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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家血魂碑-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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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见啊!瓶儿不是说他闻到我和安哥的气味才把你们带到梭布垭的吗?”
这就怪了,按说花儿确有闻气味追踪的功能,但是满鸟鸟已在眼前而它踪影不见,这背时伙计又跑哪去了呢?难道去找寄爷了?
我脑子想不明白,只得拉起覃瓶儿跟着满鸟鸟去找不知躲在哪个旮旯的寄爷。我又四处扫了一圈,除了一大群借着砍价还价相互试探的青年男女,再就是那些对上眼正在对歌的本地青年了,哪里有一群外国人的影子呢?甚至连先前那群和我们同来的游客也不见了踪影!
此情此景,我有点在梦中的感觉!
第二十六章 寄爷的行踪
满鸟鸟一路走,一路讨好地向我们介绍土家女儿会那些一般人根本听不到的轶闻趣事。
据说在女儿会伊始时期,因为女人的地位十分低下,长年受到男人的打骂,因而产生了许多哀怨情愫,女儿会产生之后,许多大姑娘小媳妇在对现实不满婚姻无奈的情况下,做出非常大胆的选择,借每年7月12日回娘家过月半之机相约与自己的情人见面,衍生出一种“回娘家”、会情人的特定文化现象。7月12这天,有情之人或在女儿会上,互诉衷肠,或到林边溪旁秘密幽会,以慰相思之情。在大山顶,每逢5月初3或7月初9,情人可以无拘无束在一起做生意、吃饭、睡觉。山上密林里、苞谷地里,讲究的搭个棚,不讲究的可以随地发生性行为。久而久之,此举似被社会默认,进而成习,女儿会便成为旷男怨女幽会偷情的日子。据史志载:“土司地处万山之中,凡耕作出入,男女同行,无拘亲疏,道途相遇,不分男女,以歌为奸淫之媒,虽亲夫当前,无所畏避。”便是其真实写照。
女儿会这天,父母对女儿、丈夫对妻子是比较放宽的,可以公开与旧情人接触。父母这天借故走亲戚过“月半”去了,专门不在家,让女儿的情人来约见。姑娘有意说:“你莫来,我爹妈不在家。”男子听出话中有话,意思是父母都走人家去了,可以来。进得屋来,男子与女子打情骂悄,女子这天一般不系裤带。女子就说:“你莫贱(打闹、拉扯之意),我裤腰带都没系。”男子心领神会,于是与女子“亲热”起来。
应该说,在号称“一脚踏三省,鸡鸣四县闻”的女儿会发源地,这样的传说并不是空隙来风。但是,此时此刻我哪里还有闲心听满鸟鸟这满脑壳都是粪渣渣的背时伙计绘声绘色讲这些呢?
所以,我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光扯这些搓么子嗦?我们赶紧找寄爷才是正经,莫忘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你要有本事,等正式的女儿会开始,你来这里讨个婆娘回去。”
覃瓶儿也显得极不耐烦,满鸟鸟说的我们也大致听了一些,先前那导游妹娃儿早就蜻蜓点水说了一些,哪还需要他来介绍?“对了,你怎么戴这么丑的一个面具呢?”
满鸟鸟未及答话,我没好气地说:“他本来就长得丑,戴上这么一个鬼脸壳壳,丑丑得俊,跟负负得正一样的道理。”
满鸟鸟哪里听不出我的“日绝”之意,但是他的脸皮偏生就厚得根本不理会我的打击,反而显得很骄傲似的说:“这你们又不懂了吧?这是我跟一个跳傩堂戏的老汉要的,一般人可没这个福气。”
覃瓶儿果然上当,好奇地问:“什么是傩堂戏?”
我极度不耐烦,迅速说道:“就是祭祀传说中的土家祖先神傩神而跳的舞!”覃瓶儿见我不耐烦,哦了一声不再继续问下去。
“对了,我想起来了!”满鸟鸟忽然停住脚步。
我和覃瓶儿吓了一跳,也停下脚步,“啥事?”
“你们刚才是不是提到一个高鼻梁外国老头?”
我气得几乎想跳起来,赶情覃瓶儿先前说了那么多满鸟鸟一句都没听进去啊!满鸟鸟见我又要发飙,赶紧说:“我现在想起来了,先前我在外面看傩堂戏表演的时候,确实发生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我和覃瓶儿齐声说道。
“其实也算不上怪事,当时我找那个老头要了一个傩戏面具后,无意听见有两个妹娃儿在摆悄悄话,说么子有个怪老头因为鼻子太高,找人要一个傩戏面具却戴不进去,哈哈笑死我了之类的话,我当时还在想,鼻子大有么子用,那个玩意儿大还差不多!你们说,那两个妹娃儿说的怪老头是不是就是咱们要找的人?”
嗯?这么说那伙外国人还真来梭布垭了?我急忙问鸟鸟:“他们那一伙人应该不止高鼻梁老头吧,你看见其它人没?”
“我哪里见过,我也中从那个妹娃儿的话音对照你们所说的内容作的猜想,是不是那伙人还说不清楚呢,你要知道,我们本地人鼻子大得戴不上傩戏面具的人还真不多。”
我最恨这种模棱两可的猜测,想要狠骂满鸟鸟几句却又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内容。正在茫然之际,花儿这伙计不晓得从哪个地方钻出来了,看见满鸟鸟,不由自主地吡吡牙作了个恶狠狠的神态。但是它的心思显然不是在找满鸟鸟替我出气这个情况上面,而是急慌慌地扯着我的裤腿朝石林深处拉。
我心里一咯噔,难道寄爷遇到危险了?
想到这里,我哪还有心思跟满鸟鸟胡扯下去,丢下覃瓶儿和满鸟鸟,跟着花儿心急火燎朝石林深处跑去。
我先前听导游妹娃儿说过,这梭布垭石林呈一个大葫芦形,“葫芦”的出口就是清江大峡谷的入口,花儿一个劲儿带我朝石林深处钻,难道寄爷居然丢下我们先去大峡谷了?他那么有本事的人,应该不至于遇到什么危险吧?
想是这样想,脚步却不敢有丝毫的停留,一路跟着花儿疯跑。跑了差不多一支烟的时间,终于到了石林的尽头,一道雄奇瑰丽的峡谷终于出现在我眼前。
说实话,我虽是土生土长的硒都人,对眼前这个与美国科罗拉多大峡谷有得一比的清江大峡谷,却从来没有亲自来参观过,对它的雄、奇、险、美也只是从各种渠道多少了解一些。这没办法,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情况在很多场合都会出现,住在山里的人专程去看那由山而成的沟壑,还真提不起多大的兴趣。但是事实上,当我真正站在清江大峡谷的边上,我还是被眼前的景致惊得目瞪口呆。
我不知道清江大峡谷是不是因为地震形成的,但是我可以想像得到,这样鬼斧神工的地方一定上帝之手的杰作。本来,硒都崇山峻岭,地势高低不平,但清江大峡谷却像被谁用锋利的斧头在崇山之间劈出来的,而且看上去根本不是只劈了一斧头,切口清晰可见……我实在找不出合适的句子来形容,如果将它缩小好多倍,这峡谷的样子就像某手用斧头在楼板上一斧一斧劈出的一道弯弯曲曲的壕沟。既然是劈出的壕沟,肯定有许多劈得不利索的地方,而清江大峡谷那些散落的、造型奇特却又十分险峻的怪石就是由于这样的原理形成的。峡谷中白云缭绕,水声轰鸣——要知道,这还仅仅是清江大峡谷最入口的一段。那水声来源显然是土家族的母亲河——清江恣意奔腾桀骜不驯的结果。
最奇特的是,梭布垭石林那葫芦状的出口外面就是一道飞瀑,如果站在远处一观,就好像张果老的酒葫芦倾倒了,醇厚清香的酒液正滚滚流入被斧头劈出来的壕沟!
满鸟鸟和覃瓶儿赶上我,见我呆呆站着不动,连花儿连拉直拉我的裤腿也一无所觉,感觉很奇怪。满鸟鸟以为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或者以为我看见寄爷真的遇到了什么不测,急忙拉着我的胳膊急赤白脸地问:“鹰鹰,啷格的啷格的?看见安哥了?在哪在哪?”
我如陶醉中醒来,这才感觉花儿几乎要把我的裤腿扯破。我苦着脸说:“没看见寄爷!”
“没看见?没看见你发个么波依呆呢?害得我以为你丢魂了!”满鸟鸟不满地说。
“看,那里有几个撑船的,我们去问问他有没看见安叔!”覃瓶儿见我并无异样,眼睛一瞄,看见有几个穿着橘黄救身衣的艄公,大声嚷嚷说。
那几个艄公中其中一个好像知道我们心思似的,扯着嗓子吼道:“快来快来,快来体验神州第一漂的刺激,价格公道,技术高操,保证你既安全又刺激哩!”
我晃眼一瞄,见到一块硕大的木牌子上面煽情地写着几个大字:神州第一漂——清江闯滩。而我家花儿正站在那块牌子下朝我嘶声狂吠。
我见花儿的神情有异,脑子一懔,难道寄爷居然去闯滩了?我当然知道寄爷肯定不像满鸟鸟这样乍乍呼呼,见着好玩的东西什么都不顾,他这么匆匆离我们而去肯定遇到什么不寻常的事了,那么,这不寻常的事又到底是什么呢?难道就是那伙外国人?
覃瓶儿已经跑到牌子边向一个长得壮壮实实的艄公打听起来,“大哥,你看见一个长着花白胡子,四十几岁的人来过这里吗?”
艄公的眼神被覃瓶儿的话音惊醒,一脸不好意思,抠着后脑勺说:“你等我想想哈,对了,那人是不是穿得古里古怪,腰上还挂着一把怪刀和一支叮当作响的家什?”
覃瓶儿愕然,我急忙问满鸟鸟:“难道寄爷又把他那一身行头穿上了?”
满鸟鸟也愕然,“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啊,穿得像个正常人,他那身行头还放在包里的哩!”
我心里又一咯噔,蹿到艄公旁边形容了寄爷的相貌,艄公很肯定地说:“没错,确实有这样一个男的坐杨老二的橡皮艇闯滩去了,而且看上去好像在追么子人,很急的样子,连催真催杨老二划快点,是不?老二!”另外一个艄公远远的答应一声,证实站在面前的稍公所说非虚。
“追人?对了,大哥,你还看见一伙外国人吗?”我赶紧继续打听,想要证实我心中的疑虑。
第二十七章 清江闯滩
“一伙外国人?嗯,确实有这么一伙人,不过这伙人很怪,别的人坐我们的像皮艇闯滩,个个被吓得哇哇乱叫,但这伙人却个个木着脸巴……对了,这伙人里面还有一个满头白发的高鼻梁老头。我当时就感觉很奇怪,看样子他年纪也不小了,偏生那老胳膊老腿像块石头坐在橡皮艇不动,真邪门了,比我还强哩!那伙外国人走了之后,接着不久你们形容的那个男人就来了……”
艄公还在絮絮叨叨形容那伙外国人的举动,我心里早已得出一个结论:寄爷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坐上橡皮艇却追赶那伙外国人。但是这个原因我始终搞不清,难道他也看见那个高鼻梁老头,从而想起覃瓶儿在生漆树所说的情形?但是,就算如此,也不用这么急吧!
“大哥,我看能不能赶上他们?”我给艄公递上一支烟问道。
“这个,不可能了,但是我想你们也可以坐我们这橡皮艇去撵他们。我们闯滩的距离也就是接近四十公里,尽头就是神秘的悬棺崖……我可不是骗你们哈,要到悬棺崖也可以走旱路,不过你们还得找地方坐车,可能要耽搁一些时间……”
艄公还在老老实实地解释,我一听“悬棺崖”三字,脑子里就什么都不想了,抓起艄公的手说:“走,就坐你的船去,搞快点!”艄公被我这么迫不及待一拉,有点发愣,我以为他是在担心价钱的问题,赶紧说:“价格好商量,反正我们不会坐霸王船就是。”
艄公急忙摇手,“我不是担心这个问题,我是在好奇今天啷格尽遇到一些人怪人?那伙外国人如此,你们要找的那个人如此,而你们也是这么心急火燎。老弟,你们不是在拍电视吧?”
“拍个铲铲!”我又好气又好笑,“挺大个老爷们儿,啷格学婆娘一般啰啰嗦嗦?”艄公不好意思笑了,扔给我们几套救身衣穿上,让我们上了他的橡皮艇。
那橡皮艇和普通水上游乐场的橡皮艇差不多,我们一坐进去就赶紧不顾风范地缩在艇内,只有花儿威风凛凛趴在船头,脑袋冲着峡谷的前方长一声短一声骇人吠叫。看见花儿如此着急,我心里更急,花儿应该不会如此失态,此时又是青天白晶,这伙计出现这个状况,只能说明寄爷肯定遇到什么不测了。但是我又在心里安慰自己,现在是太平世界,寄爷能遇到什么危险呢?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我想多了。
我的心就这么一起一落之际,艄公脱下上身的汗衫,高亢地喊了一声号子,“走呢——”皮艇一松,顺着一道皮滑的滑梯梭了下去。
我之前满脑子都是寄爷的古怪行动,完全忽略了闯滩的刺激性。直到皮艇越来越快,我才骇然发现,从“葫芦”口到下面的清江河面有很高的落差,耳旁风声呼呼作响,一团一团的白雾迎面而来,两边的青山像两扇巨大的磨盘势若闪电向我们挤来,强劲的湿气几乎憋得我喘不过气了。我心里暗骂,这哪里玩的是心跳,纯粹是把想把人的心玩得不跳嘛。覃瓶儿已经骇得高一声低一声地尖叫,紧紧抓着我的腰不放,整个身子偎在我怀里,眼睛闭得紧紧的一点都不敢睁开。
皮艇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很快我就模糊发现一大团乳白色的东西迎面向我撞来,还没来得及尖叫,皮艇唰地一声从这乳白色的东西插了进去,一团冰凉的毛毛细雨篼了我一头一身,脸上很快湿漉漉一片。直到此时,我才醒悟那团乳白色的东西是峡谷中飘忽的白雾。
我哪里还有心思看满鸟鸟和艄公的情形,只是左手紧紧搂住覃瓶儿抓住皮艇上的把手,右手拉住花儿的大腿担心它掉下去,覃瓶儿尖细嘹亮的尖叫刺得我的耳膜生疼生疼。
就在我的心快跳到嗓子眼的时候,下坠的速度陡然一顿,皮艇激起的巨大浪花冲天而起,具体有多高我根本没心情看,总之感觉我们身边似乎有一颗炸弹猛烈爆炸,完全像当年解放军渡江作战的情景。
水柱落下,我们才发现橡皮艇已经落入清江里了,这段水面水流平缓,橡皮艇往前猛蹿了一段速度开始放缓。艄公哈哈大笑,“骇‘恼火’了吧?没事,没事,有我哩!”(恼火:这里指达到极致的意思)
我哪里还有气慨装腔作势,脸庞冰凉,手脚麻木,强装一笑,说:“你啷格不早说有恁个刺激,弄得我们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艄公稳稳控制住橡皮艇方向,“看看,先前你们恁个急,恨不得一下飞到悬棺崖,啷格这个时候又来怪我呢?再说,这样下来才刺激嘛,如果不到我们清江来,哪里会有这样惊心动魄的体验,是不?”
我也懒得跟艄公斗嘴,松开覃瓶儿,摇摇晃晃刚想站起来揉揉发酸发麻的四肢,却又立足不稳一屁股坐回艇内,却不防坐得满鸟鸟哇呀呀一通怪叫。我侧身一看,发现这伙计不知何时已经四仰八叉瘫倒在艇中,怪不得我先前觉得这橡皮艇怎么变小了。满鸟鸟此时的脸已经吓得煞白,一只手向上升起抖抖嗦嗦像在发鸡爪疯,如果这艇上不是还有几个活人,假设有人乍一看见这样的场景,还以为这又是哪家死人了举行的是新时代的船棺葬呢,而且这棺中是一个冤死鬼,手才那个样子伸着。
这段平缓的水面很长,橡皮艇的速度越来越缓,晃动也越来越小。这有点像高潮过后的平静。而这段时间,覃瓶儿的神情也有所松弛,又过了小半晌,终于可以坐直身子了。这妹娃儿睁开眼睛仅仅一瞬,那眼睛却睁大了,同时还带着颤音的话语冲出了口腔,“哎呀,这里的……景色好美丽啊!”
要说山美水美不如人美,热心关心不如动心,覃瓶儿的话一出口,艄公自豪的话紧随而至,“那是,任何人到这里都会这么说……”
艄公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住了,绘声绘色向我们介绍起据说比科罗拉多大峡谷不相伯仲的清江大峡谷来。
实际上,我们当前所在的这段峡谷只是清江大峡谷的一部分,全长108公里,总面积达到300多平方公里,峡谷中的百里绝壁、千丈瀑布、傲啸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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