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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索 死囚-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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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治拿下烟,低头用手顺了顺头发,转脸看向窗户,语调仍旧冷淡:“你认识路飞?”

  “混蛋!”娜美一记尖锐的叫骂突然插进安静的客厅。艾斯抬手碰碰嘴,忍住笑回答着问题:“是我弟弟。你还记得他他一定会很高兴。”

  “不是什么久远的记忆。”山治看着窗边抽烟边说,“你们还真是一点都不像。”

  “大家都这么说,不过做兄弟和像不像并没关系。”艾斯愉快的笑出了声,“他很想你,常常会提到你和你做的菜。”

  转回脸看着艾斯吐出烟雾,山治叹了口气,熄掉烟蒂拿起烟盒:“疼爱弟弟的哥哥。听起来真不错。”

  “是的,事实上也很不错。”一直坐得很端正的艾斯也向前俯过身子,看着点烟的山治微笑着说,“那个小混蛋很不省心,但是无论他跑去什么地方、离开多久,我们总会再见面的,我”“宰了你啊!”娜美又老远尖叫着插了句嘴,等了会,他才继续说,“我并不会特意去干涉他或者照顾他,不过,如果哪天因为某些原因会失去他,我会做我能做的一切不让那发生。”

  山治恢复面无表情的模样看着艾斯,默默抽着烟。

  “而且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和我一样不会无动于衷。”艾斯又伸手按了下茶几收回去,一只橘子滚动着冒了出来,“其实,尽管我们是兄弟,流的却是不同的血。所以我真的很难想象连他血液都能接受的你,在面对分离时会无动于衷、会顺其自然你可以消散得无影无踪,而被你留下的,将会面对永恒的分离,毫无希望可言。与这相比,区区几百年的快乐与痛苦能算得了什么呢”

  隔着烟雾向下移动视线盯住那只橘子,山治仍旧不说话。

  艾斯也不再说话,再次伸手按住茶几,接着,一本破旧的圣经凭空出现在那。他把书转向山治,收回手去:“你们没有错,与其为了证明没错而去无谓的化为灰尘不如放下无谓的坚持,用你们的存在去证明一切。”

  客厅明明没一丝风,书页突然自己哗哗翻动起来,然后又停止,安静的摊在那。

  “愚昧人背道,必杀己身,愚顽人安逸,必害己命你认为这是必须的吗?”艾斯话音落下,又很突然的,整本书倏的燃烧起来,书页在火焰里迅速卷曲发黑。

  山治看着艾斯火光里微笑的脸,也笑起来:“无谓的坚持?如果你不是路飞的哥哥,我已经送你回地狱了。”

  “我并不是指你。”艾斯把手伸向那团火,没烧完的书、火焰、灰烬都消失了,茶几上干干净净,只有一包烟和一只橘子,“你的坚持马上就会和你的神形一起散落一地,传言被囚禁的天使终于以死脱囚了”顿了顿,他压低声音,笑意全无,“但事实是什么呢,山治,是什么?”



山治似笑非笑的看着艾斯,慢慢朝他伸出手直到伸直胳膊:“事实是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歪过身子看看手到他脸的距离,“如你所见,我向你求援,可还有一段不算小的距离不是么?”收回手拿下烟,低头摸着后脑勺笑出声,“就算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我也过不去。好吧,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你”

  突然一个橘子出现在他眼前,他闭上嘴,顺着托着橘子的手抬头看,艾斯一手按着茶几一手拿着橘子半站着正冲他笑:“这段距离真的不算什么非要扯关系的话,这世上能有多少说得过去的关系呢?”

  山治笑得有点无奈,看着艾斯的眼睛伸手接过橘子,像是想拉开距离似的向后靠到沙发靠背上:“收回前言你们其实还是有一点像的,你和路飞”

  “谢谢。”艾斯笑着坐回到沙发上,“换个说法。你和那位女士又有什么关系呢?仅凭关系,她似乎完全没理由请求你们的帮助。即便要论关系,我的行为应该不会那么突兀”他指指自己再指指山治,“套用你的话,‘如果我不是路飞的哥哥,我根本就不会从地狱而来’。”

  楞了下,山治喘气似的轻笑起来,左右看看,视线落在了那座钟上:“不果然还是不像啊,单从说服力这点看呵呵”

  “眼下你最大的疑惑必然是‘理由’,我为什么这么做的理由。”艾斯也看向那座钟,“被可爱弟弟记挂了百年的好厨师我很想跟他交个朋友,然后时不时来往一下。”看回山治,他认真的说,“这完全是我单方面的私欲,但是,有何不可?”

  山治出神的看着钟没回答。客厅里安静好久,卧室的门突然打开,娜美走出来径直穿过客厅进去浴室,不消一会又出现,拎了筒水往回走,砰一声关了上门。整个过程始终板着脸,完全无视客厅沙发上的两人。

  “既然你这么头头是道”又沉默一会,山治看着钟开了口,慢慢转脸看向艾斯,“那就给我个理由,能让我承认自己堕落的理由。”

  头顶的灯发出嘎吱的电流声,房间里再次明暗不定起来。

  “不,我不认为你做了任何会玷污羽翼的事。”艾斯的笑随着光线变化显得有些模糊,“所以我无法认同你那种半调子的终结。”一阵怪声过后,灯滋滋响着熄了,他的声调丝毫没受影响,“你的坚持不过如此,我说它无谓,也只是替你说出口而已。”

  灯又挣扎着亮了一瞬,不再发出杂音,彻底黑了。

  “你需要的不是什么堕落的证据。”黑暗里艾斯的话语动了起来,离沙发越来越远,“不过是一点点勇气而已,山治,一点就够。”连脚步声都没,只有声音移动着,“与我不认为不同,你认为自己有罪,只是宁愿离开让你堕罪的,也不愿承认。这罪,只会越发深重。”

  灯无声的亮了,艾斯站在钟前轻轻摸了下外壳,转脸看向沙发上的山治,微笑着:“如果你真的自认无罪,还会痛苦吗?”又看回钟,“真美,估计这是你们家最漂亮的摆设了。”

  山治微低下头点着烟,声音低沉的发问:“这就是恶魔的说服伎俩?假设和不确定因素未免太多了你究竟想表达什么?”

  “你一定看过《路得记》吧?”突然一只手按上山治的肩,他皱着眉转脸,艾斯不知几时站到了他身后正俯身看着他笑说着,“路得对拿俄米说——你往哪里去,我也往哪里去。你在哪里住宿,我也在哪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你在哪里死,我也在哪里死”

  山治扭回头去不再看艾斯,顾自沉默的抽烟。

  “一个寡妇对她亡夫的母亲都能有这份足以感动神的情义”拍拍山治的肩,艾斯绕过沙发坐到了他身边,抬头看着天花板不紧不慢的说,“你害怕面对罪业,想要保持纯洁到死,而他们却能毫不畏惧的去地狱欺骗我。”转过脸看着他,笑了声,“你真卑鄙,不当恶魔真是太可惜了。”

  山治也笑了声,跟着是一串轻笑,烟雾从嘴边喷涌出来迅速弥漫到空中散成奇怪的形状又慢慢消失,他挥手轻扇下,转头和艾斯对视着:“你还知道什么?”

  “不知道,但是我闻到了甘甜的痛苦,那位沉默寡言的血族身上,有比你更能让人愉悦的痛苦。”艾斯一副不经意模样瞟了眼紧闭的卧室门,再看回山治,爽快的笑着,“而且我知道件你肯定不知道的事,想听吗?”

  低下头撑住脑袋,山治对这提议没半点回应,只有身边的烟雾逐渐浓重起来。

  “你往哪里去,他也往哪里去。你的神就是他的神。你在哪里死,他不一定会在那里死,但是”这回艾斯盯住那扇门,也不再笑,轻叹口气,压低了声音,“腐蚀你的只是自己顽固、不肯服罪的血,但流淌在他体内的那部分,始终都圣洁得可爱,也致命。”站起来伸个懒腰,边说边走向卧室,“让我问问女王陛下吧,她能不能承受同时失去两个依靠百年的至亲。”




 山治没出声,熄掉烟蒂又点上支烟,连头也不抬一下,任艾斯径直走过去敲门。门很快开了,传来他和娜美模糊的低声交谈,然后门又关上,客厅只剩山治一个。

  听着座钟发出规律的咯哒声,他视线向下却没什么焦点,间或按下打火机,另个手还拿着艾斯递过来的橘子轻轻转着,烟灰落到腿上也只是扫一眼。

  门又开了,有个急促的脚步声迅速到他身后。“真的?”是娜美,一样急促的语调,同时胳膊也从后环过他勒住了他的脖子,“他说的是真的?!”

  被迫向后靠的山治没吱声,拿掉烟闭上眼笑起来。

  咕咚一声,娜美似乎跪到了地板上,用力勒着他贴在他耳边也笑:“要是他在糊弄人,我就让他滚,好吧?”

  “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啊娜美。”山治仰脑袋枕住靠背,看着明亮的灯轻笑着说,“那家伙我没弄伤他吧?”

  娜美没了声音,把脸埋在靠背上沉默着,房间里又只有钟摆和打火机的声音。

  过了好久,山治的声调突然明快起来:“不对,为什么让他们单独待着”玩笑似的说着就想起身,可是娜美的胳膊毫不松劲的箍着,他无奈的笑笑,转头看着脸旁的脑袋,“你不觉得应该进去看看吗?”

  “山治。”娜美立刻闷着声音回应道,“我可以和你们分开,永远不出现在你们面前,只要让我知道你们好好的就行。”

  “别说傻话了。”山治笑得很温和,“你是不是听了什么奇怪的话?我们当然”“闭嘴啦!”娜美吼起来,没让他把话说下去,“肯定有办法的!你们一起到谁都不知道的地方去啊,谁都看不到你们不就好了!有什么关系,都已经到这份上了,就算要恶魔帮忙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还能在一起,怎么样都可以吧白痴!”

  山治转着脸看向窗,又看了眼灯,然后看着钟,轻叹声:“他到底说了什么?”

  沉默一会,娜美显得平静很多,低声开了口:“没说什么,只是问我能不能用再也不见不了面换你能继续活下去可以啊不能见面算得了什么,总好过完全失去你不能见面什么的,存在就是存在”

  扭过头看着娜美的脑袋,山治悄悄吸了口气,还没说什么,她竟突然消失了,束缚在他颈上的双臂就像吐出的烟雾瞬间散开。与此同时,卧室的门开了,艾斯走出来轻轻带上门,靠在门边抄起胳膊微笑的看着这边。

  看了眼艾斯,山治淡然的把头枕回到靠背上,看向又作起怪来闪烁不停的灯,笑着说:“虽然对恶魔这么说有点苍白你能不能不要拿这种事取乐?”

  “你言重了。”还是没脚步声,艾斯轻松的声音渐渐靠近沙发,“我对娱乐没什么兴趣,特别是在一天之内连续看到三个山治以后,单从取乐角度来说,这已经绰绰有余了。你应该欣慰,至少刚才不是我搂着你”走到对面坐好,他笑笑,“你说呢?”

  灯还在噼啪作响,山治却不再笑:“你刚说的是什么意思?”摆正脑袋盯住艾斯补充道,“我在哪里死,他不一定在那里死是什么意思?”

  艾斯笑着抬手指着灯,电流声立刻停下,光线再次恢复稳定:“意思是,某个十字路口一定会多一把灰尘。”放下手,垂下眼轻笑一声,“就像每个走到终结的血族一样。仅此而已。”

  “我说过了,不要拿这种事取乐。”和他轻松的语调不同,山治显得不耐烦起来,丢下手里的橘子,向前俯身坐正瞪着他,“你究竟想干什么?”

  “选吧。是成为我们的一员,做任何你想做的事”迎着他的视线,艾斯依旧轻松自如,随意做了个手势,看向卧室的位置,“还是在自杀的同时杀死你的最爱?”顿了顿,皱起眉看回他,“哦,至于会带给娜美什么,你也许根本顾及不到了吧?”

  话音刚落,一记闷响,不知是被踢到还是撞到,茶几立刻翻倒在地,山治踩在跌落的那盒烟上,揪着艾斯的领子,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看着他,微动着嘴一字一句的小声说:“你也可以选。是马上滚,还是让我送你回去。”

  “是几百年的囚禁让你变得如此暴躁?”艾斯仰视着他慢慢举起手,从容又无辜的笑着,“还是说,你呃,天使们都很喜欢一走了之这种处理方法?抱歉,我只是个恶魔。”

  山治沉下脸用力提手,张嘴还没发出声音,卧室的门开了。他顺着艾斯的视线回头看去,索隆已经转过身走回了房间里,只有背影闪了下,跟着门又轻轻关上。

  “那是真的,跟我没关系。”听到多少有点喜滋滋的声音,山治愤愤的回头瞪住艾斯,后者笑着继续说,“也许他觉得打扰到我们了?”





“怎么?”娜美疑惑的看着退回房间关上门的索隆,“他们在干什么?”

  “没什么。”索隆站在那抬手摸着包在门边的补丁,没有起伏的回应着,“似乎在谈什么,等一下再问吧。”

  娜美跳下窗台也走到门边,仔细看着索隆的脸:“一副悠闲的样子时间还很多?我刚说的还不够清楚?”

  索隆注意到自己摸过的地方留下明亮的痕迹,他放下手拈拈手指,再摸摸身前湿漉漉的衣服,保持着平静的语调:“再少应该也够让他们先谈完。”转过身边脱衣服边走到床前坐了下来,低头整理着手里湿重的衣服,“他的事,最后做决定的肯定是他。”

  “喂!”几步跨到他身前,娜美一把抢下衣服丢到地上,顺手粗鲁的推了他下,“够了没?刚是谁把他关起来还冒充他的?现在又说这些废话,你是说给我听还是玩你自己?”

  看了娜美一眼,索隆从枕头下摸出圣经摊在腿上沉默的翻起来。娜美也没再说话,像抢衣服一样夺过书甩了出去。书页在空中哗哗翻着,径直撞上墙壁跌落在地,发出下轻响。然后房间里安静下来,两人一坐一站只是对视着。

  良久,娜美退开步,微笑起来:“总是不知疲倦地重复些一样的事情,就算到最后,也要这样?”

  “谁知道。”索隆没笑,迎着她的视线一脸坦然,“再无济于事,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我为什么觉得你变得很雀跃?”娜美继续退,直到靠住门,盯住索隆沉着声,“知道会跟他一起消失,很开心?”索隆不带感情的笑笑,开口还没说话,她提高声音继续说,“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跟他一样混蛋了!你这样还算是个吸血鬼吗!几百年时间就把你的生存欲望消磨殆尽了吗!”

  索隆默默转开脸环视下房间,起身走到窗边,弯腰把躺在那边地上的空桶扶正摆好,然后站直扶着窗台向外看:“我会走下去,到走不动为止所以不管是什么原因,该结束的时候就接受结束。”笑一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神的安排?”

  “恶魔有办法。”娜美显得平静了一些,坚定的接上话,“那不是安排,只不过是抛弃掉而已。我们一早就被抛弃了,以这个身份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没有什么神会再眷顾我们。既然还有路可走,为什么要把自己钉起来。”

  伸手推推没开完全的窗扇,却纹丝不动,索隆干脆一用力,把半扇窗给扯了下来。“因为那个原因不在我身上,娜美。”他把窗扇放到脚边,看回深蓝色的夜空,“看守无花果树的,必吃树上的果子。敬奉主人的,必得尊荣。水中照脸,彼此”

  “烦死了!”娜美反手捶了下门,大步走到床前,用力吼着盖过了索隆的低语,“行行好!别再背那些东西了!你需要?我需要?我们有哪个需要?!对谁有帮助?!你在想什么!只要山治肯放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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