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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救赎下的影子信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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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下起,我必须去做我该做的事。对不起”玛格丽特摇头。
  “什么是你该做的事?你该做的事就是我在一起!问问你自己的内心,什么才是真正希望的?别被那些过去的过错束缚住,你出生不是为了皇帝,不是为了施坦恩,不是为了拉摩撒。你只是为你自己而存在。”菲利有些语无伦次,把上午在酒馆遇到那酒徒的话语都搬了出来,但他理解错了那人的意思。
  “菲利,这就是我内心的希望。我不能跟你走。”玛格丽特坚定而温柔地说。她的语调和表达的语义反差如此之大,足以让人发狂。
  “你们发什么疯?马上就有人追来了。”侍者在催促。
  菲利哀求地看着玛格丽特。他忽然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这个女人。他听到有人正在靠近——不光是听到,已经能看见了!
  “菲利,下午我就做好了这个决定。我愿意跟你逃出皇宫,但我不能跟你离开。这就是我的决定。还记得两年前在路灯下我对你说的话吗?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我不愿让你误会是我不爱你。我不知道是怎样的命运安排让我们能够在今天重逢,但不论多想和你在一起,我必须做我该做的。菲利,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做到了,如果确有那么一天而你还愿意如同从前如同今晚一样牵着我的手,我会当做是你给我的奖励,那会是我最后的愿望。”
  “可我现在就能牵若你的手啊。”菲利喊着。
  “对我而言是不一样的,菲利。
  再见了。“玛格丽特转身往回走。
  皇宫方向的那几个身影迅速赶来,挡在皇妃和菲利之间。
  “皇妃殿下可有受伤?我是塞缪中校,会保护你的安全。”为首的是“苦艾酒”行动组组长。
  “没事,多谢你们赶到。这两位是我朋友,不必为难他们。”皇妃说,“我们回去吧。”
  塞缪中校和同他一起的三个人怀疑地看着菲利和金发青年,没有动。
  “你是宴会上拉小提琴的人。”中校说。
  “我们走吧,陛下还等着我呢。”皇妃再次说。
  虽然不愿如此草率地放过有重大嫌疑之人,但既然这位必定会得到皇帝宠爱的女人这么说,塞缪·塞缪也不能违抗。
  四人把皇妃护在中间,掉头而去。
  “放开她。”菲利突然跳步迫上,手中长剑凌厉刺出。走在最后的塞缪拔剑挡下这一击,“小子,你知不知道你这张脸很惹人厌?刚才晚宴上那一手就看出你底子不错,别得寸进尺。”
  菲利不要命地进攻。塞缪先撤步后进击,卸下菲利的攻势再反击,一剑划伤了他的左臂。
  菲利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越战越凶。他已经失控了。事情是这样的结局,比他们没能逃出皇宫更让人气短,为了玛戈,他连最心爱的小提琴都没顾得上带出来。
  “有意思。”塞缪被菲利的戾气逼退好几步,他蓄势待发准备一吉致命。同来的几个人也跃跃欲试,想加入战斗。
  “全部住手!”关键时刻皇妃喝令道。
  塞缪·塞缪闻声向后跳开。这种漂亮女人的随便一句枕边风就能让他难过半辈子,他是真不愿得罪这个女人。
  菲利还要迫近再战,但玛格丽特抢前一步挡在塞缪身前,阻住了他的剑势。菲利总算不再癫狂,剑尖指在玛格丽特胸前微微颤抖。
  玛格丽特伸出左手握住菲利持剑的手腕,使劲按下他僵硬的手臂。她的右手心贴在菲利的脸颊,左手将似乎已经失去意识的菲利轻轻拉向自己。她在他脸上轻吻了一记,注视着他的眼睛说“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接着是一个缠绵的深吻。相较两年前的他们,这次两人有了经验更有了默契。
  “苦艾酒”四人组心想这是什么样的皇妃,竟然当着他们的面与一个男子接吻,丝毫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而金发侍者则似乎很明白要离开这种女人有多艰难。他们都没说话,像看戏剧一样静静立于一旁,给了这对年轻人最后几秒钟时光。
  在那之后,塞缪·塞缪脱下外套给皇妃御寒,又指挥其他人从不远处的商铺拿了一双鞋子给皇妃。然后,玛格丽特被“苦艾酒”簇拥着,重新走向皇宫。
  菲利看着他们走远。合适的角度使路灯下玛格丽特的影子拉长到他脚下,但最后,连影子也离开了他。他们走远了,有士兵出来接应他们,然后拐进皇宫的门。
  消失了。
  凄凉的夜空下,只有一条空旷的大街,和影影幢幢、重复着哀伤的路灯。
  突然,很清晰地,菲利听到了玛格丽特的歌声。
  她在轻轻哼唱着老旧的唱词:
  烟花升起前那只是极淡的影子
  烟花升起前河岸和虫鸣
  被黑夜藏了起来
  烟花升起前的影子
  任性地追逐明亮
  一个畏光者
  沉默与影子是一对恋人
  那是烟花散去后
  

  庞珀尔朝史书加此记载这一天:5月25日晚8时,毕德杰二世婚典有施坦恩教徒渗入。晚宴被投毒,一中将两上校毒发身亡;另有伯爵一人男爵三人遭刺杀。击毙拉摩撤刺客三人。此事件后,婚典当晚疏漏责任人安培伯爵和达科严准将受到罚款及降职等处罚。
  而在野史中流传着这样的说法:混乱发生,玛格丽特·科朗准皇妃曾被刺客挟持至克伦索宫外,半个小时后衣衫不整地返回皇宫。最后野史推测皇妃遭受过刺客侵犯。因为科朗皇妃的非凡美貌,这件事在民间被热烈而反复地讨论着,一百多年后,甚至终于有历史学家提出刺客是皇妃情人这样让人一笑置之却又无比接近真相的观点。
  另一件几乎无人知晓也确实不值一提的小事是内部调查后发现,晚宴乐团首席小提琴手蒙塔齐·华舒身份被证实是伪造。因为此人与皇妃被劫持出宫的保密事项抵触,故与他有直接关系的米兹·雷蒙德事务官被其上司安培伯爵派人秘密处决于卡伊尔近郊的锁秋谷。
  914年5月25日,毕德杰二世罗列特·吉奥普迎娶玛格丽特·科朗为皇妃。对于这个女人的历史地位我们知道,玛格丽特·科朗后来与扎蒙一世的第五任皇妃安娜·捷卡菲以及李…克里廷斯伯爵夫人被并称为庞珀尔朝的“宫廷三美”,而玛格丽特皇妃与毕德杰二世的母亲玛丽·安托瓦特之问的后宫斗争,也被记载为“玛戈一玛丽的战争”。
  916年9月1日,施坦恩大主教米尔塞·德科里尼与巴恩斯家族结成“北方意志同盟”,命名迪特里普为自由国王都,正式宣布发起反抗庞珀尔皇朝的战争。
  918年11月3日,斗争双方关键性战役的前一周,米尔塞·德科里尼接受毕德杰二世的赦免条件,在迪特里普宣布投降。施坦恩教重新服从庞珀尔王朝统治。八天之后的11月11日,巴恩斯家族领导人雷米特·巴恩斯死于米尔迦丘陵,“北意同盟”王牌军殿前骑士团的不败历史也于此终结。
  战后,毕德杰二世重新认可施坦恩教在埃尔·卡菲尔的合法传教权。德科里尼被封为公爵并依然担任大主教,即施坦恩帕帕。另一主事者巴恩斯家族也得到了皇帝的特别赦免。
  战争只打了两年,但这段历史的划分却通常以907年9月的迪特里普屠杀为始,至918年年底的德科里尼受封作结。整整十一年间,毕德杰二世的统治理念得到了贯彻,赢得一次战争,甚至还因为对叛党的宽宏大量得到仁慈之君的赞誉,当然,他还拥有庞珀尔王朝历史上最美的皇妃之一。如果要给皇帝写履历,毕德杰二世这一段的确能写得充实而且漂亮。
  施坦恩教依旧是埃尔·卡菲尔第三大教派,拉摩撤仍旧信仰洛夫达图相信人心至上,在此后凡百年里,精元之母洛夫达图在埃尔·卡菲尔依旧日渐式微,而厄蒂斯作为大陆主神的地位则更加稳固。
  但这只是干百年轮回起落中的一次。
  长远来看,除了死去一些人,什么都没改变。

6。霓天即兴曲
  919年,西南域。
  山道上,四人一马正成纵列向峡谷深处前进。领头的是一位身材极其高大的男子,牵着缰绳的左手手臂有一道显眼的疤痕,那伤看起来刚愈合不久。男子肩上扛着一把十字巨剑,不苟言笑的脸让人觉得他是个挺闷的人。
  “妈的,空气越来越稀了。”
  说话人是骑马者,尽管衣领少了一边,但他仍是四人中穿戴最整齐的——另外三个穿得如乞丐般残破。齐肩的浓金色短发下是一张讨女人喜欢的脸,他也的确曾习惯于用微笑迷住女人的心,并因此被同伴称为“诱拐少女的路易斯”。只是那种好日子恐怕已经一去不回了,因为他失去了两样东西——军人身份和他左腿膝盖以下的部分。
  “越往西海拔越高。这匹老马在喘粗气了,它会比你更早咽气。”
  接路易斯话的是紧跟在马后皮肤黝黑的丰塞卡,他说话一贯不考虑听者的感受,尤其是路易斯。
  “哎呀!”
  走在最后那人突然喊叫起来,引得前面三人条件反射般地握住武器回头。
  “风景太美啦!”那人补充道。
  他们刚转过一座山峰,现在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埃尔·卡菲尔西部风声峡谷初春的清晨光景。浅蓝且高阔的天空从起伏的山峦中突围而出,世界仿佛一下大了数倍。
  “我说尊敬的艾维队长,这节骨眼上也只有你还有心情看风景了。”丰塞卡将黑铁弓重新背回肩上。
  “越是处境不妙,越要懂得享受美的事物。”被尊称为队长的男子回答下属谠,“不然我们的恐惧就没道理了。未知的未来我们在害怕什么呢?”
  纵然美景在前,四人并没有停下脚步,连看上去生性乐观的队长也只是随着步伐调整自己的视角。远处峡谷中特有的植物呈现出一种别样的灰绿,像被漂白过好几次,苍凉没有生机。峡谷两壁是容易让人产生厌烦感的土黄色,层层叠叠地延展开去。只有天空的颜色能让人心情略好。
  这是一伙溃散的败兵。尽管沮丧,但在这能使人产生渺小感的景致面前,心情反而宽松了一些。
  “这里能望见前天我们进来的入口呢!”菲利·艾维指着远方某处,兴奋地喊叫起来。但这次没人搭理他。
  “你不能小声点?还嫌追兵不够吗?”当回声平息下来后,路易斯低声斥责。自打他被截肢后脾气就没好过。
  “这倒不用担心,路易斯。菲利发现他们一定比他们发现我们要早。”丰塞卡从被烧出小洞的兜里掏出烟盒,“最后五根,谁要来一根。”
  路易斯回头从丰塞卡的手里抢过点燃的那根卷烟叼在嘴上,“话虽如此,但你要知道,峡谷和一般情况不同。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在风声峡谷这头放个屁,那头就能听见打鼓声。艾维听觉再灵敏也抵不过自然地形。”
  “说起地形,要不是那块该死的高地,我们也不会一败涂地。”丰塞卡骂了一句脏话。他对几个月前的那场失败还圮忆犹新。
  “接受现实吧,败不是因为地形。剑和弓这样的冷兵器注定被淘汰,枪的时代来临了。况且起义失败了,我们不过是一群愚蠢的弃子,整支殿前骑士团都是弃子!你以为你很重要?只是德科里尼手上的废牌罢了。他还能继续享福,我们却被通缉!懂吗?被淘汰的弃子!”路易斯嘲弄地回头瞪了丰塞卡一眼。他的左腿就是在弃子行动中丢失的。
  “敢再说一遍,我就把你另一条腿也卸了,你这无法自己上马的废物!”丰塞卡咆哮着,“那块高地增加了他们的射程,不然我们不会输!没人能比我的弓箭准!”
  路易斯在马上嗤笑一声:“你不看报纸?知道达瓦刺的维卡斯教授V系列步枪已经研发到第几代了吗?V4了!和我们交手的步兵团装配的只是V2而已。我敢用命根子跟你打赌,过不了几年随便一个视力正常的新兵蛋子都能拿着V8在百米开外轻松结果你。至于像菲利或者维姆这样的近战剑士就更不用提了。醒醒吧,时代不同啦,你们运气不好。”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高大型男维姆·琼克听见最后这句话,扭头看了看路易斯,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他把马绳交到右手,换用左手扛剑。换手中十字剑的剑面不轻不重地碰到了马上的路易斯。
  没有防备的路易斯在马上晃了几下,由于失去了一条腿,他的身体无法保掎平衡,眼看就要摔下马去。他骂了句脏话。
  就在此刻,原本在队伍最后的菲利·艾维身形快如闪电,一步跃至马前。脚步到位时右手已抽出腰间细剑,在马的右肋上轻轻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那匹老马受到惊吓,前蹄立起向后一倾,却正好帮助路易斯保持住了平衡。
  这一连串的变故惊出路易斯一身冷汗。
  “路易斯,你说新时代来临我能接受,但要说剑±过时,我就无法同意。剑道上的追求是永无止境的,没人能做到完美的事就不会消亡。”菲利站在马面前,右手持剑笔直伸向惊魂未定者。他脑袋略向右偏,眯着左眼,右眼顺着手臂和剑身看向路易斯嬉笑着说。
  “好吧,我只是一个废人,你们想戏弄我随时都行。菲利,你总有一天会明白我的意思。不管你的剑术多好脚步多快,剑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不过话说回来,你那把剑的确不会过时——就像V系列永远也超越不了索加尼馆藏的颤栗之枪。”路易斯手指指菲利·艾维背上用封带包裹着的只露出黑色剑柄的长剑。
  “你只要愿意承认剑的艺术就成了。大家都知道,埃尔·卡菲尔最不会过时的只有魔法。所以我们的魔法师,请顾及我们的感受,别再说我们即将被时代淘汰了。”菲利嘻嘻一笑,带出脸上两个酒窝。
  菲利·艾维不久前还贵为起义军殿前骑士团第三支队队长,二十二岁的年纪长着一张娃娃脸,不幸的是这位队长所表现出的个性,有时和他的长相颇为相称。
  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那是一种伪装。
  “谁说魔法师不会过时!小孩都知道弓手克法师。”丰塞卡气鼓鼓地说。
  “那得看什么样的弓手和什么样的法师。”路易斯立马回敬。
  “我对付三个瘸腿法师没问题。”
  “来练练吗?别忘了我位阶在你之上!”
  “那是你的腿还在时”
  路易斯和丰塞卡是两兄弟,可他们之间的争吵却从来没有停息过,包括米尔迦丘陵一役溃败后逃亡的三个月里。
  “有动静。”
  菲利的低声警告壶即中止了这场刚刚开始的斗嘴,路易斯和丰塞卡同时安静下来,维姆也停下脚步拉紧马缰。
  “三百米开外,八到十个。都骑马,很快到。”菲利凝神听了一会儿后说。
  “冲着我们来的?跟你说别大喊大叫的!”路易斯开始活动手指和手腕,另外两个则看着队长等他的判断,战或避。
  环顾四周,悬崖峭壁迂回曲折,路却只有一条。
  峡谷内无藏身之处。

  一队人马奔驰而来。打头的是一个系着黄色披风的人,离得很远时他就看到了山道边驻足停步的四个人:两个抽着烟在闲聊,一个大个子闭目养神,剩下那个侧身看着峡谷外的风景。他们似乎是路经峡谷停下休息的旅人,但他们只有一匹马,衣装褴褛且带有武器。
  黄披风摆手示意队伍停下来,他的盔甲上绘有庞珀尔朝的银色鹰衔剑徽章,显然是军人。
  “你们是什么人?哪里来,哪里去?”
  “我们是狐皮商,三天前在卡迁走夜道被强盗抢劫了,只能回隆里老家。”答话是看风景那人,他的上衣已破烂不堪,腰带上的佩剑倒能看出之前算是个有身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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