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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战的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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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老头的一句话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有许多人以为冲锋时步子越慢就越安全,其实要是真不想死的话就能冲多快就冲多快。”
“哦,为什么?”不是我想问,而是不得不问,否则老头又会使出他听声辩位的功夫了。
“为什么?”这时老头总是会得意洋洋的回答道:“咱们打炮的时候越鬼子全躲在反斜面的坑道里躲炮呢!知道啥叫反斜面吗?”
老头把手弓起来做成一个山的形状,然后指着山的背面说道:“反斜面就是这,炮弹打不着。这招是当年抗美援朝时志愿军用来对付美国佬的大炮的,后来让越鬼子从咱们这学去对付咱们了。所以这时候就是抢时间,打炮时高地上其实一个越鬼子也没有,越快冲上去越安全。这要是慢了,越鬼子的兵力从坑道里出来在山头展开了,那就一个都跑不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由一惊,看了看还是烟雾燎绕的山头果然是一个人都没有。于是心下不由一横,端着枪迈开了大步就朝山顶上冲。
话说我胆子也许比较小,但这跑步的速度还真不是盖的。这点还得感谢老头,也不知道老头是因为眼睛瞎了没法上战场打仗还是没过足官瘾。自打我懂事起他就把我当作他的兵来训,开始是一千米,稍大些就两千五,初中时就每天早上五公里负重了!
俺的童年就是在老头这样的催残下过来的,这也是我这么恨老头的原因之一。
废话说多了,当时的我铁了心往前跑,很快就把其它的战士们落在后头。我想,这其中也有一部份原因是战士们搞不清山头状况没有放胆往前冲。
7号高地并不高,应该说只是一个小山丘,在我撒退狂奔之下,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就冲到了山顶。四下一看果然还是一个越鬼子都没有,横在我面前的是一道被炮弹炸得不成样子的战壕。
我脚下不敢稍作停留,跨过战壕趴在地上往下一看:妈呀!下方黑压压的一片都是脑袋,几十个越鬼子正急急忙忙的往山顶上赶呢!最近的距离我不过十几米。
这时我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错误,我知道要抢时间,可是战友们不知道啊,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要面前这么多的越南人,那不是找死吗?
说也奇怪,这时的我突然之间就不害怕了。
后来想起来,这也许是人生存的本能。人往往是在濒临死亡或者是在极度害怕时就会冷静下来。当时的我也许就是这样,几十名敌人就在面前,却突然间冷静下来用最快的时间对自己的状况做了理智的分析。
逃跑吗?不行,我这么一逃,越鬼子就乘机占领了山头阵地,然后把枪一架就可以居高临下的往下扫shè,到时不只是我,就连跟着跑上来的战士们也会一起没命。
留下来防守吗?似乎也不行实力相差太悬殊了,我甚至连手中的枪都不熟悉却要对付几十个凶神恶煞的越鬼子,人家一个冲锋就能轻松地把我解决掉
眼看着越鬼子越来越近,我不由眉头一皱就计上心来,当即一个翻身就躲进了塌了半边的坑道里大声叫道:“同志们!越鬼子上来了,做好战斗准备,等鬼子靠近了再打!”
开始我还在担心那些越鬼子会不会因为听不懂我的话而不中计,但看到下方的越鬼子哗哗哗的扑倒一片就知道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我不知道的是,中国与越南有一段“同志加兄弟”的蜜月时期,所以越鬼子有许多人都学会了汉语。
当时的我哪里会想那么多,我一看这招管用不由心中一喜,于是表演得就越发得意了,招着手有模有样的大叫:“一班的,你们守住左边。二班守住这里,三班做准备”
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指挥,只是满嘴乱叫罢了。心里可紧张呢,就担心越鬼子一个发狠就冲上来那我这条小命也就报销了。
这时有人在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吓了一跳,一个回身差点就把刺刀给顶上了。
刀疤轻松的挡开了我的刺刀,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你在干啥?”
“唔!”我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你们总算来了!这不?骗越鬼子呢!”
“扑哧!”一声,紧跟着上来的小石头忍不住笑了出来,其它战士也对面前这个怪事啼笑皆非。
刀疤摇了摇头说道:“也不知道是你小子命大,还是那些越鬼子命短,竟然会让你小子给骗了!”
连长上来一看,也不多说什么,把手枪一挥就叫道:“打!”
霎时那枪声和爆炸声就响成了一片,战士们居高临下的对着下方的越鬼子扣动了扳机,霎时那子弹就像雨点似的朝越军扑去鲜血飞溅,惨叫声迭起,偶尔还有几颗手榴弹从战士们手里甩出,每一声爆炸都能带起几名越军翻身倒地,出现在我面前的就是一幅血与肉书写的画卷。
我举着枪看着这一幕愣愣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因为我还是无法相信人可以这么残忍,还是无法相信我们可以这么轻易的就带走一条条生命,我们甚至都不认识面前的这些越南人
“真的要开枪吗?”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万一打着了人怎么办?”
随后我很快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开枪不就是为了击中敌人么?而我却担心打到人。
“不管了!”我一咬牙狠狠地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我只感觉到肩胛处传来一阵轻颤,眼睛也跟着条件反shè的一闭。于是子弹是打出去了,却根本不知道飞到了什么地方。
“他娘滴!”也许是这场仗没有什么悬念,所以身旁的刀疤一直在注意着我,这时的他狠狠地照着我的脑袋来了个爆栗子:“有你这么打枪的吗?闭着眼睛打的?”
不知为什么,刀疤的这一下让我想起了老头,就好像老头在我身边一样。这感觉虽说只是在我脑袋里一闪而过,但却让我心里有了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同时也扫除了我心里的杂念和顾虑。
“这里是战场!我们是军人!”我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老头的话:“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军人就是要杀死敌人保存自己!”
想着我就将准星对准一名正举枪还击的越鬼子,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扣机
“砰!”的一声,那名越鬼子脑袋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因为距离很近,我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从那血洞里迸shè出来的红白相间的液体。然而我却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去注意这令人恶心的一幕,很快又将枪口对准了另一名敌人。
“砰!”又是一声枪响,一名正准备朝我军阵地抛掷手榴弹的越军应声而倒。
在他倒下时,我注意到那枚已经拉了弦的手榴弹还在他手里冒着青烟,他的同伴急急忙忙的想夺过手榴弹抛开,然而死人往往会因为神经紧崩而五指紧握,于是我就看到那枚手榴弹呈辐shè状爆开并炸翻了附近的三名越军
当我还想再瞄准第三个目标时,却发现越鬼子已经像cháo水般的退了下去。我军人数比越军多,再加上占据了地理上的优势,所以这场仗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越军的败局。
对付那些逃走的越军,战士们的子弹还是不甘心的一路尾随,而我却再也狠不下心对那些狼狈不堪的只顾逃生的越军痛下杀手。
“好!”战士们随之发出一片欢呼声,甚至还有些战士兴奋地站起身来高举拳头喊着口号。这不由让我皱了皱眉头:看来这支部队像我一样没有战斗经验还是不少的。
“不赖啊!”刀疤有些兴奋的拍着我的肩膀说道:“还说你不会打枪呢,这不打得挺好的嘛!”
唉!我承认我有打过枪,可那也是小时候玩的汽枪啊我记得很小的时候,老头就开始用汽枪让我练shè击姿势什么的,有时为了罚我不听话,还会在枪管上挂几块砖让我举着我也爱用汽枪打打小鸟之类的,谁会想到这也管用的啊!
不过这次敌我之间的距离最远也不过几十米,我想这也是打得准的一个原因吧。
第五章
第五章
蚊子到处飞,蚂蚁臭虫满地爬,有时还能有幸看到一两头蛇
这是我来到这时空的第一个夜晚。虽然白天的战斗已经让我疲倦不堪,但我还是无法在这样环境下入睡。
还让不让人活了?我心烦意乱的在脑袋周围的虚空中挥了挥手,然而在黑暗中的蚊子似乎根本不加理会,依旧在我耳膜旁发出令人恐怖及无奈的嗡嗡声。这时,我甚至更希望自己面对的是敌人的刺刀和子弹,而不是这些无孔不入的蚊子。
“给!”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名眉清目秀的战士爬到我身旁给我递上了一瓶东西。
“这是啥?”我有点意外,主要是之前这些兵哥都不大爱理我。
“驱蚊油啊!”战士朝我扬了扬手。
“驱蚊油?”我有些疑惑的接过了这瓶东西,我得承认我从没听说过什么驱蚊油,更没有用过
在年轻战士的坚持下,我只好迟疑地打开了瓶盖将里头充满了怪味的液体涂抹在脸上手上这如果是在以前,打死我也不会把这么臭的东西涂在脸上。但是现在,在经历过战场的撕杀之后,在体验过生死之后,还有什么不能的呢?
还别说,这味道怪怪的玩意还真有些用,蚊子果然就少了许多。当然,如果说完全能把蚊子赶走那也是骗人的,至少能赶走越南这像小手指一样大的蚊子的驱蚊油还没生产出来。
“谢谢!”我对这名战士点了点头。
“客气啥?”战士咧嘴一笑,主动伸出手来自我介绍道:“我叫徐国梁,同志们都叫我读书人!”
“读书人?”听着我不由一愣,哪有这么介绍自己的。
“读书人是高中生呢!”喜欢热闹的小石头凑了上来接嘴说道:“咱们连队文凭最高的就属他了!全营也就那么两三个”
“唉!那能算啥?”读书人有些腼腆,如果不是天sè黑,我想他这会儿肯定激动得脸红了。
我搔了搔脑袋,心里想着如果我告诉他们我是个本科生那是不是很牛?虽然我在大学里学到的东西好像只有泡妞。
后来我才知道,读书人的家庭条件很好,父亲是个厂长,母亲是镇zhèng fǔ干部,他本来可以在父母的安排下在国内得到一个铁饭碗的,可他却拼着跟父母闹翻了也要上战场为国出力。
“同志!”读书人给我递上了一根烟:“我们都有些错怪你了”
“错怪我?”我有些不解的接过烟。
“是啊!”读书人点了点头:“原本我们都还以为你是胆小鬼呢,没想到你在战场上的表现这么勇敢!”
读书人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摸出了一包火柴,划了几根却怎么也划不燃。
“他娘滴!”读书人咒骂了一声,小声嘀咕道:“准是今天打仗的时候弄湿了”
说着朝不远处的一名战士叫了声:“同志,借个火!”
那战士乐呵呵的爬了上来,摸出一包火柴在我们面前扬了扬:“同志,借根烟”
读书人低骂了一声,随手就给他递上了一根烟。他得意洋洋的接过烟叼在了嘴里,嗞的一声划燃了火柴。
正当我和读书人把脑袋凑上去的时候,却突然感到有个东西在我们面前爆开,一团热呼呼的东西洒在我们的脸上,接着才听到了一声枪响
我很快就意识到,在我们面前爆开的是那名战士的脑袋,而洒在我们脸上的,就是他的血水。
没错,是先看到脑袋爆开,然后才听到枪响。我曾听老头说过,子弹打出去的速度很快,特别是越鬼子的狙击枪子弹速度是音速的两、三倍,所以越鬼子朝你打枪的时候,你往往是还没听见枪响,子弹就已经击中你的脑袋了。
从这一点来说,电影、电视里那些听到枪响再翻滚躲避子弹的镜头全都是胡扯。
我无法形容当时和读书人的震惊,我们两人全都傻愣愣地站在原地,我不知道读书人是怎么想的,我只知道自己脑袋一片空白,没有恐惧也没有慌张,完全就不明白或者说不敢接受这样的事实。现在想起来,当时肯定是被这巨大的反差给吓傻了。这跟上战场面对敌人以及炮火的感觉不一样,这是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那种。
“趴下!”
“有情况!”
“越鬼子上来了!”
枪声很快就响成了一片,我也不知道在黑夜中是被谁按倒的。我只知道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一个敌人后来我才知道,其它的战士也没有看到敌人在哪,他们只是乱打一通。
“停止shè击!停止shè击!”叫声是刀疤发出来的,他有些气急败坏的压下几把还在shè击的枪,三两下就爬到我面前的尸体面前,瞄了一眼就摇了摇头叹了口。
接着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一把抢过我手中的香烟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都给我听好喽!谁也不准点火不准抽烟,不准乱开枪,听明白了吗?”
“明白!”
“明白!”
黑暗中传来一阵阵稀稀拉拉的回应。而我,这时才意识到有刚才只是的因为想抽根烟,就导致一名战士死在越鬼子的狙击手的枪下。
我脑海里不由想起老头曾经跟我说过的话:“越鬼子的神枪手那个叫准,他们用的都是装着小镜子的狙击枪,在晚上只要烟头那么大的点火星砰的一枪,就完蛋了!”
当时听这话的时候我还不以为然的在心里呸了一声:“什么神枪手啊,人家那叫狙击手!土不拉叽的!”
现在想起来,这要是早点记起老头说的这话该有多好,要是当初把老头这话听到心里去该有多好
“哇”的一声,身旁的读书人就哭了出来,他几乎是跪着趴到那名战士的尸体上自责道:“同志,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你醒醒”
“他娘滴!”还没等读书人说完,刀疤就猛地抢了上来一脚把读书人踢倒在地,骂道:“哭,哭有个鸟用!瞧你那熊样!”
“排长!”读书人像是被心里的愧疚给击垮了,跪着上前就抱着刀疤的脚说道:“排长,你处分我吧!都是我,都是我向他借火的你处分我吧!”
“处分你又能怎么样?”刀疤毫不客气的把读书人踢开:“处分你就能让徐建活过来了?带种的,明天就在战场上多杀几个鬼子替徐建报仇!”
刀疤这么一说,读书人也就没有声音了。
当四周再次安静下来的时候,我感觉气氛就有些不一样了。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战士们好像个个都是垂头丧气的像斗败的公鸡似的。
对于这一点我很能理解,刚才那一仗虽说我方也仅仅只是死了一个人,这跟白天的战场上的伤亡人数比起来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但问题就在于越鬼子能看到我们,而且还成功的击毙了我军一名战士,而我们却连越鬼子的影子都没有抓到,还慌乱的乱打一气越鬼子只怕都在暗处偷笑了吧!
这大慨就是老头所说的士气吧,做为一名狙击手,其在战场上的作用往往不是能击杀多少个敌人,而是能不能在适当的时候打击敌人的士气。从这一点来说,越鬼子这名狙击手做得很成功。
这如果是别人,忍一忍也许就过了,或者就像刀疤说的那样,明天上了战场多杀几个越鬼子报仇就是了。
可这却并不是我,我的脾气是只要有谁惹了我我一定要讨回来。何况,徐建的死我也要负一部份责任。
想到这我没有多说什么,为步枪压上了一排子弹后就瞄向了面前的一片虚空。
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有时理想跟现实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因为这时天上乌云密布没有半点月光,在我面前可以说是漆黑一片连十几米高的树都看不到,更别说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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