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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子-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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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朱慈烺和行营诸司商议的办法,就是引开中法前例,江南巨绅商人若是能北运铁、铜、硫磺、硝石、皮革、棉布等军需物资北上,行营除了照价给付银款外,还会在厘金上按送来的军需物资给一些优惠。
这就算是两相便宜了,江南一带,东林党和复社势力太大,朝官中也有太多的支持者。朱慈烺现在的威望和实力尚不足打跨敌手。
既然还要在一定时间内共存,那么妥协就是必然之事。
虽然厘金照收,不过东林那边只要费一点事,就可以省不少银子,面子上也好看了很多。如此一来,眼下的僵局就可望化解了。
至于高弘图等人把持的户部和工部对江北支持不够的局面,也就不解而解了。至于军需物资,江南士绅不开矿或是不参加开矿之事的还真不多,万历年间抗税,极大的原因就是天子直接把手伸到矿脉里来,坐地收取矿税,捅了江南士绅把持铁矿铜矿的马蜂窝。
现在朱慈烺当然没功夫去自己开矿,只要和顾杲等人谈妥,江南矿脉就源源不断的替他出产生铁,他这里就是源源不断的铸成火炮和火铳,铠甲,兵器。
有此便宜,何必事事非得自己伸手?
别的不说,他对开矿的事是一窍不通,什么这法那法的,书上是偶尔见过,可真的叫他去弄,却是根本不得要领。
既然如此,唯持现状是最佳的选择了。
皇太子在屋中喝茶,众人当然肃立着伺候,隔壁厅里却是陈名夏和顾杲在嘀咕着说话,隔了一会儿,就能听到顾杲压不住的笑声。
听着这样的动静,龚鼎孳等人都是忍不住的挤眉弄眼。
这个世家子,城府能力都很差,就是仗着面子敢来清江一行,倒是真的被他碰上大运。
此事一解决说妥,不知道有多少江南的巨绅世家要感jī顾杲,顺带着,对顾家也自然会有多一些的照顾。
顾亭林身后,也算是能重振一下家声了。
“咦,什么声响?”
一时无语,安祥静谧的当口,不远处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响声,其声之大,震的众人耳朵都有点嗡嗡响。
“打雷么?”
陈名夏也奔了出来,面sè都有点发白。
“不象,不是打雷!”
候方域在左良玉军中呆过,比眼前这些同僚社友知道军中的事,当下很肯定的一摇头,接着又是点头道:“不是打雷,是发火炮的声响。”
“佛郎机炮?还是红夷大炮,这么大的动静,怕是红夷大炮吧。”
“这倒不一定,佛郎机炮也能打出大响动来。红夷炮也得看是炮管多粗,打几斤重的炮子。炮子用的越重,发火药就越多,声响当然就越大。”
候大官人倒不愧是在军中呆过,解说起来,倒也是头头是道。
朱慈烺微笑着看他一眼,起身推门,伺候在外的刘兆辉已经披着油衣跑过来,禀道:“殿下,是营中炮兵在试炮。”
众人都lù出果然如此的神情,不过候方域倒没得意,只皱眉道:“这好好的下雨天试什么炮?而且炮声忽焉在前,忽焉在后的,怎么象是在移动着打。”
“去看看就知道了。”
最近几天,朱慈烺也是把精力用在了地头田间,前一阵子,则是用在了建民政司和廉政、财税三司上。
有此三司,地方行政弊端和财税大政,就可一手掌握。
这几件事,实在占了太多精力,军中新成龘立的几个炮营都归了任尚这个副总兵管理,还有一群泰西军官协理,究竟如何,他这个大元帅居然还不曾亲自过问过。
想起前两天冯恺章隐隐约约透lù的话语,再加上军资问题可望在短期内解决,朱慈烺也是披起油衣,大步前行。
也是要把精力用在军中了!
队列,体能,忠诚,这几样都没有问题,剩下来的就是操练步炮骑等兵种的协同,配合,将帅指挥大兵团做战的能力。
就在清江以北的平原地区已经圈出数十里的演习用的战场出来,士兵在经历战场之前,最好就是有千锤百炼的训练,而将领也是同样需要如此。
哪怕就是朱慈烺自己,虽然已经打过几仗,但真正的考验,他还不曾经历过。
而以现在的局面来看,可能一经历,就是翻覆间决定大局的走向了!@。
第二卷 南方 第二百三十一章 转折(21)
就耽搁这么一小会的功夫,炮声又响起来了。
朱慈烺也是摇头一笑,对着赶过来的陈名夏几人道:“难道任尚这厮知道火药和铁都能解决?这么不要命的打法,就这一小会功夫,得打出我多少银子出去。”
一颗炮弹所费还真不小,加上火药什么的耗费,这么轰隆隆的众炮齐发,所费还真的不少。
只是众人知道朱慈烺的脾气,从来是重人而轻物,就算是战马那样难得的贵重军资,要紧的也是叫士卒练好骑术,而不是心疼马匹。
平虏军中,士卒将帅只管训练便是,至于用坏多少东西,将帅不必操这个心,凡事都有朱慈烺这个皇太子在后头来收拾残局。
别的不说,就是厚布做出来的训练用的军装,现在每个新军将士最少都穿坏一两身了。什么纽扣之类的小物品,更是不知道耗费了多少。
穿坏的鞋子杂作局补也没法补了,扔出去堆的如小山也似。
这么大手大脚的用钱使银子,也怪不得先期那几百万轻轻松松的就用光了。照这般用法,也怪不得太子要和东林党和复社妥协了。
一群人就这么跟在朱慈烺身后,向着炮营方向赶过去。
行营的诸司所在和太子住所都是在一起,距离军营也是很近,来往都是十分的便当。
军营和诸司中间有一条叉流河,河北是行营和清江县治所在,河南东西两边都是军营,炮营和火器局就都在河西。
雨下的不大,不过风很恼人,时东时西,时南时北。
尽管脚下有木屐,头顶有笠帽,身上披着油衣,等赶到炮营左近的时候,各人身上内里都是湿透了。
陈名夏心中就极恼,按皇太子的规矩,文仍然大过武,平时的训练,军需管理、军法、后勤保障等等,仍然是行营诸司的责任。
就算是在出征的时候,军情和军法诸司仍然在军中有职使,比如军法官负有监军的责任,军需司负责战时后勤和饷银发放等事,军工司负责器械甲仗的发运使用和保管
不过说一千道一万,诸司所有行动,都要上报到军政司来备案!
有一些要诸司和各镇协作进行的事,就需要他这个军政司居中协调指挥了。行营诸司以军政司为首,不是没有道理的。
带着这种情绪,陈名夏的脸sè也变的十分yīn沉,好在天空雨落不停,所有人脸上都被雨点打的湿漉漉的,就算是情绪坏到了极点,在这样的情形下,外人也是瞧不出来。
“胡闹,简直就是在胡闹!”一看到场中情形,原本就一肚皮气的陈名夏更是气的浑身哆嗦,指着校场中的上下将佐军卒,一迭声的指责斥骂起来。
炮营现在编成了整四个营,整个平虏军连同直卫营在内,一共编成了二十二个营,四个炮营,三个骑兵营,剩下的十五个营就全部是步兵营了。
每个营都有三百人左右的前敌辅兵,除此之外,大军还有六个辎重营和四个工兵营,大军的大车、骡子、挽马,一应粮草辎重,军械物资,还有扎营时的一切辅助工作,修路建桥,都由这些专业的辅兵队伍来负责。
三万多人的正兵,加上两万六千人左右的工兵辎重部队,平虏军的实力,已经远在大明所有军镇之上了。
至于左镇的数十万“雄兵”,恐怕没有几个人会当真。
尽管是大雨如注,眼前的校场上,仍然是人气十足。站在校场外的高处,可以看到是炮兵整整一个营在,而在炮营前方,则是有两个营的步兵营,人人穿着训练用的军服,却是赤手空拳,站在雨幕之中。
雨中训练其实是寻常事,不过,眼前情形却是十分诡异,步兵营的官兵们不是站在炮营之后,而是在炮营身前。
雨虽不大,却也是把所有官兵身上的军服都淋的湿透了,这当然不是陈名夏叫胡闹的理由,在众人眼前,炮口分明是向着那两营正在列队的步军营的官兵们。
“这是在做什么?”
眼看在雨中仍然点着火把,用防水雨具遮住火门,并且正在清理炮管这明明是在做击发前的准备,看到这个,不仅是陈名夏面sè铁青,大叫胡闹,就是龚鼎孳等人也是毛骨悚然,只觉得肝胆yù裂。
只有候方域是从军中历练过的,胆气到底要壮一些,不过仍然是看的目瞪口呆,只喃喃道:“这是在干什么,我好歹从过军,看过左镇训练兵马,还看过接仗,怎么眼前这事,就是看不懂呢?”
不仅这帮文士不懂不明白,就是负责四个炮兵营的副总镇任尚也是觉得自己已经疯了。如果没疯,他怎么会和魏大和冯恺章几个一起,再加上那个叫高登的泰西武官,就这么卷在一起胡闹瞎搞?
这么大雨天把炮弄出来,原本就已经是不对了,眼前这些炮刚铸出来没几天,炮身打量的光滑如镜,看着就知道是神兵利器铸炮原本就是朝廷专利,孙元化一个主事,硬是靠着铸炮有功,几年功夫就升到了登莱巡抚,要不是出了乱子失了城池,惹的朝廷震怒杀了他头,这么些年下来,恐怕就靠铸炮,这个巡抚还能高升几级。
炮实在是神兵利器,而且铁炮技术尚未成熟,铸炮只能用铜来做原料,这样所费当然就更高了。
“把炮推向前一些,再近一些!”雨幕之中,高登满头的红发如火一般,刺的人眼睛生疼。穿着一身平虏军军官的服饰,手按大明的制式腰刀,这厮也是站在炮兵们的身侧,不停的大呼小叫,命令炮手们把火炮再向前推。
顾不得雨水一直下个不停,包括魏岳和冯恺章等总镇大将在内,所有将领都是身披甲胃站在雨地之中,这么久时间下来,所有人都浑身淋的湿透,上等的山文甲原本依托xiōng腹之力,并不沉重,此时附在身上,也是压的众人格外难受。
不过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是面sè如铁,眼看着炮手们无所适从,任尚却向着魏岳道:“魏大,不能再向前了!”
魏岳眼神冰冷,摇头道:“高登他们说的有理,将士平时训练不冒矢石,怎么可能一打仗就勇往直前?这会子心疼他们,上了战场死的人更多!”
“泰西鬼子的话怎么能当真?非我同族,其心必异,鬼知道他们弄的什么心思?再者说,这炮多贵重,摔坏了怎么处,谁向太子殿下交待?”
任尚双目尽赤,雨水之中,也简直要喷出火来。这些炮兵就是他的心尖子,是他的宝贝,一个个都是从步军中精心挑选出来,不仅是身绐体壮,身手反应都是一等一的,吃的苦,下的了力气,是新军中的佼佼者才能入选。
别的不说,一个月五两银子的俸禄,谁不愿入炮营?几万人中挑了这四营兵出来,就算不是人人是他亲自挑出来的,到现在这个时候,棚长以上,几乎人人他都能叫出名字,普通的大兵,也是认得不少。
再者说这火炮,也是辛辛苦苦铸出来,从火器局领了来还不到半个月!在这雨地里推来推去,炮手们再小心也是有好几门炮刚刚被推翻在泥水之中,这么看着,任尚觉得自己的心肝都疼的发颤。
“我来交待。”
冯恺章面sè平静,眼神之中,却也充满了坚定之sè,他目视任尚,微笑道:“火炮铸来就是为了克敌,不敢摔不敢用,岂能练出合格的炮手?现在大军多半尚未授武,殿下说炮兵乃是将来克敌的主力,任总镇,你明白么?”
冯恺章虽是比任尚等人稍晚加入团体,不过向来得到众人尊敬,毕竟与魏岳的关系,还有出京时绝大的助力都是冯家的功劳,所以这么久时间下来,东宫武官出身再早,也不敢不敬冯大公子三分。
况且文才武功,都是一等一的人品,此时更是总镇之一,位在任尚之上。
“那好吧,就随你们。”任尚退后一步,森然道:“不过若有步军将士损伤,炮营绝不会负责就是。”
“当然。”
“魏总镇,我们也去站到步军阵中吧。”
“好,正有此意。”
当着任尚的面,两个总镇就这么小跑前行,向着对面的步军营阵中赶了过去。
“晦气,任老虎,炮子可小心点,不要落到老子头上。”
一群兄弟同伴争执,王源只是听着不出声,此时也只能是吐了口唾沫,紧跟着就是大步跑了过去。
“他娘的”
任尚接手炮营就这么几天,自己也是从铸炮到操炮,都是按着泰西人和以前刘泽清军中打过炮的老炮手的帮助编成的条例中学习,真正打起炮来,他哪里懂得太多?
这会子虽是雨水落在脸上,不过仍然明显感觉身上汗水都冒出来,到得炮位前,红着眼想要下令,一时半会的,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在他身侧,虽然军衔只是一个哨官,高登却是无比自信。雨水之中,火红的头发之下,粗犷狞恶的脸庞之上,此时也唯有满满当当的自信。
“听我命令,炮位向前!”
所有的炮组向前移动,炮位向前之后,高登才挥手下令,大声喝道:“开炮!”@。
第二卷 南方 第二百三十二章 转折(22)
炮声响起来的时候,陈名夏的脸sè就由铁青迅速转变为惨白。
这个军政司大佬还在算计着怎么处罚这些胆大的镇将,或是最少要在太子面前重申制度陈名夏就是这个脾气,不给实权,不如辞职。
这样规模的刮,练,不到军政司报备,就是无礼。
不过呼啸而过的炮弹把他已经涌到嘴边的话生生给压了回去,轰隆隆的炮声粉碎了陈司正已经组织好的话语,在炮声面前,一切都归于零!
不仅是他,在朱慈恨身后的所有司员都是面sè发白,火炮之威当然是主要原因,但火炮的炮火覆盖之下昂然前行的步兵方阵,才是叫所有人都胆战心惊的真正原因。
“这是在做什么?”
顾杲面sè惨白,这个向来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何曾见过如此的场面?
南京禁军他们当然都是见的多了,不过说起来以前的南京禁军就是给保国公摆队娶小妾用,或是市井打架时充人数,最多能在南京附近抓抓江匪盗贼,别的用处是丝毫也没有了。
而眼前情形,自是顾杲生平未见!
两个营的步军已经排成两个梯次的方阵,在轰隆隆的炮火声中,方阵之中的鼓声一样清晰可闻,jī昂人心!
“这些家伙,还真是胆大包身啊。”
眼前情形,朱慈恨先看了也是吃惊,不过毕竟已经是屡经战阵,眼前情形,却也是吓不倒他。
这样的军事刮,练,倒果然是有几分可观之处。
这几天,他已经在筹或,新军步兵营的训练方法与武器授给的事了,倒没想到,底下这群将领和高登这样的投附泰西军官彼此契合,居然先行开始配合炮兵训练,而首先练的不是军阵配合,倒是练的新军之胆!
现在的新军在朱慈恨的刻意要求下,队列和体能已经笑傲海内,无与能之相比的,以魏岳等人看来大明诸镇最强的关宁兵,在体能和阵列上,也是瞠于其后,差的老远。
就是建州精锐,恐怕在体能上还有可比之处,在队列上,就差的老远。
冯恺章一直想不明白的事,其实朱慈恨早就有决断了。
建州东虏野战无敌固然是明军**无能将校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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