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之城-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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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无法有效防御。离歌在他的耳边轻声的说出了光球的操纵方法，十一点头，表示记下了。
　　　　十一的心情激动，这个光球证明了离楚有制造和解除封印的能力。如果自己有机会离开无罪城，封印将是限制自己力量的最大障碍。因为这个封印，无罪城的人没有一个不是小心行事，胆战心惊。封印不仅限制了异能者的力量，同时还威胁到异能者地生命。低级异能者感受不到。可是高级异能者没有一个不清楚这点。否则以往即使有军队巡逻，也不可能让这些桀骜不驯的异能者乖乖的待在城市中。你要是敢跑。异能者议会随便派个核心成员来，就能不费吹灰之力的解决掉你。
　　　　关于这点，没有人说出来，这个城市的天空仿佛有双眼睛在注视了，大家默默地接受命运，并且把自己变成一个野兽。
　　　　事情并不像十一说地那么容易，自从年叔释放病毒以后，接近蜂巢就变得更加的困难。游荡者固然是去了异能和人类地智慧，可是这些被感染的游荡者同时也不再畏惧寒冷，即使在零下四十多度的夜晚也会在黑暗中磨着牙齿，等待街道上猎物的出现。蜂巢的城墙有效的阻挡了游荡者，同时也把自身孤立起来。蜂巢和旁边的基地之间也不再有常规的巡逻，仅仅能靠无线通讯进行沟通。
　　　　而且十一身处外国人的势力范围，外国人虽然没有完全控制北城，可想调集大队人马出动，也是相当危险的。年叔的病毒杀死了太多的人，北城也陷入了恐慌之中，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动荡。
　　　　十一必须全力以赴，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一飞冲天的机会，而大多数人平庸的原因就是及时有机会也不敢去争取。十一没有什么不敢的，他的训练大多数是由青红完成的，但是关键的心理锻炼全部出自萧弃儿之手。萧弃儿是他的大哥，他可以提任何的要求，而不是一味的遵从。即使被拒绝，萧弃儿也不会对昔日的手下如何，那剩下的事情就是把哥斯拉弄出来，这才是最难的。
　　　　苗陶无法入睡，他看到公园基地内这些人的装备之后，感觉废城的那些盗匪简直和叫化子一样。大量的机甲和机器人，还有高功率武器，充足的弹药，深入地下的堡垒，温暖的房间，这些都是在废城很难见到的。而这些仅仅是临时基地。那离歌所说的蜂巢会是什么样子呢？
　　　　胖子站在结冰的湖边，主动承担起巡逻的任务。公园基地内的人给他提供了一套保暖的服装，单兵作战服上的恒温核心让胖子怀疑自己进入了正规军队之中。尽管这东西在零下四十多度的时候不是很有效，可是外面再罩上兽皮的衣服，足够让士兵在雪地中待上几个小时，避免了非战斗减员。
　　　　胖子望着湖心的***，心中隐隐有了上进的念头。所有的盗匪都痛恨联邦，都认为这是个黑暗的时代。没有希望的人，最容易堕落。
　　　　十一想了许多办法，都被否决，最终他决定直接去找萧弃儿。他怀里揣着萧弃儿给他的焰火，独自开着一辆吉普车向蜂巢的方向前进。这事情，他独自根本做不成，就算把两百人全部带到蜂巢外面，也没办法完成离楚的任务。蜂巢的外面是一马平川的废墟，几次战斗过后，没有被离楚推平的建筑也被炮弹炸平了。想这么多人在蜂巢的监视下潜入临时仓库简直是开玩笑，而且一旦发生战斗，蜂巢的攻击力可不是十一这些人能抵挡的。离楚离开已经有段时间了，蜂巢内的机器士兵肯定已经达到了饱和，防御力量恢复到了顶点。就是年叔都不想派人过来浪费时间。
　　　　两千具兽形机甲想运出去，没有萧弃儿的帮忙根本不可能。十一唯一担心的是，萧弃儿有这个能力吗？这样的行为无异于和少校等人翻脸，一旦被少校的人知道了，萧弃儿再也无法在蜂巢内立足，即使特勤局的人再强也没有用处。
　　　　北城的路上很冷清，凌晨时分是温度最低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肯出来活动，除了游荡者。游荡者不怕寒冷，可是这样的温度却降低了他们活动的速度。十一开着车一路不知道撞飞了多少的游荡者，这才逐渐的接近了蜂巢。
　　　　汽车熄火，十一走下车来。一旦停下，游荡者的威胁就大了，他无法再躲在温暖的车里。远处的城墙在晨光中若隐若现，并不巍峨。离楚当初修建这个城墙的时候，仅仅是为了对付机械部队。对于异能者来说，这样的高度没有任何的阻碍作用。
　　　　十一摘下手套，从挎包里取出焰火。身体内的温度在迅速流失，即使是高级异能者，也十分讨厌这样的天气。无谓的消耗能量在这个城市里是不明智的事情。他低声的祈祷着，希望萧弃儿能够看到自己的信号。
　　　　焰火粗笨，十一拉动尾部的绳子，一道红色的火光冲天而起，零星的火化出清晰的痕迹，然后在接近百米的高空炸开。在宁静的清晨，这样的爆炸声尽管不大，但在十一的耳中却有如雷鸣，他心中暗想，没准这一下半个无罪城都听到了，萧老大不会装作看不见吧？
　　　　他把放焰火的纸筒扔回车上，迅速戴好手套。这种五指不分开的手套保暖极好，可是根本无法用来战斗。
　　　　蜂巢的城墙上，至少有上百的机器人被这一声爆炸惊动了。战斗机器人红色的电子眼望向天空，迅速分析着爆炸数据。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次爆炸没有任何意义，对蜂巢无法构成威胁。爆炸分类，非战斗因素。
　　　　机器到底是机器，如果有人站在城墙上，肯定会明白这是一个信号。可是这种天气，就连机甲都藏回了地下，节省能源。更不会有士兵出来站岗。城墙上全部是机器人在守卫。看似莽撞的信号，实际上已经被这些机器人忽视掉了。
　　　　特勤局的一个隐秘房间内，24小时执勤的异能者在监视器上发现了蜂巢外的这次焰火表演，执勤的人根本不管这是大家还在休息的时间，直接呼叫萧弃儿。
　　　　萧弃儿躺在离楚的房间内，大床很柔软，很奢侈。他不仅强行控制了蜂巢，还占据了属于离楚的那幢房子。房子后面守护下层入口的人和金属风暴并没有撤下，直接成为了萧弃儿的护卫。
　　　　听到手下传回的信息，萧弃儿揉了揉还没完全睁开的眼睛，自语道：“十一回来了，是混不下去了，还是来给我添麻烦的呢？”
　　　　他从床上坐起，手内摆弄着从来不离手的那枚金币，仔细思考着。十一回来了，自己到底该做如何的选择？蜂巢内人心不稳，能源日渐枯竭，肯定挺不过这个冬天了。而自己不能任意的指挥少校的手下，如果离楚再提些过分的要求，自己是否答应？
　　　　萧弃儿摸了摸自己额头的封印，第一次有了犹豫不决的感觉。如果红姐还在就好了，什么事情都有她来决断
　　　　＇　　＇
第一百一十七章：萧弃儿的选择（上）
　　　　晨光铺在蜂巢的城墙上，金属陶瓷反射着微弱的光，仿佛还凝结着血色，十一的心越发的冷了。他看到一个隐蔽的城门打开了个豁口，二十多具机甲带着一百多机器人冲了出来。萧老大竟然要对付自己？
　　　　逃？蜂巢的机甲除了诡弹炮，还配备了少量的火箭，自己的车肯定是开不出多远的。打？如果只是一具机甲还好，这二十多具，用能量枪扫也把自己扫死了。蜂巢外一马平川，根本没有可供掩护的地方。雪突然就下了起来，冷冽的风把雪横着扫向城墙，像是一把把无形的刀在切割着空气中仅存的温度。
　　　　十一拉了拉帽沿，身后的风是那么的硬，毫无怜悯之意。这该死的世界！十一举起双手，示意投向。还好，机器人和机甲是混合着出来的，如果只是机器人，没准先开枪把自己打倒再说了。十一冷眼看着机甲接近，指挥着机器人拖走自己的汽车，他在机甲的监视下，进入了蜂巢的城墙。
　　　　十一被押解着，进入熟悉的地下通道，他的心沉了下去，虽然离开了段时间，可是蜂巢内的路他还没有忘记。机甲竟然押着自己来到了特勤局的监狱。他被安排在一个空旷的金属房间，房间中只有一张椅子。机甲在门外守着，两具机器人却跟了进来，红色的电子眼盯着十一，毫无感情。
　　　　大概是几分钟的时间，门开了，十一抬头，看到了萧弃儿那忧伤的面孔。
　　　　“你怎么回来了？”萧弃儿没有审问的口气，只是寻常的一问。十一心内激动，想要说什么，萧弃儿道：“这里是我的地方。作战局的人不会知道。你别想多了，我只是想和你单独谈谈。”
　　　　“那好，萧老大，是楚哥让我来见你地。你看……”说着，十一摘下手套，抬起手掌，一个绿色的光球冒了出来，光球外是神秘的符号在流动。
　　　　萧弃儿死死的盯着光球上的符号，眼中忧伤的神色更加的重了。他忽然问：“红姐已经死了？”
　　　　“我不知道。楚哥把我们留在无罪城，自己到达了废城，他没有说红姐的消息。”十一据实回答。萧弃儿的手紧紧地握住了那枚三面金币，感觉心中有什么碎掉了，他冷声问：“离楚是让你来收买我？”
　　　　十一笑了，他虽然跟随着萧弃儿很长时间，可那种冰冷只是一种掩饰。自从跟着离楚之后，他开心了许多，现在他突然发现，自己并不怕萧弃儿。十一把光球收了回去。道：“萧老大，关键是看你自己怎么想的。”说着，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额头，道：“这个不除去，我们走到人和的地方都是囚徒。楚哥有正面对抗联邦的意思，我决定跟他一起。如果你愿意，那就帮他个忙。如果你不愿意。杀了我就行了，我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的。”
　　　　萧弃儿的脸上少见的露出笑容，他的嘴角微微翘着，道：“十一，你长大了。红姐把你交给我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
　　　　“人会变地。”
　　　　“如果两条路我都不选呢？”
　　　　“萧老大，我是不会留下来的。在这里，没有真正的自由。”十一已经豁出去了，他不知道自己一直钦佩的大哥会怎么对自己，不过他已经不想回头。蜂巢内虽然安全。可是也无比的压抑。这里的空气都有一种死亡的味道。
　　　　“你误会了。十一，我无法走离楚地道路。”萧弃儿抚摸着自己的额头，神色变得温柔，他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为什么？联邦现在根本无法顾及无罪城，我们正好可以趁这个时机逃出去。楚哥送回来一些影像资料，外面的世界比无罪城好多了，那些盗匪……很弱。”
　　　　“和联邦无关。”萧弃儿抚摸着自己的封印，温和地道：“我是红姐的影子，这个封印就是红姐给我的。除非是她亲自给我解，我是不会让别人代劳的。“为什么！”
　　　　“我是个危险的人。如果解开这个封印，我会杀死所有的人。所以我还是好好的待在蜂巢，做一个囚徒。”萧弃儿抿着嘴唇说出了这样地话。他的嘴唇又薄又红，有种惊心动魄的味道。十一这才发现，萧弃儿的笑容不是开心。而是一种嘲笑。只是十一无法理解萧弃儿在嘲笑什么。
　　　　“老大……”
　　　　“我不再是你老大了，这个称呼留给离楚吧。十一。离楚要我帮他做什么，你不用担心，现在我控制着蜂巢，除了不能任意调动作战局的人，这个地方就是我说了算。”
　　　　十一略微失神，他没想到萧弃儿竟然会争权。十一不是笨蛋，他明白萧弃儿尽管接管了蜂巢，可是因为没有离楚那样的权限，无法控制所有的机器人和电脑，作战局那部分就有很高的自主性。萧弃儿现在恐怕是凭借着能源控制着蜂巢。
　　　　“我要带走哥斯拉，蜂巢北还有一个临时的仓库，我要带走里面的武器。”
　　　　“什么武器？”
　　　　“机甲，很多。我不可能悄悄地带走，萧老大，你能控制作战局的人不介入吗？”
　　　　“恐怕不能。不过哥斯拉的事情好办，离楚走了以后，他做事也不上心了，现在能源紧张，他几乎就是闲着。你直接绑走他就可以，武器的事情，让我想想。”
　　　　“我只有一个多星期的时间。”
　　　　“今天我就把哥斯拉给你。”萧弃儿收起笑容，恢复了冰冷地表情，对十一道：“让你跟着离楚，其实也是红姐地意思。离楚能解开封印的事情，你不许和任何人说，包括原来地兄弟。无论谁知道了这件事情，我都会杀了他，你明白吗？”
　　　　十一用疑惑的表情望着萧弃儿，他本来以为离楚既然有这样的能力，那往日的兄弟们就都有了自由的希望。如果萧老大愿意，大家可以重新回到离楚麾下，到废城重新开始。现在萧弃儿明显的不想离开，也不想自己的亲信们离开。
　　　　萧弃儿淡然道：“不是每个人都愿意牺牲。红姐选择你，那是你的幸运，以后好好的跟着离楚，你的代号别再用了，起个正式的名字吧。至于其他的人，我会照顾好的。”
　　　　十一并不明白萧弃儿话中的意思，不过他点了点头，表示不会把离楚的秘密说出去。绿色的光球缩回了十一的手掌之中，既然萧老大帮忙搞定哥斯拉，那这件临时武器自己算是省了下来。
　　　　这时候，有人敲门。萧弃儿道：“小七，什么事情？”
　　　　门外的人没有进来，隔着门道：“作战局在开会。”
　　　　“知道了，继续监视。”萧弃儿想了想，追加了一句道：“让第五局的人戒备，守住通道。”
　　　　外面的人离开了，萧弃儿这才对十一道：“作战局的人太团结了，即使有什么荒谬的决定，下面的人也会坚决执行。如果他们忍耐不住，强行攻打，那只有第五局会跟着我。如果我狠心销毁库存的能量块，那他们就什么都得不到。尽管这么做很傻，可是你不能期望对手是聪明的。现在我还有支撑4个月的能源，你带走一半吧。”
　　　　“那你怎么办？”十一知道，如果没有了能源，蜂巢根本就是一个坟墓。
　　　　萧弃儿的皮肤下面闪过一丝死亡的气息，他没有说什么，推门离开了。十一不知道萧弃儿在想什么，萧弃儿想的是，这些人背叛了红姐，死有余辜。如果离楚可以在外面站住脚跟，那蜂巢即使毁灭了也无所谓。只是这之前，作战局的人还可以利用一下。
　　　　半个小时后，萧弃儿带着哥斯拉来到了十一面前。哥斯拉看到十一，笑了，道：“果然，你们和离楚还有联系。”
　　　　“你跟不跟我走？”十一没有去解释什么。他知道，萧弃儿趁着作战局的人开会，才把哥斯拉悄悄的带来，自己的时间不多十一诧异的看了一眼哥斯拉，哥斯拉笑道：“离楚那小子答应我的事情还没实现，我怎么能死呢。不过我要带走一些工具，萧弃儿，你得帮我取出来。”
　　　　萧弃儿点头答应，哥斯拉在自己的随身电脑终端上输入命令，然后对萧弃儿说出了自己需要的东西所在的坐标位置。萧弃儿离开，这时请他要亲自去做。哥斯拉转身对十一道：“你别奇怪，我不是异能者，趁这机会跑了，联邦拿我没办法，以后想抓我就难了。谁愿意跟一群白痴躲在这里。离楚那小子很聪明，我要是不跟你走，他肯定不会留下我的命，对不对？”
　　　　“对。”十一老实回答。
　　　　哥斯拉道：“离楚担心我有保命的本事，所以肯定还给了你对付我的办法，对不对？”
　　　　十一不说话了，这个哥斯拉还真是聪明，十一怕继续说下去，自己的一切秘密都被他套走了。
　　　　“嘿，你别担心，正是因为这个，我才肯跟你走的。如果那小子到了今天还优柔寡断，我肯定会偷偷跑掉的。”见十一的嘴巴闭得紧紧的，哥斯拉笑得更厉害了。不过十一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笑得无趣，索性继续在自己的随身电脑上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