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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子-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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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索尼chún间带笑,向着眼前两人道:“肃王爷所为,难道不正是与我等议论暗合么?”这么一说,两人也是恍然大悟。
  豪格再怎么说也是从小在马背上长大,指挥过不知道多少次大战。
  明国骑兵才那么一点,豪格却是一退再退,一让再让,始终没有打一场有效的反击战。
  这么一弄,河南一带情形当然是大乱,看起来,豪格也是有意如此,故意夸大明军骑兵之能,使得自己的战略地位,急剧提升。
  肃亲王在这件事上,做的倒是十分聪明了。
  历史上多锋南下,阿济格追击顺军,四川方面实在派不出人,多尔毅无奈之下,才派豪格带着鳌拜等人出征。
  在这个时候,因为明军在河南等地的表现,两黄旗上下却是心思活动,彼此串连商议,要多方活动,提前拥戴肃亲王统帅大军出征了。
  “倒不知道,这样做法,是否是我八旗之福?”
  商议至此,鳌拜和禅拜继续吃肉喝酒,心思已经不放在正事上。
  烟雾酒气缭绕之时,索尼却是面sè沉郁,自觉得失之间,太难衡量。
  (未完待续。!。


 第二卷 南方 第二百六十九章 会战(5)

  正黄旗的几个大臣勇将自以为看透了朝局,对肃亲王的突然开窍也是十分jī赏。
  倒是豪格究竟是真的退让把事态搞大,以争取资源和兵力上的支持,又或者是真的是被打的猪头一样,几个正黄旗的老人,哪怕就是赫舍里索尼在内,都是绝不会相信是后者。
  军事上预备大打出手,政治上则是大肆招揽明朝降官,不管是东林还是阉党,齐党楚党浙党,兼容包并,反正只要肯降,一律授给官职。
  十月间,还派了吴惟华在内的降官出京,巡抚山西山东等各处地方,招抚地方士绅,拉拢民心,号称减赋,以万历年间的赋税丁册来征税。
  虽然清廷一直是按加征了三饷后的标准来收税,就算到康熙“盛世”也是如此。江南一带,康熙年间最富时也不能和万历年间比,一样的穷困,但清的赋税征收比起明朝更加灵活,比如西北一带就少收一些,而且有灾害就赶紧赈济,适当的时候会大规模的减免丁银,最少在黄册上是如此,加上清初的屠杀和文字狱,高压之下还用“永不加赋”来恶心人,文人也被收为鹰犬,于是在文字之上,清初一扫明朝的种种苛政,顿时就成了清平世界,太平盛世。
  其实从顺治元年到康熙年间,数十年间汉人的抵抗和战争没有停止过,最严重时的顺治六年到七年,户部存银才几千两,官俸也没发,全旗男丁数字从六万多降到六万以下,到处起火,处处烽烟。
  就算这样,清廷还是tǐng了过来。
  原因很多,南明太废物是一宗,八旗武力在顺治早年还有用是一宗,但清廷早年在拉拢使用汉人官绅上下的功夫,也是极重要的一个原因了。
  无非是高压之下,不量才不量德,只愿降便可用,而且以往一切,都给予保留。
  这样百姓再苦,官绅却不苦。
  然后尊孔,开科举,比起méng古鞑龘子聪明百倍,就这样,才慢慢坐稳了江山。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儿,清廷却有点坐不大稳当的意思了。
  北京的谣言始终没有停过,关于满洲随时可能撤走,或是屠城,抢掠,或是明军北伐的传言,几乎隔几天就会爆发一回。
  整个清朝的政龘府机构里就没有对付这种情形的部门,这不象明朝的锦衣卫,菜场每天什么价,茶馆里老百姓在聊什么,每天都有“打事件”的番子给报到东厂和锦衣卫,然后每天由厂卫督公们再来禀报给皇帝,所以对民间舆论情形还算掌握的住。
  清朝就不行了,现在城中谣言隔几天就爆发一次,上层的满洲人都不大清楚,多尔衮听到一些,也采取过措施,不过也就仅限于此了。
  尽管在北京已经几个月,八旗已经分驻内城,并且从关外迎来福临正式登基,但满清对北京这座城市的掌握,还远没有达到预期值!
  人心不附,民心自然也会影响到官心。
  最近这段时间,又有一些官员南下了,理由当然是千奇百怪,五花八门。
  不过,由原本的对清廷极为看好,到现在首鼠两端,心存疑虑,人心之变,一叶落而知秋,很多大事,就是体现在这些细处了。
  当然,现在还是看好清廷的更多一些,不少汉人士大夫侪身于朝堂之上,愿为新朝殚精竭虑的效力,这其中的佼佼者,便是复社曾经的主盟,江南有名的大才子周钟了。
  
  
  天刚méngméng亮,周钟就从家里出来了。
  跟着他的是贴身伺候的伴当,就在他跨马坐骑边上,一前三后,四个人簇拥着他往宫禁赶过去。
  多尔衮十分勤政,每天都会召见八旗贵胃,各旗的额真章京也是随时召见,部院大臣,汉大臣,都随时可能叫进去咨询事情。
  至于大型朝会,十来天前刚举行过登基大典,朝野间都是闹了一个人仰马翻,各人都疲惫了,所以已经很久没有召集大型的集会。
  以周钟兵科给事中的职份,再加上汉人的身份,原本是没资格见摄政王的,有什么事,禀报给本部堂官,或是由堂官代奏。
  清代明以后,对明朝的旧制多半接受,但有几个明显的变化。
  一个是总督和巡抚的兵权加重,治权加重,官衔变化也是十分的明显。明朝巡抚如果不是要紧地方或是宣力有年的,一般才是从四品的官职,不要说和布政使比,就是布政使司的左右参议也是比巡抚官职高。
  这样巡抚虽然是权力大,但官职不高,也算是明朝对地方行政分省力量的一种压制吧。
  清朝的巡抚却是在品级上提高不少,总督更是直接加兵部尚书,职权比起明之总督,看似不能加什么节制五省,七省的头衔,但实际权力,却大为增加。
  地方制度改变还有明显的一宗,便是裁撤巡按。
  清对明的巡按制度不感兴趣,其中颇有深意,顺治年间曾经恢复过巡按制度,不过没有多久就又废除了。
  巡按制度被废,意味着地方监察在形式上也被取消了,不过这只是对应地方官制,在中央来说,清初政治最大的变化,就是给事中制度的消亡。
  明之党争,很大程度就是体现在御史和给事中这两个职位上了。
  秉持国政的大佬们都会养自己的门生故旧,其中一定要笼络一批御史,这些人就是走狗打手,指谁打谁,党争之起,都察院的御史一定是冲在第一线的。
  徐阶搞严嵩,夏言搞徐阶,不外如是。
  给事中就是更加犀利的武器,明没有唐朝的三省制度,亦无宰相。内阁是有其实而无其名,那么,对君权的限制体现在哪里?
  也就是给事中的封驳权而已!虽然这个封驳权很少用,但毕竟是对君权的一种抗衡和制约,而且,是制度上的抗衡和制约!
  明清君权异同,也就是在给事中制度上的改革就能看出一点端倪来了!
  现在周钟的兵科给事中的官位还在,不过论说起来,他得意之处只是在于先攀上了洪承畴,然后洪承畴出京之前,把他又推荐给范文程。
  不论洪和范二人怎么争权,暗中怎么勾心斗角,最少表面上交情还算不坏。
  况且洪承畴等闲不荐人,这么一弄,范文程自是将周钟纳入自己囊中,不过时间一长,他倒是瞧了出来,周钟笔下来得,脑子也很活泛,对明朝的了解也很深刻,特别是南方士林,范文程和洪承畴怕也还不如此人了解之深。
  这么一来,周钟就算又红的发紫了,品级官职什么的,就都在其次了。
  范文程也不过就是一个内院大学士,但就算旗主王爷,又有谁敢轻看这个内院学士?
  每天见摄政王的人很多,不过任何人见了范文程的轿马,都是得主动上前请安!
  往武英殿,顶好就是走西华门进来,往东走没多远就是武英门,路程又近,也不必从长安左右门绕道,更不必打东华门绕那么老大一圈。
  不过打西华门进宫的恩典不是人人都有,周钟在凛洌的寒风里缩头缩脑的等了半天,好不容易看到范文程的车轿过来,周钟一喜,正打算上去,却远远看到一个满官骑马赶上来,看顶戴穿着似乎是个宗室公爵,但见他远远将范文程车轿拦了,然后范文程下来,相揖为礼,就这么站着说话。
  十月的北京,远比后世为冷,虽未下雪,但寒风凛洌,宫门这里又是无遮无挡的空地,周钟穿的虽暖,奈何头顶尴尬处还不大适应,所以感觉格外寒冷,但觉寒气丝丝缕缕不停的侵入上身,叫他着实难捱。
  好不容易,那个满洲公爵和范文程说完,这才又打马向宫门这里来。等近一些,果然看到顶上是宝石顶子,脑后也赐了花翎,眉毛粗浓而脸sè狞恶,不过虽然是满脸的络腮胡子,年纪倒不算很大,介于青年到中年之间的样子。
  虽相貌如此,周钟也不敢乱猜,满洲人早年幕天席地的渔猎,不少老辈宗室都是在少年时受过苦的,皇太极为贝勒时还住赫图阿拉,身为汗王之子也就住在高脚屋上,东北那个天气,冬天一到,汗王一样能在脸上抹猪油才敢出门,贵胃子弟过的也并不怎么好,眼前这位大爷的年纪,还真的不好猜度。
  周钟心里也是胡思乱想,镇定一下自己的情绪,不过这个满洲公爵在进宫门的同时,却是绕道过来,在周钟肩膀上重重一拍,咧嘴笑道:“你是叫周钟吧?”
  他的汉话说的十分别扭,不过好歹周钟听的懂。
  当下连连点头,笑答道:“下官就是周钟。”
  “嗯,你不坏,好生巴结差事,有你的好前程可奔!”
  话说的十分粗直,不过周钟知道满洲人计功升职,都是算“前程”,当年从白丁到贝勒是二十四个前程,所以奔前程一说,是勉励的好话。
  当下连声答应,笑容可掬,那个公爵又重重点了点头,这才转身进去了。!。


 第二卷 南方 第二百七十章 会战(6)

  “下官见过大学士!”
  现在大清的内院一共是三个大学士,就是以范文程居首,周钟索xìng含糊其词,等范文程一过来,趴在地上就是一叩首。
  适才那个满洲公爵过来,他一则是反应不及,二来也没有想到,居然就是没有行礼就同人说话,现在想起来,也是好生害怕和后悔。
  此时范文程来了,他当然不敢tǐng腰子,早早儿就跪了下去。
  “贵官是谁,老夫怎么”
  每天进宫见摄政王,然后到内院办事见人说话处理公务,范文程年纪不小,早年在辽东也是吃过大苦头的人,当年在辽东时,他就差点被杀。
  努儿哈赤发疯时不知道杀害了多少辽东汉民,范文程不过是刀下游hún,运气十分之好。
  老奴下令杀掉破产汉人,理由是太穷收不到赋税,留之何益?
  又下令杀掉汉人中的读书人,秀才,因为他不需要有智识的汉人。
  在那个时代,辽东汉人不知道被屠杀了多少,整个努儿哈赤统治时期,辽东汉人从六七百万人急速降到了六七十万人,有十之**的汉人就这么倒在了老奴的屠刀之下。
  范文程十分幸运,他并没有因为秀才的身份被杀,他身材高大,被留下当了包衣,后来被皇太极发现,从此平步青云,一步步走到了后金贵族的小圈子里,虽是汉人,亲王贝勒见了他也要客客气气。
  人生如此,足矣。
  眼前虽有人跪拜,范文程一扫过去,见是一个低品小官,虽是做满官打扮,说的倒是汉话,所以必定不是正经满洲,想来是汉军八旗的哪个官员了。
  不知道对方来拜有什么事,范文程一大早起来,精神实在有点不济,此时懒洋洋道:“老夫怎么瞧着面生?若有什么建言条陈,可以同你的上官说,若是sī事,等老夫下了值回府再说吧,如何?”
  “老先生,是下官,是下官啊!”
  周钟当然不肯立刻便走,趴在轿前,只顾叩头。
  “咦”
  声音倒确实是透着耳熟,范文程打起精神,眯眼细看,这一看倒真的是吃了一惊。他猛然站起身,走到周钟跟前,半响过后,才把周钟扶起,打量着道:“这,这不是周介生,你怎么做这种打扮!”
  周钟今天是戴的暖帽,宽袍大袖换了青布箭袍和马蹄袖,头顶是素金顶子,十足的东人满囘洲打扮。
  京囘城之中,汉guān仍然从旧制,几品汉guān就穿几品的袍服,朝服公服常服,样样俱全,不要说明guān自己,就是范文程等辽东来的guān囘员,见着明guān打扮,也是十分羡慕。
  但这种羡慕只能深zàng心底,绝不能透lù囘出半点。
  从皇太极开始就极力提倡满囘洲旧俗,而现在的八旗贵胃又因为对明朝的屡战屡胜而轻视汉囘人,压根就瞧不上明朝衣冠。
  他们这些人,守旧鱼昧,一切均以满囘洲为美。
  对多尔衮对汉囘人和入关后对明guān和明将的任用,这些满囘洲贵胃们也是十分不满,认为是摄zhèng王偏向汉囘人,薄待满囘洲。
  尽管多尔衮已经够偏帮他们满人了!
  所以有关衣冠的一些话,不但绝不能说,甚至连想一想,也是十分危险,需要自己jǐng惕,一定要加以杜绝的事。
  洪承畴在入关前多受信任,若不是因为数月前九王想叫城中jun民尽改衣冠,洪亨九极力劝阻,虽然多尔衮自己都觉得洪某说的对,但心中仍然是有了极深的芥蒂!
  从山海囘关一进关内,多尔衮就几次下剃发令,而辽东的三顺王也好,平西王也bà,投降之后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剃发易服!
  过不了这么一关,满囘洲人怎么相信你是真的投降?
  心里所有jǐng惕是一回事,不过眼看着原本明guān打扮的人突然做满囘洲模样,这心底里的别扭劲是怎么也消弥不掉的。
  当下脸上神sè就是十分冷漠,声音也很冷峻的向周钟道:“介山,你糊涂了。摄zhèng王yé再三再四的下令,jun民人等依从旧制不需剃发,有擅自剃发者要重重治zuì!”
  “学囘生有下情要上陈,还请老先生代奏给摄zhèng王。”
  周钟神sè平静,叩首向范文程道:“方今之世,诚为我大清,liúzéi,南明三足鼎立,今四方用bīng,何以昭显天命在我大清?”
  “昏话。”范文程斥责道:“天命就是在我大清,天下咸之,何必再劳足下质疑?适才数语,足以葬送你一条xìng命,介山,你要好自为之!”
  “老先生没有理解下官的意思。”周钟虽趴在地下,抬头之时,却是一脸的志得意满:“大军西讨南征,我满洲兵与流贼,明军发式相异,与明朝降官相异,满洲兵伺身其中,犹如扁舟行之于大海,虽足以震慑宵小之辈,但仍有异样之感,若是叫有心人播弄,徒然多事,平定地方,需更费功夫。”
  “这何消足下多说。”
  范文程仍然是一脸冷漠,周钟所说,其实满洲上层当然是想过的。要不然的话,多尔衮入关之初,也不会沿途下令军民人等递发了。
  在北京城,也不会有叫官兵百姓剃发的尝试了。
  满洲一共才多少人?六万丁。!
  加上汉军和méng古也就十几二十万男丁,能上阵的还不足此数,其余老弱fù孺就不必提了。这么点人,洒在汉人堆里就跟几点胡椒面一样,是少数的异样。
  比如一州,汉人数十万,汉军数万人,满洲兵才驻防百人。
  一旦有事,岂不就是板上之肉,鲜明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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