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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婚-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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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么?原本也是权家人。”
  “权家人?谁?”占色很吃惊。
  可惜,像是故意挑逗她的好奇心,严战吊胃口的说到这里,嘎然而止。
  “以后,你会知道的!”
  有这样催心肝儿的聊天方式吗?
  占色气恼得不行,可转念一想,她几乎是情不自禁,飞快地揪住了他的手臂。
  “严战,这一切都是他策划的对吗?与你其实没有任何关系,对不对?”
  “胡说!”明知道她需要什么样的答案,可严战还是板着脸为他的义父漂白,“我义父他没有结婚,没有儿子,只有我一个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为了你?”占色只剩呵呵了,“你肯定,他不是为了自己的野心?”
  严战淡淡地笑,两个字说得极浅,“当然。”
  当然?当然个狗屁!
  占色一面惊惧万分,一面思维混乱。
  他这个义父到底是一个什么人?到底又有什么样的身份,而且他说还是权家人?
  权家老太爷早就死了,他们那一辈儿的人,除了远亲也都死光光了。权少皇兄弟俩不可能是他的义父,他的亲爹权世衡目前在天蝎岛上“旅游观光”,断然也没有逃出来的可能性。那么,能被称为权家人的上一辈还有谁?
  有资格成为严战义父的人,还能用权氏继承人方式来训练他的人,难不成是权氏五术之一?
  可又会是谁呢?
  医,赵丰死了。
  卜,占子书死了。
  山,安东华的父母都死了。
  命,章中凯的父亲?可章中凯不也说死了吗?要不然他也不会修练成变态。
  难不成,是剩下的那一个——相?
  关于五术的这个“相”,也正是她至今不知道消息的一个了。
  她想知道结果,可严战这个人的心思,藏得实在太深,她怎么才能套他的话?
  头皮一阵阵发麻,作为心理学的高才生,占色一直保持着一颗具有专研精神的好奇心,想了想,她也就懒得转弯抹角,直接清了一下嗓子,就问了出来。
  “你这个义父,是权氏五术的‘相’?”
  大概没有想到她会直接挑明,严战目光烁烁地扭头,看了她片刻,他似笑非笑。
  “果然很聪明。”
  甩给他一个‘那是当然’的眼神儿,占色轻“哼”了一声儿。
  “可能说说吗?!我对二十几年前发生的事儿,一直很好奇。”
  严战淡淡一笑,俊朗的外表在阳光的照耀下,气质更加矜贵且高华。
  “你父亲没有告诉过你?”
  目光一凝,占色苦笑,“他还没有来得及说,就死了。”
  重重叹了一口气,严战双臂环抱在胸前,懒洋洋地看着她,似笑非笑地说,“如果你可以主动亲我一下,我或许可以考虑给你讲一个故事,一个陈年老故事。”
  主动亲他?
  脸上狠狠一烫,占色磨着牙齿,满脸生恨。
  “你想得到真美!”
  “反正我也不是没有亲过你,你回亲我一下能吃多大亏?一个吻换一个老故事,你考虑一下,会不会太划算了?”
  划算吗?
  想了想这些日子的相处,他虽然对自己没有过激的行为,只是日常的早安吻,晚安吻,却也是时不时都有的。虽然都是亲在额角上,面颊上,但确实这已经不是一个稀罕的事情了。
  心肝儿染上了火儿,占色眉头都揪在了一处。
  “你说话算话?”
  一挑眉,严战浅笑,“我向来守诺,你以为我是权少皇?”
  “好,没问题。”占色微微一眯眼,“你先闭上眼睛。”
  若有似无地勾了下唇角,严战躺好了,果然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轻‘哼’了一声儿,占色凑过去,小声儿说,“不准睁开眼睛啊,要不然,我就把你从这里踹下去”嘴里叽叽歪歪地说着,她见严战果然没有睁眼的意思,仔细翻看了一下自己的五根手指头,最终,她选择了力道比较小的无名指,轻轻在他的脸上摁了一下。
  “好了,亲完了,睁开眼睛吧。”
  严战轻轻睁眼,对上了她染了日光的眸子。抿了一下唇,他冷冷一叹。
  “你想听什么?”
  不知道他有没有识别,占色的脸还是红了一下。
  “关于你的义父吧?”
  没有回头,严战的目光沉凉如水。
  “他叫严正荣。三十多年前,他与你的爸爸占子书,安东华的爸爸安亚飞,章中凯的爸爸章瑞铭,还有医术的赵丰几个人,在权家老爷子的安排下,一起在M国进修。而在那件事之前,权世衡喜欢的女人,成了他的大嫂,因此喝醉酒闹了好几场事,他也被权家老爷子给发配到了M国。几个人因为都是权家人,平时走得也很近。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们一起认识了美藉华裔的林氏双胞胎姐妹”
  跨越了三十多年的时光,那一段往事很漫长。
  而严战说一字字说出来,不知道他太过唏嘘还是感慨,速度也慢得让人惊心。
  更加惊心的是,他刚刚说到这里,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家伙就挂着枪小跑了过来,瞄了占色一眼,语速极快地报告。
  “爵爷,老爵爷的直升机,还有五个小时就到了。”
  严战吐了口气,抬头,看了一下晴朗得万里无云的天空。
  “知道了!”
  那个家伙跑开了,占色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他的背影。
  “还能再继续说吧?”
  “下次有机会吧!”严战的声音很冷,“现在,下去准备一下。”
  牙齿狠狠一磨,占色郁闷到了极点。
  一个故事刚刚开始,还没进入*,就太监了,这不是要人命么?
  “你说算不算话是吧?五个小时才到,还早着呢?刚才是谁说自己会守诺的?我可是亲了你一下,就这么算了?”
  严战挑眉,目光下移,盯着她的手。
  “手指头,也算数?”
  陡然被他一呛,占色尴尬了。不过,虽然有点儿不好意思,她也理直气壮。
  “你睁眼睛了,对吧?那可就是你不算数在先!”
  喟叹了下,严战摇了摇头,起身揽着她站起来,声音很低,“小幺,我没有睁眼。可我要是连这个我都分辨不出来,那真的可以从这里跳下去了。”
  占色慢慢地转过脸去,外面,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汗毛竖了一下,她知道自己理亏,也就不再逼他了。
  “那也行吧。下次再讲!你可别忘了,这可是你答应我的?”
  严战笑了,笑容明媚得比今天的阳光还要灿烂几分,神色矜贵而内敛,语气更是带着一股几乎致命的低哑和性感,“小幺,这一段时间有你陪着我,我很满意。谢谢你!”
  黄鼠狼给鸡拜年?
  占色的心脏,差一点儿就撞上了胃。
  “你忘了吃药?”
  轻轻捏了下她的鼻子,严战脸上依旧挂着笑。
  “我知道这些日子委屈你了,我也知道你过得很不好。”
  “怎么?良心发现了?”占色直挑眉。
  “呵,如果你的隐忍,圆了别人一个从来都不敢奢望的梦,也成全了别人的一段幸福,这样想,你会不会觉得开心一点?”
  什么意思?
  一大条一大条的黑线在脑袋上刷过。
  占色觉得今天的严战特别的奇怪,默默地看着他的笑容,她想了想才认真的说,“其实吧,你对我也没有那么坏啦!只不过严战,非常的抱歉,你确实不是那个可以给我幸福的人。”
  严战眸底的光芒滑落,不过,还是笑了。
  “这样已经很好了。”
  不管我是不是可以给你幸福的男人,可你给过我一段幸福,一段不是以兄妹相处的幸福,哪怕是勉强来的,这就已经足够了。
  他默默地想着,他却没有说出口。
  如果说出来了,他又有什么脸面来面对她?
  此时,日头高挂在天上,山顶上漫天的红霞,落在两个人身上,像披上了一层艳丽的霞光。老实说,占色对他仇视了这么久,这会儿看着他眼睛里的真诚时,莫名地一笑,沉甸在心底的嫌隙,在这一刻,竟被山风给吹散了开去。
  “严战,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恨你。”
  “我知道!”淡淡地说着,严战低头,突然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里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浅叹,“山顶风大,下去吧,记得换一身儿衣服,好参加晚上的宴会。”
  拍开他像摸小狗一样的手,占色气不打一处来。
  “我又不去卖笑,换什么衣服?”
  “呵”严战也不着恼,宠溺地抚了一下她的头发,目光盯着她身上的裙子,“换一条轻便的裤子吧?这个地方到处都是男人,穿裙子不太方便。我不是给你带了些孕妇裤?”
  不明白裙子和裤子有什么区别。
  不明白为什么她天天穿长裙他都没有意见,这个时候却有意见了。
  不明白他又不是她老公,凭什么管这么多。
  不明白他今天的情绪为什么这么反常。
  不过,占色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懒得理会他,由着他牵着手下了山。
  她小小的配合,让严战显得很雀跃,被阳光照射过的俊脸上,一路带着的笑容,从山顶一直到山下都没有再撤下去。一直送她到了卧室门口,他还在盯着她的眼睛发笑。
  “要是每天都能这样,多好。”
  “你想得可真美,真打算囚禁我一辈子,做个便宜爹?”
  严战被她一呛,沉默了片刻,好久才恢复了笑意,“这个主意不错!”
  “嗯。确实不错。一辈子做老鼠,在深山打洞。”
  “小幺”严战抬手,突然捧着她的头,一双修长的手指在她柔顺的头丝之间来回地摩挲了许久,语气带着着迷一般的低低呢喃,“孕妇要多笑,不要老皱着眉。”
  “得了吧,你见过哪个囚犯天天傻不愣愣发笑?我脑子又没毛病!”
  大手陡地僵住,严战放下手来搂她入怀。
  “不会是一辈子的。”
  “嗯?什么意思?打算放了我啦?”占色挣扎着笑问。
  “哪儿来那么多意思?”严战轻轻一笑,俯下头来,额头轻轻抵着她的,亲昵地叹了一口气,“乖,不要恨我。”
  不恨就奇怪了!
  占色心里冷叱,并不搭理他。
  而他似乎也不以为然,不以她的情绪为转移,照常满满的都是宠溺。
  “进去吧,我还有点事,先出去一趟。”
  他的脚步声离开了,占色身上的鸡皮疙瘩也退下去了。
  坐在卧室的沙发上,她一个人打开电视机胡乱地拔来拔去,脑海里却在不停地综合考虑从他那里得来的一些信息。而且,他那个神秘的义父大人,大老远地从M国过来,不可能单单为了吃一顿山顶夜宴那么简单吧?
  今儿晚上,一定会有情况发生。
  下午的几个小时,占色过得很烦躁。
  第六感再一次发生了神奇的作用,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情绪罩了她满脑袋的愁绪,脑子里一会儿是严战清冷的笑脸,一会儿是权少皇暖暖的笑容,一会儿又是那个据说很恐怖的神秘义父严正荣
  这些男人,到底要做什么呢?
  忍不住,她又开始想,当男人的权力*达到了顶峰,而他们手里的财富又没有办法挥霍掉的时候,他们应该会有着怎样不同的追求,又会有什么样的心理状态?
  她不是男人,始终想不明白。
  夜晚来得很快。
  直升机的螺旋桨在天空中嗡嗡盘旋的时候,占色没有跑出去看。也没有理会外面声势震天的欢呼声儿,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屋子里。
  该来的事儿,始终会来,避是避不过的。
  不由顺其自然吧!她想。
  刚找好一套宽松的孕妇裤换上,杨梅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占,占小姐”
  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样子,占色狐疑,“怎么了?”
  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杨梅才探出头去看了看,关好了房门,压着嗓子告诉她说,“老爵爷已经过来了,你再不走可就走不掉了,他们要接你去M国。而且,我还听说,你老公他放弃你了他根本就没有答应爵爷的条件,也没有到金三角来救你。你,你还是趁着现在天黑,外面又混乱,赶紧逃跑吧。”
  杨梅的提议,让占色惊了一下。
  “为什么要帮我?”
  目光闪烁着,杨梅拉着下摆,声音凄苦,“你说得没错,我想得到他。有你在,他连正眼都不会瞅我一下。而我的人生,没有他,会过得生不如死,所以我想试一次。”
  看着她微垂的脸,占色突然笑了,笑得十分愉快。
  “你是怕我不死?”
  “你”死死咬着嘴唇,杨梅抬着脸,“你什么意思?”
  占色抬起手心瞅了瞅,懒洋洋的吹了一口气,又坐回了沙发上,目光里闪过一抹难得的悠闲状态来,“这里的守卫情况怎么样,你比我更清楚,而且这深山野岭的,你让我一个大肚子孕妇怎么逃出去?”
  松了一口气,杨梅坐下来拉着她,低声说。
  “我敢这么说,自然会有办法。我知道一条组织准备的逃生密道,我可以帮助你逃出去,你放心,我会一直送你到国境线。”
  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唇,占色有点儿动心了。
  不管怎么说,她人在严战的手里,就永远是人质。就算她今儿逃跑被他给抓了回来,大不了再变回人质,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而且,就算她逃跑了,从目前来看,他也不可能真就怎么着了她,如果万一逃掉了呢,她不就脱离了他的掌控?
  脑子里突突的,因为紧张,她的思绪有点儿乱。
  见她还在思考,杨梅着急起来,脸上一片胀红。
  “占小姐,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宴会一开始,爵爷就会来找你。而明儿一早,老爵爷就要离开了,今天晚上,你哪里还有机会跑得掉?”
  仔细一考虑,占色横下一条心来,左右不过都是落在他们的手里,试一下总归多一条希望。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裤子,她发现严战这个家伙总算碰巧做了一件好事儿,身上穿着裤子,她走起路来会比穿裙子方便许多。
  杨梅果然轻车熟路。
  在她的带领下,两个人先是大胆说出去逛一圈儿,然后绕过了小楼,非常顺利地就躲开了几个守卫,一路在茂密树丛的掩护下,就着夜色往背后的山道而去。
  大概老爵爷过来了,夜宴也在准备中。
  白日里严战带她去的那个山顶上,灯火通明,而整个基地也是人声鼎沸。
  一路安全,占色悬着的心,稍稍一松。
  可是,气喘吁吁地走了不到一里路,她就有些接不上气儿来了。
  叉着腰,她拭着汗水,冲杨梅摇头。
  “不行了,这个样子,我怕走不出山就累死了。”
  “占小姐,翻过这座山,再走不了多远,就是国境线了”
  杨梅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一块儿山石后面冲出来一个高大的黑影,只见他抬手击在杨梅的后颈上,她闷闷地哼了一声儿,整个人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转瞬发生的变化,把占色惊得退了一步,“你是谁?”
  “大晚上的,你这样能出山?”
  熟悉的声音,让占色的心脏猛地跳了起来。
  “你,你是?”
  害怕她太过激动暴露了行踪,黑影冲过来扶住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一边儿半搂着她,一边儿拖着杨梅软软的身体再一次闪到了山石后面,探出头警戒了十来秒,见无人察觉,他才压着嗓子说。
  “嫂子,我是铁手。”
  “手哥?真的是你!白天的时候,我以为我看错了”
  占色一下子捂住嘴巴,狠狠地吸了几下鼻子。
  一种见到了亲人般的感觉,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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