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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爱不还-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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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咏维迟疑了一下跳过:「如果这次咏心主动回了本家,你想想看,曾经那么倔强不肯接受帮助的咏心,如果这次下定决心回去,你能有多大的把握重新带走她?」
「我不管什么黑道、什么『银阙』,那跟我没有关,我要的只是咏心,我不相信她不爱我了,甚至躲回本家,就算她从此要离开我,也必须当面跟我说清楚。」听完,沈斯乔反而冷静地下定决心,就算是龙潭虎穴,他也不惧怕。
叹口气,杜咏维的车已经开进了一条四下无人的道路,似乎进入了一块看起来漫无边际的私人领域,平静异常,却让沈斯乔觉得备感机关重重的压迫感:「咏维,我们是不是到了。」
「嗯,我们进了『银阙』的地盘了,他们认识我的车,不然我们早就被攻击了。」
车停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大门前,沈斯乔和杜咏维下车走到门前,抬头,就看到了大门上古典的刻字——银阙安家。
杜咏维带着沈斯乔顺利地进入大门,来到偌大的庭院,映入眼帘的是一栋带着古典气息的主楼阁,然而就在杜咏维驾轻就熟准备带沈斯乔进入主楼的时候,一道鬼魅般的黑色身影瞬间拦在了他们的面前,快得让人来不及看清楚他是怎么出现的。
而杜咏维只是轻蹙了一下眉,对着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穿着一袭简单俐落的黑色束身皮衣的修长身影说:「黑巽让开,是不是连我都不能进去了?」
被叫做黑巽的男人被面具遮住了容貌看不见样子,但那张露在外面的薄唇已昭示着他的俊美。「主人有令,你带着沈斯乔,就不可以进去。」
「主人?那究竟是安老的命令还是奕天的?」
黑巽一字一顿机械性的重复:「都有。」
「你」
沈斯乔阻止了杜咏维预备发火的动作,冷静的说:那让我见安老或者是慕奕天,总之今天见不到咏心,我是不会走的。」
「请便。」黑巽依旧一动不动的站着,没有移动的打算。
「黑巽,别再固执,不然我不客气了。」就算不是帮沈斯乔,他也一定要见咏心一面。
「那就动手吧,主人的命令我不能违抗。」那双隐藏在银色面具后的眸子闪动着嗜血的神色,对于他来说,只有命令,没有情义。
杜咏维少有的蓬勃怒气逐渐在眼眸中闪现,就在他伸手进衣衫的一刹那,一道威严的声音突然从门里传来:「咏维,你要在我的地盘跟我的人动手吗?」
◎ ◎ ◎
随着声音踏出主楼的,是一个高大挺拔的身躯,他鬓边有些微微的白发,却无损他的强悍。
「安老。」杜咏维立刻收敛了自己的动作和态度。
原来他就是咏心的外公,沈斯乔对着他恭敬的一点头,却没有一丝的惧怕:「安老,我要见咏心,今天见不到她我是不会走的。」
安道远缓缓的走下阶梯,走到黑巽的身边轻轻一挥手让他退去旁边,那双鹰般锐利的眸直直打量沈斯乔,沈斯乔也没有躲避安道远的目光,跟他对视,他没有什么好怕的,四年前是、现在也是,他做的所有事情都对得起自己。
轻笑了一下,没有人看得出安道远的笑容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下一秒,他已经收敛:「你回去吧,再怎么固执也没有用,不是我不让你见咏心,是咏心不要见你。」
「我不信!除非她亲口当着面对我说,不过安老,就算她说不想见到我,我也不会放弃的,我一定要带走咏心。」
安道远深深地看了沈斯乔一眼,似乎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沉下脸:「沈斯乔,你以为你是谁,敢在安家大放厥词,你今天是不可能带走咏心的,就算死,也不可能。」
「安老。」杜咏维似乎害怕安道远会做出什么,于是示意沈斯乔不要冲动,而沈斯乔完全不理会杜咏维的警告,只是勾唇浅笑:「安老,怕死的话我就不会在这里,死一点都不可怕,如果不是为了咏心,四年前我就会带着她一起去死,我曾经答应过她要照顾她,在她身边一辈子,如果做不到了,那我宁愿死在这里。」
「说得倒是轻松。」安道远扫过沈斯乔:「可是你想过没有,你跟咏心在一起只有痛苦,与其这样,为什么不放彼此一条生路。」
「你不是我们,你怎么能断定我们彼此的感觉?不管如何,我今天都要见到咏心!」说着,沈斯乔越过安道远的身边,直直走向主楼。
安道远连头都没有回,眼神中闪过一抹光亮:「站住!再前进一步我就废了你的腿。」
沈斯乔站定,背对着没有出声,却在安道远的语末,毫不迟疑地跨了一步,一刹那,黑巽迅速抽出枪对准了沈斯乔,继而一声尖利的枪声响彻了整个安家。
「沈斯乔!」杜咏维眼睁睁地看着沈斯乔闷哼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血汩汩地从他的腿上流下,触目惊心,他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从位置上判断他的严重性,这一枪正中膝盖骨上方,足以疼得致命。
冷汗从沈斯乔的前额一颗颗滑下,那钻心剜骨的疼痛让他几欲昏厥,他死命的咬着唇,用着极大的意志力从地上缓缓撑着站起,嘶哑的一字一顿说:「我、要、见、咏、心。」
安道远的眉间微微凝住,鹰眸里看不出想法:「你另一条腿也不想要了?」
嗤笑了一声,沈斯乔艰难地向前迈了一步,『砰』一声有一道尖利的声音震心的响起。
「唔」沈斯乔猛地双膝跪地,血流如注得浸染了主楼的大门口,他摇摇欲坠的晕眩着,似乎快疼得麻木。
「沈斯乔,你放弃吧。」杜咏维看得心惊肉跳,他知道这一趟无疑是艰难险阻,可是他没有料到,安道远真的会这样残忍。
「不!」沈斯乔低吼一声,从地上慢慢撑起来,他血红着双眼、咬紧牙关,这种身体上的痛比不上四年来日日夜夜他精神上的折磨,他不能在这里放弃。
「沈斯乔,我再警告你一次,下一枪就不再是腿这么简单了。」安道远缓缓转身,眼眸扫过黑巽,与他接触,然后再看向沈斯乔:「也许,下一枪就是致命的。」
「安老!」杜咏维急切的想说什么,可是一切已经来不及阻止。
沈斯乔固执地向前一步,黑巽的枪已经迅速举高,对准了他的心脏
『砰』的一声,凄厉的枪声穿过杜咏维的脑海,他片刻失去思考的能力,只能这样,不自觉窒息,看着沈斯乔的身体,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滑落在地
第七章
内院,安咏心傻傻的缩在窗台隔出来小空间,抱膝而坐,慕奕天站在她的身边疼惜地看着她:你要坐到什么时候?风很凉,你的病还没有好。」
「我不冷。」安咏心愣愣的说着。
其实从沈斯乔和杜咏维进入本家范围的第一时间,安咏心就知道了,奕天告诉她的,他们来了,可是她不要见他,现在的他们还有什么关系呢?她选择回到本家了,选择了跟以前的一切划清界线,包括他。
她承认,昨晚她并不是完全没有意识的,她只是借着那微弱的意识装疯卖傻,宣泄自己的感觉,任由冲动替她作了选择,是的,她已经作了决定、回到本家,却依旧想给自己留个念想。
她告诉自己恨他,却没出息的舍不得他的怀抱、他的体温,她想,只有一次挥霍掉才不会再傻傻的想念吧。
可是他为什么还要来!
她是放自己一条生路,也是放他一条生路啊,这不是两全齐美的办法吗?他还那么执着干什么?从此他自由了,不再被她折磨,她也不必再恨得那么辛苦,她累了,好累,躲起来休息都不可以吗?
一切就这样算了难道也不可以吗?
「咏心,外公去见沈斯乔了。」慕奕天淡淡的说。
而安咏心明显的震了一下,却仍不肯显露半点的情绪,外公为什么要见沈斯乔,她心一紧,却努力告诫自己不要去想,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跟她无关,她跟沈斯乔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慕奕天那双妖冷的凤眸凝视着安咏心的表情,说过不在乎的,可是她的表情,明明写着完全在乎。
「你不想知道外公为什么去见沈斯乔吗?」慕奕天对着安咏心坐下,试探的问。
安咏心隐藏得很好,摇头:「不想,跟我无关。」
「是别?就算沈斯乔拼死想要见你?」
安咏心轻轻瑟缩了一下,似是云淡风轻。「外公会处理。」
慕奕天也装作不经意:「你认为外公会怎么处理?」
「奕天,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猛地,安咏心有一丝烦躁,她提高了语调,有些不想再听下去。
慕奕天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挽到耳后,柔声说,「你着急了?明明就很在乎为什么要这样。」
「谁说我在乎的!」安咏心有些激动:「不管外公会做什么我都不会管,我恨沈斯乔,恨死他了,他会怎么样都跟我无关。」
那就好」慕奕天伸手安慰着安咏心,一语双关的说。
果不其然,安咏心怔了,什么叫那就好,什么叫那就好呢?
她抬眸看着慕奕天那双妖冷的凤眸,想从里面看出些什么,却无法得知:「奕天,外公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我想,只是沈斯乔要硬闯内院,外公不排除用非常手段罢了。」
安咏心僵住,却始终不肯松口的撇开眼睛,不会的,外公不会用什么非常手段的,她的外公不是轻易不是轻易取人性命的暴君是这样的没错。
「砰!」
当第一声枪声猛地响彻安家,安咏心惊得缩进了慕奕天的怀里捂住了耳朵,冰凉的血液充斥了她的全身,她低泣:「奕天、奕天」
「乖,不要怕,有我在。」慕奕天柔声说着,凤眸却染着点点嗜血的光泽飘过窗外,外公,还是那样做了
很快,第二声枪声响彻了安家,安咏心显得更加震动,她睁开双眼揪住了慕奕天,矛盾的无法问出口,是的,她想问这到底是哪里传来的枪声,不,这一定不是外公所谓的非常手段,不可能。
直到第三声枪声响起,安咏心才虚软失去魂魄般的瘫软坐着,听着慕奕天好心却残忍的解释:「咏心,枪声是从前院传来的,你了解吗?」
了解,她当然了解,他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硬闯外公会用非常手段。
安咏心没有哭泣,她只是猜测着这一切都是假的,说不定是发生了别的事情,一定是的。
慕奕天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安咏心失去血色的脸颊,良久,门被推开,安咏心和慕奕天同时望去,是安道远。
安咏心有些跌跌撞撞的迎向了安道远,努力找到自己的声音:「外公刚刚、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
安道远宠溺地抚摸着安咏心的头:「没什么大事。」
「这样的话,可是为什么有枪声呢?」
安道远看着安咏心的执着,与慕奕天交换了眼神,然后再看着安咏心:「咏心,告诉外公,你恨沈斯乔吗?」
似乎害怕别人看穿自己的伪装,安咏心下意识狠狠的说:「我恨他!」
是的,她恨,恨他夺走了她的孩子、她的一切希望。
「那现在不必恨了。」
听着安道远轻声说着,安咏心有一瞬间是傻掉的:「为什么?」
「因为他已经死了。」
死了?安咏心猛地揪住安道远的衣袖,在思考在咀嚼死了究竟是什么意思,死了就是没有了,就是再也不存在了,就是他跟他们的孩子去团聚了吗?
可是为什么会死了,死了以后是她再也看不到他了吗?
安道远有些担忧的看着安咏心:「咏心,你怎么了,不舒服?」
「外公,你杀了他?」安咏心只是无意识的问。
「是。」
「哦。」安咏心点点头,不再说话。
这一切跟安道远和慕奕天想像的不一样,她没有绝望的大哭,甚至没有吼出她不希望沈斯乔死这个事实,她很平静,如一滩死水。
「咏心,你恨外公吗?」
「为什么要恨?」安咏心惨白的脸挤出笑容,她笑着看着安道远:「外公,我恨他呀,你知道的,我那么恨他,你杀了他我以后就不会再恨了,没有恨,我会舒服很多呀。」安咏心说着,放开了安道远,默默地回到窗台前坐下,开始发呆,不出声。
如果这个样子叫做舒服,那么心如死灰又是什么样子呢?
安道远和慕奕天并肩站着看安咏心,看她究竟什么时候才要面对真实的自己。
◎ ◎ ◎
安咏心很正常,正常吃饭、正常睡觉、正常跟慕奕天和安道远说笑交流,她真的很正常
可是没有一个这样正常的人会一天比一天消瘦、一天比一天没有血色,她的生命似乎无意识在慢慢抽空,抽离她的躯体,就像下一秒,她就会闭上眼睛再也不睁开。
黑夜,她关紧房门,缩在了她的小窗台上。
终于,没有人了,所有的一切伪装都可以不必要了,安咏心无声的哭泣着,她为什么要哭,谁来告诉她,她为什么要哭呢?
安咏心,你不要再欺骗自己了!
她狠狠的泪如泉涌,你在为他而哭泣,他死了,他真的死了,他永远离开你,你再也再也见不到他了。
你以为这样很好,其实一点都不好。
是的,她不恨他,不管是四年前还是现在,她从头至尾都没有恨过他,她有什么权利、有什么资格去恨他?他一直这样爱着她、守护着她,生怕她受一点委屈和伤害,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让她幸福快乐,过上好的生活。她恨的是自己,罪大恶极、深恶痛绝。
她不是不知道那个孩子是不能生的,不是不明白孩子隔代遗传了先天性心脏病根本不能存活,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是她的问题,她自己本身存在不可抹灭的问题。
正是因为这样痛恨自己,她才无法面对这一切,她装作不能相信这个事实,借着他说打掉孩子的借口把所有的恨转移到他的身上,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心安理得活下去,用恨他来减轻自己的痛楚。
因为她坏、她恶毒,她知道这个世界上,他是永远不会离开她的那个人,她折磨他来减轻自己的痛楚。
可是现在他不在了、离开她了,她要怎么办!谁来告诉她?
她爱他,好爱,用整个生命在爱、在依赖,她是靠着他的爱才能存活下去的,现在没有了他,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
哭声不自觉的放大,她却生怕别人听到,她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手背,直到鲜血直流,可是不疼,真的不疼
「咏心,你在做什么?」房门忽然被打开,安道远的声音沉稳的响起,他走到安咏心的身边,蹙眉阻止了她的动作:「松口,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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