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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渊青灯行-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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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灯抬头望望苍白的天空,哈出一口白气说:“就此别过了,教书先生。”
  语毕,她转身独自离去,掺着雪粒的寒风掠过脸颊,走到谷口时她转过身,遥遥看见那个独臂男人在雪地上,跪了下去,庞大的身躯形成一个佝偻的姿势。
  她扭回头,慢慢走回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唔,明天可能休息,也有可能再更
  最近事情多,有点忙不过来QAQ
  完结的节奏,千里有点伤感QAQ
  ☆、第九十一章
  回去的路上她有些瞌睡。
  靠在车上摇摇晃晃睡了一阵;醒来的时候却是躺着,头枕着堪伏渊的膝盖。
  他望向窗外,手却一下一下抚摸她散开的发。
  青灯眨了眨眼睛,觉得温暖,又沉沉眯了会儿才动了动身;他便低头看她;说:“困了?”
  “现在不了。”
  堪伏渊又望了一阵窗外;说:“萧斩原是朝廷萧都统;出身京都讲武堂,早年萧家获罪,他在军中收到密报就逃了,混迹于大漠,朝廷计划开始后,联络到他,事成之后萧家人去除奴籍,而所谓的事儿,你知道是什么。”
  青灯闭上眼,她当然知道,神枢谷长生不老药,一切事因的起源。
  “然而实际上,朝廷为掩盖真相,将当时知情人一并抹去,他也为保命二番回到大漠。”
  男人的声音静静,青灯忍不住去握他的手,她的身子已经回了温,而他的手依旧是冰冷。
  “我没有在意,我只是想回去看看,仅此而已。”
  堪伏渊顺势将她搂在怀里,青灯调了个舒服的位置,脸颊与耳朵都贴着他的心口,马车依旧颠簸,靠了一会儿青灯便开始不安定,拿唇轻蹭着男人阴影分明的锁骨。
  堪伏渊伸手摁住她的脑袋,又掐了掐她的腰叫她消停,青灯乖乖消停了一会儿,又开始在他身上折腾,先是玩他光泽乌黑的长发,在指尖绕来绕去,又掰起他的手指,他的手指又白又长,干干净净,她很是喜欢,双手捧着他的手一根一根地玩,玩够了又去蹭他。
  “胡闹。”
  他低头在她脸颊上咬了一口,青灯咯咯笑出声来,也抬起身在堪伏渊英俊的脸上咬了一口,她咬得狠,一排红牙印。
  堪伏渊也不客气了,眸间一暗,直接扣住她的腰吻下去。
  青灯笑不出来了,在他怀里哼哼唧唧的。
  吻着吻着便觉不对劲儿了,男人将她身子托起,左右将她腿一分跨口坐在他身上。
  青灯脸红了,可他不甚风雅地扒开她衣裳时也没拒绝,只是脸越来越红。
  “车车上吗?”
  她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说。
  堪伏渊脱去她的小裤甩在一边,反笑道:“灯儿希望在哪儿?”
  “唔”
  可、可她还没有在车上做过呀。
  青灯有点儿紧张,堪伏渊便慢慢地亲吻她的脸与身子,手结实地托着她细滑洁白的背,将她搂近了些,进去了。
  青灯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眸中弥漫水汽。
  “这么快就湿了,舒服不是?”堪伏渊净说些下流话,托着她的臀瓣上上下下。
  青灯埋在他怀里,怕外头赶车的人听见,只敢咪呜咪呜地娇哼,如一曲缠绵情口色的小调儿。
  他又耸动狠了些,磨她那块脆弱软肉,青灯身子一颤,长长地吟出来,又啪地捂住自己嘴巴,嗔怪地望过去。
  “这般好听怎的不叫了,”堪伏渊还笑眯眯的,“在床上叫的可欢不是?”
  青灯羞愤,气急指甲掐紧他肩膀里,狠狠地掐着,忽然间马车一个颠簸,他那儿长驱直入狠狠抵上花口心,便倏地软了,在他怀里还没喘过气儿来又是一个颠簸,身子就这么泄了。
  “宫主,这儿下山一片石子儿路,请宫主小心些。”
  外头马夫传声,马车上上下下颠簸着不得安宁,青灯坐在堪伏渊身上,下面含住那巨口大炙热的一根,随着马车颇为剧烈的摇晃而在她湿软的里头横冲直撞,搅得水汪汪的一片,几乎将她逼疯了去。
  她颤得哭,胸前雪白摇晃得颇为诱人美丽,堪伏渊便享受似的抚弄她一对泛出粉红的双口乳,出声淡淡应道:“知道了。”
  将近一柱香的石子路儿,青灯过得甚至激烈。
  堪伏渊倒是享受,不曾动甚,甚至随马车颠簸频率抽口插,青灯又极致了一次委实忍耐不住,似哭似愉地娇吟,伴随马车的摇晃,层层叠叠,勾得车外随行的侍卫皆红了脸。
  驶过石子路时,堪伏渊低头,女人全身潮红瘫软在他怀里奄奄一息地喘气儿,身下湿了整片,打开的双腿痉挛似的一抽一抽。
  他将衣服一点点给她穿好,又抽来帕子给她腿心擦拭,打理一番将她抱在怀里,拍拍她的背,“乖。”
  这口气,全然像吃饱喝足的架势,青灯没力气地打了他一下,他笑着握住她小小的手,轻轻含住她一根手指。
  青灯脸又红了,嘴巴张了半天没说出什么话来,索性埋在他怀里不吭声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又顺道去了一些地方,比如萧岚山的秋叶是顶有名的,火红火红如燃烧的华美锦缎,漫山遍野的红,令人挪不开目光。
  青灯看看堪伏渊身上的红衣,觉得即便是天地造物的鲜艳色泽,也不及他一身繁华。
  回夜凝宫的时候,夜凝宫后山的枫叶也红了,洋洋洒洒地晕染半片山峰,与秋日里凋零残枯的黄一并吹来冷涩干凉的风。
  无妄城中重建工作将将完工,立于山头放眼望去,屋阁楼宇,歌台酒肆,阡陌 ,鳞次栉比,好一番繁荣祥和景象。
  常封就地取材裁了木,做了一个轮椅,上好的红楠木,上了漆才推进了夜凝宫,樱桃跟在一边,脸是阴沉的,眼眶是红的。
  待庭院里的花树纷纷泻下枯叶,又有一些树木枝叶染了橘红如天边晚霞时,青灯推着轮椅出了房门。
  下午太阳正好,她也怕他着凉,在堪伏渊膝上搭了毯子,他晒了一会儿些许是困倦,渐渐睡去了。
  堪伏渊坐在轮椅上晒太阳,青灯便煮了茶立于一边,静静等他醒。
  直到茶沸,壶盖翻动着碰撞出清脆的声音,香气袅袅飘出,他都没有醒,靠在轮椅上,阳光洒在他苍白好看的脸上,仿佛有无数金色精灵在跳动。
  青灯只站在原处,她不敢出声,不敢去叫他,怕她叫了,他不应,天就塌了。
  她宁愿一直这么等下去。
  夜幕低垂时他缓缓睁开眼,太阳下山,茶液凉了,四周渐渐冷下来,他支起身子低头看去,她跪在地上,上身趴在他膝盖上睡着,脸上淌着未干的泪痕。
  男人低头沉默半晌,伸手摸摸她的脸,哑声唤,“灯儿。”
  青灯苏醒而来,抬头呆呆看着堪伏渊的脸,他的眼睛黑黑的,睫毛长长的,盛满温柔的光,是她最喜欢的,她忽然恐惧,恐惧她再也看不到这双眼睛睁开。
  ——她明明以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的。
  即便如何恐惧,堪伏渊每日醒着的时候的确渐渐少了,仿佛是谁打开了一个开关,他以她措手不及的速度迅速虚弱下去。
  即便精神好的几日,他也不能再抱她,青灯晓得他能人事,便自己宽衣解带在夜里坐在他身上与他缠口绵。
  这些事儿她做来尚是有些羞,等坐上去却又全然抛在脑后了,自个儿扭动一阵便没了力气,趴在他身上可怜兮兮地瞧着他,脸颊红红的,极是想要的模样。
  堪伏渊笑笑,挺动□,青灯啊啊啊地断断续续口呻口吟,双口乳口在他眼前淫口靡地跳动,不一会儿泄了身,下面一口口吸紧,他也释放了,白色浊口液从她腿心慢慢流出来。
  若是以前,他不会如此快,想来身子的确是虚弱下去。
  或许再过上几日,他连抱她的能力都没有了。
  男人若有所思地沉默,青灯却喘着气儿有些羞地抱住他,说:“总算公平了。”
  “嗯?”
  “每次都是我、我好几次你才一次现在总算公平了”
  青灯小声,嗓子甜腻沙哑,“你莫骗我,我、我问过叶宁和紫夜,还有玉春楼的其他姐姐,她们、她们说你之前那样是不对的太多了你还骗我说是正常的!大多数男人不会那么多次的”
  “所以?”
  “所、所以”青灯愣了一下,继续脸红,讷讷答道,“所以没什么”
  男人不禁淡淡微笑,抚了抚她汗湿的发,亲吻她的眉,“灯儿。”
  “嗯?”
  “灯儿。”
  “怎么啦?”青灯撇撇嘴,“嫌我重么?”
  堪伏渊失笑,拉来被褥盖在她身上,“你这一生,可是觉得难过?”
  青灯愣了愣,夜里依稀月光,他的目光她看不清。
  她这一生?
  这样的一生。
  “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成为顾青灯。”青灯眨眨眼睛,继续赖皮趴在他胸膛上蹭,嘿嘿笑了两声,“因为我有世界上最好的弟弟,也有世界上最好的夫君。”
  作者有话要说:不卡文会死星人
  临近结局,开始超级大卡
  ☆、第九十二章
  梦里回到许多年前。
  那一夜暴雨滂沱。
  宫内寂静。
  屋檐嘀嗒;烛光昏黄。
  少年一身红衣,面无表情抽出了面前男人胸口的长刀。
  男人捂住胸口,颤了一颤靠在身后的门框上,漆黑的眼睛盯住他,有些恍惚;忽然间挤出一丝干裂的笑来。
  “乔乔”
  他凝视少年的脸;朝他慢慢伸出手来;好似看见的是那么多年前不期而遇的美丽女子。
  门外的风雨湿了他半边衣袖。
  少年没有动;低垂着黑眸,任由男人抚摸他的面庞。
  “乔乔你终究是怨本座的”
  男人嘴角笑意愈盛,眸中张狂闪烁,血泊泊从胸口涌出。少年将手摁在他胸口催动内力,鲜红的花纹从指尖攀爬蔓延,闪烁着诡谲光芒,由男人胸口流向手臂,盘踞成一条游龙刺青烙在少年的胸膛上。
  九霄盘龙印,他收下了。
  松开手,男人顺着门框滑下,华美的锦衣染上鲜红。
  血细细地从男人唇边淌出,他继续一瞬不瞬地注视少年苍白而美丽的面庞,开口说:“乔乔,你的孩子一辈子众叛亲离不得好死,你可是晓得”
  他从喉口里挤出嘶哑的笑声,眸中疯狂的光涣散了,“你恨罢一直恨下去这也算是记得本座了”
  雨声哗哗。
  少年低头,脊背却是笔直,一手鲜血,一手握着一把红纹长刀,血从刀锋出一滴一滴落下,落在丝绒毯子上。
  他静静听着门外雨声近在耳边,闷雷于天边,雨打芭蕉,何以比过笙箫,似天涯。
  
  堪伏渊睁开眼睛。
  怀中女子身子柔软,散发淡淡馨香,呼吸匀长。她头顶柔软的发轻蹭他的下巴,他便抚了抚,虽是轻柔,她却醒了。
  她哼哼两声,伸了一个懒腰,又转身懒在他身上,“唔又起晚了”
  他不做声,听她脆脆笑两声,如风吹铃。
  “渊哥哥也起晚了,太阳都晒屁股了,真难得~”又听窸窸窣窣衣料摩挲,她是起来了。
  他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
  漆黑的。
  完全的漆黑。
  堪伏渊静静在床上躺了半晌,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心里琢磨,这失明,比他意料中要快些。
  
  今日夫君有些古怪。
  虽是罕见与她一块儿赖了床便是罢了,起来后用早膳也甚是磨蹭了些。之后又叫来王安生一并去了书房,将门关上了。
  青灯煮了茶端来,王安生也不让进,她开口问来,被告知宫中要事,得好一阵忙活了。
  “我都是宫主夫人了还有什要事不能晓得的?”青灯撇撇嘴,王安生无奈笑着拢袖行礼,“望宫主夫人还请多多包涵。”
  他说得温文尔雅礼貌十分,她也没底子拒绝。
  王安生又道:“些许近日宫主在书房中呆得长一些,夫人若是无聊,大可以去城中转转,前些日竹墨楼主发来信件说叶宁姑娘想与你聚一聚。”
  青灯怔了怔,叶宁想和她聚?的确是有些时日未见了。
  “嗯,那你把茶端给渊哥哥,他身子不好,叫他趁热喝。”
  “是。”
  等青灯走了,王安生的微笑渐渐放下,他转身推门,男人坐在轮椅上,手中握一卷书,似是闭目养神。
  他望着轮椅上这个曾经凤华绝世的红衣男人,如今付色惨白,手骨嶙峋,湛湛突出来,
  他咽下心中那一抹叹息,只是维持平常的声线,“宫主,如何?”
  堪伏渊不言,双眸闭着,王安生等了片刻,将茶搁在桌上,摆开茶杯慢慢地斟,斟满一杯搁在桌上,行礼道:“夫人叫您趁热喝了。”
  青灯下午去了玉春楼,那儿依旧喜气洋洋的喧闹热闹,空气中弥漫着浓浓脂粉香,见了叶宁和紫夜,连带着楼中极为姐妹唠嗑没多久,紫夜便将酱香女儿红端出来。
  青灯推拒好一阵子还是被一群春楼姑娘们灌了不少,摇摇晃晃地被送回宫,待真正踏进房都是夜了。
  青灯一边走一边打着饱嗝,走进黑漆漆的屋子,脑袋晕忽忽地只想着喝点儿茶来醒酒,这便去窗台旁的茶几上拎茶壶,刚走几步,却见茶几旁一人坐在窗前,大半身影依旧埋在浓郁的黑暗中,月光清辉柔柔勾勒了模糊却熟悉的轮廓。
  他坐在月色下,如一尊灰色的静谧雕像。
  青灯吓了一跳,认出是堪伏渊,这才后退一步拍拍胸脯,缓口气嗔道:“你干嘛呀闹鬼似的,也不点烛不嫌暗呀?”她一边说一边踩着虚步子晃晃悠悠地去拿火石与蜡烛,“万一看书把眼睛看没了,我怎么办?”
  阴影中男人一动,只听他轻唤:“灯儿,过来。”
  青灯“嗯”了一声,他停了停,依旧道:“过来。”
  青灯这才收了手走到他身边,屋里太暗,她看不清他的脸。
  男人伸出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抱坐在怀里,他瘦了许多,手臂却依旧有力,抱定后嗅了一嗅,道:“喝酒了?”
  “是呀,”青灯有些醉,脸红红地吐出热气晕乎乎地乖乖点头,软绵绵地趴在他怀里,“玉春楼里的姐姐们一起喝的,我本来是去吃酱肘子的,那楼里的酱肘子最好吃了”
  “又在胡闹。”
  “才没有,渊哥哥总说我胡闹明明是渊哥哥今天不理我的”
  青灯迷迷糊糊说了一半便意识困倦,他的气息待她而言永远是最安定温暖的港湾,他又不应言,她便靠了一会儿,睡意如潮水,她也安心睡去。
  房内一时间只有她一起一伏的呼吸,熏香冉冉,似是飘出了窗外,朦胧了月色。
  黑暗中男人一手将她抱好,另一只手抬起,长长的指尖顺着她的肩上有些虚浮地上爬,摸索上她的脸颊。
  他睁着漆黑无神的眼睛,仿佛是看向面前的虚空,用手指一寸一寸确认怀中女子的容颜,哪里是眼,哪里是唇,全然细密地、轻柔地、生硬地去触碰,与心目中她的模样重合。
  第二日又是书房。
  青灯觉得无趣,昨夜喝多睡了个回笼觉,懒懒磨蹭到下午,他总算回来,却是神色冷漠的模样,见了她也不搭理,直到青灯自个儿迎上去才与之说话。
  声音依旧是温柔的,只不过青灯总感觉不对劲。
  他似乎不愿看她。
  第三日,依旧,在房中看书看折子,她提议出去转转也被拒绝了,青灯只有一个人闷气儿去给骨瓷扫墓。
  第四日,依旧。
  第五日,依旧依旧。
  第六日,青灯红着眼去找王安生。
  王安生正在自个儿书房里批折子,自从宫主坐上轮椅,他便分担了一些事务。
  “王总管,你告诉我”她吸吸鼻子,小声说,“渊哥哥他是不是看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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