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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给我一半的爱情-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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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给我一半的爱情

作者:笙离

文案

很久以前我听陈小春,他唱那首《独家记忆》,我听了几乎不能自已,那时候,我只是装作不知道。 

有些人,是注定要飞的更高更远的,广袤的天空,是他的世界,而他的世界,没有我。 

“我希望你是我独家的记忆,摆在心底不管别人说得多么难听,现在我拥有的事情,是你是给我一半的爱情。” 

我记得,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回忆,默契的笑容,捉弄的玩笑,还有迷乱气息的亲吻。 

可以那有什么用,他的未来,注定没有我。 

是他,是给我一半的爱情。 

最后我才明白,他给我的除了一半的爱情,还有一半的未来。 

… 
HE,不要纠结了



内容标签:花季雨季 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施莐 ┃ 配角:薛问枢,何彦非 ┃ 其它:




  脚下是毫无着陆感的虚无,在高空的感觉一直让我有些畏惧,即便是坐了很多次飞机,那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飘渺,好像一下秒就会堕入无尽的深渊。
  
  从小窗户里看过去,脚下的云层厚厚的,阳光肆无忌惮的挤进狭小的空间,把机舱内填的满满的,而一个小时之前,深圳下着倾盆大雨,几乎要把天水倾倒于尽。
  而我就是因为昏暗的天气赖在床上不肯起来,只好让出租车司机一路狂飙到机场,然后踉踉跄跄的就抱着柱子在车来人往的车道上干呕了半天,却被告知飞机已经起飞,只能改签。
  而现在,阳光从窗外倾泻下来,落在我的手边,暖暖的,甚至有些扎人,我恍然,原来已经是夏天了,还是天空中灿烂炎热的夏季。
  日子,不知不觉的竟然过的这么快。
  
  可是越来越接近目地地的时候,阳光一点点的消失,我看见飞机下沉的姿态,机翼在空中剧烈的颤动,机身甚至跌撞了几下,猛然,身子被抬高,巨翼在暗沉的天空中逆转了方向。
  广播里空姐公式化的声音传来,“各位旅客,因为目前南京地面有雷暴雨,本架飞机改飞上海浦东机场,给您带来的不便,我们表示歉意。”
  机上的乘客全都发出一阵无可奈何的喟叹,我摇摇头,感叹今天运气实在是太差。
  
  上海地面小雨,我从出口通道走出来的时候,空旷的跑道,巨型的飞机,或是蓝色,或是红色,紫色,在有条不紊的滑向预定的跑道,而天边,一架UA标志的飞机缓缓的俯冲下来,机尾上的一抹深蓝色划开暗沉的阴霾,我心下一动,不由地放慢了脚步。
  我还记得第一次送他去机场,就是在这里,两个人到龙阳地铁站转磁悬浮,我看着窗外飞速的景物,不住的惊叹,“好快啊,好快啊!”
  眼前都是新奇,还有对预知未来的惊叹,那点离别仿佛根本不值一提。
  他笑起来,眼梢飞起了几道深纹,那时候我侧过脸去看他,还是那么好看的侧脸,而我并没有太多的不舍和留恋,我只是想让他飞,飞的更高更远,那里有一片我未知并永远未知的世界,我知道,那个天空,属于他,不属于我。
  
  而我很久没有来过这里,即使选择,我也会选择另外一个机场,这里,那么空旷,我没想到,那时候我的心,之后的一天一天,也会变那么空旷。
  我提着包,缓缓的走出通道,落地的蓝色玻璃,把这个空间包围起来,没有灿烂阳光的时候,仿佛深海一般。
  因为雷暴雨的缘故得晚点,我掏出手机想告诉何彦非我可能得晚点到,刚开手机就发现铃声响个不停,打开一看都是信息。
  有些是广告,有些是无关痛痒的问候信息,翻到最后,我的手忽然一抖,几乎抓不住。
  “薛问枢回来了,你知道吗,你跟他还有联系么?”
  
  忽然,身后一阵巨响,好像要把天地都震碎一样,所有人,大厅里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看着远处滚滚腾起的浓烟,漆黑的烟雾铺天盖地的涌来,把原本暗沉的天遮的严密厚实。
  不知道谁大声喊了一句,“是飞机失事!”场面“哄”的一下炸开来,所有人都站起来望向远处的地方,就听见武警消防的车鸣笛声音,嘶叫在雨地里。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场面有些近乎失控的震惊,我握着手机,感觉手心比金属的外壳还冷,却还渗的出汗。
  是薛问枢,还是飞机失事,我在想什么,为什么我抖的那么厉害。
  我忽然很想哭,挤到嘴边却变成了勉强的笑容。
  人流越来越骚动,情绪酿成了不安,那么多攒动慌张的脑袋在我眼前晃动,我只有不停的退后,机场仿似玻璃罩的真空蓝中,我第一次那么惧怕,那些深蓝会将我吞噬。
  只是无意识,我鬼使神差的往相隔不远的出入通道上看了一眼,那一眼,修长的身形,齐额的短发,微微扬起头走路的姿态,还有无意识的用手抓住头发打卷的小动作,让我一时间无从反应。
  那样的男人,我一眼就可以在茫茫人群里找到他,即使拥堵犹如新年上海的人民广场,我也从未跟他在人海中走散。
  薛问枢。
  
  我怎么也迈不开一步,我曾经在脑子里设想过无数我们再次相见的画面,可是到了面前,我真的不知所措。
  黑色的浓烟慢慢的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灰色烟雾的升腾,候机楼广播不停的播出让乘客少安毋躁的广播,而那个长长的通道,在一片灰黑的背幕中,是他。
  我很想跑过去,哪怕只是喊他的名字就好,就在我挪动脚步的一刹那,我看到他边走边拿出手机贴在耳朵边,好象在等待别人的回应一样。
  我的手机安安静静的躺在手心里,这么长时间,已经这么长时间,他都把我遗忘。
  
  我站住脚步,看他在我眼前慢慢的走远,消失在人流之中,我看着他,就像我曾经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走进候机楼一样,冷静而决绝。
  我的内心竟然一片平静到死绝的崩溃。
  连送他走的时候我都没哭过,夜深人静独自一人的时候我也没哭过,看人脸色被人讥讽的时候我也没哭过,我只是在不小心丢失了他送我的耳钉的时候,抱着被子,久久的哽咽。
  而现在,我清楚的感到,眼泪在我眼睛里已经积蓄了太久,化成了痴缠的爱恨,一时间,无处可逃。
  
  薛问枢。
  直到现在我才承认,你在谁身边,都是我心底的缺。
  是你,给我一半的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热情中,争取日更,握拳!
要留言啊~~




初遇

  冬天的小城,冷的放肆,本来就是南北交界的区域,偏偏还没有暖气,夜幕降临的时候,巨大的寒气逼退那一零星的温暖,整个城市如堕冰窖。
  
  而我们一群腐败党凑在一起,躲在老北京火锅店里吃火锅,小包间落地窗,热气蒸腾的白汽爬满了冰冷的玻璃,在等小白菜翻腾的时候,一群人颇为感慨的望着窗外,“在如此冷漠的冬季吃火锅真是幸福啊!”
  吃到一半的时候,陈奕说,“不喝了,我去厕所,都快满出来了。”
  老丁踹了他一脚,“瞧你那怂样,喝点小酒就这德性,去,快去排完了继续。”
  等了半天陈奕都没回来,有些老烟枪已经开始按奈不住抽烟了,我在云里雾里的被熏的觉得喘不过气了,抓了衣服说,“我去瞧瞧陈奕,没准喝多了摔哪里去了。”
  他们开始调笑,“要是陈奕跌厕所里,施莐你是不是要闯进男厕所喊救命?”
  我一本正经,“错,肯定有男人喊,女流氓啊,救命啊!”
  
  没心情跟他们继续玩笑,我推门出去,大厅里浓重的烟酒味和火锅底料的辛辣味混着冷空气一下窜了进来,我刚酝酿了想打一个喷嚏,就看见陈奕和一个男生倚在墙角说话,隔壁的小包间,嘿,强化班的那群小混蛋。
  让我高中乃至大学时候恨之入骨的强化班的小混蛋们,正在很没品的喝酒抽烟吃火锅,那一张张曾经那么单纯白痴学术麻木的脸,也变得□横流。
  我带着叵测的笑容走过去,陈奕看到我,“喝多了?”
  “没,我出来透透气,里面老丁他们抽烟,难闻。”
  他看看我,又看看跟他说话的男生,指了指介绍给我,“强化班的,以前我初中同学,薛问枢。”
  
  我心里暗暗一惊,忽然想起来高三时候月考完下来,走在楼梯道上几乎濒死的时候,身后有人喊,“薛问枢人呢,考试时候没看到他。”
  立刻有人接话,“他要考什么试啊,都保送了,这会肯定在楼上机房玩游戏呢。”
  世风日下啊,可恶的保送生,全然不顾在高考生死线上挣扎的群众同学们,我正在狠狠的诅咒那个叫薛问枢的时候,忽然想起这个名字耳熟的紧,可是那时候处在脑子被物理搞的抽搐的地步,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于是,这段小插曲就这样被搁浅。
  
  原来就是他。
  我抬起眼睛,轻描淡写的看了他一眼,个子不算很高,脸庞也没有特别突出的棱角分明的轮廓,但也并非过目即忘的平淡,那双眼睛微微的眯起来,昏暗处深邃的眼纹飞入鬓角,他朝我淡淡的看了一眼,有些疏离的笑笑,我说,”施莐。”
  然后我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听过你名字,高中时候。”
  他脸上的笑意浓了一些,这时候隔壁桌子有人喊他的名字,他对陈奕笑笑,“先过去了,以后有时间网上联系。”
  他转身的时候,身姿的暗影印在一片模糊的白雾之上,身姿修长挺拔,我微微的挑了一下眉头,忽然他却扭过头来,和我的目光猝不及防的对上。
  刹那间,一颗石子,敲起了一池的涟漪。
  
  吃完涮羊肉我去了趟洗手间,整个大厅里弥漫着烟熏火燎的麻辣味,酒味和烟味,我只觉得闷的头疼,推了后门想出去吹会冷风,却看到霓虹闪耀的黑暗中,一个人的影子被玻璃扭曲到湮没,可是脸庞的轮廓依然。
  薛问枢。
  我没多想,推开门,陈旧的老木门“吱呀”一声,谙哑的声音好像是寒鸦的啼叫,我被吓了一跳,而站在冷风中的那个人冲着我笑笑,语调仿佛好像猜到是我那样自然,“吃完了?”
  我摇头,顺手摞了下刘海,“没,里面太闷了,出来透气。”
  他“哦”了一声没再说话,我低下头看见他两指间夹了一根烟,那根烟细长又精致,没点着,我心下一动,“要火?”
  他有些惊异的看着我,点点头,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ZIPPO,打开盒盖擦下去,黑暗的夜里,手心中出现一个昏黄的光圈,蓝色的火光颤颤巍巍的在风中摇曳,他的脸凑了过来,我笑道,“你不点烟了?还是想我把你头发烧了?”
  薛问枢笑笑,把烟含在嘴里,凑近我的手,烟头微红,他就着深吸了一口,我看到青烟袅袅的升腾起来,一丝一缕的飘散,然后融入无边无际的黑夜中。
  
  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盒子,递给我,我摇头,“我不抽烟的。”
  火锅店橘色的灯光印亮了那只细长的烟,我认得是韩国的爱喜女烟,我看着有些出神,冷不防薛问枢问我,“你不抽烟怎么会随身带ZIPPO?”
  我想了想,诚实的告诉他,“习惯,我前男友抽烟,所以就带着”
  “给我看看。”
  我依言递给他,他深吸一口烟然后慢慢的吐出来,“哦,四叶草,还挺新的。”然后他丢给我,“老烟枪都不用ZIPPO的,路边超市两块钱一个最好。”
  我挑挑眉,不置可否,他忽然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手指上的爱喜闪着微微的红光,他问我,“要看吐烟圈么?”
  我一下来了兴致,“看!”
  他眯起眼睛,眼角的刻痕更深了,光影明暗之中,他的脸廓在肃杀的冬夜里不由地也冷峻了起来,动静之间,烟雾弥漫,俊逸生动。
  “等一下,等风过去的。”
  
  一圈圈的烟,腾空而起,椭圆的,带着点风的捣乱,转瞬即逝,可是竟然这么有趣,我看着他仰头的时候,青亮的下巴有细小的胡渣,他的下巴有些圆润,不是削尖的锋利,反倒让他的脸看上去少了很多侵略性。
  一根烟,很快就被耗尽,落在地上的微红的火星慢慢的燃尽,他看我意犹未尽的样子,想去抽第二根,被我按住,“少抽点,小心肺癌。”
  他依言,话题一转,“你名字怎么写的?”
  我说,“施耐庵的施,草子头加一个沈从文的沈,跟沉重的沉一个音,念莐。”
  “好少见的字。”
  他说完后,忽然眉头紧紧的蹙起来,借着昏暗的灯光我看到他的额头微微渗出汗,“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胃疼。”
  我在口袋里摸摸,掏出一片达喜,“胃药,嚼了吧,不用水带的。”
  他瞪大眼睛看着我,然后看着我裤子口袋,“你那是多啦艾梦的口袋吗?怎么什么东西都有?”
  我白他一眼,“吃火锅容易胃疼,常识好不好,你不吃拉倒。”
  “唉,别啊,我吃。”
  
  “岁寒三友知道是什么?”
  “梅竹兰?”
  我摇头,“笨,火锅白菜热被窝!”
  “我不能吃火锅,一吃就胃疼。”
  冬夜的冷风中,两个百无聊赖的人倚在背风的墙壁上,扯东扯西,说话间呼吸出的白汽与冰冷的空气汇聚在一起,火锅店内热气腾腾,身后的玻璃白茫茫一片,只看见人影攒动,星星点点的光亮在眼前放大,我看着他,忽然感觉好像看着一个熟识很久的朋友。
  他也看着我,忽然就不说话,一瞬间,我居然有种天开地远,时光静止的错觉。
  
  还是我先打破了沉寂,“你现在在哪?”
  他说了一个很牛的研究所的名字,我啧啧嘴,然后叹了口气,他问,“你呢?”
  “保研没保上,准备找工作呗。”
  “在哪?”
  “不知道,到时候再说。”我看着他,无奈的笑笑,“唉,你们这些人”
  他打断我,“我们这些人怎么了?”
  我抬起头看天,小城市冬季的夜空竟然还有亮闪闪的星星,天地相接的边缘,并不是浓黑一片,微微泛着青白色,我笑起来,“你们的世界,总是更加广阔一些,是真的,我总是这样感觉。”
  
  冷风拂过他额前的短发,也撩起了我的长发,发梢忽然觉得有些撕扯的疼痛,扭头一看原来薛问枢的手,悄悄的捏住了我的一缕头发。
  “你前男朋友也抽烟?”
  “他学医的,医生压力大,烟瘾很重,我这个人可受不了烟味,但是没办法。”
  “怎么分手的?”
  “他嫌我小,大概不能给那些不着边际的未来,或者说,我们相差太多。”
  我微笑了看着他,昏暗的灯光下,我看到他的眼睛里有种莫名的情绪,我还来不及去细想,他低声说到,“你有空,最近?”
  我没敢说话,就看到他深邃的眼睛,双眼皮很深很修长,那张俊俏的脸缓缓的靠近我,我眯起眼睛看着他,不动声色的问,“你有女朋友吗?”
  他愣了一下,半晌没说话,眼神有些恍惚。
  而我却轻轻的拂开他的手,错开他的脸,心底却是了然,再仔细看看这张脸,也释然了,这样的脸和身材,这样的性子和前途,就是不主动招惹依然会有女孩子倒贴。
  倒是他先按奈不住,也算是我的成功,即使只是因为我长得漂亮。
  于是我笑起来,“有空,请我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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