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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万户侯-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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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并笑道:“大将军选这个时辰来,明显就是来打我秋风,我还藏有一瓶百年高昌葡萄酒,正好与君共饮。”
“那就打搅殿下了!”李清也不客气,随他进了府门,李琮将他让进自己书房,并命人准备几样小菜。他踮脚从橱柜顶上拿下一只细颈青花瓷瓶,对李清笑道:“我这瓶酒还是先皇所赐,是葡萄酒中的极品,放了几十年了,多少人想喝而不得,今天就让我与大将军共谋一醉吧!”
李清地眼略略一眯,淡淡笑道:“殿下的酒恐怕李清没这个福气享用。”
李清此话一出,笑容便在李琮脸上僵滞住了,这时。几个家人抬一着小菜正要进屋,李琮忽然向他们一挥手,怒喝道:“给我滚出去!”随即一把将门拉关上。
他回到自己位子上,将酒瓶往桌上重重一顿,阴沉着脸道:“说吧!你有什么事?”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李清笑容依然亲切,他从怀中取出一份名册,向李琮面前一推,道:“这是户部从高陵县无地农中挑出来的五百户西迁百姓,我上午去高陵县才得知,这里面至少有四百户地身份与官府记载不同。他们都成了殿下的奴隶,此事让我为难啊!”
李琮的鼻子上已微微浸出汗来,李清的笑容虽亲切,但话却犀利,天宝八年,朝廷推出了限奴令。规定了每户可以按爵位拥有一定数量的奴隶数,他是亲王,可拥有五百户奴隶,但事实上他在各地拥有的奴隶数量几近万户,为了不让人抓到把柄,他准备开春后便将手上地奴隶统统卖掉,但还没有着手,便被李清抓个正着。
“大将军弄错了吧!他们虽然住在一起,但佃户是佃户,奴隶是奴隶。身份完全不同,本王一向遵守朝廷法度,此事定是弄错了!弄错了!”
事到如今,也只有矢口否认,等朝廷在调查此事之前,抢先一步将他们的卖身契毁掉,让他们死无对证。
李清却似乎不为所动,他从怀中取出一张发黄地薄纸,摊在李琮身边道:“殿下请看一看。这位王十郎在名册上排第十五位,可我却从贵庄园取到了他地卖身契。这你又如何解释?”
“你、你!”李琮猛地站起来,脸色铁青,浑身颤栗着,指着李清大吼道:“你大胆!竟敢闯进本王的田庄,来人!”门外忽然响起了激烈的脚步声。
李清冷笑一声,手中依然端着茶不急不慢道:“庆王殿下,门口有我三百铁骑,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就杀光你全家。”
他将腰中剑解下来,往桌上重重一拍,盯着他的眼睛道:“就从你开始!”
李琮望着露出的一段寒冷的剑锋,他心中一阵胆怯,急向门外喊道:“没事,退下去!”脚步声到门口嘎然而止,随即轻轻地退了下去。
“这就对了,我喜欢与识时务之人打交道。”李清将那张卖身契收了,这才对他微微笑道:“殿下,你不妨想一想,假如我此时是在皇上的御书房里,你地下场会是怎么?”
李琮渐渐地明白过来,李清到自己这里来竟是为了讲谈条件,他心中又升出一线希望,对李清迟疑着问道:“那大将军有什么条件,请尽管说!”
话既然已经挑白,李清也便毫不客气道:“我只有一个条件,我要兼任河西节度,你去给杨国忠说,让他去给皇上提出建议。”
“这个。顺,且不说他不好对付,就算安思顺被撤职,也轮不到他李清,想做节度使的人多着呢?
李清明白他地为难,便又笑道:“如果殿下能达成我这个心愿,我不但将所有的东西还给你,而且还愿祝殿下再高升一步。”
李琮大喜,李清的意思就是支持他为储,这可是他梦寐以求之事。他再也顾不得李清条件的苛刻,慷然答应道:“咱们就一言为定!”
第三百三十四章 谋河西(中)
大唐开国设立节度使以来,很长一段时间里节度使只权,虽然掌管着大大小小的军府,但他们没有自己的势力,随时可能被撤换,所拥有的权力在某种程度上还不如地方刺史,实为鸡肋之职,但从开元二十五年开始,朝廷从内地招募‘长征健儿’赴边疆戍边,在边疆地区用募兵制替代了府兵制,节度使的权力渐大,到了天宝八年后,朝廷再无力支撑边军庞大的军费,各节度使开始自己设法养军,直到这时,节度使之权开始空前庞大,在各自所辖的范围内军政一把抓,每一个节度使的任命和罢免渐渐变得难之又难。
同时,各节度使之间为了争夺兵源、争夺赋税财源,他们的关系也变得暧昧与复杂起来,在各节度使的排名中,安禄山爵位最大,实力也最强,当之无愧可列为榜首,紧随其后是陇右节使、西平郡王哥舒翰,哥舒翰素来与安禄山不和,这是朝野公开的秘密,安禄山看不惯哥舒翰暴发户般的直升,而哥舒翰则瞧不起安禄山的屡战屡败。
同时,哥舒翰又与河西节度使安思顺不和,这倒不是因为安思顺是安禄山的族弟,而是河西节度与陇右节度本是一体,这就如同一条河的上、中、下游,安西是上游、河西是中游、而陇右是下游,在朝廷供养时期,本来大家相安无事,利益均沾,但天宝八年后,各节度使需自己养军,矛盾便开始凸显。河西没有陇右的富庶和人口优势,也没有安西的地大物博,在甚至劫掠,严重影响到了哥舒翰地切身利益,为此。他与安思顺翻脸,甚至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
哥舒翰的述职在昨日便结束了,今天原本李隆基还打算再召见他一次,但李林甫突然去世,将他的召见延后了,哥舒翰只得呆在家里,闷闷不乐地饮酒打发时间,偏巧。这两日他的足疾再犯,痛彻入骨,使他日夜不得安宁。
和所有边关大将一样,哥舒翰在长安也有自己的宅子,他地妻女都留在长安为质,此刻,哥舒翰正斜躺在罗汉床上用药汤泡脚。两名侍妾一左一右给他按摩足穴,虽然纤手如白脂细腻,但脚痛却让他无福享受,这位戎马征战的大将杀人如麻,却熬不过自身的病痛。
这时。门被轻轻敲响,管家在门外低低道:“王爷,大门外有客来访。”
听哥舒翰没有应答,他犹豫了一下又道:“是安西节度使李清,要不要让他改日再来。”
“他明日就要走了,什么改日,请他到我书房稍候,哎哟!轻一点。
两个侍妾小心翼翼地将他的脚擦干。把他扶了起来,又给他拉了拉褶皱的下摆,一侍妾道:“老爷,给你换身衣服吧!”
哥舒翰疲惫地摆了摆手,“算了,都是吃风沙的人,还讲究什么?扶我去就是了。”
两个侍妾扶着哥舒翰一瘸一拐慢慢前行,转一个弯,便到了书房门口,管家已将李清请进屋去。透过虚掩的门缝,哥舒翰看见李清正站在书架前弯腰察看他的藏书,他心中微微有些得意,他虽然是胡人,但酷爱兵书,涉猎之广,除了老上司王忠嗣,无人再出其右。
“若有喜欢,我可借给你看。”
哥舒翰推开门,带着前辈对晚辈地口气规劝道:“你虽打了几场胜仗,那是敌人不强的缘故,若遇到真正的强手,恐怕你就没这么好的运气,趁年轻,多看些兵书才是正经。”
他唠唠叨叨说了一通,李清哑然失笑,久闻哥舒翰好为人师,今天看来果然不假,他急转身向哥舒翰长施一礼,微微笑道:“孟子曰,尽信书,不如无书,长安满腹经纶者多如牛毛,可能如哥舒一般带刀夜行乎?”
哥舒翰听得心中畅快,忍不住仰头哈哈一笑,不料笑过头了,又扯起脚痛,一时脸色尽变,哥舒翰闷哼一声,一下子跌坐到椅子里,痛得汗珠滚下额头,脸都扭曲变了形。
李清大惊,急对他道:“既然哥舒郡王身体不适,那李清下次再去陇右拜访,今天冒昧了。”
说罢,他拱拱手便要离去,哥舒翰一把抓住他,摇了摇头,示意不碍事,又向椅子指了指,请他坐下,过了一会儿,疼痛稍减,他长长舒了一口气叹道:“我早晚有一天会死在这脚上。”
随即挥了挥手,命侍妾退下,又过了一会儿,疼痛完全消失,哥舒翰这才对李清道:“我正想明日寻你一道进宫面圣,安思顺那厮越来越过分了,用不了多久,我大唐与西域的贸易就会毁在他手上。”
这也正是李清来找哥舒翰的目的,他刚刚从庆王府出来,庆王被他连打带拉,终于屈服,答应立即去找杨国忠,但要说服李隆基让自己取代安思顺,同时兼安西、河西两镇节度使,光靠杨国忠还不行,必须还要再施一把力,至少要先将安思顺拖下来,李清想到地这个人,就是哥舒翰。
“哥舒郡王说得极是,本来从商贾身上取税是常事,关键是眼光要长远,不能竭泽而渔,这样贸易商队才会络绎往来、生生不息,可安思顺却谋财害命,将商队斩尽杀绝,这样早晚会将商队逼到北线,绕大漠入河北,这样的话,我们三家皆无税可收。”
说到这,
略向前移了移身体,低声道:“我今天来就是想和你如何保证西迁移民的路途安全,我最担心的就是河西一段,你我都明白,所谓的马匪其实就是安思顺派人乔扮,我已给皇上说起此事,但他却不太相信,所以我想请哥舒郡王被皇上召见之时。顺便提提此事,有此人在,安西和陇右两端都不得安宁。”
哥舒翰却笑而不答,他轻轻捏着自己地脚背,似乎在想什么事,过了半天他笑了一下。才徐徐说道:“陇右人口稠密,盛产粮食,但马匹却不多,而河西人烟稀少、粮食鲜薄,但水草丰美,自古便是养马之地,其实这两地本是一体,你长我短。正好可以互补,所以陇右、河西的节度使一直为一人兼任,也就是这个缘故。
哥舒翰一面说,一面捻须望着李清,李清早明白了他的意思,什么两地本是一体,说了半天。这哥舒翰也是在打河西地主意,想必是他本人不好提此事,便打上了自己主意,让自己出面荐他,但他更深的想法恐怕是在防止自己与他竞争吧!
李清心中一阵冷笑。但脸上却呵呵笑道:“英雄所见略同,若哥舒能坐镇河西,是我西迁百姓之福,李清在大宛也就无后顾之忧了。”
说到此,他伸出一只手掌来,对哥舒翰笑道:“让我们共同将安思顺撵走,我必上书推荐公为河西节度使。”
哥舒翰大喜,他早已和永王秘密谈妥。将由裴宽出面推荐他兼任河西节度使,若李清推荐他则就去掉一个最有力的竞争对手,而且还能让他配合自己搞掉安思顺,可谓一举两得,只要安西和陇右都对安思顺不满,那李隆基无论如何要将安思顺调走了。
他伸出右掌,与李清重重一击,两人对望一眼,皆各自心怀鬼胎地哈哈大笑起来。
从天不亮便离开家门,李清这一天忙碌不止。连午饭也没有吃上,回到家时,天已经擦黑了,明日便要离京,本来说好中午回来就哪里也不去,在家陪陪妻女,可事出突然,答应过的事也只能不作数了。
但走到大门时,李清却意外地发现,对面杨国忠府前竟停了一辆华丽的马车,旁边站有几个家人正是中午在李琮府上见到,他会意一笑,想必庆王此时正鼓动嘴皮子,说服杨国忠呢!
—
“老爷回来了!”
几个在门口翘首企盼地家人大喊着跑进屋去,李清拦之不及,片刻之后,只见一群女人怒冲冲向他大步走来。
正如李清所猜,庆王李琮正在杨国忠地书房里拼命劝说这位大唐右相,他并没有提到自己把柄又被李清抓住一事,只是在向他侃侃分析当前的局势。
“皇上的身体右相应该比我清楚,听说最多还有五年,他本人其实也知道自己已时日不多,所以才突然将我推出,但这并不能说明我一定能入主东宫,从前的教训已经足够多,各家亲王都虎视眈眈,且各有支持者,在立储这件大事上,皇上必然会广泛争求百官的意见,如果李清能支持我,不仅得了一个强有力的外援,而且从前章仇党的旧部,还有户部,都会惟他马首是瞻。
尽管李琮说得头头是道,但杨国忠却提不起半点兴趣,讲来讲去都是他的好处,与自己何干?况且李清与他仇深似海,现在却要自己推荐他兼任河西节度使,这委实是有些困难,其实他倒也愿意帮庆王这个忙,主要是面子拉不下来。
听得有些腻烦了,杨国忠捂嘴打了个哈欠,歉意地对庆王笑笑道:“不如我们先吃饭,晚饭后再接着谈。”
李琮见杨国忠态度暧昧,显然是不肯答应自己,他立刻变成异常恼怒,自己几乎是倾家荡产来贿赂他门杨家,到了关键时候却又不肯帮忙,李琮很想将受李清威胁之事说出来,可每次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他背着手走了几步,忽然意识道:‘一定是杨国忠嫌他没有好处,所以才迟迟不肯表态,。’想到此,他冷冷一笑,对杨国忠道:“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右相一直对李清耿耿于怀,若皇上知道了,又会说你没有做丞相地雅量,相反,若你二人和解,这就变成了我大唐地‘将相和’;再者,你已和安禄山翻脸,若再和李清交恶,这种复背受敌实在是不明智的做法,本王以为最好的办法应是拉拢一边,打击一边。”
“好了,别说了!”杨国忠霍地站起身,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道:“你若实在想这样做,看在你的面上,我帮你一次便是,不过我要提醒你,李清阴险狡诈,你千万不要被他蒙了。”
李琮大喜,连忙追问道:“那你几时去说?”他心忧那些田契与卖身契,若时间拖得长了,恐怕会夜长梦多。
杨国忠瞥了他一眼,淡淡一笑道:“我明日就去给皇上说,这下你可放心了吧!”
第三百三十五章 谋河西(下)
清之所以产生谋求河西的想法,是来源于安禄山产生的一个副产品,那就是安思顺的仕途,安思顺是安禄山族弟,李隆基怎么可能对他不起防备之心,安禄山在河北根基已稳,安思顺则不然,他任宝九年高仙芝攻下朅师国后,李隆基便考虑用高仙芝取代安思顺为河西节度使,但安思顺却挑唆胡将抗顺,河西胡人将反,李隆基也就罢了这个念头,可现在情况却发生变化,若安禄山起兵造反,安思顺再随之呼应,使长安腹背受矣!
安思顺的述职是放在朔方节度使张齐丘之后,已刚刚结束,时已近午,李隆基用过午膳,正在偏殿休息,虽然他有午睡的习惯,但今天躺了近半个时辰,却无法入睡,这几天,安禄山之事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这些年他过得太安逸,对政事早已经不过问,突来的挑战使他的心态在一夜间变应便是杀了安禄山,可他不敢,一直忠心耿耿的安禄山竟然有不臣之心,那哥舒翰呢?安思顺呢?他们是不是也常清、张齐丘,所有手握重兵的边将他都怀疑,在这种情况下,他不敢轻举妄动,惟恐移一子而动全局,惟恐杀了安禄山一人而将其他人激变,唯有装着什么也不知道。让事态继续发展,他再从背后使力,将所现的危机一一化解。
从杨国忠那里李隆基已经知道,安禄山对河东还没有完全掌控,一时半会儿他造不起反来,他有时间可以从容布置。现在,他需要挑出一个人来作为试探,看看其他节度使的反应。
“哥舒翰可在候旨?”李隆基眼睛忽然睁开一条缝,若有所思地问道。
一旁高力士恭恭敬敬答道:“回陛下的话,哥舒翰早上便已到了。”
“宣他来见朕!”
片刻,哥舒翰被带到偏殿,他昨晚因足疾几乎一夜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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