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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尽处-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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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间,那红光悄无声息地熄灭,那黑影也从窗口骤然消失了!
我能感觉到黑暗中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向我靠近,就象一只搜寻猎物的野兽!
心头剧烈震动着,我连忙去开室内的灯,只有光亮才能驱散我的恐惧,可手刚才触到那突起的开关,颈项已经被扣住了,一样湿热滑腻带着淡淡烟草味道的东西猛地窜入我的口来。
我不敢反抗,任他吮吸啃咬,直到嘴里都起了腥味,他却就是没有放开我的意思,呼吸越来越艰涩,我被他逼得都快窒息了,忍不住推了他一下,挣扎道:
“放开我!”
颈上的大手大力地将我向旁一甩,我扑跌在了床上,不住地呛咳着,他却从后赶了上来,低沉阴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出去喝酒!彻夜不归!现在还让我不要碰你!你把你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我竭力咳着,根本说不出话来,他已经扑了上来,一把钳住我的双肩,将我的身子硬生生地扳了过来。
左肩上一阵骨裂般的刺痛,象是千万根针刺穿过了皮肉,扎入了骨骼,看来我太轻视刚刚的那一磕了,只怕是伤到了筋骨。
黑暗中他根本看不到我疼到抽气的表情,压下身,就象只野兽一样啃食起我的皮肤来,唇齿所到之处,一朵接着一朵的暗夜玫瑰绚烂绽开。
“你给我记清楚了,你不过是我花钱买的一个玩具!玩够了,玩腻了,随时可以丢掉的玩具!玩具!”他恶狠狠的声音雷鸣般地炸了开来。
是啊!我是玩具,而你是主人!
你高兴了,我就要竭尽所能地让你更高兴!
你不高兴了,可以拿我出气,将我拆得支离破碎,你气平了高兴了,却要我再拼凑起来,让你更高兴。
等你玩得腻味了,等支离破碎的我再也无法拼凑起来的时候,你就可以毫不留恋地一脚把我蹬掉,再换新的!
这是玩具的本分,我懂!
“是!我只是个玩具!我知道!
所以你日日眠花宿柳没有丝毫问题,而我出去了数个小时就罪不可恕。
所以你把别的女人带到这张床上尽情享受是你的自由,而我只是想出去避一避就该罪该万死。
我懂,我懂,我都懂!”
黑暗中我虚无的声音轻微地飘荡着
话一出口,我蓦地惊觉,这言辞之间怎么会有如此浓重的酸意?就象是个抓到了丈夫在外偷情的小怨妇?
我是秦坤的什么人?我怎么有个资格干涉他与别的女人之间的事情?
之前我一直不曾想明白,一贯以来在秦坤面前谨小慎微的我,今晚为何会这般冲动?明知他会生气,他会发怒,却还义无返顾地跟着秦耀出门去?
现在我明白了,我这是在妒忌!就算心头百般不愿相信,我却还是必须承认,我在妒忌,我妒忌他和别的女人上床
天呢!我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
难道我真是个这么卑贱毫无羞耻的女人,只是这一束玫瑰花,只是这两个月的怜惜与顾念,真让我对这个强占了我身体的男人,生出了感情来?
不!这不可能!
我惊惧地一个哆嗦,我为这个突然跃进脑海中的念头感到害怕!我从没觉得自己如此畏惧与害怕过,恐惧象是无形的潮水,从这黑暗的四面八方向我涌来,将我完全淹没了!
左肩象被捏碎了一般疼得钻心,恐惧与疼痛象两把来回绞动的利剑,将我逼得无处可退,我只觉有一种莫明的液体从眼眶中渗出来,滑过面颊,悄无声息地滚入了那丝柔的床褥。
他的吻忽地触到了我的颊,那早被泪水濡湿的面颊,那本来暴戾、充满惩罚性的吻,不知怎地忽地顿住了,他似乎不太确定我面上的水渍是什么,伸出了舌尖轻轻舔了一下,隔了一小会又是一下
他的吻慢慢变得轻柔了起来,一点一滴啄着我的泪迹,似乎想把那些泪水全部吻干,可他的温柔,却让我的泪水象绝堤洪水一样一发不可收拾,他越是想吻干,这泪水却越是肆无忌惮地涌了出来。
“不哭了,我以后再也不带女人回来了”黑暗中他用一种我从不曾听过的奇怪语调轻声对我道。
这声音太不寻常,带着急于向我保证的味道,我不太确定,有这个必要吗?
我疑惑地抬起头来,黑暗中他的眼睛泛着幽亮的光芒,带着一丝急躁,一丝心疼,一丝温柔,却织就成了一种最能蛊惑人心的目光,我看着那双眼睛蓦地发了怔,就象受了人鱼歌声的引诱,不自觉地伸出手来去触碰他的脸庞
指端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脸庞上流露出来的温柔与怜惜,这种感觉很奇妙,我将指端一分一分地往上移,就要触上他那双蛊惑人心的眼睛
他的眼神豁地变了,不安与疑惑转而成了愤怒与暴躁,他骤地离开了床榻,黑暗中我也看不见他在做什么,只有如雷鸣闪电般惊天动地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来,“乒乒乓乓”的一阵叫嚣后,才是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我象一个在梦中熟睡,却被骤然的暴风雨吓醒的孩子,惊恐地拥着被子,缩在大床的角落里,瞪大了眼睛无望地看着那一片沉沉的黑暗,许久之后,我才有勇气掀亮了床头的台灯,昏黄的灯光象落日的余辉死寂寂地照在了屋子里
满室一片狼籍!
装饰柜上的一面大镜子已经碎成了无数破片,每块中都印出了我惊惧的脸孔。
临窗的纯黑地毯上,数十朵白玫瑰散落一地,这凋谢了的美丽,这消逝了的生命,它们承受了原本不应该是它们来承受的怒气。
我真的无法想象,他刚刚的那顿暴怒要是发泄到了我身上,我现在该残破成什么样子了
他这是怎么了?前一刻的温柔,后一刻的暴怒,一切都来得那么突兀,那么不可理喻!
而我又怎么了?一贯的畏惧,一贯的怨怼,为何只因另一个女人出现在他床上,一切都变了味道?
疯了!他疯了!我也疯了!
这个天地都疯了!
第四十四章 坏女人
我整了整衣领,推开了病房的门,小璎还是在进门的第一张床位上。
见我进来,小丫头抹了抹眼睛,把头低低埋了下去。
我的心头一个收紧,我没看错的话啊,她是在哭
我连忙走过去,坐在床沿上,抬起她的脸,小丫头的两只眼睛红红的,一定是刚刚才哭过。
“怎么了?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姐”小丫头的眼圈又红了。
我着急了起来:
“怎么了?璎,快告诉姐姐,到底怎么了?”
“姐!我想换间单人病房!”小丫头抽着鼻子对我道。
这就奇怪了,当初回来的时候秦坤的确是让阿鬼给小璎转单人病房的,但小丫头自己死活也不愿意。
她说大病房里住习惯了,而且有好些小朋友陪她一起玩,说什么也不肯一个人去住单间,后来也就依了她的意思,让她就住在原来的床位上。
我带她失踪的那一日一夜,就被秦坤用他的钱与权悄无声息地抹掉了。
可如今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她突然之间自己主动提出要去单人病房呢?
我抚着她哭得红红的眼圈,追问道:
“是不是小朋友欺负你了?告诉姐姐啊,姐姐给你评理!”
小丫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一头扎到我怀里,呜咽道:
“姐!你不是坏女人,对不对!姐姐不是坏女人,对不对?”
坏女人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我想我明白了,自从跟了秦坤,我出入医院都有阿鬼和四个保镖随着,虽然我从不让他们跟进病房,但是这里进出的家长护工、医生护士很多,看到他们守在门外的只怕不在少数,他们一个个又是过惯刀头舔血生活的,身上都带家伙,和人一个言语不合,总会凶相毕露喊打喊杀,难免遭人嫌疑与唾弃。
我前儿在等电梯的时候,就听见两个小护士小声议论我,言辞很是不好听,这会只怕这闲言碎语传到小璎的耳朵里了!
难怪她这两天一直心事重重,我早该发现是这个原因,都怪我粗心了!
我搂住小璎,安慰道:
“璎,你觉得姐姐是坏女人吗?”
“不!当然不是!”小丫头抬起满布泪痕的小脸,拼命地摇头。
我伸手为她抹干眼泪,笑道:
“只要小璎相信姐姐不是坏女人,姐姐就不是坏女人,我们不听别人乱说,好不好?”
“好!”小丫头还是钻进了我怀里,蹭了蹭道:“姐姐永远不会是坏女人的!我不听别人乱说了!”
我轻轻抚着小璎那细瘦的脊背。
小璎,对不起!姐姐骗了你!
姐姐这一辈子都是被人唾弃的坏女人了,永远永远不可能改变了
从病房里出来,看着两前三后,将我夹在中间的那些男人,我的心情难免有些沉。
我是不可能要求秦坤把他们都给我撤走的,以后在医院里的流言只怕会越来越难听,小丫头这次的确被我哄住了,就算下次我也能哄住她,后一次呢?再后一次呢?
总有一天小璎会知道,她的姐姐是红馆出来的妓女,是一个黑帮老大的情妇
看来趁早为她换间单人的病房,是有好处的。
“鬼哥”我停下了步子,唤阿鬼。
阿鬼回头看了我一眼,淡淡问道:
“苏小姐,有事吗?”
“我想去找下小璎的医生,和他商量下给小璎换间病房,能不能麻烦你们稍稍等一下?”我昨天才给他们添了麻烦,生怕他们会为难我,连忙补充道:“只要一小会就好,拜托了!”
阿鬼看了我一下,点头答应了。
汪洋正低着头,俯在桌上写些什么,一抬头看见敲门进来的是我,到是一下愣住了,好半晌只是发怔。
我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问道:
“汪大夫,我可以进来吗?”
他这才回过神来,一边道着可以,一边将我让进屋去。
汪洋!这个曾给了我一丝对正常爱情憧憬的男人,现在就坐在我面前,我却不敢抬头看他,低垂了头道:
“汪大夫,我想给小璎换间单人的病房”
“玲!”他没答我的话,只是唤我,我抬起了头,汪洋的眼睛里有一种复杂的光芒闪烁着,那种光亮让我很不安。
“汪大夫!小璎她”
“玲!”他截断了我的话:“对不起!”
对不起?他在向我道歉?这又是为了哪般?
“我以前错怪你了!我不该看不起你的”汪洋的脸上一脸的真诚:“我应该设身处地地为你想一想,象你这样的女孩子,孤身一个人,每个月又要负担那么昂贵的治疗费用,所以你去那种地方上班,做那种工作”他的脸上微微一红,声音也小了:“那是万不得已的!你为了小璎,作出了那么大的牺牲,你真的很坚强、很勇敢、很伟大、值得我尊重的!玲!我现在郑重地向你道歉!你一定要原谅我,好不好?”
第四十五章 表白
汪洋的话,让我的胸口象被大锤猛击了一下,一阵血气翻涌,这些年来,为了小璎受的诸般苦楚,都历历回到眼前
历来只有人骂我下贱、不知廉耻的,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坚强,说我值得被尊重!何况说这些话的人,还是他
心头在难掩欣喜的同时,却有生出点点酸楚来,我深吸了一口气,把这种种情绪都强压了下去,静静地答道:
“我从来不曾怪过你的!”
他的眼光更加炙烈了,对着我热切地道:
“玲!这些天里我都想得很清楚了,我们如果结婚,那小璎就是我的亲戚,医院有规定,各种费用都可以打折减免的,我每个月再多开几台刀,多加几个班,应该就够缴她住院的费用了!
如果以后找到了适合的心脏,可以做移植的话,我还有一套房子,我父母也有点积蓄,再去借一点,也应该可以筹够手术的费用!”
我震惊地看着汪洋,我真没想到我的一句不怪他,居然让这个老实单纯的男人以为我承诺了他什么,这实在是大大超过我的意料!
“汪大夫,我想你误会了”我解释道。
“玲!”他痛苦却很执着地看着我:“我真的是爱你的,你在我的心底永远都是纯洁的完美的,我不介意你过去的那些,真的!给我个机会,以后我会把你和小璎照顾的很好的,绝对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
我的心头五味翻杂,实在是不知道是喜是愁,汪洋啊汪洋,你实在是太好了,太善良了,居然愿意接受我这样一个人人唾弃的女人,可是你担不起照顾我们姐妹的责任,因为那不仅仅需要经济上的保证,更需要一种势力,保护我和小璎平安的强大势力!
你不行的!你不仅无法保护我们,还会被我们无辜所拖累!
汪洋!因为我的心底有着对你的浓浓感激,与一丝我自己一直很努力地想要忘记的情意,所以我绝对不能拖累你。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汪洋,我们之间绝对不会再有可能的!”我用最冰冷的语调来对抗他的热情。
他的表情僵了僵,苦涩地笑了,问道:
“那个黑社会老大?”
看来我被秦坤包养的事情,在这医院里早已是人尽皆知的秘密了,我点了点头:
“恩”
“他不可能给你幸福的!这样的男人肯定不懂怎么照顾你!”他着急了起来,手撑着茶几,面庞离我不过数寸。
我尽量向后仰了仰,努力微笑道:
“他对我很好的!”
“很好?”他的眼睛停在了我的颈项上,语调透着浓重的反问。
我一惑,随即忆起,我从左耳根开始,沿着颈项,一直到左胸的那颗玫红,整整齐齐地印着一排暗红的玫瑰,这是昨夜秦坤暴怒时留下的杰作。
早晨梳洗的时候,我看见伤口还在渗血,出门时只能拿了条丝巾将裸露在外的伤口都裹了起来,大约是到了医院里,因为暖气很高的关系,所以不自觉的把丝巾松了松,颈上的伤口怕是落到了他的眼睛里。
我连忙伸手想把丝巾拢一拢,这一着急却忘了昨天磕伤的左肩今早越发不好了,已经肿了起来,整个左上臂都不能动,如今这一抬,把我疼得低低一声闷哼。
“怎么了?你怎么了?”汪洋一脸焦急,从椅子上跳将起来,赶到我旁边。
“没事!没什么!”我努力平复了呼吸,声音却还有丝打颤。
“还说没事?青筋都迸起来了!是不是还有别的伤?难道他打你了?快告诉我!”他的眼睛里有了浓浓的心疼,着急不安地看着我。
“不!他对我很好的!”我慌乱地答道。
这地方不能再留下去了,我突地发现,汪洋的温柔比秦坤的暴虐更是可怕,我居然有个念头,想扑在他的肩头好好痛哭一场,把这么多年来受的那些痛苦与屈辱,都在这个愿意体谅我,包容我的男人肩头放肆地哭出来!要是他再对我说些什么温柔的话语,我怕我就真的要崩溃了!
我提了包,快步就往外去,心上一急,更是手忙脚乱了起来,包里的东西洒了一地,我着忙地俯身去捡,动作一大,这下左肩的伤就变本加了利,我压着肩伤,在地上佝偻起了身体,一口一口地吸着冷气。
汪洋是个医生,他怕是已经看出了我左肩的异样,一抬手轻轻触上了伤口来,他还没使力,我已经痛得呻吟出了声。
“别再动了,你这是伤到骨头了!快!让我看看!”
他不由分说地将我扶住了,伸手来褪我肩头的衣衫,我阻他,可无济于事。
裸露的左肩已经肿得有一指来高,稍一触就刺骨地疼,汪洋拧紧了眉:
“他用什么打你的?怎么有这么没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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