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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翡-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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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看去,这才发现他双颊红通通的,似是感冒了,轻轻拍着他的背,探一探他的额头,果然烧得滚烫。
严卫东不咳了,看到我正盯着他,忙笑着打哈哈:“没事,只不过小感冒而已。”
“你怎么也不说,是不是刚刚被雨淋的,药箱在哪里,我去拿药?”
我就要起身被他抓回去,“没事,没事,你别小题大做,我中午已经打过针了,你看。”他说着伸出一只手,手背上果然一片淤青。
“怎么弄成这样,护士什么水平,扎成这样?”我禁不住惊叫起来。
“不是,于心打电话急匆匆说严子奕找我,我就猜出是你又惹了什么事,所以情急之下自己拨了针,就变成这样了。”
严卫东说话的口气平平淡淡,一丝一毫的讨好、抱怨都没有,可是听在心里却觉得暖暖的,略带着心疼。
“我只能给你惹麻烦是不是?”我轻轻嗔怪他,又说,“咱们去医院吧,你这样烧下去不好的。”
他没事人一样直摇头,脸上挂着试图安抚我的笑:“好了,好了,你安安静静呆一会,不要这么紧张,我现在头有点晕恐怕也不能开车,再把你搭上就糟了。”
我不管,坚持一定要他出门,“不是还有我吗,我们”
“你?你能做什么,你又不能开车!”严卫东淡淡的一句,我听了无奈地看看他,终于松开了手。
可是再一想,他的话有些不对头,为什么我是“不能”而不是“不会”,能不能开,会不会开,我从没和严卫东说起过,他为何这么肯定呢。
严卫东见我不说话,拍拍我的手,轻声说:“别担心了,我打电话叫刘医生来。”
严卫东唇边荡开一些笑容,却充满了病态的无力感,刘医生三个字随口一说又像我认识似的,更让我觉得蹊跷。
电话讲了几句就收了线,他转身走去厨房,原来炉子上一直煮着咖啡。他细心地为我加了奶和糖,放到我手边,柔声说:“还冷吗,先喝点咖啡暖暖,待会做饭给你吃。”
严卫东的细心周到成功转移了我的注意力,看著他眼中温柔,我莞尔一笑,其他顾虑都不知不觉放下了。
我接过杯子,闻着蓝山四溢的芳香,没发觉严卫东已经回身往楼上走:“我去一下就来,等着我。”
握着杯子暖暖手,我抬头说了声好,却见严卫东没走几步身体竟然微微摇晃了两下,我放下咖啡跑过去,急忙托住他的胳膊,问:“你怎么了,头晕的厉害?是要上去躺着吗,怎么不叫我扶你?”
“哪有那么夸张还要你搀扶,我只是想上来帮你拿件外衣,刚刚看你的手,冰块一样凉。”严卫东说着轻轻脱开我的手,无力地笑了。
我不理,手被他扳开又缠上去,扶着他慢慢上楼,“回房间好好躺着吧,我不冷的,你不用担心。”
严卫东点一点头,笑意浅浅的,透着些温存。
楼上几间房的门都关着,不知怎么的我好像受了什么指引似的,没问过严卫东直接推开了第二道门,他也没有丝毫的讶异,仿似我知道他的房间是理所当然。
面前一张大大的床,灰白的床罩,几张壁画,冷白的窗帘轻轻的挡在有窗的地方,没有多彩的颜色,和楼下的布置一样,单调的孤单。
“你先躺会,医生来了我再叫你。”
扶着他往床上走,他不听话,非要先帮我拿衣服,拧不过他,我只好从他衣橱里随便翻一件衣服出来,等我穿好了他才乖乖躺下去。
我要下楼,他又不肯,像个小孩子一样拉住我的手不放,“叶欢,别走。”
禁不住心里一软,在他身边坐下来,微微笑着:“我不走,你放心睡吧。”
头顶的灯调的幽暗,照在他脸上,更显苍白,严卫东一声声轻微地呼吸,唇边勾着淡淡的笑意,看着我,过了一会终于支撑不住,不情愿地闭上了眼睛。
环顾他的房间,灰色的衣橱,简易的桌椅,床头的壁灯,都好像陷落在一座虚无缥缈的殿堂里,衬着窗外沙沙的雨声,带入一种浓重深邃的沧桑感,难道我与这里有过什么遗忘的曾经吗?为什么从一进门就仿佛似曾相识,不是哪一件摆设哪一样东西,是作为整体,竟让我动心怵目,惶惶然有一种与往事擦肩而过的失落。
红翡 第88章 静静的雨夜
天彻底黑了下来,雨却没有停歇,严卫东睡得并不沉,坚挺的鼻梁沁出汗来,睫毛时不时动几下,好像陷入了不安的梦境。
我越来越心急,那刘医生怎么迟迟不来,严卫东这样烧下去恐怕要危险。
忽然从楼下传来一阵门铃声,我急忙起身跑下楼,看见一个拎着药箱的男人撑着伞立于门外,想来必是那刘医生,我赶紧打开门引他进来。
“您就是刘医生吧,可算把您盼来了,严卫东烧得厉害。”
对方收了伞立在玄关,待看清了我的面目之后眼睛里忽然闪过一丝惊诧,不等我去琢磨他马上开口:“您是”
“我叫叶欢,严卫东的朋友,我们上去吧,他在卧室。”
刘医生点点头,脸上恢复了平静,跟着我上楼。
我悄悄打量着他,一米七八的身高,带着金色边眼镜,微微有些胖,并不曾见过。难道是我多心了?
一番诊断,刘医生为严卫东挂上了点滴,又留下一堆口服药,然后收拾了药箱抬手示意我出去说话。
轻轻掩上门,我们一同下楼,急切地问:“怎么样,他没什么大事吧?”
“打了针,烧马上会退下来,不过他现在很虚弱,这发烧可能只是并发症,关键要看其他问题。”
“还有什么问题?他身体看起来很好。”听到医生这样说我心里毛毛的,很担心,“究竟严重不严重,要去医院吗?”
刘医生先看了看腕上的表,回答我说:“没事,先观察看看,他很可能是肠胃炎,我已经留了药,等他醒来你叫他吃下去。”
刘医生略显着急,一边说一边已经走到门口去换鞋,“哦,别忘了先给他熬些粥,他很虚弱,应该几顿没吃了。”
我不禁吃了一惊,白天还有力气和杨谦挥拳头,怎么突然就这样严重了。不过看到刘医生急匆匆的样子我没有过多地问,跟在他身后只轻轻说了谢谢。他抖开了伞,开门的手停下来回头望了望我,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还有什么事吗?”我心一下子悬了起来,难道是严卫东的病另有隐情,他不方便对我说!
刘医生的眼睛沉下去,脸色恢复了平静,听到我不安的问话,宽慰说:“没有、没有,严先生身体底子好,没什么大碍,您不用担心。”
我终于放心了,笑着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再回到房间,一刻不离地守在严卫东边上,一直嚣张跋扈的他病弱弱的样子让人更为心疼,额头不断发出汗,还不时有几句梦呓般的痴语,怕是烧糊涂了,我心里生气,狠狠骂他,真是个呆子,病得这么严重却一直忍着不说!
药液不断输入他体内,半个多小时,他的脸色慢慢恢复了正常,汗也消退了。
我坐在边上,望着他的脸,谁想他忽然毫无预兆地睁开了眼,“你没走啊?”
看到他眼睛里的衰弱和惊喜,我忍不住去抚他的脸,柔声说:“嗯,没走,你睡吧。”
他伸出手来附在我手背上,轻轻笑了,没说什么,只一会功夫垂下手去,又虚弱地闭上了眼。我静静看着他,直到一瓶药打光了,连照医生的吩咐小心拔了针才下楼去。
厨房里没有多少生活气息,精致的杯盘碗碟都像艺术品一样安静而高贵地摆放着,没有沾染一点油烟气,拿在手里冷冰冰的,和整个房间一样的温度。
打开米柜和冰箱,幸好里面一应俱全,我心中奇怪,他又不开伙,储备这些做什么!
看看食材,做什么我心中已有了主意。先洗了米,放一小匙油,腌制五分钟,这边又从冰箱里取出块瘦肉,洗净了沥干剁成肉末稍稍腌制,再将皮蛋去壳切成小块,然后和腌好的米一起放入锅中大火煮,待煮滚之后,转成小火,我又找到了白胡椒和香葱花,等粥盛出来洒上一点就可以吃了。
掀开锅盖,浓浓的饭香扑鼻,珍珠米煮出来晶莹剔透,特别绵软,我拿着勺子不断慢慢地搅合,热气熏着我的脸,全身一身潮湿的暖意,这时候忽然想起妖男,他曾教过我的这么多,没想到会在今天派上用场。
听听楼上一直没有动静,我熄了火,在锅里温着粥,回到严卫东的卧房。
他双眼紧闭着,烧已经退了,睡得也沉了,我不忍叫醒他,轻手轻脚要出门,可是严卫东忽然抓住了我的手:“叶欢别离开我。”
我的心轰的一下好像从极高的地方坠了下来,他这么弱弱的哀求明明是第一次,为什么却好像在旧事重演一样惹得我一阵心酸,我缓缓回头,抚住他的手,柔声说:“我不走,你怎么样,好些了?”
“嗯。”他轻轻答应一声,眼里恍惚一片,水雾似的迷离不清。
“你先躺着,我煮了粥,端过来你吃一点。”脑子忽然一阵眩晕,飘飘渺渺很多往事浮上来似的,又一闪沉下去了,我怕他看见了担心,忙要下楼去。
“我吃不下,坐这陪我说说话。”严卫东倒是没细看我轻轻一皱眉的动作,撑着手臂作势要起身。
我迟疑几秒钟,几乎要昏厥的疼痛感终于过去了,这才俯下身去帮严卫东在后背倚上枕头。
“刘医生留了些药,你要吃些东西才能吃药的,他说你可能得了肠胃炎。”
“没那么严重,我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这几天很忙,我不过是多喝了点酒,没怎么吃饭。”
严卫东淡淡的口气,说的很轻松,我却吃了一惊,问他:“你这么大的人都不知道照顾自己吗,为什么不吃饭,公司有那么多应酬吗,只知道工作不要命了?”
严卫东眼里静静的温柔落在我身上,笑着说,“不是的,从你离开鸿翔我就”他的声音轻轻的,如一缕缕的丝线落入周围幽浅的昏暗里,竟是如此惆怅!
对方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我已经猜到他话里的意思,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难道这么多天他都没怎么好好吃过饭吗?看着他和岚岚独自离开我心里一阵悲凉,只顾自己生气却不曾想到,他看见我相亲,回家后受到老爸的冷落、妖男的挤兑,又被我丢下独自上了妖男的车,那一天他的确受了许多的窝囊气。我怎么现在才想起来为他委屈!
抱歉地看着他,想说什么又不好开口,可是他似乎早不介意了,也想不到我会自责,注意力竟是在别处,惊喜地问我:“你刚刚说什么,你会煮粥吗?”
他带着戏谑的眼光静看着我,满不相信的口气,我听了颇为不满,白他一眼,忍不住笑了,说:“小看我是不是,我岂止会煮粥,等你好了,我做几道菜让你看看。”
严卫东双眼一亮,呵呵笑出了声,“好好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他说着掀开被子要下床,温柔的手轻轻抚摸我的头发,“我们去楼下吃,你也饿了吧,时候不早了。”
“你别动,烧刚退了,当心吹着风又着凉,我把粥端上来,看你吃完了,我就回家去。”我摁下他的肩,不许他动。
“回什么家,天这么晚了,又下着雨,你怎么出门?”严卫东反手攀上我,吃惊地说。
“我”一切确如他所言,可是
严卫东面色苍白,可是眸子里渐渐有了神采,说了几句话更有精神了,唇边荡开大大的笑容,对我说:“你还怕我对你怎么样吗,现在是谁手无缚鸡之力,把你留在这,该担心的是我吧。”
他早把我的心思看透了,嘿嘿笑着,故意逗趣道。
我的脸一红,忙抽出手来,“那就不走,你等着,我去楼下。”
他不再争执,满意地放开手,目送我出门。
喝下粥,吃了药,严卫东虽有几分恹恹的,可是气色好了很多。
碗筷放置在一旁,我准备去收,他的一双手又缠过来,不让我移动半步,“别忙了,今天辛苦你了,我本该带你去浪漫的地方约会的,没想到”
我回身微笑,“你好好休息,病好了,我们来日方长。”
“你怎么一点不矜持,来日方长还要做什么?”严卫东攥着我的手,脸上笑如春花,暧昧不清。
我一听,脸疏忽间泛起红晕,只随口一说他又来逗我,可是明明知道我也不敢面对他星光熠熠的眼眸,低头不看他,缓缓起身:“放手啊,我去洗碗。”
严卫东只笑着,温柔甜美,溢上唇边,手上一用力,趁我不备忽地把我扯到了怀中。
“别收拾了,隔壁房间里什么都有,你乖乖去睡觉。”他的手臂攀着我的后腰,下颚抵在我肩窝,随着嘴里发出温柔的声音,气息扑过来,一团酥热的涌入我心,“还有,晚上记得锁好门,我怕我会闯进去。”
我的心突突跳的紧,窝在他怀中一动不敢动,“我们,是不是进展的太快了?”
严卫东笑了,身手微微颤动,“还说快,你个没良心的,我等这一天头发都快花白了。”
他的手更抱紧了,我心里一阵温暖,以前还思量过他为我付出几分,可是就是这一刻岁月的静好已经足够我回味无穷,哪还有更多的奢求。
爱情,真的会让人变得懵懂无知,我陷在他的怀中,从没想过,他那么急匆匆带我离开清美大厦,是担心我跟别人走,还是怕杨谦抖出什么。如果我脑筋再清醒一点,或许根本不会流连在他的温存里!可是,没有这一刻的相拥,后面也就没有那许多的故事了。
躺在床上,和严卫东只一墙之隔,我心里绵连着淡淡的幸福滋味,翻来覆去睡不着。
回想刚进门前看到走廊边上摆着的那一盏非常雅致奢华的铝制落地灯已经感叹它的美丽,而现在这间房里,灯光熠熠,灿烂的比市区里霓虹更加绮丽。头顶的天花板是漂亮华丽的水晶灯,梳妆台旁镶着一盏带着布罩的壁灯,进门的位置,沙发的边上,床头柜旁,各自有一架落地灯,一律都是白底透着淡淡的水湖蓝,特别是近处这一个,纯手工编织工艺,银白色的铝丝缀着黑的白的栩栩如生的花朵,灯光一亮,七个发光小球像累累的果实,美妙绝伦。
严卫东有什么特殊癖好吗,安了这么多盏灯!
况且这里一看就是女孩的房间,窗帘上印着色彩调和的图案,桔色的沙发,橙黄的床铺,房间设计清雅秀丽,与外面是完全不同的天地。
这里有谁住过,严卫东身旁并没有别的女人,是岚岚?
听着渐渐微弱的雨声,想起严卫东温柔的眸和犹在耳边的呢喃我又莞尔笑了,担心那么多有什么用,现在守在严卫东身边的人是我,并不是别人!
长久以来,我心里那条狭而深的痛忽然变得模糊了,悲伤的逆流碾过,我终于可以像现在这样笑了。
只是还在心里默默祈求,希望沈晋阳能饶恕我,饶恕我对他的薄情。
半夜被手机铃声吵醒,我含糊地嘟囔一句:“谁呀?”杨谦的名字就闪在屏幕上,我却没有看,那头好半天才发出一句声音,已然有了醉意:“你去哪里了,我已经等了你一晚上,为什么你还不回来?”
我的心咯噔一下,从来温厚自持的杨谦会在酒后给我打电话,他是怎么了。
“杨谦你在哪里?在我家吗?”
“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你了,叶子,你、要我怎么办?”杨谦的话越来越模糊,最后都听不清他说什么,断断续续竟是哽咽一般。
想到白天杨谦看我时忧郁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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