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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天下(原名:迷醉京华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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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刀是你姐姐给的,她想要刺杀皇上,你爹是幕后指使人。”她道,“安暖,本宫喜欢爽快的人,事成之后,本宫会给你数之不尽的金银财宝,你尽可以远走他乡,逃脱这里。”
我敛容道:“娘娘,我答应您!”
她张狂地笑,道:“好,你是明事理的人,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宫不会亏待你。明日本宫会叫翠儿来,具体和你协商。”
“娘娘,罪女该感谢您,有了您,罪女可以逃出这里,过上想过的日子。罪女在这里真挚地感谢您。”我跪在她的面前,狠狠磕了几个响头,道,“娘娘对罪女的恩情,犹如再世父母,罪女感激不尽!”
她在我身上巡视几圈,未发现什么破绽,转身坐在椅子上,沉声道:“哟,说得本宫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安暖,本宫警告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在这宫里,除了皇上”她停住,我明白她想说什么。
我并未起身,而是跪在地上前进,膝盖生疼,道:“娘娘,请您相信罪女,正所谓树倒猢狲散,安肃清多行不义必自毙,罪女在为您除害啊!”
“好一个安暖,本宫倒是低估你了。不过,本宫喜欢和你这样的人合作。”她示意翠儿扶起我,道,“既然是本宫手下的人,不必拘泥,本宫答应你,事成之后,一定履行诺言。”
千回万转,唯今之计只有先对皇后俯首,才能有机会告知爹爹。
我再次跪下,好显示我的忠心,装出一副喜不自胜的样子,道:“谢娘娘。”
“嗯,安暖你若不想离开,大可留在本宫身边。这宫里乌烟瘴气的,本宫身为六宫之主,还需整治,本宫缺少一个得力助手。你看怎样?”
“皇后娘娘,这,这事还请罪女掂量掂量。”
“也好,以后别在称呼自己罪女了,本宫给你起个新名字。”她望向窗外,牡丹开得正旺,笑道,“本宫最喜欢牡丹了,你看这坤宁宫里,盛开的满是牡丹花,也罢,就叫你牡丹。”
“奴婢牡丹谢娘娘赏名。”
她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翠儿扶着她起来,她道:“等三堂会审过后,你就会离开这里。这几天先委屈呆在这里吧。”
哼,她还是不放心我!面子上却装得淡淡地,道:“牡丹怎会让娘娘为难?这几天,牡丹乖乖在这里,更何况,明日翠儿姐姐还要来呢。”
“嗯,牡丹懂事,本宫也就放心了。”
…分隔线…
待皇后离去,我瘫坐在床边,头沉沉的,心里七上八下,不敢往角落望去。
那房间里曾经折磨至死多少人啊!我不敢想,也不愿想。这些屈死的灵魂,如今魂归何方?
可能是同病相怜的感觉,我悄悄走到角落。刚才摔破的罐子已经清理走了,还留下几罐,遗世独立立在那里。皇后有目的的留下几罐,提醒我不要背叛她。而我又能如此?选择背叛她,救了爹爹和长姐;选择背叛爹爹,那我注定背上千古骂名。
安暖何时要面对这么两难的境地?我笑自己,至今梦还未醒。我早已不是宰相府的千金小姐,也不再是安淑妃最疼爱的妹妹。我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和皇后抗争到底!这条路,走起来何其艰难,稍不小心就是玉石俱焚!
长姐为什么陷害我?其实我一直刻意掩饰这个问题。我想,长姐也是有苦衷的吧。不管现在如何,从小长姐待我不薄,什么都以我为先。
不自觉想到王落生。长姐此生最爱的人应是他了吧。
长姐爱皇帝,那是争宠必须的手段,而王落生,长姐的心底总有他的片块土地。那块土地也曾春暖花开,那块土地也曾枝繁叶茂。
忘不了王落生离去时的眼神,我和长姐跑了十里地,终于追上即将出关的他。王落生看见我们,加快马车的速度,长姐撕心裂肺地喊道:“落生,别走,再让我看你一眼。”可能是连日的长途跋涉,长姐摔下马,在地上滚了几滚,仍然坚持不懈喊:“落生,落生,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求你别为了我惩罚自己!”
王伯的眼睛都红了,踉跄下马,扶起长姐,道:“小姐,你这是何苦呢?”
王落生听见长姐坠马的声音,旋即,跳下马车,跑过来搀扶长姐,道:“小娴,你不必如此,你即将入宫,从此萧郎是路人,你忘了我吧。”
“落生,你忘你对我的誓言?我可没忘!”长姐泪眼婆娑,拽住王落生的衣襟,缓声道,“忽寝寐而梦想兮,魄若君之在旁。夜曼曼其若岁兮,怀郁郁其不可再更。澹偃蹇而待曙兮,荒亭亭而复明。妾人窃自悲兮,究年岁而不敢忘。”
这分明是司马相如的《长门赋》。我记得长姐曾教过我这首赋。
王落生的眼神空茫、无神,他抱住长姐,悲戚道:“小娴,这都是命运。我们不能不信!在宰相的再次相遇,就注定了今日的孽缘。”
“落生,我入宫是因为你爹对我爹的不忠,这谈何是孽缘?”长姐疾言厉色推开王落生,道,“我爹待你爹不薄,他为什么又成了睿亲王的门客?!哼,父子一个样,我算是痴心错付。你走吧。”
眼见王落生就要离去,我赶忙拉住他,道:“落生哥哥,你别吃心,长姐是气急才说出这般话的,长姐要入宫了,你就让她好好看看你,也好了却最后的私心。”
“小暖,你在说什么?”长姐揪了我一巴掌,恨铁不成钢道,“今日起,王落生是我们的敌人,叛变之仇不共戴天!”
“长姐”我拉长音调。
“大小姐,您怎么能打小姐呢。”王伯摸着我通红的脸颊,道,“她才多大!”
长姐猝然间倒下,单薄的长臂不足一握。
巨大的忧伤攫住我,我望着王落生,慢慢问道:“落生哥哥,你为什么要走呢?长姐因为你爹的势力日渐扩大,即将入宫。现在,你带着姐姐一起走吧。走到天涯海角,任何人都找不着你们,好吗?“
王落生帮我绾绾额前的碎发,无限爱怜道:“小暖,你还小,大人的世界你不懂。两个人相爱,并不能保证在一起,所谓肝肠寸断,也抵不过命运的安排。我爹选择了背叛,作为人子的我,无法掌控爹的做法,我只能以离开反抗,期待一天爹能幡然醒悟。”他把眼睛投向茫远的沙漠,指着远处的彩虹对我道:“小暖,你是好女孩,小娴进宫后,你常去陪她。皇宫里时常能看见这样的美景。”
长姐流下痛苦的眼泪。她的身子开始抽噎、颤抖,一下接一下。我望着王落生,道:“落生哥哥,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抱抱长姐,好吗?”
王落生慢慢跪在长姐面前,唇贴在长姐的脸颊上,一会移动到长姐的唇边。长姐兀地睁大双眼,激烈回吻王落生,呜咽道:“落生,你还是爱我的,对么?带我走吧。我不要进宫,我不要从此萧郎是路人。我们一生一世在一起,行么?!”长姐的声音嘶哑,干涩,断断续续。
王伯道:“大小姐,我们该走了,不然老爷发现,老奴会死一百次、一万次的。”
“王伯,连你也觉得我不可理喻吗?”长姐的泪簌簌落下,润湿了金黄的沙砾。狂风乍起,沙砾迷住我的眼睛,我看不清长姐的模样。
“小娴,起来,要变天了,你们快点离开。”王落生任拽起姐姐,把姐姐扶上了他的马车,对我招招手,我快步走过去,他道:“小暖,乖乖照顾你姐姐。我点了她的穴道,一天后,自会解开。我真的要走了。告诉小娴,我很爱她,可惜,命运错位,我们不能再逆流而上了,不然整个人生会发育畸形。”
我瞥见他眼角微微的眼泪,在阳光的照耀下,光彩夺目。心下颤道:原来男人的眼泪可以这么好看!
“落生哥哥,你好好照顾自己。”我踮起脚,把头放在他的胸膛上,“姐姐的余生,会在想念你中度过,也请你同样如此。”
他柔柔我的青丝,似缓和气氛道:“矫情的小家伙。以后不要吃太多的零食,不然总是积食闹肚子。”温暖的胸膛慢慢离开,我感觉天地瞬间倒塌,泪眼迷离看着落生哥哥的身影一点点远去,他骑在我们的马匹上大喊:“小暖,快点走吧”
“王公子,您多保重!”王伯终按捺不住汹涌的感情,急急道,“一路小心!”
落生哥哥好像在笑,“你们也是!”
他真的离开姐姐了,在我的眼前离去。我抓不住他,只能祝福他。姐姐,倘若日后,你会怪我今日的抉择么?
…分隔线…
太阳的余晖顺着窗边的缝隙钻进来,我透过窗棂,漫想皇宫的情况。
这事应该被皇后压下来,不然不会一直没动静。可心底一个小小的声音在提醒我,似乎没有那么简单。皇后有这么大的权力么?可以暂压下三堂会审的时间,难道,还有别的阴谋?
感觉一股凉意向我袭来
我的脑子实在不够用,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暗恨自己平日少读书,关键时刻没有主意。
“牡丹。”是翠儿的声音。
“翠儿姑娘,我在呢。”我赶紧恭敬站在门边,乍听人喊我牡丹,有些不适,但现实由不得我习惯,只得道,“是皇后娘娘有何安排?”
她“哧哧”笑道:“牡丹,不用紧张,皇后娘娘让我送些点心给你吃。皇后娘娘可疼你了!”接着,她打开门外的锁,娉婷走进来,举起手中的食盒,对我道,“你看,刚才王德妃送去给娘娘的点心,还剩下一些,娘娘让我送来给你。”
我看着眼前黄灿灿的绿豆糕,暗自咽下口水,心道:不会是毒药吧?
“你快吃啊!”翠儿拉着我走到桌边,道,“凉了就不香了!”
我拿起一块绿豆糕,不知怎么咽下去,犹豫道:“翠儿姑娘,你不吃么?”
她摇摇头,颇有遗憾道:“我也想吃啊,可这是娘娘赏给你的,我怎能逆旨。快别说了,你吃啊。”
戏演得真足!我在心底暗笑。
翠儿望着我,我不得不吃下去!倘若我有丝毫的偏差,将会引起皇后的怀疑,到时,事情就难办许多。
我拿起一块,不敢左右端详,心里安慰自己道:就算是毒药,我也甘之如饴。
吃吧,吃吧。
于此这般,便置生死与度外。孜孜有味品尝起来。对翠儿笑言:“呵呵,翠儿姑娘,这味道真不错。德妃娘娘的手艺很棒!”
她目不转睛看着我道:“那是自然。看你吃得那么香,我都有些口馋了。”
我“嗤嗤”笑了几声。
还剩几个的时候,我道:“翠儿姑娘,我实在吃我下了!”
她笑吟吟道:“那我来尝尝鲜!”说完不等我反映,迅速吃下一个,又道,“味道真不错,德妃娘娘的手艺很棒。”
她这唱的是哪出戏?刚才死活不愿意吃,现在又狼吞虎咽般吃下三块!
她冲我眨眨眼,道:“你不会告诉皇后娘娘吧。”
我道:“岂敢?翠儿姑娘。我还感谢你和我分享娘娘的赏赐!”
她起身捋直自己的裙摆,从袖口中拿出一枚白玉簪子,曼声道:“牡丹,这是皇后娘娘赏赐给你的,你吃下了点心,该赏!”说罢,推心置腹道,“皇后娘娘待你真的很好,你不会再想淑妃那是贱人的吧?”
“是。”我答道。心底微微颤抖,姐姐如今也虎落平阳被犬欺,连翠儿一个丫鬟也不顾忌,竟在我面前大呼姐姐为“贱人”,而这两个字,我是如何也不会形容姐姐的。姐姐曾经那么善良,那么疼我。
“牡丹,你还有什么顾忌吗?回答得如此不干脆!你安心,我们娘娘其实知道那小刀是淑妃给你的。你想啊,她连姐妹情都不顾,你又何必一味袒护她。放心在娘娘手下干,今后一定前程似锦!”
我强颜欢笑道:“翠儿姑娘,你多虑了。我只是在想,今日你来,会不会带好吃的给我。”
她呵呵笑道:“没想到牡丹这么贪吃,行,一句话,包在我身上。”她拍拍我的肩膀道,“以后都是在娘娘手下干事,不必总是客气,你就叫我一声翠儿姐姐吧。”
“翠儿姐姐。”我朝她福了福身子。
她拿起食盒。看着屋外的天空道:“不早了,我得回去向娘娘交差。你好生在这里呆着,明日我带好吃的给你。”我将她送至门边,识相站进来,道:“翠儿姐姐慢走。”
她道:“过了后天的三堂会审,你就自由了,到时去留,随你的想法。不过,做姐姐的说句私心话,我还真希望你能留下这里,我很喜欢你。”
我望了望她真挚的双眼,狐疑地想,这翠儿非敌非友?
“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她关上门扉,屋外又响起关锁的声音。窸窸窣窣一阵,不再有声响。她怕是走远了吧。
说实话,我明知翠儿是来做说客的,可还掩不住对她产生好感。我真挚的眼神不会欺骗我。可她是皇后的人,我没有理由相信她。
为皇后效力,那真是天大的笑话!皇后现在用我,还是带有疑心的。不然她不会叫翠儿带点心来试探我,倘若方才我没吃下那些点心,她可能要换计划了。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无事可做,吟诗自娱。忽想到鲍照的那首《拟行路难(其四)》,多少和我现在的情景有些相似。他在门阀制度和司马氏集团的重压下,夹缝中求生存,何等郁闷和无奈。
站立在窗前,深情念诵:
“泻水置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
酌酒以自宽,举杯断绝歌路难。心非木石岂无感,吞声踯躅不敢言!”
念到“心非木石岂无感”时,险些哭出。为自己多日的遭遇,愤懑不平。
记得爹曾经和姐姐讨论过这首诗,当时姐姐笑言道:“这个鲍照还真可怜,只能借诗喻情,我们不会有这样的一天啦!”
爹笑着拍姐姐的头,道:“你们好运,生在宰相家,当然无忧无虑!”声音大气磅礴,无所顾忌。而现在,姐姐不是不在变相地陷害我们一家呢?她究竟在想什么!
无可奈何,在屋内来回踱步,盼望这天快点过去。我已在心里决定,不管明天怎样,先打昏翠儿,再逃出去,问问姐姐何至于如此!
“你怎能干这等愚蠢之事!”心底那个声音出现,“总有机会问她,但不是明天!”
我垂足顿胸,大喊:“谁在我的心里?!还是我的心魔?”
…分隔线…
天色渐渐暗下,皇宫里的夜生活已经开始。
坤宁宫耀眼的烛光连西堂这里也照亮!
“长姐,明日我该怎么办?”我喃喃自语,明知无人听见,却忍不住想起长姐。
长姐啊长姐,倘若你在我身边,我会告诉你,我不恨你,只怪你太糊涂!然后和你共同筹谋。
踱步走到床边,想睡过去,不问明天,可今晚似乎是不平静的夜晚!
我透过门缝,瞥见外面乱惶惶一片,似乎连坤宁宫也波及到了。
皇宫的天空弥漫着一股烟气,像狼烟燃烧得剧烈。
我冲门外喊:“谁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脚步声乱作一片,无人应答。难道是土匪抢劫皇宫?立即否定这个谬论,若是如此,御林军吃白饭去了!
我看见浓重的黑烟愈升愈高,莫非是哪里着火了!?
“暖姑娘,你在里面吗?”语气很急切,莫非
“我在,我在。”我急忙应答,这时会有谁来呢?
她急急道:“我是淑妃娘娘身旁的宫女玉林,现在来救你了。”
玉林?这个名字为何熟悉?“啊”我惊呼一声,她不就是当日来试探我的那人!难道她真是姐姐的心腹?
她三下两下打开门锁,冲进屋子,对我道:“暖姑娘,快随奴婢离开。”
我不动声色道:“玉林姑娘,我为什么相信你?”
她“哎呀”一声,道:“奴婢糊涂了,竟忘记淑妃娘娘给奴婢的东西。”我从胸怀里掏出一枚翠绿的玉佩,道:“暖姑娘,这是娘娘给我的,娘娘告诉我你看到便知。”
我拿起玉佩,在夜色里映照。不假,这的确是姐姐贴身佩戴的玉佩!
我把手交给玉林,道:“玉林姑娘,姐姐什么意思?”
“具体情况,不用奴婢解释了,你快随我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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