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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真实的希拉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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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前途却并无影响。
从此,克林顿抽大麻却没吞下去成了年轻人的一个笑料,但他到底逃过了这一劫。
但随之而来的便是他的“逃兵役”问题。连带着还有他在美国国内和英国伦敦组织过反对越战示威,甚至妄图放弃美国公民资格,申请英国护照的旧事。
美国实行的是义务兵役制。适龄青年除了主动要求参军之外,如果因国家需要而被征兵,也履行公民义务。抗服兵役是违法的。克林顿反对越南战争,更不想去参加赴越南作战的军队。所以他选择了一个聪明的不违法的做法———他离开美国,跑到欧洲去读大学。也是在国外读书期间他参加和组织了反对越战的游行。
逃服兵役当然会被以布什为代表的从战场上回来的老一代美国人看成是一种怯弱行为。但他们却无法主宰更多的与克林顿、希拉里一样反对越战的年轻人的看法,而且克林顿公布了他在牛津时写给阿肯色大学后备军官训练队负责人尤金·霍姆斯的一封信,并且在曼彻斯特的一次集会上说:
“这场选举的品格问题是谁真正愿意公开阐明如何改变你们的生活。只有你们才能决定这场选举要解决的问题。这个权利属于你们,不属于其他任何人。”
无疑,克林顿的逃避兵役是在当时的情景下采取的无奈之举,而且他要带领着新一代的美国人实现经济的复苏,只此一点也足以消弭他历史上的微不足道的“污点”。他从从容容地解决了共和党提出的这个具有人格攻击性的难题。
当然,共和党抓得更多的还是他在私生活上存在的问题,因为他几乎总是处于桃色新闻的包围之中,当然,在希拉里的鼎力协助之下,他们也最终成功地化解了一场对选举而言生死攸关的桃色危机。
一着不胜,他们自然把攻击的目标转移到希拉里的头上。“甜饼与茶”风波的产生自然与希拉里说话不慎有一定的关系,但共和党的寻衅无疑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共和党首先挖掘的是她过去的一些关于儿童权利的学术文章,然后根据他们的所需断章取义地予以歪曲和批判。共和党全国委员会主席里奇·邦德将希拉里漫画成一个好打官司、将婚姻奴隶制、怂恿孩子们控制他们父母的女权主义者,而实际上她根本就没干这种事。帕特里克·布坎南则攻击“克林顿(希拉里)体制”的议事日程,他声称他们首先干的将是允许堕胎、同性恋和妇女参战。
当然,希拉里在竞选之初过高的热情也确实容易让人产生误解,以为是她在竞选总统,或者至少认为她的行为对她丈夫的地位构成了本不应有的威胁。
起初她似乎不大清楚她并非竞选者本人。并不像一棵盆栽的棕榈树一样站在一旁,她喜欢大谈政策问题。在新泽西州曼彻斯特一间居室里,众人一块喝咖啡,愉快地闲谈着食品杂货店的物价,希拉里却突然说起了一篇关于婴儿死亡率的论文。有时她介绍她丈夫所用的时间比她演讲的时间还长。她和他其实早该知道“人们称我们买一得二”之类的俏皮话会惹怒传统主义者。
即使是她出于对女儿切尔西的爱而试图使他女儿不受公众注意的自然欲望也遭到了不公正的对待。公众认为她过于看重其精干律师的身份,而轻视了妻子和母亲的角色。在新罕布什尔初选角逐时,希拉里把女儿留在小石城,不让她出来和他们一起全家亮相,以至她得向持怀疑态度的公众表明,克林顿夫妇确实有一个孩子。希拉里还抑制了自己的反感,允许《人物》杂志刊登切尔西的侧面像,杂志上还登载了有关他们的种种舆论的摘要,内容从使他们感到刺耳的问题到普通生活事实问题都有。
第五章 白宫之门向她敞开五、布什的战术:抓住希拉里(2)
1992年8月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成了一个充满仇恨的高度集中的对希拉里进行攻击的集会,他们毫无顾忌地把希拉里归入美国职业狂中,并把女权主义者们所有的缺点汇合在一起向希拉里开火。
混杂其中插上一杠子的是玛丽琳·奎尔,她争辩说:“大多数妇女并不希望从她们的本质天性中解脱出来。”她和她丈夫副总统丹·奎尔就是活的证据,他们证明了并不是每个生育高峰期出生的人都“参加过示威游行、逃避现实、吸毒、参加性革命,或者逃避服兵役”。
然而在她攻击希拉里时,却没有提到她的丈夫,像千万个其他在越战时期成年的年轻人一样,曾经用加入国民警卫队的办法来合法地逃避服兵役。她还对克林顿夫妇分属不同的教会一事唠叨个没完,却忘记了1988年的一件事:当时有传闻说,她的父母亲是基要主义传教士小罗伯特·B·蒂姆“上校”的信徒,而这位“上校”因出言不逊恶毒攻击同性恋者,攻击自由派人士和联合国而臭名昭著,但她那时却申辩说,宗教是私人的事。
共和党领袖终于给希拉里贴上了“激进的女性主义者”、“好战的女性主义律师”的标签,甚至还是“推行极端女性主义纲领的克林顿夫妇政权的思想领袖”。但共和党人却忽视了自身存在的种种问题。共和党主政12年,国债增加了4倍,形成庞大的预算赤字,造成了经济停滞不前。布什总统还曾两度否决“家庭与医疗休假法案”,也不再支持推动妇女权利,尤其在反堕胎问题上更是引起了年轻一代的争议。
渐渐地便有民众发现,希拉里其实是整整一代职业女性的代表,她的任何丁点错误之所以被共和党抓住不放甚至无限扩大并不仅仅因为错误本身是无法原谅的,而是因为她成了新一代女性的象征。这就无怪乎那些与芭芭拉属于同一代的女性把她视为“眼中钉”了,她们觉得她超越了女人的本分,受到攻击是当然的。
当然,作为布什班子里的灵魂人物芭芭拉·布什仍是很可爱的,甚至是令人钦佩的。在共和党全国代表会上当布坎南发表演说时,她面色不悦,和同伴低声说话这个镜头被电视摄像机摄下。布坎南的话引起了她的反感,她认为攻击希拉里不是“我的竞选方式”。但她终究是传统妇女的代表,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观念使她最终还是默许了对希拉里的攻击。她的理由是“如果希拉里自封为合伙的总统”,那么对她的攻击便是正当的。
竞选的初期,希拉里的积极姿态没有给她带来多少好处,在与芭芭拉·布什的比较中,她更像一个不太受欢迎的陪衬角色,布什夫人在许多人眼里都比她完美,她的受欢迎率比她丈夫的受欢迎率高两倍。即便布什尽一切努力要禁止堕胎,如果她表示她赞成自由选择,也没有人会认为美国最受欢迎的老祖母玩世不恭。
1992年8月的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除了对希拉里予以全面攻击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主题,就是对芭芭拉和玛丽琳进行全面的宣传。说到底,就是想把她俩描绘成家庭主妇的典范,企图从家庭价值上得分。布什夫人的表演特别温和且有节制,提起了她过去与人轮流合用汽车送孩子们上学,呆在家里看护小孩,陪孩子们去小联欢会玩游戏。这和美国民众甚至还不知道她有没有孩子的希拉里真是有“天壤之别”。
但共和党的这种战术反而使他们自身受到了不良影响。9月初,《时代》和有线新闻广播网联合举办的民意测验表明,只有5%的可能选民认为家庭价值应是竞选的主要问题。而玛丽琳是这些人中最不受欢迎的,只有37%的赞同率。希拉里是40%,芭芭拉76%,仅有14%认为希拉里对其家庭不够尽心。
所以,共和党的战略很快就出现逆转。
到8月22日,星期六,布什竞选班子的官员私下要求代表大会的发言者对希拉里的攻击降温。基督教发言人帕特·罗伯逊把他发言稿中凡是提到希拉里的地方全都删掉。因为他们自己在大会后的调查中发现大约有10%到15%的选民一直坚决反对这位阿肯色州长夫人。但因为这些人的反感情绪很稳定,无需再加固。而大多数公众则觉得对希拉里的攻击是侮辱性、低级的而且是离题的。
与希拉里一样在战后“婴儿潮”中出生的一代妇女不允许她们的形象代表受辱,男性中也不会有人愿意看到自己的母亲、妻子或女儿受到侮辱。在批评职业妇女,尤其是批评有职业的母亲时,共和党冒着得罪全国已婚妇女中约60%的职业妇女的危险,更不必说职业妇女在未婚女选民中占的百分比更高。他们侮辱了绝大多数50岁以下的美国夫妇的生活方式。他们还进一步激怒了共和党女选民的基本队伍,其中很多人已经在考虑改弦易辙,投民主党人的票作为对共和党反堕胎政策的回答。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共和党人本想通过攻击希拉里而使克林顿的整个竞选团体垮台,但结果却变成了“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民主党民意测验者斯坦·格林伯格抽样调查发现希拉里的赞同率在共和党大会之后猛地上涨了8—9点。克林顿的高级竞选战略家詹姆斯·卡维尔说所有对希拉里的猛烈攻击“都很光彩地对我们有利。共和党在休斯敦因为攻击希拉里他们集体成了傻瓜。在一场大选中,人们想听听其他的而不是关于一篇被曲解了的1974年的学术论文。”
看来,一个令人敬佩的二战英雄终难阻挡历史向前发展的潮流,颓势已成,马上就要改弦易辙,成为一个逃避越战的年轻人的手下败将。但,为了成功的系数更高,把那批反对自己的妇女们都吸引过来投比尔一票,希拉里决心再一次改换自己的形象。这次她把自己的锋芒完全隐蔽起来,深居简出,似乎换上了一颗美国家庭妇女的心脏。
第五章 白宫之门向她敞开六、再次“改头换面”
1992年7月,民主党在纽约市召开大会,正式提名比尔和他的搭档、田纳西州联邦参议员戈尔为正、副总统候选人。但不幸的是,纽约州的预选表明,希拉里·克林顿得到的支持率下降到约35%。尽管少数人仍然说,他们觉得希拉里依然很坚强,依然令人鼓舞,但绝大多数选民现在似乎转变为倾向于理查德·尼克松那一帮人关于两性间关系的看法。在钦佩希拉里这位总统候选人妻子的能力和直率的那些选民中,现在愈来愈多的人担忧她会压倒自己的丈夫。人们指责她把丈夫当配角,自己要当“美国的温妮·曼德拉”(温妮·曼德拉是南非非洲人国民大会领袖纳尔逊·曼德拉的妻子。在他被监禁的27年期间,她作为“非国大”领导之一继续进行反对少数白人种族主义的斗争)。他们倾向于喜欢第一夫人性格温顺随和。希拉里成为克林顿竞选的不利因素。这时,她不得不修整自己的形象,而显示传统夫人温良恭让的风度。
在纽约州举行总统预选之后,希拉里暂时没在全国的政治舞台上露面。到了春末,她重新露面时,完全变成了贤妻良母型的形象。克林顿的竞选活动采取了一项方针:希拉里将来在白宫内不会有任何特殊的势力和影响,希拉里本人也坚决表示将不担任任何有薪金的工作。
其实早在上年6月份,她已经开始了外观上的改变。著名的服装设计师克利福·查理应邀担任希拉里的服装指导。这位聪明的设计师在每套衣服上做了标签,写明穿戴的日子和场合,对于服饰知识少得可怜的希拉里来说,这真是绝妙的主意。
希拉里再次染淡了头发。著名的美发师贝福利·希尔思·克利斯朵夫为她的头发设计了新的发型。
小石城化妆品顾问迪·华尔顿的建议也被采纳了,希拉里重新选用了一种更显自然的化妆色调。
于是,在加利福尼亚州宣布他们当选的那天晚上,希拉里出现在比尔的庆祝晚会上时,她的发型和服装都改变了风格。
但更为重要的是她努力向选民重申,比尔·克林顿不是一个窝囊废。她在一次集会上说:“他的内心实在是坚强的。”她重申比尔作出的新的承诺:不给她安排内阁职务。她说:“这种事不会发生;要是发生,我也不会接受(职务)。”她还发誓不列席内阁会议,说:“我在阿肯色州时从来没有这样干过,现在也不会开这个头。”在回答有人提出她将成为一个激进的、开拓性的第一夫人的问题时,她表示异议,说:“我没有这样想过;我只希望,我还是老样子。”
不久,希拉里应邀前往韦尔斯利学院向毕业班学生发表讲话。为了使自己具有“更加亲切、更加温柔”的新形象,希拉里强调,应该对那些决定呆在家里,照顾家庭的妇女同选择就业的妇女一视同仁,同样赞扬。
在两年之前,芭芭拉·布什夫人也曾前往韦尔斯利学院讲演,请她讲话一事在这所男女平等主义甚盛的校园内触发一场大辩论。毕业班中大约有四分之一的学生说,他们认为,布什夫人过去为了结婚而离开学院辍学,请她讲话是下策。只是由于她丈夫的关系才请了她。但此时的希拉里却不得不回避被人称为“男女平等主义者”的尴尬,她清楚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有可能招致共和党新一轮的打击,所以她的讲话显然有点言不由衷,她说:“你们可以选择当公司经理,或当火箭专家,也可以竞选公职,或呆在家里,照顾自己的孩子。你们现在能够作出种种选择中的任何一种或几种选择,它们都可以成为你们一生中的工作。”她无奈地选择了在男女平等主义者和民主党的“家庭价值观”说法这两者之间走一条中间路线。
她对毕业生们说,她把照顾孩子作为自己生活中的一项工作。她还说,在自己未来的家庭生活中还有许多事可以去做。她面对鼓掌声,说:“你可以通过决定政策或通过煮饭烧菜去做。”
然而她的改变却带来了一些负面的影响。一些女权主义者对她的做法感到失望。普通民众也不喜欢她一再转变形象———从受到伤害的妻子转变成竞选健将,再转变成一名成熟的从事政治的妻子这使她带上了见风使舵的色彩。到了7月,支持率猛降到29%的低水平,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召开的日期日益逼近,已到了采取更加认真行动的时候了。希拉里现在已上升到窥视第一夫人宝座之列。
于是在7月份的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上,她改弦更张,俨然以丈夫身边的装饰品出现。她发誓如果克林顿当选总统,她将辞去律师之职,全力持家。她甚至应战布什夫人,准备在一次做糕点的比赛中获胜。在纽约麦迪逊广场花园内,人们还来不及转身,一个由克林顿夫人设计配制的巧克力小点心便送到面前,显得她多么熟谙烹调和善理家务。从此以后,人们再也听不到克林顿夫人会出任政府部长的议论了。
熟悉她的人们都认为,希拉里进行了一次“个性移植”,安装上了一颗美国家庭妇女的心脏。她当众表演烤曲奇饼的手艺与克林顿在演说之余大吹萨克斯管给选民们带来了“珠联璧合”的印象。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拒绝单独见记者。只是可以听到她的新闻秘书说:“人们并不太了解她的精神风貌。她是一位能把事业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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