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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当道-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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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弥陀佛——”
  另一旁的左冥也不以为然,直觉这老和尚就是来混吃混喝的老骗子,这种人当初在家乡他看得多了去了!
  可当这种不以为然的眼神在接触到他家大汗那饶有深意的目光后,猝然收了回去。
  “哈达,你觉得鬼附身很不可思议吗?”
  哈达被问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这,这自是当然喽!”鬼附身,还鬼打墙哩!
  幽幽的看着哈达片刻:“可本汗这几日还真感觉是被鬼附身了”梦里奇怪的场景,陌生的模糊记忆碎片偶尔冷不丁的闪现,还有脑海中时常闪现的那少儿不宜的画面异常的真实,仿佛是某种遥不可及的记忆,可又不是,因为他确定他的记忆中没有那样的片段场景,过往的生活中没有那个梦里女子的插足可此刻,这份确定又开始动摇了
  头又开始痛了。
  捏着额角他所想的是,难道当真是被恶鬼附身了?魔缠绕了?
  无暇理会因他的话而目瞪口呆的哈达左冥二人,希冀的眸光带着微微的急切看着座下的方丈:“方丈大师,那我该怎么办?”
  “阿弥陀佛——欲知世上刀兵劫,但听屏门夜半声。不要光埋怨自己多病,灾祸横生,多看看横死在你刀下的众生又有多少?”
  “放肆!”
  “放肆!”
  哈达和左冥怒极拔剑,却被他家大汗一个飞来眼神定的老老实实。
  “方丈大师,您接着讲。”
  “罪从心起将心忏,心若灭时罪亦亡;心亡罪灭两俱空,是则名为真忏悔。诸法因缘生,我说是因缘;因缘尽故灭,我作如是说。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道完最后一句,老方丈起身离去,暖融融的阳光笼罩在他周身,形成一道淡金色的朦胧光圈,影随身动,神圣而不可侵犯,仿佛一个普渡万物的佛。
  “大汗,别听那老秃驴的,那个坑蒙拐骗的老家伙,等老子去宰了他!”
  “是啊大汗,这些自命能普度众生的人,大多是混吃混喝之徒,这些人的话,大汗不必介意。”
  恍然未闻他们两人的劝说,他仿佛再一次的沉浸在自己的不知是幻想还是记忆的片段中,在这短暂的场景中,他仿佛却又真实的看见那莹白如嫩葱的素手,一下一下的沿着他胸膛上的肌理抚摸,毫无瑕疵的玉臂紧紧环绕着他的颈项,温暖柔软的香躯四凸有致,随着他猛烈的力度上下起伏,柔软的温情火热的激情上演着销魂的夜
  当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沿着脊椎疾速窜遍周身时,他挫败的捂住了脸瘫软于椅塌上,同时烦躁的喝退了帐内所有人。
  又一次的感同身受!
  难道真是杀孽太多,上天给的惩罚?
  让他无端令他爱上个女鬼?
  罪从心起将心忏,
  心若灭时罪亦亡;
  心亡罪灭两俱空,
  是则名为真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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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今宵酒醒何处 第一章 桃花源记
  “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渔人甚异之。复前行,欲穷其林。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髻,并怡然自乐”
  “咦,元宝弟弟,什么叫晋太元啊?那叫武陵的人难道和我四爹一样,也是打渔的吗?还有那叫芳的草,是根啥草啊,为什么味道鲜美呢?草怎么能吃呢,那不成了牛羊了吗?那落下来的鹰又是怎么回事呢?还有什么屋舍眼呐,什么鸡狗对着闻呐,什么溪呀”
  历登高山临溪谷,正对着山中一望无际的桃花林感慨诵读的小小稚童被这冷不丁一打岔,满怀的兴致顿时犹如被盛夏烈日暴晒的葱叶一样焉了下来。掀着鼻孔,瞪圆了眼珠子扭头射向旁边那梳着两条冲天牛角辫的小丫头:“二丫,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二丫茫然的摸摸头顶的冲天辫:“一个,两个,三个,五个咦,好像我没有问一万个问题咦,元宝弟弟,一万个又是多少呢?”
  元宝无语的看着那胖乎乎的在冲天牛角辫里穿梭的爪子,忍无可忍:“二丫,下次数数的时候,你能不能别再去薅你的牛角辫?”
  二丫拒绝的摇头:“不行,不摸辫子我就不会数数了。”
  就算摸了又怎样,你就从来没有数对过!
  话在喉咙里噎了噎,最后元宝突然善心的暂时决定不去打击她了。
  “咦元宝弟弟,你要去哪啊?”
  跳下巍峨巨石,元宝急急忙忙套好鞋子,沿着山间小路一溜烟的撒腿跑:“我看见我家的炊烟起了!这个时候回家,能刚好赶上吃午饭呢!对了还有,你不许再叫我弟弟,听见没有?”
  二丫三下五除二套好布鞋,以快于元宝一倍的速度嗖的冲元宝追去:“为什么不能叫弟弟?你明明比我小呀?姨姨说了,我是你姐姐哎呀,弟弟,我撒不住脚了,你快点跑哎呀!”
  被后来居上的二丫撞了个狗吃屎,趴在泥土地上的元宝呛了满口鼻的泥,打了好几个喷嚏,而后没好气的扭头瞪向急忙过来扶他的二丫。
  “哎呀元宝弟弟,我都叫你快点跑了,你怎么就跑的这么慢呢?摔得痛不痛呀?哎呀元宝弟弟!你的手、手出血啦——”怎么办呢?怎么办呢?二丫急的团团转,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
  “你快别转了,转的我头晕”
  “头晕?!元宝弟弟,你磕着头了吗?快让姐姐看看!”
  “哎呀,我腿疼。”
  “腿疼?!我看看,我看看!”
  “我走不动了,你背我。”
  
  松柏苍翠的山荫小路上,二丫背着元宝一步一个脚印的走着。
  “元宝弟弟你太胖了”可沉死她了!扶着松柏她吐着舌头直喘气,直不起腰的她直觉得背后背了座大山。
  这话令元宝不爱听了,盯着二丫肥硕的脑袋瓜开口就是人身攻击:“我再胖还能胖的过你吗?看看你肥的,就跟头小母猪一样,长大了没人愿意嫁给你、哦不,是娶你!”他元宝的观念是绝对不会受环境影响的!
  二丫丝毫不受打击:“没关系啊,今生我只娶元宝弟弟一个人。”
  元宝深受打击的吼:“谁要嫁给你!!”
  “姨姨说的呀,姨姨说,等你长大了,就把你许配给我,到时候咱们就生一窝的小宝宝,嘻嘻”
  闻言,元宝想找根面条上吊的心都有。
  “对了元宝弟弟,你先前读的文章真好听,虽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我很喜欢听。元宝弟弟,你能不能教教我啊?嘿嘿,虽然我笨了些,但只要你教的,我保证努力去学。”
  趴在二丫背上的元宝意兴阑珊:“那篇文叫桃花源记,是我娘教的,我娘说这文章就是这里的真实写照,说这里就跟桃花源一样,与世隔绝的美好世外桃源。”
  “哦?真的呀?咱们这阴山陵还能写成文章啊?那我更应该学学了。”
  “文太长了,等以后再说吧。”
  “哦,元宝弟弟,那咱俩可就说定了哦——不过,你只能教给我,不许教给南街的牛丫。”
  元宝拒绝回答。
  
  当一排排高矮不一的房舍在眼帘中愈来愈近时,元宝眼尖的瞅见三排左数第一家的篱笆栅栏前,靠近门前的柿子树上拴着一头灰毛的驴。那灰驴的耳朵上一如既往的别着个用一块褪了色的红手绢打起的蝴蝶结。灰驴抬头不经意见了他,沉默了片刻,龇着牙恩昂恩昂叫了两声,恐吓性的开始刨蹶子。
  元宝阴阴一笑,缓缓将手掏向了袖口——
  灰驴一哧溜躲到了柿子树后,扒着树皮瑟瑟发抖,湿漉漉的驴眼直往树叶上瞅,不敢再看那恐怖的生物一眼。
  元宝得意的哼了声,不紧不慢的将弹弓重新推回了袖口。
  二丫替元宝担忧:“元宝弟弟,以后快别这么干了,这驴子可是我五叔的心爱之物,要是让他见到你欺负他的驴子,他可是会发飙的!”
  闻言,元宝鼻孔蹭的喷出股怒气:“你当我元宝会怕他啊!发飙就发飙,谁怕谁!一天到晚的骑着驴到我家里蹭饭,还吃那么多!半年的粮食,被他半个月硬是吃的半点渣滓不剩!当我家是公共食堂啊!”
  二丫也怪不好意思:“要不,我让我娘过些日子给你们家送些谷子?”
  元宝挥挥手:“算了算了,我们家也不是小气之家,只是总到别人家里蹭饭可不是好的习惯,你回去告诉你五叔收敛一点,省的让那些长嘴的婆娘大爷们说三道四。”
  二丫为难:“这元宝弟弟,你也知道,我五叔他不光是来蹭饭的,用姨姨的一句话来说,这叫醉翁之意不在饭哇!”
  元宝一口唾沫径直喷了出去:“不在饭他在什么?在我娘?!他也不看看自个长什么熊样!”
  对这样的诋毁二丫不乐意了:“什么叫什么熊样啊!我五叔不就比别人壮实了点、吃的多了点嘛,可我娘说啦,这样的男人才中用”余下的不甘之语全在元宝恐怖的眼神中自动消弭。
  “中用?既然中用你娘为什么不留着自个用,干嘛肥水要流外人田?你们这里不都是什么兄弟几个一个娘子的吗?你看你,既然那么喜欢你五叔,怎么不就说服你娘,索性让你五叔做你五爹呢?”
  二丫讷讷:“可五叔他只喜欢姨姨”
  元宝咆哮:“可我娘就算瞎了眼也不会看上他的!!”
  二丫:“等我去告诉姨姨你说她眼瞎。”
  元宝:“滚回你家去!”
  二丫:“我饿了,我要去姨姨家吃饭。”
  元宝:“你家没饭吗?凭什么到我家蹭饭!快放我下来,我不用你背!”
  二丫:“不放,不放。若把你放下来,我拿什么借口去姨姨家蹭饭?”
  元宝:“”
  坐北朝南的三进三出小院,虽不大却仍保持着原申府建筑的风格,红木门、镂空窗、圆木柱、庭廊蜿蜒、水谢一方、凉亭几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天空蓝的没有杂色,海风荡漾徐徐,南苑的竹林哗啦啦的奏起轻音乐,缓缓带来一阵阵沁人心脾的绕鼻竹香。
  环境清幽,气候宜人,山好水好海美人也美好,当然除了某位定点来蹭饭的某猪外,这里可算是隐居的天堂。
  “喂,喂!”袅袅菜香环绕的小厨房,一穿蓝底碎花打底衫外罩青烟色轻纱的女子,倚着门框磕着瓜子毫不客气的拿胳膊射拐拐前方正热火朝天翻炒着青椒的女人。
  听到某人的召唤,炒菜之人头也不抬的继续舞动着锅铲:“干什么?没看见我忙着呢!”
  女子嗤之以鼻:“瞎忙什么,你家就要发生大事了你知道吗?”
  锅铲一刻不停歇的搅动:“你说我瞎忙什么?一天到晚的给你们这群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大老爷们和某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做一日三餐呗,有时候某个不识趣的半夜起来龇牙咧嘴的喊饿,我这个老妈子命的人还得任劳任怨的爬起来给她做宵夜!地地道道的俯首甘为孺子牛啊!你说我能不忙吗?我若是一日不忙,你们就得一日勒紧了裤腰带,难道你们都想像咱刚来的时候那样,全都厚着脸皮挨家挨户的讨饭去?还大事呢,天大的事还能大过我此刻手里的事?”
  “哎呦,还埋怨上了,咱可不知当初是谁放着好好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不过,赖死赖活的将一干人连哄带骗的弄进这原始森林里?一进来就出不去了,愣是与原始人类生活了好几年?简直与世隔离了这!明明是来散心游玩的嘛,怎么就变成隐居了呢?你以为你是怀才不遇的忧郁诗人啊?还愤世嫉俗呢!”
  不慌不忙的拿锅铲将锅里炒好的青椒盛盘:“别说的那么离谱,什么原始人类,咱过来最起码见到的不是一个个山顶洞人不是?”
  青衫女子呸的吐掉口里的瓜子壳:“连银票都不认识这我倒也认了,可没理由连金银都见所未见吧?这里的流通货币是什么?贝壳,龟壳!甚至更多的交易方式是以物易物!上街买些胭脂水粉,还得拎着只鸡去交换!说得过去吗?再瞧瞧这里的婚姻关系,啧啧,你见过这样的吗?共妻制!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到母系社会了!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生产关系反映了一个地区的生产力!就算这不是原始社会,那也是刚刚脱离原始社会不久的!”
  拎起湿毛巾转而去掀另一边蒸锅的盖子:“行了,人家共妻制那是因为男女比率严重失调的缘故,并非你所认为的那般。”
  “你得了吧你,别再为你的失误做掩饰了,你再怎么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你害我们与原始人类为伍的事实!哦对了,差点忘了,你家真的要出大事了,是天大的喜事呢!要不要听啊?”
  斜眼瞧她那贼笑的样,懒得搭理:“爱说说,不说拉倒。”
  两眼瞅着青椒直奔过去,旁若无人的用手捏了块送进嘴里:“别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可是你的喜事!那猪头又来了,你家老太爷气的在后院直劈柴火,并发话于我让我转达于你,若你再不将这猪头打发,他就将你打包送给这猪头!”
  闻言,掀馒头的手顿了下,眉心微蹙:“这让我怎么打发?你又不是不知他家老娘是这块领域的酋长,全岛说一不二的独裁者,这要是惹恼了这地头蛇,不是我吓唬你,她绝对会一个不剩的将咱们全扔进海里喂鲨鱼的。”
  “你不是不畏强权吗?”
  “那是当我拥有强权的时候。”
  青衫女子无语问天。
  厨房里谈话的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三年前漂泊至此的安子和爷。
  三年前,爷带着一行人真正要前往的岛屿的确不是这个完全与世隔离的小岛,而是另一座距离临江仅几日行程的岛屿。可谁知这天有不测风云,途中不幸遭遇龙卷风,好不容易都保全了性命,可航线却被彻底打乱,一场龙卷风将船刮到了未知的方向茫茫大海上漂泊了两个多月,若不是当初怕到了岛上水土不服而带了足够的水粮,只怕一船子人早已变成人干风化了。好不容易看见了真实的小岛而非海市蜃楼的幻觉,待到挨近岛屿时,却被一干拿着鱼叉穿着兽皮的家伙一个个的捕到了渔网里。别怪我们束手就擒,要是你在大海中担惊受怕的漂泊数月,不用等着上岸,你也得手软脚软。要不是当初阴差阳错的救了那个女酋长快要见上帝的儿子,只怕一行人就要被这帮子人串起来当鱼烤。
  女酋长感谢救子之恩,放了我们不说还允了我们在此地的居住权,自动自发的给我们建了房屋。若事情到此为止,那也算风雨过后彩虹出现生活圆满了,可偏偏还有恼人的后续——女酋长那个当初被我们救活的儿子,自此以后就以拜访恩人的名义三天两头、哦不,确切的说几平是每日晌午时分都往我们家里跑,赖着吃完午饭,再赖到吃晚饭的点,等蹭完了晚饭,跟在爷屁股后面转悠一个来时辰后才不情不愿的骑着毛驴回去。靠着一家子行医、打猎挣回来的几石口粮不消几日就几乎全进了他那近乎铁锅一样的肚子。
  银票金银在这里行不通,家里渐渐开始揭不开锅了,日日来的某猪越吃越多,日日烦的老申头脸色越来越黑。
  不是没试过和这猪某人沟通,只是每每听到他扭捏的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的时候,爷几乎次次能将隔夜饭吐出。
  当初尾随着偷偷跟来的医怪仙,新鲜了一两年后,活泼好动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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