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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花洗剑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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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铁娃张大了嘴,笑得合不拢来。 
    方宝儿道:“小心些,莫笑断了肠子,还要我破开你肚子;一段段缝起来,那可费事得很。” 
    牛铁娃怔了一征,双手立刻捂住肚子,果然不敢再笑了。但仍喘着气道:“你做我小弟,我都嫌你个子太小了,还想做大哥?” 
    方宝儿道:“你可听过,古人说学无大小,能者为师?” 
    牛铁娃道:“你别掉文,我可不懂。” 
    方宝几道:“这句话就是说:不管年纪大小,只要学问大的,就可以做那学问小的师傅,我学问既比你大,本领又比你强,不做你师傅,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这大哥你是定要让给我做的。” 
    牛铁娃摸着头,讷讷道:“古人说的话,大概是不会错的了,但但我一拳就能把你打死,让你做大哥实在不服气。” 
    方宝儿道:“你只当力气比我大么?” 
    牛铁娃哈哈笑道:“我直到现在,还没见过气力比我大的;你瞧”一拳打在地上,真被他的打出个尺多深的沙坑。 
    方宝儿道:“嗯,也算不坏了‘你再抓上一大把沙子,我看看你能不能将这把沙子抛人海里?”牛铁娃大笑道:“十把沙子也行。”果然抓起把沙子,全力抛出,但沙子被海风一吹,哪里抛得远,倒有大半被风吹了回来,吹得牛铁娃一般,中铁娃双手柔着眼睛,呆了半晌,喃喃道:“怪了怪了!” 
    方宝儿道:“你瞧我的。” 
    中铁娃大奇道:“你你行?” 
    方宝儿笑道:“这么近不算本事,我再走远些。”大步走了几步,定到一片已被海水打湿的沙滩上,俯身抓了把湿沙,捏作一团,轻喝道:“你看!”抡臂…抛,那沙子黏在一团,直到数丈外才被风吹散,但那已是在海面上,沙子果然都落人海水里。 
    中铣娃瞧得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又合不拢来。 
    方宝儿笑道:“你服气了么?” 
    牛铁娃叹道:“服了服了。” 
    方宝儿道:“既然服了,还不侠拜大哥。” 
    牛铁娃道:“大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果然跪在地上,咯咯即起头来、方宝儿倒觉有些不好意思,也回拜了几拜。两人既成兄弟,牛铁娃将方宝儿更是服侍得周到已极,将干肉馍馍拾起来拣好的给宝儿吃了,又搬了决大石头过来,请宝儿坐下。 
    过了半晌,牛铁娃突然问道:“大哥,肚里的肠子,可是真会笑断的么?”他似已苦思许久,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方宝儿正色道:“你若时常耻笑于人,肠子总有一日要被笑断的,若是真正大笑,倒也无妨。” 
    牛铁娃开颜笑道:“这下我可放心了,否则以后我整日担心肠子要断,笑也不敢笑,那日子如何过得下去?”方宝儿道:“你定必要笑的么?” 
    牛铁娃道:“我每日大笑三十次,小笑三百次,才有气力”突然一跃而起,瞪眼瞧着海面。 
    方宝儿不由得也随着他目光望去,只见一艘帆船,破风面来,船身也显得有些残破,想必是昨夜暴风雨时,这艘船迟早已寻得避风之处,还是不免受些损害,要知道海湾原不宜停船,又恰巧正是昨夜暴风的风眼,五色帆船昨夜若泊在这里,万万不致被风欧走。牛铁娃喃响道:“来了来了” 
    方宝儿道:“这艘船上的人你认得的么?” 
    牛铁娃道:“兀娘贼,谁认得他?这船上的人,都是强盗,见我穷得没饭吃,也想拉我入伙,但我牛铁娃人虽穷,骨头却硬,饿死也不做强盗只是”咧嘴一笑:“强盗的东西,我都要抢的,他们只要一落单,使少个得要被我揍上…顿,多多少少抢些东西来。” 
    方宝儿笑道:“你身上这套衣服想必也是抢来的了?” 
    牛铁娃道:“这套衣服、牛肉、摸摸、船上的帆,全都是抢来的,这才使毛贼们气疯了,今日约我来这里厮打。” 
    方宝儿道:“他们约你,你就来了?” 
    牛铁娃瞪眼道:“自然要来的,不来岂非脓包?” 
    方宝儿叹道:“他们抓你不着,约你来这里。自然大有准备,他们人多势众,岂非要将你活活打死?” 
    牛铁娃想了一想,道:“打死也得来!” 
    只见船已靠岸,二十‘余条大汉,手提花枪、鱼叉、分水刺、鬼头刀,各式各样不同的兵刃跃下船来。这些人虽是人多势众,但却似仍对中铣娃有些畏惧,只是在远远的叫喊喝骂,不敢径直冲来。当先一人大喝道:“傻大个儿,今日你若乖乖的投顺,倒也罢了,否则大爷们将你砍成八块。” 
    牛铁娃怒骂道:“放你娘的穷屁!”回头道:“大哥且在此坐坐,待我去和这群毛贼厮杀。” 
    方宝儿叹道:“你若定要打,就去吧,小心些了!” 
    牛铁娃道:“不妨事。”反手脱下衣服,津赤了上身,抓起抉百多斤重的大石头,撤步奔了过去。 
    群盗见他冲来,不敢怠慢,呼啸一声,竞排起个阵式。 
    一个蓬头大汉手提鬼头刀,“哇”的大喝一声,当先冲了过来,当头一刀,往牛铁娃劈下。 
    牛铁娃骂道:“死娘贼!”双手一扬,将石头迎了上去,只听“砰”的一声,那大汉竞被震得虎口进裂,钢刀也被震得飞上半空,牛铁娃哈哈太笑道:“臭豆腐!” 
    忽然斜地一招花检刺来,牛铁娃百忙中不及去挡,振腕将大石笔直掷出,反手一把,抓注了花枪。 
    但闻风声呼呼,那大石本有百多斤重,再加上这一掷之力,去势是何等惊人,群盗谅呼一声,四散逃开。 
    牛铁娃手腕一抖,就将花枪夺了过来,眼见群盗惊逃,牛铁娃不禁太是得意,例嘴大笑道:“奥鸡蛋,去抱孩子吧,打什么鸟架?”将花枪泼风般抡起,虽然全元招式,但虎虎风生,声势端的惊人,谁若被他枪杆扫着一屋半点,那当真不死也得送掉半条命。 
    群盗哪敢进身,牛铁娃一过去,群盗立刻四下逃开,牛铁娃更是得意,口里臭豆腐,臭鸡蛋骂不绝口、为首一条黑衣大汉瞩道:“这傻小子虽然眼明手快,有些牛力,但却丝毫不会武功,照着咱们那法子打,准保将他收拾下来,莫怕他!” 
    群盗轰然喝应,又有人喝道:“看他还能变出什么花样?” 
    牛铁娃怒赐一声,抡枪扑了上去,群盗还是远远逃开。牛铁娃脚步虽大,怎奈这些大汉竞都会些轻功,牛铁娃空白奔来奔去,也追人家不上。他跑得累了,方想歇歇,但花枪一住,别人刀枪鱼叉,立刻没头没脑杀了过来,牛铁娃终究不是铁打的身子,如此怎支持得住? 
    不到半个时辰,牛铁娃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如牛,一个不小心,左股上就着了一叉,刺出了三个血琳琳的窟窿。群盗大笑道:“看来红烧牛肉快进口了。” 
    牛铁娃越是暴怒,力气使的越快,越难持久。 
    突然间,只听他大喝一声:“住手!” 
    群盗都不禁被他这霹雳般喝声震得怔了…怔。 
    黑衣大汉道:“你可服了么?” 
    哪知牛铁娃竞乘着众人一怔时,转身跑开去,口中大喝道:“臭贼们,不怕老子伏兵的就追过来吧!” 
    群盗做梦也想不到这傻小子也会使诈,果然不敢去追,黑衣大汉:“反正他也逃不了,看他还能变出什么花样?” 
    牛铁娃奔到宝儿面前,竞翻身拜倒。 
    方宝儿早已瞧得心惊胆战,此刻悄声道:“怎样?跑吧!” 
    牛铁娃喘着气道:“跑是不能跑的,但打也打不过了,看来铁娃今日难免要被臭贼们打死” 
    说到这里,他一双环目中竞突然流下泪来,垂首道:“铁娃与大哥结拜一场,也没什么孝敬大哥,只有那艘船倒还结实,船上还有几斤牛肉,待铁娃先进大哥到船上,再和毛贼们拼命去。” 
    方宝儿早已听得爇泪盈眶。他年纪虽小,义气却不后人,当下大声道:“不行,你我既是兄弟,我怎能眼看你死,你死了我也是不活的人!” 
    牛铁娃想了想,突然摇头道:“不行不行,大哥已娶了老婆,大哥若死了,嫂子岂非要做寡妇?” 
    方宝儿听得又是好笑,又是感动,擦了擦眼泪,强笑道:“你别怕,咱们都死不了的。”他口中虽在安慰别人,心里又何尝不在害怕? 
    哪知牛铁族听了,却突然喜动颜色,一个筋斗跃起,大笑道:“对了对了,大哥本事比我大,一定有法子。” 
    方宝儿突然灵机一动,果然想起了个法子,虽不知这法子是否有用,但此时此刻,也只有硬着头皮去试试了。当下大声道:“你等着,我去将这群毛贼汀发了。”竞站起身子,大步定了过去。 
    群盗惧是七尺大汉,方宝儿身高却不及五尺,更是手无缚鸡之力,此番走将过去,实有如羊入虎口一般。 
    牛铁娃却对他满怀债心,放声大呼道:“臭毛贼们,我大哥来了,你们等着送死吧!” 
    群盗轰然大笑道:“这小鬼便是你大哥么?哈哈,过来过来,太爷不一脚赐出你蛋黄才怪。” 
    方宝儿站在这…群如狼似虎,穷神恶煞般大汉中间,心里实在发慌,脚也有些发软,但却半步不退,反而壮起胆子,大喝道:“各位既都在海上讨生活,想必也都是寿天齐的属下?” 
    群盗对望一眼,面上都不禁露出慷诧之色,那黑衣大汉厉声道:“你这小鬼怎会知道咱们瓢把子大名?” 
    方宝儿一听他们果然乃是“紫髯龙”属下,暗中又放了些心,冷笑道:“紫髯龙纪律森严,想不到也有你们这种见不得人的属下,竟然以多欺少,欺负单身容,难道你们竞都忘了,那打劫单身客的伙伴,是如何死的?”他究竟年轻口嫩,此番一心想学江湖人的口吻,都学得有些不轮不类。 
    但群盗听在耳里,心下却更是惊诧,只因紫髯龙于东海之滨,以门规处治那劫了白衣人船只的头目之事,已是天下皆闻,此间群盗地位又在那头目之下,更早已将此事引为殷鉴,听了宝儿说话,暗中都不禁揣揣不安,黑衣大汉强笑道:“小朋友是何来历?不知可否见告”他口气已大是和缓,方宝儿却说得更凶,冷笑道:“你还不配问我来历,去叫寿天齐来说话。” 
    一条浓眉大汉,目光始终瞬也不瞬地盯在宝儿面上,此刻突然轻呼一声,脱口道:“我想起来了。” 
    群盗心中正是忐忑不定,听得这声轻呼,都凑过头去了悄声道:“你可是想起了这小鬼来历?” 
    那浓眉大汉道:“这这位小友乃是五色帆船上的。” 
    群盗耸然变色,齐声道:“真的?你可莫要弄错了。” 
    浓眉大汉道:“绝不会错,那日紫衣侯与白衣人决战时,我曾远远瞧见他和紫衣侯在说话。” 
    在群盗眼中,能和紫衣侯说话的人,那身份当真是非同小可,群盗面面相觑,你望我,我望你,个个都已面色大变,也不知是谁当先翻身拜倒,别的人那敢怠慢,霎眼间使跪满一地。 
    黑衣大汉拜地道:“小人们不知阁下来历,多有得罪,但望阁下大人不见小人过,饶了小人们这一道。” 
    这一来连宝儿都有些意外,只因他也不甚知道“五色帆船”中人,在这些亡命之徒服中,身份竟然也如此尊贵。 
    牛铁娃见他过去三言两语,也末动手,连自己都打不过的这群大汉,竞对他服服帖帖跪满一地,不禁更瞧得目定口呆,又惊又喜,鼓掌大笑道:“有本事,有本事,大哥端的有本事。” 
    方宝儿眼珠子一转,道:“今日之事,倒也罢了,但你等日后若是见了我这兄弟时,又当如何?” 
    群盗轰然道:“日后小人们若是见着牛大爷,必定恭恭敬敬,牛大爷就算打咱们,咱们也不敢还手。” 
    牛铁娃直着眼睛骂道:“兀娘贼,你们不还手,牛大爷还会打么,这说的是什么混帐话?” 
    群盗道:“是是,牛大爷说的是。” 
    方宝儿听得暗暗好笑,面上却板起脸,道:“你等日后若再以多欺少,我少不得要向寿天齐问个清楚!” 
    那黑衣大汉连声道:“是是,小人们再也不敢了。”过了半晌,又道:“不知大爷还有什么吩咐?” 
    方宝儿道:“没有” 
    话犹未了,牛铁娃已大声道:“有的有的,还有吩咐。” 
    黑衣大汉道:“但请吩咐,小人们无不从命。” 
    牛铁娃大笑道:“将你们船上牛肉摸摸,拣好的多多送些下来,待我请大哥好好吃上一顿。” 
    黑衣大汉道:“是!”众豪果然奔上船去,提了满满一大篓牛肉吃食,恭恭敬敬送了下米,牛铁娃跟睛一瞪,道:“牛肉送来了,还不走,莫非你们又想吃回去一份不成?” 
    方宝儿听得几乎笑出声来。 
    群豪听了这句话,有如蒙大赦一般,转眼间便走了个干净。 
    牛铁娃哈哈笑道:“好牛肉,好摸摸不想今日非但没有送命,反捞来痛痛快快一顿大吃。” 
    这一日两人果真吃得痛快淋漓,中铁娃倒下身子,立刻呼呼大睡,别人便是将他抬去抛在海里,他也全然不知。 
    方宝儿虽也倦极,但思前想后,却是难以成眠,第二日清晨,牛铁娃又大吃一顿,道:“大哥既无去处,不如就和我小弟在海上游荡游荡,有时虽不免少些吃的,但无人管束,也无人给咱们气受,终日都可睡觉,倒也落个逍遥自在,无拘无束。” 
    方宝儿苦笑道:“我若有你这般逍遥,倒也好了。” 
    牛铁娃大奇道:“莫非大哥还有什么事做不成?” 
    方宝儿叹了口气,道:“有的。” 
    中铁娃突然垂下了头,道:“如——如此说来,大哥是要将小弟抛下的了?”他个子比方宝儿大了何止一倍,此刻却说的似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但言语间却是真情流露,满怀伤感。 
    方宝儿倒也不觉有些黯然,强笑道:“我也舍不得离开你,只是唉,我事办完,日后必来寻你。”牛铁娃垂首道:“不知大哥要去哪里?” 
    方宝儿道:“我也不知要去何处,只是定要去寻个人,但那人究竟在哪里,此刻还弄不清楚。” 
    牛铁娃想了半天,忽然抬起头来,道:“既是如此,待小弟相送大哥一程,送到长江,那里小弟倒有几个相识船家,待小弟求他们将大哥送到长江上流,大哥不但行路容易得多,寻人也方便得多了。” 
    他始终不敢抬起头来,原来目中已满是眼泪,不敢被人瞧见。 
    方宝儿倒也末想到这铁牛般的汉子,竟是如此情深意重,与自已虽是萍水相逢,却真个连兄弟也不过如此。 
    一时之间,宝方儿不禁又伤感,又欢喜,当下两人上了那艘方方正正的木船,挂起顺风帆,径自向长江口驶去。 
    吴松口外虽然沙泥淤积,但自从文物重心自黄河两岸迁至长江南北以来,此地便已日渐繁荣,船舶往来,终日不绝,尤其崇明岛一带居民,家传以捕鱼为业者极多,每值朝阳未出,但见满江渔火,灿如明星,到了黄昏时,归帆点点,渔歌相和,此情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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