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战的血-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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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越军第五步兵师就只有进攻，否则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投降或者灭亡。
　　随着时间往后推移，天色也跟着渐渐放亮。
　　于是在我们阵地前的越军尸体终于拔开云雾见青天这时我们才知道仅仅是刚才那一仗就打死了越军一百余人，这其中还没算上受伤逃回去的越军。
　　接着还没等我们仔细欣赏自己的战果。越军很快就发起了另一次进攻
　　这一回他们谨慎得多。或许是因为没有大雾的掩护。又或许是有上一次失败的经验他们没有像上次一样不要命的冲锋，而是分散开来借着尸体的掩护匍匐推进，而且一边推进一边沿途挖着散兵坑。
　　这也许能起来一定的效果，他们现在的战术用我们中国人的话来形容，就是“步步为营”。很明显，他们挖的那些散兵坑不仅会为他们自己提供掩护，也可以为其后继续的往前冲的战友提供掩护。
　　但是我们是居高临下，他们要挖多深的散兵坑才能让我们打不到他们呢？
　　再加上越军的这种龟速进攻不会给我们造成多大的压力。于是这就给了战士们练习使用m16的机会。
　　打得最欢的就是机炮连的那些兵，他们本来就因为手里分配到美式装备而兴奋不已这时代的人虽然口口声声的称美国佬为美帝，但心里却清楚美国货就是先进的代名词。之前那一仗虽说也有打了几枪，但那是在大雾中完全没有目标的扫射。这时的他们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一个个都趴在战壕里有模有样的端着枪朝那些挖散兵坑的越军瞄准！
　　只是那枪法还真不敢恭维，“哗哗哗”的瞎打一阵都不知道子弹飞到哪去了。不过这似乎也怪不了他们五、六百米的距离，而且他们还是新兵，而且还是首次使用m16，能打得准那才是怪事了。
　　倒是二排几个老兵还有两手因为我有意识的让他们学习使用m16，所以每个班发下了两把让他们练习。这会儿他们就拿出来冲着下方的越鬼子瞄上了。
　　“砰砰！”
　　“砰！”
　　
　　听着这枪声我就觉得有味道了，这才是正确的打法嘛。要知道m16这玩意虽说后座力和子弹散射面积都小，但连发起来还是会有影响的，特别是对远距离的目标那就是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啊，所以像更应该的是点射，而不是像新兵那样“哗哗哗”的就是一个弹匣。
　　果然，很快就有几个正在挖工事的越鬼子倒在战士们的枪下。
　　接着就是张作亮喝斥新兵的声音：“看到没有？多学学老兵的打法！”
　　新兵们应了声是，很快又端起步枪朝越鬼子练了起来
　　要知道这是在战场上，而且还是以活人为目标，所以这新兵的进步还挺大的，不一会儿就打得十分顺手了，虽然不能说是百发百中但子弹至少都能落到目标的周围。
　　越军也许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这么打下去不是帮我们练兵练枪法吗？而且他们因为仰角问题很难观察到位于581高地上的我们，所以纯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移动靶
　　于是越军很快就沉不住气了，随着一名军官跳起来大喊一声“同志们”，接着越鬼子就成片成片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端着枪朝我们冲锋。
　　为什么那名军官只喊了一声“同志们”越鬼子就开始冲锋了呢？
　　其实这不是他故意的，他接下来还有两个字“冲啊！”，但这两个字却没来及喊出来，因为从我枪膛里射出的一发子弹已经让他永远没有这个机会。
　　不过正像我们看到的那样，其它的越鬼子也已经猜到了他的命令是什么，于是纷纷端着枪朝的我们高地发起了冲击。
　　但是很明显的，这种冲锋还是不会对我们起到什么威胁，特别是在这光线良好可见度强的白天战士们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越军冲锋的阵形，然后打出一片片弹雨将其阻挡在警戒线之外这不像是一场战争，这是一种毫无意义的牺牲，是拿血肉之躯跟子弹较劲。
　　血肉之躯能比得过子弹吗？当然不能，否则人就不需要防弹衣了。
　　但越鬼子似乎完全不知道这一点似的一片片的往我们高地上冲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就踩着战友的尸体继续往前冲，一边冲还一边举着m16朝我们高地上的乱扫射他们也许是希望在自己死前能幸运到打死一、两个敌人，但我军在地理上优势让他们无法如愿以偿。
　　这时我才发觉昨晚对越军第五步兵师那贪生怕死的印像是错的，他们也许并不是懦弱，他们只是不习惯在夜里作战。
　　只不过从这个角度来说，他们在夜里作战反而会更好些。因为这时占据射程和地理优势的是我们，黑暗可以极大的拉近彼此之间的差距。
　　但正所谓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当越军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现在已经是白天了。
　　十几分钟后，越军的进攻再次没有一点意外的被我们打了下去，除了阵地多了一些尸体多了一些壕叫外，没有任何区别。要真说有什么不一样的，那就是越军的尸体和鲜血又往前推进了十几米。
　　“越军是不是该投降了？”这时我脑海里很自然的就冒出了这个想法，要知道这支越军是南越部队，南越部队在思想上更为西化，也就是更偏向欧美。
　　美国佬要是碰到这种情况下会怎么做？美军有制空权嘛，他们会派出大量的轰炸机协同作战，还会运输机、直升机为被包围的部队提供补给和火力支援，所以真要是跟美军打我们绝没有这么好过。
　　但问题是我们面对的这却并不是美军，他们只是美军训练的南越军。越南制空权吗？有大量轰炸机、运输机、直升机吗？
　　没有！
　　所以我不觉得他们还有什么机会能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那么在这个时候他们更应该选择的是逃跑或是投降。
　　逃跑的可能性会高一点，毕竟我们仅仅只是封锁住越鬼子的运输线，越军要逃走有很多方法，从小路或是钻进丛林，或是徒步跨过河水虽然河水因为雨季而暴涨，但只要弄几个救生筏或是水性好游过去都是可行的。
　　问题是他们一逃跑也就意味着整个部队的防线就会崩溃，我军主力部队就会紧跟其后一路追着打，所以这实际上也就是先逃的一小撮人有时间逃走，掉在后头的大部份或者被歼灭或者投降。
　　但是现在的越鬼子却什么也没做，他们在等什么呢？还是越军的军官压着他们不让他们投降？
　　后者很有可能，就像越军刚才发起的自杀性冲锋一样，我并不觉得南越部队会有这样的作战风格，这更像是北越部队的疯狂。当然，严格来说这时候南越部队已经不存在了，眼前这支也是在北越部队控制之下的南越部队。
　　但我却觉得事情并不会这么简单，越军似乎还抱着一线打败我们的希望，这个希望是什么呢？
　　“坦克！”这时我听到刀疤在对讲机中大叫：“越鬼子派坦克上来了，有十几辆”
　　几乎与此同时，在我们对面也响起了马达的“隆隆”声，几辆披着草皮伪装的坦克缓缓从拐角公路的拐角处开了出来很显然，这几辆坦克已经在我们面前潜伏很久了，而越鬼子却一直不用，直到这时从越南方向开来了一支坦克部队时他们才动手！
　　于是我就知道越鬼子在等什么了。


　第六十一章　峡谷

　　坦克是直射炮，如果我们位于反斜面的话，那么很明显坦克炮起不了什么作用。
　　但是如果坦克沿着山侧的公路从反斜面绕到正斜面呢？那射程远、口径大的坦克炮对我们无疑就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擅长高地仗的越鬼子无疑也知道这一点，但他们却一直忍而不发他们之所以忍而不发的原因，一是因为不想让我们意识到他们已经有攻下581高地的办法而有所准备，我得承认他们在这一点上做得很好，现在就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另一个，则是因为越军在我军包围圈内的坦克数量太少或者炮弹太少，这些坦克和炮弹都不足以对我们构成威胁。
　　于是他们就这么一直等着，在这其中他们甚至还像征性地发起了几次进攻这几次进攻就是用人命来打消我们的疑虑，结果就一直等到越军增援的坦克部队赶来。
　　很明显的是这些前来增援的坦克肯定带着足够对付我们的炮弹，一旦他们全都绕到我们的正斜面照着我们阵地一阵乱轰那我们这阵地可就险了！
　　见此我不由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我怎么会想不到越鬼子会用这一招呢？正所谓有矛就有盾，咱们在这高地上用美式装备打得痛快人家越鬼子也不是傻瓜嘛，总会想什么办法来对付我们的！
　　既然要对付我们越军这飞机没有大炮又打不着，那除了坦克还会有什么？
　　但现在后悔又是没用的，我当即朝不远处的炮兵观察员大喊一声：“马克思！马上请求火力支援。用炮火封锁住公路！”
　　“是！”马克思也知道这事关系到我们阵地的生死存亡。于是不敢怠慢。抓起对讲机就开始呼叫远程炮火。
　　“副连长！”我朝张作亮大叫：“马上组织几个爆破小组，准备拦截坦克！”
　　“是！”张作亮应了声，马上就把各部队的火箭筒射手调了过来。
　　越军坦克部队要绕过公路进入我们的正斜面，就必须通过581高地左侧的狭谷，现在我们唯一的机会，就是尽最大的可能配合远程火炮将越军坦克拦在另一面。或者说少让他们通过几辆毫无疑问的是：越军坦克过来的越少，就意味着我们将要承受的压力和伤亡也就越小。
　　但还没等我们开火，位于我们正面的几辆坦克就抢先动手了这些全都是美式坦克。一共有五辆。步兵第五师是美械师嘛，用的坦克当然就是美式坦克了。
　　因为它们全都披着草皮伪装，所以我很难识别出他们的型号，但是照想也是一些老旧的m41或m60坦克
　　为什么我会说它们老旧呢？
　　这并不是说美式装备不好，而是说越南装备的美式装备相对比较落后要知道越南的美式装备是从南越部队手中缴来的，而美国在战后又肯定不会支持偏向中、苏的越南，于是越南所缴获的美式装备在战后的几年都无法得到有力的保养就更别说升级换代了。
　　于是几年后的今天这些美式坦克还能开得动甚至还能在战场上发挥作用都可以说是一个奇迹。或者有可能是越鬼子因为缴获的坦克多了，用拆一部份坦克修另一部份坦克的办法，才使得它们今天还能在战场上出现。
　　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还是面对着几辆能开得动而且能打响的美式坦克。
　　应该说它们对我们的威胁还不是很大。其一是他们的坦克炮没有准头有人也许会说，这美式装备的特点不就是射程远精度高吗？怎么又说美式坦克没有准头了。
　　美式装备的确精度高。但坦克炮这东西有些不一样，特别是m60、m41这两款坦克装备的还是线膛炮线膛炮也就是炮膛里刻有膛线的，刻有膛线本来会打得更准才对，但线膛炮致命的缺点就是寿命短原因是膛线会在发射的过程中被磨平，打上一百多发炮弹就得更换炮管了，这一致命的缺点一直到现代的英国才通过特殊工艺将其提升到五百发。
　　因为没有美国的支持，所以越军肯定没法更换炮管，于是这说是线膛炮其实却是打秃了膛线勉强在用的线膛炮，其精确度甚至连滑膛炮都不如
　　这不？一排炮弹打上来离我们战壕和阵地都老远的，完全就不知道他们在瞄哪里。
　　倒是那些坦克上的几挺高射机枪的扫射对我们还能构成一些威胁，他们也不管打得准打不准，隔着老远的就“哗哗哗”的冲着我们一阵猛扫。
　　紧接着一个越军连队就在这些坦克火力的掩护下再次朝我们发起了冲锋。
　　很明显，他们的这次冲锋并不是想拿下我们这个高地，而是希望能吸引我们的火力或是干扰我们的视线，从而达到掩护坦克部队通过峡谷的目的。
　　我当然清楚这一点，于是当即就下令道：“副连长指挥战斗，爆破小组跟我来！”
　　说着带上刚集中起来的十几名战士就朝高地左侧移动。
　　对于越军在正面的进攻我是不担心的，就凭越鬼子那几辆破坦克根本就无法改变彼此间火力巨大的差距，所以重点还是越军前来增援的那支坦克部队。
　　事实也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我们跑到581侧面放眼一望那一排排的坦克全都是皮糙肉厚的苏式坦克，这其中还有许多是跟我们较量过的老对手t62。
　　这让他们绕过来了还得了特别是那t62的115毫米的主炮，那玩意可是滑膛炮，滑膛炮的优点就是炮弹不旋转飞行而拥有更大的动能，有更大动能也就有就是有更大的冲量，其设计的初衷是为了打在敌人坦克上是能造成尽可能大损伤，但如果用在坑道的破坏上毫无疑问的也会有更大破坏力。
　　“马克思！”我在对讲机里朝炮兵观察员大叫：“怎么搞的？炮火怎么还没有到？”
　　“连长！”马克思以对讲机里回答道：“我军炮兵阵地现在正在侧后方如果用炮火封峡谷的话就很有可能会打到我们自己的阵地！”
　　闻言我不由一愣：他妈的，这后方到底是怎么指挥的咱们这攻占581高地目的就是为了封锁越鬼子后勤补给线嘛，用炮火封锁峡谷这应该是常识，应该是早就做好准备定好坐标才对，怎么还会出现这个问题。
　　后来我才知道上级给炮兵下的命令是：“为穿插至581高地的二连提供炮火支援做准备！”。既然要为581高地提供炮火支援，那就应该尽可能的避开炮火死角于是炮兵部队就机动到侧后以便能打到更多的地方。
　　从这一点来看，这时代我步炮之间的协同和沟通还是有很大的问题的，比如这下就出现一个严重的战术分歧。
　　看着那一辆辆坦克加足了马力通过峡谷，我就朝对讲机里大叫一声：“管不了那么多了，全体都有，进坑道！命令炮兵马上开炮！”
　　“是！”马克思应了声，当即就让通过步话机下达了开炮的命令。
　　我们十几个人才刚刚在坑道里躲好，就听到空中传来一片“呜呜”的啸声，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震动和爆炸这些炮弹可不像之前越鬼子打来的那些迫击炮弹，它们就像是一个巨人拿着一把大锤不断的敲打着这581高地，一下一下，又一下只震得我们坑道里的沙土不断地往下掉。
　　可以想像，这炮弹在附近炸开都会有这么大的威力，如果是直接命中坑道的话只要一发就够了，怎么也得让它给震死或是活埋在里头了。
　　因为有可能会对我们自己的坑道造成破坏，所以这次炮击仅仅只持续几分钟炮声一停我们马上就从坑道里探出身子去。
　　好家伙这一通炮把刚刚开出峡谷的几辆坦克给打成了一片废铁，其它坦克也被堵在峡谷里无法动弹。
　　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随着我一声令下，战士们操起手中的武器就朝下方扣动了扳机当下就有几枚火箭弹带着啸声朝越军坦克飞奔而去。
　　火箭筒这玩意虽说命中率不高，而且我们距离峡谷的直线距离少说也有四、五百米远超过了火箭筒的射程，但咱们是居高临下，十几个人共带着七具火箭筒，且瞄准的都是同一辆坦克于是这就形成了一个火箭弹组成的弹雨，接着果然就有两枚火箭弹十分“幸运”的击中了那辆坦克，接着就是“轰轰”的一阵爆响，那辆坦克很快就冒出了一片火光。
　　要知道坦克装甲最为薄弱的位置就是底部和顶部，原因是这两个位置难得会遇到敌人的攻击，所以就算是t62的顶部装甲也只15到30mm，那被火箭弹击中哪里还会有不被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