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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子-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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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在众人心里还是不大值钱的。
  若是执掌军权手握重兵的总兵,另当别论,陈洪范这种光杆司令,当然不敢在辅臣们面前tǐng腰杆子。
  “都请坐下。”史可法要解决南北相峙战和难定的大事,所以此时神态是难得的轻松。为首辅以来,他心绪一直不算很好,今天这个时候,却是笑的格外温和。
  “叫诸君过来,就是要说一下北使的事。”史可法斟酌着道:“北使之事十分要紧,既要与清国致和睦通好之意,又不能失我大明上国之体,这其中的关节,是最为要紧,一定要把握好了。”
  这样的大宗旨,其实史可法公开和sī下都说过很多次,马绍愉和陈洪范都听了不少次,不过两人还是lù出一脸笑容,并且拼命点头称是,就象是头一回听到。
  “下官当然遵首辅之令。”左懋第皱着眉头,道:“但大宗旨,还是要先问明白了才行。是彼此为敌国么?”
  一句话问出来,史可法脸sè难堪,就是一直一脸矜持笑容的马士英,也是变了脸sè。
  大明向来是自诩和前宋不同,绝不和亲,也绝不轻抚蛮夷。
  当初和鞑子开边互市的事,朝野之间就有不少人不痛快,觉得失了颜面。等崇祯年间传出过皇帝sī下议和的事,结果就是捅了马蜂窝一样,最后连崇祯也压不下去,斩了兵部尚书陈新甲才算有了交待。
  这内阁中人,史可法当年还不够资格到中枢,马士英免官在家,不过马绍榆可是个人中,是专职谈判的人,这会子听了左懋第的话,他也是神sè难堪,轻轻摇头。
  当年他可不是使者,还是天朝上国的大臣,是“议抚”而不是议和,就这样,还臭了名声。
  “咳,”众人皆默然,到最后,马士英才张口道:“皇上为叔,彼幼君,为侄。”
  “也只能如此!”
  史可法面部表情十分痛苦,不过也是点头表示赞许。
  有两个军政两边的执政都同意了,别人还有什么话可说?左懋第脸上毫无表情,只是躬身道:“是,立叔侄之约那么,彼此以何为界?”
  “当然是以”史可法顿了一顿,脸上也有犹豫之sè,半响过后,才道:“先不必提此事吧,若以敌国相称,谨守疆界互不相攻,彼此相安最好。”
  这就是以现有的实际控制区域为疆界,算是一个比较务实的说法了。
  “若有地方上所谓官绅,豪杰,土帅攀附,请朝廷北伐,请使臣们务必不可答应。若恐伤仁人志士之心,不妨劝其南归。”
  马士英老而弥辣,站起身来,神sè淡然的道:“总之,能与清国通好,彼此相安,能保我江左太平无事,使臣便是立了大功。我想,清国初至关中,还要与西边的流贼交战,此时我们与他们通好,时机刚好。”
  史可法等人最为担心的就是马士英话里的两层意思,一层,便是清军灭李自成后,会以全力大举南下,于其那时再设法,不如现在通好。
  第二层,便是隐隐有担忧,咱们这边都知道和东虏通好以获实利,流贼难道就不知道?
  这些无君无父之流贼,难道还会讲什么气节?
  想不到马士英也点醒了这一层,当下史可法也是霍然起身,双目炯然,目视三个使臣,沉声道:“虏与寇合,再犯东南,宗社之危,无过于此。三位,此行之重要在此,其不勉之!”
  这就是把天大的担子压在了三人身上,马绍愉面sè有点儿发白,陈洪范只是一脸奉迎之sè,毫无见识,只有左懋第重重叹了口气,道:“此行所携物资,由海漕北运,吾等由陆路兼程而行,至天津会合请高辅臣一定派得力人手,用心提调。”
  “这自然。”高弘图笑道:“这样的事若是学生办砸了,这个户部尚书当然没脸再做下去。”
  别的事,他确实可以不放在心上,但与东虏议和关系到宗庙存亡,最少是换主子的大事,多年经营功夫在,他倒真没有投降别股势力的心思。
  况且,高家出了两个shì卫,还有一大群子弟憋着要捐监生,这个时候国事要是有什么大的动dàng,整个家族都会倒霉。
  “如果虏有岁币之说,只要不太多,不妨可以答应。”
  岁币当然很难堪,不过总比增加军费要强的多,而且当年陈新甲主持议和时也曾经谈起过这个,现在虽然没有具体的数字,不过东虏总会是在当年谈判的基础上来谈,最多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就是了。
  听到这话,左懋第的脸sè自然更加的难看,不过也是重重一点头,便算是答应下来。
  “时间紧急。”史可法又一次显示了自己琐碎细致的一面,屈着指头算了一算,道:“一应物资准备完毕,上船发运,诸君的仪卫和随行预备好也得有几天,我想,二十一号起行,如何?”
  “一如首辅吩咐就是。”
  左懋第愿意北行,主要原因还是母亲死在北京,不得不到京师去发运尸骨,忠臣孝子两个身份,什么随shì仪制,倒不必太讲究了。
  当下便是说定了,使臣们都是面sè沉重,史可法等人自觉了了一桩大心事,却都是一脸喜sè。此时辰光不早,军务之后头一起面圣说事的大臣们已经下来,史可法面sè沉静,眉宇间是掩不住的喜欢之sè,心中也只是在想:“但愿左某人得力,能与东虏致款和好,本朝偏安之局,勉强可成!”RO@。


 第二卷 南方 第二百三十六章 转折(16)

  第二卷南方第二百三十六章转折(16)
  “大相公,到了!”
  门g门g细雨之中,一艘乌篷船靠在码头之上,轻轻一震之后,船夫系绳在码头之上,然后抽出舢板搭在船身和岸边,接着俯首躬身,向着船身里轻声道:“雨还在下,请大相公小心些。”
  “嗯。”
  船身里头,也是轻哼一声,接着又是一阵摇晃,却是打船舱中间钻出一人来。
  宁绸长袍,在盛夏时穿着十分合身,舒适,手中一柄折扇,画上秋景,仿佛扇上一扇,就能带来些许秋意。
  腰间系带上荷包挂件什么的小东西挂了不少,再配上交脚纱帽,粉底官靴,人也是玉面朱chún,真真的十足世家出身的状元郎模样。
  这么一个人打从乌篷船里出来,四周怕不有过百艘船,北边下来南北上来的,实在不少,此时也是有不少人忍不住就打量这个俏面书生,一看之下,就有不少船娘看红了脸这个客人,实在是太俊俏了些。
  被人这么盯着看,顾杲却是丝毫不觉得有什么。
  身为顾亭林的后人,江南大世家的嫡脉子孙,又是少中秀才举人的才子,东林复社的名士,这么多身份在身上,在江南哪里不是横趟着走?
  不要说被这么点人围着看,在南京时,他们一群朋友河上游玩的时候,围观的人,何止是成千上万!
  他的脸上,就始终有一点子抹不去的傲气,哪怕是此时坐着小船从江南赶到清江,一边颠簸辛苦下来,也是始终抹杀不去。
  “盛夏时节,偏有这连绵细雨,也真是怪了。”
  站在船首嘀咕一句,顾杲便是举足前行,在他身后,自有几个贴身仆人紧随而上,其中一个高大的壮汉早就撑开了硕大的油伞,此时忙跟上去,给顾杲挡住斜飘过来的细雨。
  虽是在脸上做出漫不在意的模样,不过顾杲也是深为吃惊。清江这里看来已经是恢复了当年的盛景,不仅如此,似乎还略有超出。
  清江这里的码头港口有好多处,光是这里河湾一处就有数百艘船,其中不乏漕船规模的大船,南来北往又有不知道多少客商,就这么一个地方,似乎就能听到大明全国各地的方言。
  川音楚语,闽声粤言。
  再加上三吴两浙,他倒真弄不明白,清江这里他曾经来过,也确实是南北通衢的重心,特别是漕运交集之处,户部和工部都有分司在此,热闹繁盛不必多言,但到如此地步,似乎也是真的叫人难以想象。
  他当然不明白,现在大元帅府手中有钱,全国各地的物资采买也是早就提上日程,这一部份,就是多了不少来送货的船只。
  至于盐引改票引,更是吸引了全国各地的巨商前来,湖广闽浙,最少有数百名身家足够的大商赶来,到了这个时候,大大小小的商船,就有过千艘是为了盐票而来。
  再加上南北正常的商业漕运,就算在这种战乱之时,清江这里还保持着难以想象的船队规模也就不足为怪了。
  “见过朝宗兄,还有超宗兄,你也来了?咦,还有龚孝升!”
  大元帅府的复社力量,其实最少在一半左右。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能用的青年才俊,不那么死板的,能做些事的,多半也就是复社中的佼佼者了。
  这个东林党的外延此时要比东林党要健康一些,其中也不乏一些确实忧国忧民,愿意做一些济民报国的事的青年士子。
  象赫赫有名的四公子,还有曾经的历界主盟者,某一方面具有特长者,现在也是被朱慈烺罗致的差不多了。
  当然,象黄宗羲和顾杲这样的死硬份子,皇太子也懒得去招揽。
  就算勉强能致,在朱慈烺看来,他们也配?
  再过二十年,黄宗羲在思想界还算一把涮子,不过为人偏执,史料采集上也是十分偏颇,其中有很多事干脆就是胡编乱造。
  此人和他的徒弟万斯同编造的历史之多,简直令人发指。象福王的身份是明摆的事,结果万斯同等人修清史时,把那些言不及义的野史传闻都加进去,甚至故意歪曲事实。
  现在这个时候,黄宗羲编造的朱慈烺的劣迹也很不少了,什么驭下残苛,酗酒使气等等,编派的活灵活现,这种行径十分可恶,只是做的十分隐秘,慢慢流传,连朱慈烺也没有办法。
  做这等下流行径,也是叫朱慈烺对这个后来的大儒大思想家,十分鄙夷。
  好在复社之中,也有不少能做实事的人。
  余怀等人,在军务处赞襄文字,兢兢业业。方以智妙笔生花,淮上情形,特别是厘金一事能在江南和东林党斗舆论斗了个旗鼓相当,这个反水的东林后进立的功劳着实不小。
  当然,方以智也是顾忌其父现在亦在大元帅府治下,若有不协,恐怕还要连累老父。
  不然的话,就厘金一事反水,他就会有灭顶之灾。最少,东林复社内,他恐难立足了。有老父在前方的顾忌,最少可以做一番解释,至于社中同志能有多大程度的谅解,那就只能见仁见智。
  还有陈名夏,郑元勋等人,现在俨然已经是太子身边的左膀右臂,得力之处,也委实不小。
  就连后投靠的龚鼎孳和候方域这两个,前者是新成立不久的财税司的司正,后者执掌文教司,军中教育,也是做的有生有sè。
  从四月到七月,一切变化,也就不过百余日而已。
  顾杲此行,其实别有怀抱,sī下求见的,是sī交还算过的去的候方域和郑元勋。前者sī交好,后者从来急人之难,能在复社主盟,就是靠的一身正气和过人的能力,还有喜欢助人结下的上佳人缘。
  不料除了陈名夏外,复社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倒全部齐集在这小小的码头上,而且人人都是玉带绯袍司正一职,太子已经提请皇帝允准,提了三级,现在已经是正三品的高官,多少人进士及第,辛辛苦苦最少二十年才能有的地位,眼前这些人,投效太子不到四个月,已经是轻轻松松的到手了。
  将来还有国战大事,关系到大明天下的生死存亡,朱慈烺倒不怕现在酬功太过,将来难以为继。
  他的这些部下,不分文武,将来封公封侯的,怕也不在少数。
  当然,以后的事,除了他这个皇太子外,这些官员将佐们哪里能清楚?大明重文官世家,爵不轻赐已经有一百多年,李成梁那样的功劳,也就封一个伯爵还不准世袭,戚继光立下泼天大的功劳,连一个伯爵也没捞着,就是几个锦衣卫的世职罢了。
  眼下众人已经是绯袍玉带,再往上也就是加官勋阶,想再升到正二品的尚书一级,恐怕最少还有十几年的光景可熬,所以此时各人脸上都是志得意满,十分兴头。
  相形之下,顾杲这个世家子弟还是一介白丁,站在一群绯袍官员群中,开始的热络一去,气氛就是尴尬起来。
  “咳,顾子方你来的真巧,咱们今天真正有口福。”
  在场的,哪一个不是七窍玲珑心?气氛一不对,候方域便上前一步,笑嘻嘻的道:“刚得了一头,你来的真巧!”
  是长江特产,肉肥而nèn,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珍馐,就算顾杲是无锡人,从小到大,也没吃过几回。
  当下也鼓起兴头来,笑道:“如此,还真是叫弟来着了。”
  “走走,快些走。”龚鼎孳也向来是狂放不羁的脾气,公务上,他是十分用心,平时却是十分狂狷,这会子拉住顾杲胳膊,大步向前,只道:“快些儿,小心陈名夏他们闻到了味道,窜过来抢吃的。对了,陈百史说,公务繁忙,不及远迎,今天晚上到你房中见面赔罪。他这个军政司虽然是正三品,皇太子还特赐了太子少保给他,论起来,算是咱们的班首你不要怪他。”
  “小弟岂敢?”
  顾杲此来,一则是自己要有事求人,二来也是身上担了一些担子,所以底气不足,根本不敢复在南京时的狂放,所以战战兢兢,听着龚鼎孳的话,连忙摆手摇头,只道:“百史兄这么说,实在是太客气了,弟承担不起。”
  “瞎,这么客气做什么,”顾杲如此,众人心里也是暗笑,当下都不说话,只龚鼎孳脚在泥地里一跺,大声道:“赶紧上马,吃去要紧。”
  
  
  一群复社才子,又是绯袍大官,在河边闹了这么一出,整个码头上都是看呆了。这年头,只要常出外的人,就算是商人也好歹知道一些东林复社的名头,适才几个,又有不少人认得是太子跟前得力的大官,名声也响亮,于是等众人一走,整个河边,到处都是议论的声响。
  人群之中,也有一个三十左右的青年,chún上留一字硬须,中等个头,微微发福,船是从北边过来,在顾家的船后不久,河边情形,他也是看的清楚,此时脸上只是带着不屑的冷笑,等顾杲等人走后,他便下意识的mō一下chún间胡须,然后自己撑开一柄油纸伞,迅速消失在无边无际的雨幕之中。RO@。


 第二卷 南方 第二百三十七章 转折(17)

  (…雨水在地上形成了潺潺细流,留着一字须的青年人从码头雇了一头骡子,撑着伞,在细雨中一路东向,大约在半个时辰之后,从高高的堤岸再到缓坡,再是大片的土地田宅,再看到鳞次栉比的住宅骑在骡身上,衣衫已经弄的湿漉漉的青年旅人也是松了口气——清江终于到了。
  此时的清江已经正式立县,不过,众所周知,江北的施政情形和别处不同,军务民政都是大元帅府一把抓。
  在六月到七月之间的时候,大元帅府成立了廉政司与民政司等新机构,算是把旧有的官僚体例彻底给抛开了。是故,清江虽然立县,其实就是找个衙门挂块牌子,具体的行政事物,全部是由大元帅府下诸司执行。现在已经是七月二十八,暑气都被这绵绵细雨逼退了许多。最少,这个骑在骡上的青年旅人是从北方渡黄河而来,河南这一夏仍然少雨,两个月间只下过一场小雨,沿途过来,庄稼枯黄,土地干裂了口子,收成不好已经是显然之事,当然,这个青年一脸矜持,虽刻意穿着朴素,但手指上一个碧绿如春水的扳指也是把他的身份暴露的差不多了,庄稼好不好当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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