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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有喜-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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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层浅薄的雾气,虽然很快就被另一抹戾色所掩,但我终是看到了。也许他会心疼,也许他会伤心,但我怎么也不能做出有损国家颜面的事,我不是凡人,我是太后。
我倔强的仰起头,未有半分犹豫,斩钉截铁的说:“是,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他本来就不该出现。就算把他生下来我也给不了他幸福,既然这样还不如不要让他来到这个世上。”在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一阵阵抽搐着疼,孩子要是能听到自己的亲妈说出这种话,他得有多么伤心呀。
夷终于是忍到了极点,靠上前一步果真掐住了我的脖子,虽未施力,但已是蓄势待发。他的怒意不败更盛,面面相对的时候甚至只有一粒米的距离,他说:“你是真的心狠,还是因为怀的是我的孩子。”说着,手中的力量稍稍的重了,但他仍在等着我的回答,并未想过要一口气就把我掐毙。好比凌迟,死前亦需要痛苦的煎熬着。
我眨了眨眼,不愿挣扎,我虽惧死,但要是能被夷掐死,说不定我就能回去了。我说:“不论如何,我都不会把孩子生下来的。”我的话音堪堪落下,脖子上掐着的那只手已用力的收缩了,夷面不改色的注视着我,好像无事人一样,说着:“好,你既然想杀死我的儿子,那我便先杀了你填命。”夷越发的狠了,扼在我咽喉上的力量越来越重,温柔不复仅剩满腔的恨意。他似乎都忘了,孩子现在还在我的肚子里,他掐死了我等同于掐死了他的儿子。
我张了张嘴,呼吸越发困难,更别提能说出一言半语,看着夷那副手刃仇人的模样,我心猜今日是难逃一死了,不禁闭了眼任其将我掐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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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然间,压力一松,夷却在这最后一刻撒开了手。我无力的跌倒在地上,重重的喘息着,空气重新吸进胸腔,顿时令我的头脑清醒了过来。伏在地上,一时无力爬起,我更看不到夷此刻是何表情。但我可以想象的到,他现在一定恨我入骨。他不杀我,我却会杀他的儿子,想来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再维持住以前的关系了。
他未再跟我多说一句话,迈开脚从我身侧越过。过了会我就听到他在殿外交代阿裳的话:“去煎一碗落胎药送去给太后服用。”我不知道夷需要花多大的力气把这句话说出口,但听着他平静的语气,我好想冲出去拦住他,生怕他真的会因此而跟我决裂。
但我终究是无力从地上挣扎起身,支了支身,却都因发虚的身子给不上一点力,颓然伏回到地上,模糊了双眼、迷糊了意识……
31
31、第三一回 。。。
当我再醒来的时候,阿裳不知道跪在寝室内多时,四周安静非常,就连一阵风吹过殿外的梧桐树,也可以清晰的听到树叶飘下的声音。我一动不动的躺着,眼睁睁的盯着头顶轻扬的纱缦,一阵空落落的寂寥从心底里蔓延开去,顺沿着四肢百骸,浸染了全身上下的细胞。抬手轻抚着平坦的小腹,里面正孕育着我的孩子。孩子,多么美好的字眼。
耳边微凉,我这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流泪了,闭了闭眼,任由泪水无忌的往两鬓淌去。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将启唇轻微的吱了声,“阿裳。”
“太后。”阿裳微愣,应声后随即膝行着跪到了床榻前,隔着垂地的纱缦,我仍可以看到她伏在床下的身影。我本应该赐死阿裳来泄心头之愤,但我此时却提不起半点怒意,我这都是咎由自取,她只不过是一个听命于人宫奴,就算我杀了她也改变不了我怀孕的这个事实。
我重重的吁了口气,令道:“将药端上来。”我没有忘记夷已经吩咐阿裳的事,所以这会儿,落胎药一定也已经在久候着我了。
阿裳将药碗递上来的时候,却忍不住大胆的说话:“请太后三思。”她不敢不把药给我,但她又忍不住的要为夷求情。
在我接过药碗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阿裳不愿撒开的手似要跟我较劲,但他最终还是松开了手改成给我磕头,口中不住的念着,“太后要罚要杀,阿裳绝无怨言,阿裳只求太后怜惜未出世的小王子,他是无辜的。”
我一动不动的端着药碗,心里挣扎不下,双眼死死的盯着冒着热气的药碗不眨,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诫着我,不能要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留下这个孩子。我微颤着手,将药碗凑到唇边,闭上眼打算一口气将药灌下。对于阿裳的求情我充耳未闻,任她磕破了头皮,我也未有动容。只是,药汁已沾在唇边,嘴却是倔强的紧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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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一声,是药碗摔在地上的声音,而我却是一口未喝。
我自是下不去手,让我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我做不到。原来我除了在嘴上发发狠外,我终究是狠不下心,纵使我现在还感觉不到他,但他却已经真真实实的存在在我的肚子里了,抹杀掉很简单,一滩血水之后就无烦恼,但心灵上背负的枷锁又该如何卸掉。
“阿裳。”我轻唤了声,“戎王在何处。”一时之间我似乎想通了,这孽都造了,罪就该我们一起来承担,我不能为了逃避责任就拿他来牺牲。我已经是一个没人疼没有爱的孩子了,再这样对我自己的孩子,那跟我自己的父母又有什么区别。
阿裳不知该喜该忧,呆了呆,才再小声的说着:“戎王,他已向大王辞行决意返回西陲,此刻怕是已经准备出城了。”
我愣了,他用的着这么急着离我而去么?别人堕胎也不见得夫妻离婚,最起码也得闹上一阵,我们这才闹上一茬儿,他就打算弃我而去。不,在我下定决心要这个孩子的时候,他想离开,没那么容易。
“太后。”阿裳慌乱的上前扶住匆匆下榻的我,直说:“太后需要什么只会一声阿裳就行。”
我推开她的手,就往外头跑去。心里头却在默念着:夷,你休想这样撇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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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跑到夷居住的殿阁,里头空寂无影。前前后后更像是被洗劫过一样,显而易见,他已经收拾好东西跑路了。
而我这一路跑的,再加之见此阵战,顿时没了气力,拖着略稍沉重的脚步往来时的路走回。
轰隆一声,天空中很不分时宜的打起了一个响雷,黑云迅速满布整个咸阳宫上空,我不禁停下脚步抬头看去,心里止不住咒骂着:我已经很惨了,用不着打雷下雨来衬托我现在的惨状吧!
雨还未下,我却先抹了把脸,原来我在不知不觉中早已泪湿了面颊,这会儿强自装作没事人一样,指天骂去:“老娘一个人也可以把孩子养大,你就看着吧!”我气势未败,天空却已飘起了蒙蒙细雨,不一会儿就转变成了瓢泼之势。
“太后,别淋坏了身,快回宫吧!”阿裳紧追而至,她一手撑着伞,一手搀扶着我,顿时隔开了从头浇下的雨水。我只觉失落了魂魄,任由阿裳搀扶着往甘泉宫走回,浑身上下已被淋了个通透,每迈出一步都显得那么的沉重。阿裳不能拽着我走,只在侧一步一顿的跟着我龟速走着。
。
回到甘泉宫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夷竟坐在殿内,不知是来向我道别的,还是其他什么意思。
他走到我跟前上下打量着,似有千言万语,却终是倔强的紧闭双唇,就连那垂在两侧的双手也僵持着,但那双眼睛却始终盯着我不眨。我跟他犟上了,微仰起头回视着他,同样一言不发,就是看着,看他能僵到什么时候,一个大老爷们儿跟一个小女人较这么真干嘛!真没气量。
未几,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在夷要说什么的时候,我已先发制人了。我说:“本宫听说戎王要回西隆了,好走,不送。”说罢越过他往内走去。在经过夷的身侧时,我甚至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身子轻微的颤了颤,所有想说的话又强自咽了回去。没有拉住我,也没有追上来,就那样僵立在那儿,一动不动的。
我真想抽自己一个嘴巴,明明想让他留下,为什么说出口的话非要令彼此都不爽才开心。但话都说出口了,正所谓覆水难收,我是绝对不会主动去低头的,大不了把孩子生下来当作私生子来养。
一回到内寝我已忍不住轻微的颤抖,手忙脚乱的替自己除衣去衫。鼻子一痒,接连着打了几个喷嚏,我心想,千万别感冒呀!
不期然,有一双手伸到面前来,拿开了我微颤的双手,自顾自的替我解开湿重的腰带。我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夷那张略微绷起的脸,抿了抿唇,终是泄了气势。我说:“不要孩子,你就连孩子他娘都不要了是不是。你说你爱我,其实你是爱你的儿子。”我质问着夷,像一弃妇似的,完全没了立场,前一刻还想私生子什么的,一回头就什么都不是了,只差没扑进他的怀里一阵痛哭。
夷依旧紧抿着双唇,擦干了我的身子后又快速的将里衣替我穿上,待将我里外都整理妥当后才将我按坐到贵妃榻上,而他自己则蹲身在我面前与我平视着,目光紧紧地锁在我面上不放,誓要望进我的心坎里一样。
夷唇角轻掀,终于是开了口。他说:“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们母子的。”
惊讶后我猜到了,又是阿裳跟夷说的。她俨然成了夷安插在我身边的狗腿子,我指着夷的鼻子说:“阿裳是我的人,你以后若再敢指使她,我一定饶不得你。”想了下我又补充着说:“别一口一个儿子的喊,就算是女儿也是你的种,你休想赖掉。”我如此极尽威胁的说辞却终未能吓唬住夷。
夷无视我的威胁,握着我的手,将他的打算道出。他说:“我已经向嬴稷辞行了,到时候你只需令医官在嬴稷面前说你身体不适,不宜待在咸阳,需迁居到骊宫避冬,一定不会有人怀疑什么。到时候我再折道返回骊宫,神不知鬼不觉。”夷盘算的很好,就好比我们上次去骊宫一样。他向嬴稷辞行,嬴稷一定会举双手同意,到时候我再以避寒为借口离去,自是不会有人怀疑。
“那,孩子生下来后该怎么办。”我讷讷的问夷。这才突然发现,我不仅偷了人,我还偷出了一个孩子,芈八子的光辉形象就要因我而毁于一旦,不知道她会不会因此而死不瞑目。
夷笑了,伸手在我脸上揉了揉,“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你现在只管把身子养好。”他自信满满地说,好似我只要负责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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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说起来简单,但真正要去落实到实处就得花上一些功夫,从怀孕到生产再到月子,前前后后将近一年的时间要离开咸阳,我毕竟是放心不下,樗里疾倒台了,甘茂还在。只要我一走,樗里疾一定会说服嬴稷提拔他的人坐上右相的位置。
夷那天下午就离开咸阳返回西陲,这会儿估计已经到了骊宫,而我亦是不能再拖,再拖下去就该看到肚子了。
嬴稷自从得知我患了‘病’后,就每天在向寿的陪同下到我这甘泉宫来探视上一阵,每每看到他那关切的神情我就很想告诉他,老娘要给你添个弟弟或妹妹,你高兴么。我也就那么一想,决计不可能这样跟他玩笑。
晚膳的时候,我将魏冉叫了来,甚至樗里疾跟甘茂我也一并给请了来,在我离开之前,右相之事一定要先敲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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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二回 。。。
宴中,除了甘茂外,基本上都可以算是自家人了。唯令我没想到的是,樗里疾竟然把奚祁也带进宫来,美其名曰要给我这个太后送行。实则是想让奚祁能够在宫里多走动走动,再跟嬴稷交好交好,这样一来,也好为以后谋得官职做好铺垫。若不然,他们家真该在他之后凋零了。
席上,樗里疾不吝谄媚之词,“太后凤体违和,此去骊宫应需好生休养,大王如今业已成年,身边又有诸多文臣武将辅佐。太后尽可放心的在骊宫养息,切莫再操心朝中之事。”他这话里的意思大有我一辈子都不回来咸阳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甚至还有可能会蒸蒸日上。
甘茂趁势附和着:“相爷说的是,这几年太后为我大秦费心费力,也该是时候让自己歇息歇息了。”
我虽未扳起面孔,但也决计不会跟个傻大叉似的含笑承受着他的好言,我说:“当年惠文后与武后几欲置我们母子于死地,其中若不是魏将军三翻五次冒死相救,想来今日也没有本宫这个太后,更没有稷儿这个大王呀!”我甚为感慨的说着,根本就无视他们方才那一唱一和的言语。说完,刻意扫视了眼席上几人。只见樗里疾不自在的抽搐了下嘴角,但很快就用笑容掩饰住了不悦。
嬴稷忙不迭的接茬说:“正是,魏将军居功至伟,区区一个大良造委实是委屈了,不知母后有何主意。”
樗里疾见我母子二人往来之间的言语,似乎惴度出了我们的用意,忙自在我开口之前抢言道:“老夫亦是认为魏将军是个人才,区区大良造实难令其无有所发挥才能的余地。不若,令魏将军去守卫我秦国的大门——函谷关。老夫相信,有魏将军在,函谷关可高枕无忧。”
我嗤笑了声,樗里疾这个老不死的东西,谁不知道他在打的什么主意,函谷关本来就是易守难攻,别说是神勇如魏冉,就是奚祁也能守的住,他这分明就是想着借机削弱我的势力。
我欠了欠身,掩在宽袖下的手往膝跪上揉了揉,椅身往后靠了靠。我说:“函谷关虽说是我秦国门户,但其三面天险之势又何需魏将军看守,依本宫看,相爷身边的公子就绰绰有余了。”外人信不过,他儿子他总该放心了吧!想调走我的人,我要是调走你儿子,看你掉不掉肉。
经我这一说,几人同时将目光转向了一直默默地坐在樗里疾身边的奚祁。被我们这一看去,奚祁显然有些无措,忙抬起头左右看了看,好似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呆呆的样子甚让人觉得可爱的紧。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两秒又迅速的转向他处,我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这个太后跟那个内侍南西西有些相似,但看他的表现,应该没有太过在意才是。
而这一场宴席,俨然成了我跟樗里疾的战场,他人甚至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就见我二人暗潮汹涌的你来我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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樗里疾朝我抱手一拜,说:“老夫多谢太后惦记,犬子乃一介儒生,不谙兵法谋略,函谷重关不可儿戏。”
“诶,相爷过谦了。”我摆了摆手,同其虚与委蛇着,“左相文治武功乃是这一辈中的佼佼者,不若指派左相去守卫函谷关,奚祁跟在左相身边正好可以学习一二,如此安排岂不妙哉。”我这一语说出,顺带着波及到了甘茂。
这回不待樗里疾说什么,嬴稷倒先开口了,“母后,这如何使得。哪有令相去守关的道理,不妥不妥。”
我自然知道不妥,我只不过是说说,吓唬吓唬樗里疾他们而已。我说:“大王既然知道这个道理,那也应该明白魏将军不能离开咸阳。”顺路,我又将话题给绕了回来。
嬴稷点头应和着,“那是自然,朝中不乏有能征善战的将领,二位爱卿决计不能离开咸阳,函谷关有冯老将军守着绝对可以令人放心。眼下最重要的是,右相一位虚空时久,儿臣一时之间倒是拿不定主意,母后以为如何?”
嬴稷这孩子最大的好处就是,每每有什么难以决定的事都会先跟我这个亲妈商量,樗里疾除了从旁围观外,所提的意见多半仅供参考,决计成不了最后的定论。
我看着嬴稷,旁敲侧击着说:“大司徒同大司空皆是由二相所提,这大司马的人选大王决计要用何人。”
嬴稷犯了难,这事儿樗里疾不止跟他讨论过一次两次,但二人终因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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