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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上月-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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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夫人却还是懵懂一片,摇着司马道福:“你既不是和他两情相悦,又怎会”
  道福斜眼瞄了瞄司马昱,对着徐夫人道:“母亲不知道什么是面首吗?我好好一个人,凭什么便宜了那蠢货桓济,既然答应你们嫁他,还不容我快活快活吗?”
  “你”徐夫人看着只有十六岁的女儿,终是忍不住捧着脸哭起来。
  那地上的男子听了这话,受的刺激也不小,讷讷对着道福:“郡主你”
  司马昱冷冷扫了一眼徐氏,对着一侧的王管家大致问了问这男子的身份,知道是一个破落高门庶出的儿子,不久前才在王府里谋到了一个计吏的差事。
  他伏在王管家耳边道:“找个时机把他做掉,只说是病疫,郡主屋里所有的丫头侍卫全部换过,一个不留”
  王管家沉声道:“是。”
  司马昱看了看哭得狼籍的徐夫人一眼:“今天晚上爱妃便在家里休息吧,顺便陪陪女儿,王管家,通知周姬,叫她赶紧准备,随我赴宴。”随即又目光复杂的看着道福,指着她的鼻子道:“你若是再做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休怪我心狠手辣回来再跟你算账。”说着,一甩袖子带着王管家离去。
  随即,几个持刀侍卫将那男子也一并叉出去了。
  司马道福看母亲哭得伤心,也十分不忍,撇撇嘴,冷冷道:“别哭了。我又没和他怎么样。”
  徐氏抬起头来不再哭泣,却也不说话,道福觉得有些怪异,回头去看,却被母亲脸上狰狞的表情吓住,徐氏脸上哪有半分哀伤的意思,分明只有怨毒,尖尖的指头顶着道福的额头,恨恨道:“我当初生了你,见你父王喜欢,就对你百依百顺,我对你哪里不好,你要这样断我后路?”
  道福一时张大嘴,不能明白母亲的意思。
  徐氏嘴角颤抖:“算了,你好歹是我生的,我十几年荣宠也是因了你,如今你烂泥扶不上墙,净做些不上道的事,我也没法子,只求你念着母女情分不要再找我麻烦,有什么事不要妄想拖我下水。你父亲分明对你寒了心,我也靠不上你了,咱们明面上还是做一对好母女,其他的,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了。只求你早点嫁到桓家去,这些烂帐便再与我无关了。”说着,看了她一眼,流了两滴泪,也匆匆而去。
  道福看着母亲银红的裙裾消失在门边,一时间还以为是在做梦,然后是巨大的心痛,这间主屋里虽然还旺旺生着火,她却觉得寒凉得犹如地狱。
  “霜露霜露”她大声的喊着自己唯一的朋友,却没人回应,这才发现屋中早已空无一人,发生了这样的丑事,父亲怎么可能放过她们呢。
  只剩她一个人了,她的心痛得抽搐,父亲不要她了,母亲从来只把她当做邀宠的工具,自己的任性和痴妄还害了一大屋子人。
  她怔怔的站了一会,向院中走去,赤着脚走在冰冷的地砖上,却也不觉得冷,她想去找霜露,想去救霜露,却不知道她被带到了哪里。以她以前的经验,她最喜欢的侍女都没有好下场,不是被卖掉了,就是
  司马道福嘤嘤哭泣,不能自拔。心里却只有一个信念:“我要离开这里,我要离开这里。可是究竟去哪里呢,去找王郎吗?他也不会要我的,没有人要我”
  她数十年建立起来的世界仿佛一瞬倒塌,原来一切和她想象的是那样不同,她从来不是什么天之骄女。
  一只手指划着墙壁,沿着后门方向走去,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侍卫,也许是因为父王刚刚命令换掉这院里所有的人吧,正是晚上,新人也许还没有抽调过来。司马道福轻轻推开门,门“吱呀”一声开启,她木然向外走去,门外就是广阔的官道,她衣着单薄,在初冬的细雨中郁郁独行,想忘记来路,却也找不到归途。
  
  丰城公桓冲慵懒的坐在豪华的云母车里,他此时不过三十来岁年纪,却最受兄长桓温的器重。此次回京本是奉太后之名前来受封,他以为会和阿兄在建康会合,却没想到阿兄半路屯兵赭圻,他的家眷都在荆州,素来也不喜玩乐,留在京中,只是觉得无聊。
  “大人,前方官道上站着一个人。”车夫惊慌的声音传来。
  “是吗?此时不是宵禁了吗?谁这么大胆?”
  “好像是个是个妖精”
  “什么?”桓冲失笑,他素来不信鬼神,最听不得这些神啊妖的,随即掀开车窗帘子探头去看,不由也惊了一下,一个身着沙縠单衣的女子立于雨中,身上的衣服全被打湿了,紧紧裹着她姣好的身躯,车窗里一点点的微光照见她绝世的容颜,虽然狼狈却也叫人移不开眼睛。她此时只是双目无光的站在路中间发着抖,看样子离晕倒不远了。
  “该死,这么站下去,她要冻死了。”桓冲低咒一声,嘱咐车夫把车停下来,车夫颤巍巍的说:“大将军不要啊这怕是个妖怪啊”
  桓冲有些怒了:“停车。”扯下挂在车壁上的黑色大敞下得车去,将女子裹住,抱在怀中。
  一股温暖袭来,司马道福只是颤了一颤,没有拒绝,任凭桓冲将她抱到车上。
  桓冲倒了一杯酒灌到司马道福的嘴里,酒水顺着她青紫色的嘴唇流出来,只觉喉头一股火热,咳了出声。这才有了点知觉。
  桓冲伸手抚弄她娇嫩的面庞,柔声问:“姑娘家住何家,怎么会半夜在此?”他一面问着,一面细细打量司马道福,见她身穿暴露的绯色金莲绣边沙縠衫子,腰缠素色百褶裙,头戴红珊瑚步摇,分明就是哪家盛宠的乐伎,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大半夜独自走在官道上,还赤着脚,难道是路上得罪了主子被丢下车来?
  谁会舍得和这么美的人儿执气呢?
  他伸手摸摸司马道福的寒冰一样的身体,正色道:“你这身湿衣服不能穿了,不然伤寒会要了你的命的。在下脱你衣服不过为了救你性命,只问一声,你可愿意?”
  司马道福木然看着桓冲的脸,他魁梧而俊朗,麦色的皮肤,双眼皮折痕很深,口鼻方正,和王献之完全是南辕北辙的两种长相。
  桓冲见她一直都没有发出声音,皱眉道:“你是哑巴?”
  见司马道福依然没有反应, 桓冲只当她已经冻糊涂了,自顾自下手为她脱去衣裳。她的身体很美,白皙幼滑的肌肤,挺翘而好看的乳,乳首还泛着淡淡的粉色,桓冲自认不是柳下惠,一壁为她脱衣,一壁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的身体。只觉心神荡漾,□窜起一阵火来。犹豫了一下,将司马道福搂入怀中,轻轻用唇点了一下她的乳首,问道:“可以吗?”
  桓冲的怀抱异常暖,他温热的唇让司马道福浑身一颤,火热了起来,本能的向他怀中拱了拱,脸上表情懵懂而魅惑:“冷”
  桓冲勾着唇一笑,将道福放在黑色狐皮做的软垫上,一壁欣赏她雪白身体,一壁用手撩开了自己腰带上的带钩。
   

作者有话要说:汗,这孩子真是被惯坏了




35

35、两种女孩 。。。 
 
 
  罗帷曳地,蜡炬成灰,清晨的第一道阳光透过重重锦绣照见床榻上的人。
  
  多年的刀光剑影血雨腥风令桓冲养成了浅眠的习惯。就像此时,他虽是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却依然听得到床侧窸窸窣窣的声音,忽而一股夹着冷风的气流向自己喉间袭来。他迅猛的翻了个身,听得“咚”一声响,扭身一看,只见他昨日捡回来的小妖精正奋力将刺入床板的短刀向外拔。
  他心一冷,扑上去扯着她的头发将她向后抛去,撞倒了床上的水墨屏风,一直滚到了床下,司马道福疼得龇牙,身子还来不及爬起来,就被人钳住了咽喉:“说,是谁派你来的?”
  司马道福被眼前这个壮男扼得喉咙又疼又想吐,挥舞着两只细弱的手臂去打他,打在那一块块纠结的金色腱子肉上,就好像打在了石头上一般无二。
  桓冲感受着她按摩一样的拳脚,知道她分明不是个会武的人。这才放下心来,眯着眼睛像猎犬打量着爪下猎物一般观察着手中这个活物。她只披了一件他的外袍,衣服太大,松松挂在身上,露出一侧雪白肩膀,以及上面青红的痕迹,他不由有些想笑,他昨夜并不知道她尚是处子,看来下手终是重了些。
  丰美的秀发如上好的墨一般从头顶一直泄到脚踝处,衬得白的更白,黑的更黑。也许是太出神,桓冲忘了放松手上的力道,司马道福一张脸紫涨,不住翻着白眼,不知是口水还是血水的东西滴在桓冲手上,这才让他回了神,放松了些手上的力道,他可不想让她死。
  司马道福的眼睛渐渐恢复了清明,杀意骤起,却因为害怕而伪装成可怜兮兮的样子。
  桓冲早已觉察到她眼中的戾气,却对她这小猫一样的表情很是满意,轻笑,放开了她的喉咙,转而轻吻她的锁骨。
  他是个嗜血的人,一生恐怕都离不开战场,喜欢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道,喜欢挥刀一斩,温热的血沫子泼在脸上的感觉,梦中皆是更鼓连营战马奔腾。他还喜欢野物,喜欢亲自驯服野马,眼前这个女人很适合他的胃口。
  他抚摸着她白皙莹润的小手,上面一点茧子都没有,柔软温润的像三月春水,他顺着手臂一直摸上去摸上去却感到耳朵一疼,竟是她死死的将他耳朵咬住,疼痛钻心,他反手赏了她一嘴巴,司马道福牙齿上尚沾着血星子,被这一巴掌打得有些懵,此时只觉得眼冒金星,双耳隆隆。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次是真的遇上了不会让着她的劲敌了,孩子气的呜呜哭了起来。
  桓冲从床板上抽出短刀,这把刀不仅削铁如泥而且对他来说意义非凡——这是他行冠礼时长兄送给他的礼物。他通常把它插在靴子里,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拿出来,没想到竟被司马道福摸了出来。刀身反射着阳光,让人不敢逼视,他笑着用刀背挑着道福的下巴:“你哭甚么?做什么要杀我?”
  他容色和悦,露出森森白牙,冰冷的刀背触着肌肤,司马道福只觉得鸡皮疙瘩一阵阵往身上涌,她从小见过的男人多半是父亲和献之那样温润的君子,面对这个强壮嗜血的魔鬼,她真的害怕到了极点。强自镇定的咽了咽口水:“我我不杀你了,你,你你放我回去吧。”
  等你送我回了家,我告诉我阿爹你侮辱了我,你就等着千刀万剐吧。司马道福心里得意的想着,却一点都想不起来她是因何而流落街头继而被桓冲捡了回来的。
  精明如桓冲,怎会看不见她脸上流露出的那一点点小得意与狠毒,他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司马道福那么美,但他桓冲见过的美人却也不少,他喜欢的,是她凶悍猫儿一般的作态,小爪子挠的他心里直痒痒。
  凶悍是凶悍,倒也不是无法制服,她虽泼辣狠毒,心思却是简单,杀他的意图,不过是失身之后想要灭口罢了。
  “如果我不放呢?你已是我的人了,还想到哪里去?”桓冲刻意逗她,神色暧昧,语气也轻慢起来,司马道福看着那寒光闪烁的短刀,又想起了昨夜仿佛被插了一刀般的疼痛。
  她冲着桓冲冷笑:“你这种下作小人,不过乘人之危罢了,你可知道我是谁?”
  桓冲也笑:“呃?你是谁?”
  “说出来吓死你,我乃当今丞相会稽王司马昱的长女余姚郡主,你可知我将要过门的夫君是谁?他乃大司马大将军的爱子桓济。”司马道福一口气把话说完,十分满意的看到桓冲脸上惨绿一片。
  
  
  
  到了快过年的光景,阿茂一如既往的被郗超派来的人接回到京口过年,郗超却因为公务留在了赭圻,要耽搁些时日才能回京口。
  
  阿茂百无聊赖的陪着伯母以及众位阿嫂子侄立于屋檐前,看着庭院中的僮仆爆竹、燃草。
  爆竹、燃草是每年正月必做的一件事情,阿茂很小的时候,伯母就告诉过她,山上有一种怪物,人形,身长一尺多,只有一只脚,它不怕人,人若触到它,便会染上忽热忽冷之病。这种怪物最怕的便是“毕毕剥剥”的声音,所以人们借 燃竹的爆裂声吓退“山臊”。
  青黄的竹子在火中燃烧,发出“啪、啪”的爆裂声,孩童们欢快的拍掌笑跳:“哦——山臊吓跑咯,山臊吓跑咯”
  看过爆竹,就开始吃朝食,桌上摆着五辛盘、鸡子、胶牙饧、糖蟹、各色肉醢羹汤。一家人都和和气气的吃着,说着一些吉利的话逗伯父开心,自阿茂的阿爹和姑母过世之后,郗愔变得格外的伤春悲秋和郁郁寡欢。
  小孩子喜欢吃胶牙饧,几盘胶牙饧一会儿功夫就见了底了,一侧一个小侄子一直坐着不动,眼看着那胶牙饧就要没有了,推推阿茂:“姑姑,我要吃糖糖,够不着。”阿茂夹了一块喂到他的嘴里,小孩子吃得很是欢快,却苦于被糖粘住了牙,一只手拖着胖胖的腮帮子,皱着眉头。
  阿茂也为难起来,却见北奴阿勒不知道何时走了过来,现在叫他北奴已经不恰当了,他早已在三年前便成了郗府的大管家,穿着长长的衫袍,腰里别着大串的金色钥匙,碧色的眼睛微微眯着,看谁都是温润的笑,见到阿茂总是周到的叫一声“大小姐”,然后就是弓着身子沉默,那么周到又那么疏淡,阿茂心里难免失落,怀念儿时那个有些爱闹的大哥哥。
  阿勒对着小侄儿道:“阿保少爷又让糖给黏住牙了吧,少爷牙齿长得稀疏,少夫人不是不让吃胶牙饧了吗?”
  阿保怯生生的指着阿茂:“不是是姑姑塞到我嘴里去的。”
  阿茂气结。
  阿勒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阿茂,从腰带上挂的荷包里取出一支象牙雕做的齿摒,一只手握了孩子的腮帮子,柔声哄到:“来,阿保少爷,把嘴张开。”
  阿保依言张开嘴,听任阿勒为他剔着牙,还一脸的享受。
  阿茂不由想起儿时,她牙齿也长得稀疏,又爱吃肉,常常被塞了牙,难受得用指甲去抠,惹得刘氏责骂她粗鲁,阿勒却总是细心的为她剔牙,温柔而亲切。
  阿勒刚为阿保剔完牙,一个侍女端上一碗水来,阿勒将齿摒在其中涮了涮,又用丝帕子细心的揩拭过,套上套子,这才小心的装在小包里。将阿保抱回席上,转身又站回到郗愔身后定身站住。
  坐在一旁的周氏对着阿茂低声道:“我一直都奇怪为什么阿爹会让一个胡人做大管家,这几年观察下来算是明白了,这北奴做事真真滴水不漏,从上到下这家里几乎没人不喜欢他的。”
  另一侧阿保的母亲——阿茂的三嫂也凑过来笑:“何止是这合家上下,就连外间也许多女子喜欢我们郗家大管家呢。上回有个佃客的女儿说只要能进门做妾都愿意呢。”
  阿茂掩口轻笑:“大管家不是早娶了妻吗?”
  三嫂一笑:“你别看他平时不言不语的,做事还是很有些板眼的,他娶的那个妻子不光长得纤秀标致,还识些文断些字,说句妹妹莫要见怪的话见过的都说那身段那眉眼,还真真有几分像妹妹的模样呢。”
  “是吗?”阿茂笑了笑,摸了摸阿保的下颚:“像我的人何其多,人家都还说阿保像足我呢。”
  三嫂也笑:“可不是,连阿娘都说他虎头虎脑和妹妹小时候真真一模一样”
  
  窗外飘着细雪,庭院中的腊梅开得正艳,一群孩子在庭中嬉戏,一拥而上,一会儿功夫就把那老梅树摘得半秃了。
  阿茂坐在窗前,铺开纸,用嘴咬着笔杆想了想,许久才下笔写道:
  见字如晤
  自前日回归京口,已有半月未和阿弟相见,十分想念。
  伯父家一切安好,元日宴十分美味,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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