八卦的人交手,就能体会到崩拳的转身动作一一狸猫上树的巧妙,狸猫上树可对迎敌人攻侧面。
形意拳打法的要诀也是攻侧面,叫“走大边”,自古到相传的“转七星”就是练这个。唐师说:“走大边,俩打一。攻正面,一对一。”攻敌侧面,等于两个人打一个人,正面迎敌就吃力了。唐师有腿快的名誉,不单善走,是他能迅速抢到敌人侧面。
形意拳通过几百年实践,已经淘汰了许多东西,十位八般兵器只剩下剑棍刀枪。对于古谱中的打法,也淘汰了很多,比如“脚踏中门夺地位,就是神手也难防”。把脚插进敌人的两足之间,一个进步敌人就会跌出去一一但这机会很难,比武一上来就插腿,根本就无从下腿。
所以此法就限制在头打时,两手擒住敌人两手情况下,此时插腿,等于把敌人摔出去,头上使一点劲就行了,否则就比谁的头硬了,搞不好撞得自己头破血流。同样,臀打与脚打都是尽量少用,那是敌人败势已露,破绽百出时才捡的现成便宜。
形意拳还是主要以拳攻人躯干,把敌人打乱了,那时用什么都好使。李存义的《五行拳图谱》没有十二形没有对练图,薛颠的《象形术》最早是用采光纸印的。
象形术,顾名思义,是从禽兽动态、山河之变的现象中得来的,但比武时又不能露了象,武术没有胜象,露了象就是败象,无形无象才是象形术。所谓象形取意,要紧的是得这个拳意,薛颠的旋法是走大边的训练,狸猫上树也含在里面。旋法除去书上的图画,还有一式,叫“猴扇风”。
猴扇风的两只手扬在两只耳朵旁,敏感着左右。这一式,就是在防备着敌手攻自己的体侧。对手攻来了,就势一转,反而转到了敌了的体侧。然后,猴挂印、猴橹枣就随便使了,真是欺人太甚。
尚云样的蹦跳一下能窜出去一丈多远,离人两步的距离下发拳,自然崩拳如箭,发中同时。尚师在大边上直来直去,这是尚师的智取。尚师临敌有分辨之明,不管别人如何转,尚师一进身就踩在人大边上,别人就说:“这老爷子,脑子了不得。”
八国联军进北京时,日本使馆的也跑出来杀人,李存义就带着尚云样找去了,在使馆外杀了日本人,然后尚云祥藏在北京,李存义逃去了天津。
“假练武的是非多,真练武的无是非”,真练武的人有点时间就陶醉上了,哪有时间说是非?尚师是无是非的人。尚师去世后,有一位郭云深后系的拳家,他的弟子在天津一度发展起来。对于这位拳家与尚云祥、薛颠比武的传闻。我作为尚、薛的弟子,不知道有此事。
薛颠说话土里土气的,但一双眼睛迥异常人,神采非凡,他武学的继承者叫薛广信(大约是此名),是薛颠从本族侄子辈里挑出来的,比我大三四岁,他大高个剃光头,相貌与薛颠有七分相像,表情几乎就是一个人。他一天到晚跟着薛颠,但薛颠授徒都是亲自教,没让他代劳过。
唐师说:“我是个老农民,我师哥尚云祥可是全国闻名。”他让我拜入尚门,一是让我深造,二是看上了尚云祥的名声,想让我借上尚云祥的名声,在武行里有个大的发展。
后来让我拜薛颠也有此意,这是唐师想成就我,可我一生不入武行,算是辜负了唐师的期许。唐、尚二师均有家传、弟子两系在发展,薛广信如在世也不用我来罗嗦,此番能写文将薛颠的五法讲完,虽都是泛泛之谈,对我已是了足了心愿。
【注释:】
『①下文可作“灵感”二字参考:
夫武技一道分内外两家。外家练艺由外及内,重姿势,讲劲力。内家练艺由内而外,重养气,讲存神,意动而神发。实为殊途而同归也!
内家练艺,前虚后实,重心偏后足,前足可虚可实,或三七或二八,随意而调之,用意而不用力,虚其心,实其腹,意念与丹田相合,进退灵通,毫无阻滞。进则如弩箭在发,直出螺旋而行。退则如飞鸟投林,飘然而返,勇往迅捷,绝无反顾迟疑之态。
习艺时心中寂空,旁若无人,无念无想,浑然于天地融为一体,虽姿势千变万化,然不勉而中,不思而得,所谓从容中道者是也。拳经云:形无形,意无意,无意之中是真意。心无心,身无身,身心之外无空门。如来佛祖曰:“空而不空,不空而空,是谓真空”。岂非武学之不二法门?盖静者动之基,空者实之体。
心中空虚则灵而不昧,有大智慧,明悟顿生。人来击我,不必刻意防范,只随意漫应之,出手如钢铿,回手似勾竿;起无形,落无踪,去意好似卷地风,动、静、虚、实、阴、阳、刚、柔只存一念之间。飘忽不定自有制敌之功。
静为体,动为用,阴阳相摩万象生。拳发三节不见形,如见形影不为能;宁可一思进,不可一思忖,以至举手投足、行止坐卧皆可为用。所以无人而不自得,无往而不得其道,以致寂然不动,感而遂通,无可无不可,此乃养灵根而静心者之所用也。』
遂将三五少年辈,登高远望形神开
「——李仲轩老人答读者问」
问:仲轩太师爷:请允许我这样称呼您,我的师承是李存义——刘云及——崔振先这一支。崔振先是我太师爷,他曾被薛颠吸入门下,所以称呼您为太师爷应属份内。我们这一支的教法是,打劈拳时松柔不用力,脚下动步时,要求一提一放,这样使不出劲来,可还得做出趟步的劲来。不知这样意义何在,又如何能做到?
答:你要听你师傅的话。你的师傅是对的。武艺是以气用力,道艺是以神用气,更高一筹。形意拳是道艺,想不明白,是当然的。这是高东西,只能练明白。能和你们联系上,我很高兴,薛颠的武学沉寂了这许多年,以后还要靠你们去发扬。你知礼,你这个后辈我认了。
问:我今年28岁,也喜形意拳,因练习出了偏差,想向您请教(列举了自身多种病症);某书中说有种怪现象,凡练功即成时,总有突发之阻挠一一正与我感觉相同。
答:形意拳要用神,神是自然而然的,意是做作的。先从做作到自然,作了意还要入神。你练桩功而肾痛,中医讲久站伤肾,而形意拳是久站强肾。之所以没有收益,是因为你没有入神,练武要像写字画画奏乐般享受,才是练对了。形意拳不是力气活儿,你要学会调养自己,站桩要领、姿势可从拳谱上找,而“入神”要自己体会。至于你说的练武练到一定程度后有魔障,以我的眼光看,不是你到了一定程度后出的偏差,而是你一开始就错了。形意拳应该越练越有受益才对。以你现在的虚弱程度看,要继续求医。读书有书呆子,练武也有武呆子,不要作武呆子。
问:李老师:对于您说的像流血一样的状态,要通过什么桩法方能练得?
答:流血的状态是唐师的后人讲的,我没有这个说词。从拳理解释,要练得身形似水流,打拳不是较劲,站桩也不是死站,要有神,一念之间身上要有感应,形容这种感应可以说流水也可以说流血,这是个好词。你可好好参看薛颠《象形术》中的“武艺道艺之别”的说法。
武艺练气,道艺练神,从力气上出来的功夫不会有这种如水流的感应,从神上出来的功夫,是如水流。没有这种感应,就没有身法的神奇,光会换步还不是形意拳的身法。形意拳是道艺,作为习者,你要懂得向上求索。
象形术是一种别样的形意拳。发之于外谓之形,含之于内谓之意——这是对形、意二字的解释,如何成为拳呢?含之于内的意,可发之于外,发之于外的形,可含之于内——如此方为形意拳。
形意拳站桩时,目光要远大,眼神放出去。打拳时,目光盯着指尖或拳根,随着拳势而盼顾,但余光仍要照着远方——这都是将意发之于外的训练法。
如何将形含之于内?这是老辈拳师不轻传的东西。以炮拳为例,炮拳总是两臂一磕,顶杠而进,有出手没有收手,其实杠出去后,还有个身子向后一耸的动作,这就是炮拳隐蔽的收手。
说是个动作,便错了,很微,甚至不必作出来,心领神会地一下,即可。有此一耸,就出了功夫。象形术的摇法也如此,摇法似向身后划桨,还有水荡桨的向前一荡,这一荡不是实作,也是心领神会,而且不是揣摩体会,一刹那灵光一闪,想慢了就不管用了。
这两例便是含之于内的形,比武时,真正厉害的,是这种打拳时不打出来的东西。形意拳简单,象形术更简单,但内含的形丰富,如此方能善变,不是打拳时变,变在比武时。不必我一一举例,读者自可从《象形术》一书中找消息。
形意拳先教“行劲”,行对了劲,也就找着了身法。象形术先教身法,晃对了身法也就找着了劲,象形术晃法是在找劲,能找着自己的劲,也就能找着别人的劲,碰上就倒。
不管从何入手,都是要从一个东西里教出两个东西来。身法与行劲,一有全有,一个没有,两个都没有。这是教法的不同,不是本质的不同。不是薛颠法眼高,是有人只应薛颠的机关,在薛颠手里才成就了武功。
比如学书法,总要先从楷书里学出来,学出笔力才算书法。而宋代米芾横平竖直地写了几年,却写不出笔力,结果一看王羲之的行书,笔锋盼顾多变,一下就悟了,笔锋一变也就有了笔力。书法上有米芾的先例,拳法上有薛颠的教法。
年轻时,唐维禄的徒弟中,丁志涛是“津东大侠”,我是“二先生”,有老前辈们戏称我为“小李二爷”。我从小不爱吃干饭,走到哪都要粥喝,当年有“小李二爷爱喝粥”的说法。还有就是说我字好,有一度,走到哪儿,哪儿的人都让我留字。
张鸿庆留过我的字,他是我未磕头的老师。我求教他时,他在天津陈家沟子一个店里做事,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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