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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婚-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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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婚/军权撩色/军品权色(潇湘VIP完结)
作者:姒锦


本书标签:高干 宠文 婚姻 腹黑 励志 悬疑

001米  状若癫狂为哪般?
  “占色,占色!”
  占色听见了,杜晓仁在包厢外面尖着嗓子喊她。
  可压在身上的陌生男人,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身子稍一动弹,便被强势地按了回去,一把捂紧了嘴巴。
  “我操,让她滚——”
  人生就这么无厘头,前一秒她还在KTV包厢里为同学唱生日歌,下一秒上个厕所的功夫就被几个牛高马大的人带到了这儿
  裙子被掀了,内裤被扒了,两条大白腿在外边儿露着,狼狈得像一只翻了肚的白青蛙,无力地任由男人压在沙发上逞凶猖狂。
  一阵喧嚣声后,包厢外安静了。
  男人急促地喘着粗气儿,继续着他挺腰的动作
  明灭氤氲的灯光下,一张宛如神级匠人精心雕塑的五官,峻峭,邪戾又张扬,恣意地挥洒着高不可攀的凛人气势
  *
  咚咚咚——!
  三道敲门声儿,男人目光一暗,像被激发了兽欲般,劲儿更猛了,喘息也变成了闷哼
  咚咚咚——!
  又三声儿,男人喉咙里发出类似野兽的粗哑低吼,身下摇摆的沙发叫得支离破碎
  咚咚咚——!
  再三声儿,男人终于不耐烦了。‘嘶啦’一把扯下沙发边上的窗帘儿盖在她的身上,骇人的寒眸警告地瞥她一眼,眼尾处的一丝戾气就带出了嘴里的冷叱声。
  “谁他妈敲魂儿?滚进来!”
  “哎呦,我的亲四爷也”来人看着这情形,面色变了变,一跺脚便嚷嚷开了,“天呐!这可怎么得了。四爷,您怎么把我的客人给办了啊?”
  目光凉凉瞟了来人一眼,男人平静地拭汗提提裤腰,‘啪嗒’一声儿,点燃了事后烟,满足地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跷起,样子闲适又狂傲。一口烟圈儿吐出来,一个字便飙在了烟雾里。
  “滚。”
  “我呵这就滚可四爷,您看我这摊儿”
  “我操!你他妈没完了?”
  冷叱声儿刚过,下一秒,男人猎鹰般的眸子微动,滑落在沙发角的小内裤就落入了他的视线。轻勾一下唇,他挑了起来,自然地揣进了裤兜儿里,高大的身体也顺势往后一仰,半眯起了凌厉的眼神儿。
  大喇叭快速瞄了他一眼儿,唯唯诺诺地倒退。
  *
  包厢里,又只剩下两个人了。
  静寂了片刻
  男人捻熄了烟蒂,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正正腰间的皮带,紧锁着眉头的样子与刚才的轻狂判若两人。眼尾处的阴鸷,刀片儿一般锋利地刮过占色的脸。
  “不想死,就放聪明点儿。”
  一句警告说完,他没再看她,大步往外。
  “等等——”
  占色喊住了他。
  “还有事儿?”男人回头挑眉,语气冷漠阴沉,眸底的深邃复杂得让她突然觉得,刚才在大喇叭面前那个又横又狂又易怒的男人,压根儿就不是眼前这个性格难测又危险的家伙。
  他依然狂,依然傲,依然霸道,却并不轻浮。
  抿一下干涩的唇,她轻轻吐出几个字,摊开了手。
  “就这么走了?!东西给我。”
  男人一眯眼,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儿。
  几秒后,他突地笑了。又给自己点上一根烟,低头锁眉猛吸了一口,抬起头时,锐利的眼角轻佻地弯着。
  “说吧,要多少?”
  “什么要多少?”占色懵了一下。
  “钱。”
  脸色一变,一阵青白交加后,她的脑子反而淡定了下来,“土豪,你家卖节操的?”
  她毒舌的挑衅,攻击力不弱。男人锋寒峻峭的五官更加阴沉了几分,一双凌厉的眸子直直盯着她,一步一步走近,带着狂风暴雨般的危险气息。
  与他幽暗的瞳仁儿对视,占色有点透不过气儿来。
  下意识的,她身体往后一挪。
  然而
  男人倏地又笑了。
  一只手臂慵懒地撑在她身侧,低下头来,烟圈儿就喷在了她的脸上。趁她难受偏头时,他却精准地叼住了她的耳垂,贴合着耳廓上细细的茸毛低哑地问。
  “妹子,四爷就擦了下枪,又没有走火儿。你不要钱,你该不会想让我对你负责吧?嗯?”
  一个‘嗯’字儿,尾音挑得极长,带着一种缠蜷又不怀好意的暧昧,随着他呼吸时的灼热气息扑到了脸上。
  擦枪没有走火儿?
  占色想搧他,可他说的却是实事。
  他伪造了一个强奸现场,却只压着她模拟男女办事的下流动作,骚声淫语地弄出一屋子让人面红心跳的声响来——
  谁能相信,他啥都没干?
  说得难听点儿,他裤子拉链都没有开,不过就装腔作势罢了。
  占色心里琢磨着,冷不丁又激灵了一下。
  为什么呢?莫非他有——性怪癖?
  死变态!
  顺顺凌乱的头发,她无所谓地笑笑,“老实说我挺怀疑,像你这样儿有性心理障碍的男人,真能走出火儿来么?”
  男人冷笑一声,目光凉凉地盯着她。
  占色挑眉,也冷笑,“别这么瞅我我该脸红了。”
  “你挺有胆儿啊。”
  “还行吧!”
  盯着了她几秒,男人突地欺近,虎口扼住了她的脖子,“真不怕?信不信,老子两根指头就能捏死你?”
  “哼!”
  占色冷哼着,头往上一抬。
  “装黑社会呀,你吓唬谁?”
  轻轻‘哦’了一声,男人眼尾挑开,再次失笑。
  “你看我,像装的黑社会?”
  盯着他气势逼人的一双黑眸,占色审视着他,不疾不徐地说,“虽然你挺有演技派的黑社会风格,可是你眉毛尾端超过了眼尾,看人的时候,习惯平视,证明你为人正义忠诚。你额头开阔,鼻子高挺,眼睛黑白分明,面相正直我没有说错吧?”
  男人斜睨着她,锁紧了眉头。
  “还有,你这个人心思缜密,做事相当有条理,手上还有明显的枪茧。应该受过专业的训练,或者正在从事某种保密性质的工作。警察?国安?还是军人?”
  微冷的眸子锁定了她,男人直起身来,动作已不复刚才的轻谩,一转头,声音又狠又阴沉。
  “铁手!”
  一个高瘦俊朗的年青人走了进来,“四爷。”
  “带出去。”
  占色浅笑着站起来,在窗帘布里拉好凌乱的裙子,潇洒地甩开它,眼眸一抬,“行了,我自己会走。”
  不料,脚迈出一步,面前疾风晃过,左手臂便落入了贼手,左手腕上一紧一凉。
  啥东西?
  她吃惊地垂眸。
  一串软玉雕琢的十八子,紧扣在她的左手腕上。
  “什么意思啊你?”
  “算命钱!”男人眼睛里阴气森森,脸上却偏生又带着戏谑的笑意。声音轻,浅,哑,却又性感深沉得不行。
  这个男人,处处带着矛盾,性格更是绝版冲突,却又能生生融合在一起不显得太过突兀。这样的感觉很怪异,让她的专业有点儿吃瘪,更加弄不懂哪一个才是他的本色出演?!
  时喜时怒,时狂时敛,一个莫名其妙的怪胎!
  行,都装呗!
  笑着偏了偏头,她晃一下手腕上质地细致的十八子,“好东西,谢了啊。你都这么有诚意,我就再多奉送你一句——你父母缘浅,兄弟缘薄”
  男人面色骤变。
  停顿不过半秒,他一脚踢翻了一米开外的大茶几,在一阵酒水杯瓶‘叮当’的滚落声中,变了个人儿似的,怒气值爆了表,沉稳的声音飙高了八度。
  “滚!”
  “不用谢我啊不见。”
  占色下巴一抬,目光平静地走了出去。
  *
  这什么阵仗?
  站在包厢门口,占色愣住了。
  走廊上站立着两排笔挺精壮的黑衣男人。三五步一个,负手而立,一言不发,一动不动,一水儿地溜挺高个儿,数数不下二十来人。
  一见到她出来,杜晓仁就扑了上来了。
  “占色,你还好吧?”
  拍拍她的手,占色回过神儿来,拉着她边笑边走,“还好,没事儿。”
  瞥着她淡定的眉眼,杜晓仁狐疑,“你没有被人给”
  “没。”
  “占色快看!”
  一把拉着她,杜晓仁眼睛发光般愣呆了。
  那个包厢里出来的男人,众星捧月般被人簇拥着大步过来,一件黑色外套懒懒地披在肩上,又尊贵、又傲然、又强势地散发着震心、震女人、震天下的王者霸气来,如同发光的吸睛石,牢牢地抓住了她的目光。
  OMG,他谁啊?
  “杜晓仁,傻了?”占色捅她。
  “天!占色,你该不会就是被他给给那个啥了吧?我的天,你忒值了。”
  瞥着她兴奋的脸,占色泄气地皱眉。
  大喇叭适时地凑了过来,小声儿劝慰,“小妹儿,您消消气儿啊,最多你下次来玩,我免单一次。那人吧,别说你惹不起,我家大老板也惹不起”
  “啥来头这么拽?”杜晓仁的目光快被粘过去了。
  “呦喂,小妹儿,这可不是你能打听的”大喇叭说着,又贱笑地睨向占色,“哎!别怪我多嘴,你啊还真没亏上,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儿想让四爷上,还轮不着呢”
  “大喇叭,舌头又长了?”权四爷迈得极大的步子,停在了面前。
  “别啊,四爷,弟弟我在为您善后呢呵,您请慢走。”大喇叭本名李传播,是这间KTV的二老板。一张比女人还八卦的嘴,整天惦记着天下大事儿。
  权四爷没有搭他的茬。
  他径直走到占色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语气意味深长。
  “妹子,活儿不错。四爷我挺喜欢,改明儿再约?!”
  呵!想封她的口?
  他也怕人家知道他那点破事儿啊?
  占色心里冷笑。
  “还是别了,你活儿太差,工具太小。不招人惦记。”
  咝
  四周响过一阵短促的抽气声儿。
  男人最怕被人说不行太小。
  男人中的男人权四爷?他会例外么?!
  气氛,凝滞了下来
  就在大家伙坐等好戏的当儿,男人却只是神色难测地盯了她一眼,嘴角便噙上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大手往裤兜一插,扬长而去。
  占色磨牙!
  刚才被那衰人扒掉的内裤,正是揣在那个裤兜儿里
  臭变态!
  暗骂一声,站在透着空调冷风的走廊上,她的神色恍惚了一阵。
  今晚发生的事儿,一切都太过诡异
  而那个和她隔山打牛般‘亲密接触’过的男人,留给她最深刻的印象,不是他邪戾的笑容,也不是他狂妄的言词,而是他偶尔紧锁的眉头,还有眼尾处时不时流露出来的一抹阴鸷。
  以她犯罪心理学的专业来分析,那样的男人,外在的表现多半都是伪装的,真实的他应该就像一个动物都死绝了的后侏罗纪时代——残,毒,狠,阴,绝,真的会要人命。
  他指定有故事!
  分析着别人,这一刻她还不知道,一生的命运从此会被改写!

002米  三高大三的帅酷男人
  生活从来不会留给人太多的时间去悲春悯秋,离开那个差点儿被人给强了的KTV,占色告别了杜晓仁,回到了‘家’。
  说它是家,其实就一个临时的租屋。
  一个月前,她老妈从哈市的依兰来京就住在那儿。还有她继父和同母异父的妹妹。
  从一个个鳞次栉比的时尚商圈儿出来,她转了三次公交车,七弯八拐地终于进入了京都城最灰暗的地带——在这儿,有着一片儿这个国际化大都市还没有来得及拆迁改造的棚户区。
  掉灰的墙壁
  堆积的杂物
  路边儿散发着怪味儿的垃圾
  同在一个城市,俨然两种不同的天地。
  天下雨了!
  占色将沾了泥泞的帆布鞋在边角的青苔上擦刮了一下,在房门上敲出了几道苟延残喘的破败声儿来。
  “哟,舍得回来呀?”
  不客气的咋呼声儿,夹着酒味从房门口扑面而来。
  她没理会继父鲁有德的骂咧,直接进了屋。
  再坑爹的生活,也要学会淡定。
  “嚯,费死巴劲来趟京都,尽给老子甩咧子了。”鲁有德大得吓人的嗓门儿差点儿掀了屋顶。老妈俞亦珍唯唯诺诺地从隔屋出来了,又小心翼翼地劝,“你小声点儿孩子工作忙,少说两句吧。”
  “工作?没闻到她身上的酒味儿啊?”
  “”
  “一身骚里胡骚的香气儿,问问她,搁哪儿找野男人去了?”
  “”
  又来了,又来了!
  瞅着低眉顺目,一辈子都在委曲求全的老妈,占色觉得自个儿脑子快抽搐了。
  “妈,鲁叔,我有自己的事儿要做。你们要呆得不舒服,就回依兰去。”
  “嗬!你个小逼嵬子。”鲁有德满是皱纹的脸上像蒙了一层卤豆腐皮儿,随着骂声儿在不停抖动,“老子供你吃穿,供你念书现在翅膀儿硬了,见不得我跟你老娘来享几天清福了?小白眼狼!”
  “鲁叔,我没少给家里寄钱!”
  “寄钱?就你他妈那也叫钱”
  啰里吧嗦,一长串埋怨又开始了。
  占色的眉头越皱越紧。
  鲁有德尖嚎着一边儿数落她,一边儿埋怨着俞亦珍的种种不是,劲头十足地说了足足五分钟,才突然想了什么似的,话锋一转揭了底儿,“眼瞅着你这岁数也不小了,我寻思着给你找户好人家。那啥,咱依兰矿厂的王老板,托人说好几回儿了”
  王老板?呵!
  男性,五十多岁,丧妻,育有两子。
  真有创意啊?!
  一时气得心火燃烧,她那颗早就被亲情给谋杀掉了的心脏,又矫情地疼痛了一下,差点儿泪奔了。
  “你们收人钱了?”
  “没,没啊,谁说的?”
  恶心得胃里直冒酸水儿,她冷笑着上前一步,语速极快地讽刺,“说话张巴,声调儿上扬,回答生硬。你还想撒谎?!”
  “你啥态度?攀上王老板还能屈了你?人可撂下话了,你一过门儿,就给咱家盖大房子”
  “可拉倒吧你!”占色冷讽,“快说,你们到底拿了多少?”
  “少给老子炸乎!”鲁有德鼻子耸动着哼哼,“告诉你也行,咱来京都的时候,人王老板好心给了十万块钱的旅游费。说是孝敬我跟你老娘的哼,你啊,能被他看上,你就偷着乐吧。”
  十万块,十万块就把她卖给一个老鳏夫?
  继父还在叨叨王老板的好,占色的耳朵却安静了。
  安静得这间屋子像一个黑暗的坟墓。
  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心,她活生生将心底澎湃的怒气压了下去,狠狠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时,她一扬左手腕,那一串权四爷套在她腕上的玉十八子就泛起了一层柔和的光芒。
  “不劳费心,我有男朋友了。”
  细腻湿润的玉在灯光下晶莹、瑰丽、耀眼,线条圆转流动,仿佛有极强的生命力。
  一见到它,鲁有德气咻咻骂咧的嘴张大了。
  “哟,闺女有对象了?啧啧,这玉真是个好物件儿!那啥,小幺啊,啥时候把他带回来见个面儿?”
  半秒都不想去看继父贪婪的嘴脸,占色转头看向俞亦珍,“妈,身体不好就早点儿休息。我回所里了,晚上值班儿。”
  “哦哎,小幺啊,等等”
  “喂,闺女,咱欠王老板的十万块钱”
  死攥着肩包带,占色头也不回。
  她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却没法儿去改变现状。
  继父,病母,幼妹还有,老妈的爱情。她自嘲地笑了。一个人若没有本事去改变自己的境况,那么就只剩下一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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