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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袁大头-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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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僵持中,殷骞也已经成功升到了屋顶,上面的人正用尽全力在拉韦一莫,这家伙人高马大,又是连着第三人,把两个老外累得着实不轻。
 眼瞅着时间不多了,我催促着一旁的秋天道:“快!丫头,别等了,你身子轻,先上!”
 “不!哥你先上!”秋天难得仗义一回,但我怎么能留他一个小姑娘独自在这儿,再次催道:“快点!不要耽误时间,不然咱俩都得交待在这儿!”
 秋天知道拗不过我,跺了跺脚,趁着拉韦一莫上去的绳子还剩个头,轻轻一跃,抓住了绳尾,双臂同时用力,迅速向上攀去。
 与此同时,那副皮囊后早已聚集了上千条白色的小虫,它们也终于发现了绕过来的办法,纷纷从两侧迂回,并朝我逼近。
 我抬头看了看,韦一莫离屋顶至少还有两米的距离,这么等显然不是办法,于是只得慢慢退往墙角,尽量躲开这些虫子。
 逃往二层的虫子越来越多,我本来想带它们一边绕圈跑,一边等上面的救援,但现在只得放弃了,因为能给我跑的地方已经不多,最终下场只会是被围困致死。
 他们在上面的人看得更清楚,但也只能不停地催促两个老外快一些把韦一莫和秋天拽上去,好第一时间救我。
 退到墙角,我正不知如何是好,背上却顶到了一个东西,回头一瞧,是那八个巨型罐子的其中一个。没办法,还好这玩意儿做得有棱有角,我为了暂时躲避,只得手脚并用,爬上罐顶。
 罐顶果然已经被封上了,为的是里面的水银不至于蒸发,我抽空往下看了一眼,只见二层此时已经白花花一片,遍地都是那种小虫。
 虽然暂时脱离了危险,但一个严峻的现实又摆在了眼前……我此时在墙角,而屋顶的破洞处则更靠近中间位置,他们此时就算放下来绳子,我如果不跳下这罐子,根本就抓不住。
 而这满满一地能在人身上打洞的小虫,打死我也不敢跳!
 单有这些也还不算,我观察地形中又往脚下看了一眼,却发现那些虫子竟然也开始在攀爬陶罐了,这是要把我往绝境上逼啊!
 上面的绳子很快就放了下来,他们也知道我在哪儿,但来回晃悠了半天,由于绳头太轻,根本甩不到我能够着的地方。
 所有人都一筹莫展间,秋天却又突然顺着绳子滑了下来,在快要触及地面时身子一倒,变成了头上脚下,双腿死死地缠着麻绳,开始荡起了秋千。
 就在她荡了第三个来回时,我的脚下也已经爬上了几只小虫,秋天眼尖已然看到,伸出双手朝我喊道:“哥,快跳啊!”
 其实她现在的幅度想要接着我有些困难,但已经没有时间再留给我们一个来回了,我趁她快要到达这边顶点的时候,高高跃起,尽量让身子放平,朝秋天的胳膊抓去。
 万幸!这个点算得刚刚好,我的双手堪堪抓着秋天的手,早跳晚跳哪怕半秒钟,我就是一个摔在地上的结局。
 但上面毕竟是人力在拽着,他们一见秋天抓住我,就立刻收绳子,但平白多了一个人出来,下坠再加上左右摇摆的力量,绳子多少还是又滑下来了一些,我都感觉自己的脚已经沾着地面了,好在四个老爷们的共同努力下,止住了坠势,开始稳步上升。
 终于升上了屋顶,所有人都累得喘不上来气。这幢建筑造型又怪异之极,能站着已经实属不易,所以只是稍作休息,我们就固定好了绳索,挨个沿着建筑外墙滑到了地面。
 第八十八节
 逃了出来,颇有种劫后余生的滋味,恐怕任谁都没想到,我们只不过是想要进来简简单单地考察一下,竟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殷骞扶着墙,惊魂未定道:“老贺,真是邪门啊!那些虫子是打哪儿来的?咱们刚才怎么就没看到?”
 我把先前的推论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觉得确实靠谱儿,这才跟他们讲了个大概。众人听完,都认为虽然离奇,但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这种耸人听闻的虫子真的是闻所未闻,居然把人类当成宿主,竟能折磨成那种模样。
 黄博雅沉思好久,问我道:“你觉得会不会就因为那种虫子,所以才导致了这座城的末日?”
 我细想了一下,不是不可能,那“大螺蛳”中的陈列和摆设,都像是在做实验的样子,也许当初就是有人为了研究找到消灭这种寄生虫的办法才置备的。
 其实办法他们已经找到了,就是水银,但却无法应用在活人的身上,到头来也未能挽救这座城的命运。
 又休息了片刻,我站直拍拍身上的灰道:“走吧,教授他们还等着咱们呢,这里已经是遍地水银,多呆无益。”
 “怕什么~?”一旦脱离危险,殷骞就立刻恢复了懒散的本色:“这里又不会塌,慢慢悠悠往回走不得了!我还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稀罕物件儿呢。”
 可他话音刚落,身后的俩老外刚巧把绳索收了回来,那爪勾还带下来一大块屋顶的土层,紧跟着,一道裂缝从上至下,以肉眼能看得见的速度,贯穿了整座建筑。
 我心中大骂殷骞这个乌鸦嘴,走过去只瞧了一眼,顿时背上的冷汗就冒了出来。哪儿还管他们在这儿磨叽,转身大喊道:“跑!快跑!!!”
 因为我清楚地看到,墙根的裂缝处,已经慢慢渗透出了银白色的液体。那是水银!“大螺蛳”下面这层墙的厚度足有两米多,我终于知道是为什么了,因为里面被注满了水银!
 如果它现在要塌掉,我们谁都无法幸免!
 近处的黄博雅和两个老外也已经发现了这一可怕情况,赶忙拔腿就跑。我推着不明就里的殷骞和秋天刚走出去十米,只听身后“轰隆”一声,“大螺蛳”面朝我们这边的一层围墙轰然倒塌,此刻当真是水银泻地,翻滚着就朝我们扑来。
 “我靠!”殷骞只是一声怪叫,就立刻回身玩了命似的往前狂奔。
 待我们跑过了一条街角,那水银的速度才有所放慢,但我们不敢停留,因为营地就扎在坡下,它们早晚有流过来的时候,我们要赶在这之前,尽快收拾好一切,撤离到一个安全的距离。
 狼狈地逃出古城,韩教授他们还没有好转,帐篷什么的也都没有收拾。我们哪还管这些,吩咐柯尔克大哥先把骆驼骡子赶到较远的地方,然后抬起帐篷就跑。等再拐回来的时候,水银已经从两三处豁口顺坡流下来,淹没了最近的一顶帐篷。
 直到我们撤出三百米开外,这才终于算是彻底松了口气,瞧着太阳下那一大片银光闪闪,每个人到现在心里还都是颤的。
 当下不敢耽搁,收拾好了帐篷和被子,又喂了韩教授和田静吃了一些采来的“解药”,我们就立刻顺着山脉继续北上。
 那种虫子的阴影现在还笼罩在每一个人心里,都怕夜里正睡着,迷迷糊糊就成了它们的“新家”。所以趁着天亮,能跑多远尽量就跑多远。
 两天后,我们在一道山脊的制高点上停了下来,前方脚下,是一片巨大的开阔地,这在到处都是沟沟壑壑的天山脚下是很少见的。
 这片开阔地往前看不到那头,虽然相对平坦,但到处都是一洼洼大大小小的水坑,而且许多地方还都覆盖着一种白色物质,就像下雪结冰一样。
 “这是冰川?”殷骞看了看当空的烈日,挠着头问道。
 冰川当然不可能,此时是盛夏,而且我们所在的位置海拔并不高,虽然夜晚的气温时不时会降到几度,但白天依然还是有十几二十度,更不可能会有尚未化开的积雪。
 “这是天山的盐水冰川。”韩教授此时身体已无大碍,跳下骆驼来到我们身旁道:“这里的地质结构和盐湖湖很像,气候干燥,地形封闭,裸露在外的白色晶状物,都是纯度很高的氯化物。说是盐水冰川,只不过是样子比较像冰川罢了。”
 柯尔克大哥在一旁补充道:“这是条盐水沟,它原来也是古河道,据老人说,很久以前的一次地震,碎石把上流堵上了,木扎特河从而分成了南北两路,所以才有了这个地方。”
 第八十九节
 韩教授待他说完,掏出一张打印的卫星地图接道:“来之前我已经利用卫星地图详细勘查过了,顺着这里一路向上,会有一个堰塞湖,绕过湖再向西走上一段,咱们就能到达托木尔峰东侧的山腰处,那里地势奇特,可以鸟瞰脚下的凌山道一线,且依靠天山天险,是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绝佳位置。如果我猜得不错,尼瑞摩珠那胜的琉璃王府应该就在此处!还有,最关键的一点是……走这里咱们可以节约最少十天的时间,而且是直接上到了高处。如果是按正常路段走,只是到达峰下山口,如何找路上去,就是个不小的难题。”
 我顺着他手指的路线瞧下来,发现剩下的路程全都是在爬山,而且可以说几乎没有路,完全要靠我们自己摸索,其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柯尔克大哥一听可不干了,瞪大了眼睛问教授道:“你…你要顺着这里往上走?”
 韩教授也瞪大了眼睛瞧着他,那意思是:是啊!怎么了?不可以啊?
 两人对视了半天,柯尔克确定教授不是在开玩笑,于是突然斩钉截铁地说道:“那我不去!你们最好也别去!”
 我们几人都有些奇怪,这一路上挺好的,也没得罪他,怎么突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半路上说撂挑子就撂挑子了。
 “…为什么?”黄博雅愣了一下,忍不住问道。
 “因为这沟里住着魔鬼!”柯尔克回她道:“这是条吃人沟,千百年来死在这里的人数都数不过来。如果白天里,大太阳晒着,想要过沟还算安全,但只要入了夜,进沟的都得死!”
 殷骞见他说得有些危言耸听,打圆场道:“咳,其实吧,这些民间传说…”
 “不!这不是传说!”柯尔克大哥没等殷骞说完,就紧跟着打断道:“二十五年前,我的三叔第一次带驼队出来,就是死在了这儿。整支队伍,十八个人,三十六只骆驼,还有数不清的货物,都消失在这条盐水沟里了。”
 “…连尸首都没有找到?”我本来也以为是传说,没想到竟是真的。
 柯尔克大哥摇了摇头,表情严肃道:“没有人知道他们怎么了,搜查队也只不过是很久以后在沟边发现了他们拔营前的生火痕迹。所以不要小看这条沟,那是有去无回的断头路!”
 “但是…柯尔克…”黄博雅没办法,只得和他公对公地说道:“咱们是签了雇佣协议的。你现在说走就走,让我很为难啊!~”
 “不,我依然可以带你们去穆索尔山口。”柯尔克大哥回她道:“但还需要按照我原定的路线走,这没有一点问题。至于这条沟,我坚决不走,我的骆驼也不走!你们如果非要走,请现在把骆驼上的货物都卸下来!”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没有向导肯定是不行的。虽然上面的路他也不一定走过,但毕竟熟悉地形气候,知道有什么地带可能会有什么情况,能让我们早做防备。
 不过我可不去跟柯尔克费那个话,他不去正好,最好是立刻打道回府才合我意。本来我跟着到新疆,就是为了近距离看着志豪,希望这家伙不要做什么傻事儿,可现在却被越带越远。如果这一路上平安无事,我甚至考虑过放心让殷骞和秋天跟他们去,然后我就在库车等着两边人马回来就行了。可三天前那次魔鬼城的经历还记忆忧新,充分说明了这条路并不如我们想象中的太平。
 所以,为了殷骞和秋天的安全,也为了所有人的安全,我始终没想要放弃。虽然真有什么事我不一定次次都能顶上,但至少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
 不过要说姜还是老的辣,只见韩教授笑着收起地图,走到柯尔克身边,拍着他肩膀,不紧不慢地道:“呵呵,你可不能走!你是这一路上的活地图,你要走了,我们就要成瞎子和聋子咯!”
 一顶高帽戴过来,见柯尔克神色有所好转,韩教授立刻乘胜追击道:“柯尔克,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呢,不从这条沟里走,咱们先沿沟一路上去,等到了那个堰塞湖,找个天好的时候过沟,然后再继续不就行了?你也想早回去不是?从下面绕着走,七八天能到就算不错的了。咱们走上边,七八天打个来回都够了。再者说,考古你也知道,那就得走没人走过的路才行!到处都是人的地方,哪里还会有古可考啊?”
 教授这番话看似是在对柯尔克妥协,其实压根也没妨碍到他的根本目的。因为盐水冰川压根儿不是我们此行的终点站,走不走下面无所谓,无非是路好走点和难走点的区别。
 第九十节
 柯尔克低头想了好一会儿,这才对韩教授道:“这上面的路可不好走!除了沟里,几乎没有平坦的地方。要是走到没路可走了,还要再回来,你们可想好了。”
 “呵呵,你就放心好啦!”韩教授见终于说通,给他吃定心丸道:“路是我们自己选的,怎么怪也不会怪到你身上!咱们说好的二十天,反正时间过了还没回去,多一天就多给你加一天的钱,你说是不是,小雅?”
 见黄博雅点头,柯尔克只得默认了这一安排,条件就是沿沟走还不准进沟,除非到了非要过沟不可的时候,而且每晚必须把营扎在离沟至少五百米靠外的下风口才可以。
 解决了这个问题,众人纷纷开始整理装备,尽量轻装简从,并将东西平均到每头骆驼上,以适应爬山的需要。
 殷骞一边整理着背包一边小声和我说道:“你等着看吧,老爷子精着呢!就他这体格,你指望他爬山?呵呵。”
 我没听明白他的意思,站直了问道:“你说什么?”
 “嘘!”这家伙见我声音很大,赶忙又将我拉得弯下身子低声道:“你这都看不出来?!教授先是让柯尔克同意跟咱们走,然后走个一两天,就该说了:你看沟里那么平坦,既然晚上不让走,那咱们白天走不就得了?等到天黑该宿营了,大不了再爬上来嘛!”
 “这不是骗人嘛!”一旁的秋天也听见了我俩的谈话,立刻不忿道。
 “去去去!”殷骞赶忙把她推往一旁道:“你别瞎搀和啊,认清自己身份,咱俩就是跟着来玩的,看好自己就行,别的什么都甭操心!”
 “哼…”秋天很不屑,他也不会多那个嘴,只是嘟囔道:“学问高有什么好?心思都没用到正地方!”
 我则细细咀嚼着殷骞刚才的话,这家伙的猜测绝对有可能变为现实。虽然不管走哪里我都无所谓,但既然脚下这条沟有可能发生潜在的危险,那平时还是多注意一些为好,等真下去的时候,至少也能猜到会有什么危险。
 向上的路的确不好走,驼队只能在乱石中间找到那些落差小的地方,一点点艰难前行。还好有古河道以前的冲刷,沟边已经算是相对平缓了。但每当看到脚下不远处那平坦的沟底,众人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毕竟我们不是来锻炼身体的,放着好路不走非要找罪受。
 这一天下来,可算是把所有人累了个够呛。骆驼非但不能骑,有时候人甚至还要回身去拉它们。更要命的是,眼看天就要黑了,可附近根本没有能扎营的地方,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石块,别说躺着睡觉,就连坐下来休息,我们都得一会儿一换姿势,要不然屁股就硌得生疼。
 但是柯尔克大哥可不管这些,他见远处有一个地势稍缓的平台,就把驼队强往那边拉,众人心中虽不情愿,但这是韩教授之前许诺的事情,也只得暂且忍气吞声。
 终于,天都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许久,我们才在距古河道六百多米的一处平台上扎好了营地。几乎所有人都累得直揉腿肚子,只有我和两个老外感觉还算稍好些。
 因为太累,今晚我们奢侈了一把,单单熬了锅粥,其余全都吃的是罐头,这些东西放在平时,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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