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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万户侯-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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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大多数人并不相信李隆基会步他父亲的后尘,他对皇位的眷念远远超过了他的父亲,更何况不少人还记得开元二十五年前太子惨死的旧事。
    那么,他是故作姿态么?有可能,李隆基对朝政的荒芜已经让百官颇有微词,自天宝七年八月以后,便再没有开过早朝,甚至从十月到新年前夕,他压根就不在长安城,而是呆在雾气缭绕的骊山温泉宫里,或许他是在用退位之说来掩饰自己的失职。
    直到正月初七,李隆基在御书房听取王忠嗣述职时忽然晕倒,这才让大伙儿回过味来,原来皇上的身体竟已经如此虚弱,也由此开始有人相信了他的退位之言。
    但李隆基退位的真实用意,只有极少数的人才能看得出来,李林甫就是其中之一,他为相十七年,对李隆基知之甚深,他知道李隆基若有大的行动,总是在春天时会有异常表现。
    此刻,李林甫将整个身子都蜷缩在他那张发黄古旧的藤椅里,紧闭着双眼,身后一个美貌的侍妾正轻柔地替他揉捏着太阳穴。李隆基这几个月将有大行动,这已经确认无疑,现在地关键是他的目标是指向谁,太子?还是自己?这才是李林甫需要想通之事。
    按理,提退位自然是和太子有关,但李隆基布局之深,实常出人意料,李林甫也不敢妄下结论。而且如果真和太子有关,他就会早早地给自己暗示,让自己助他一力,但至今没有任何消息,难道真是要对付自己不成?李林甫心中忽然有一丝明悟,但他却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心中不由一阵烦乱。连太阳穴上轻柔的按摩,也被他的感觉夸张了十倍,变成剧烈的疼痛。
    李林甫心中恼怒,反手给了侍妾一个耳光,吓得她战战兢兢跪倒在地,埋着头,一声不敢言语,李林甫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仔细欣赏她眼中的恐惧,一股燥热从小腹升起。他捏了她脸蛋一把,眯着眼命令道:“把衣服脱了。一丝也不准挂。”。
    一刻钟后,侍妾满脸通红地拉了拉身上凌乱的衣服。简单收拾一下便匆匆逃走,李林甫依然坐在他地旧藤椅上,连坐姿也未改变,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或许是因为潮水宣泄,堵住他思路的一个缺口被冲开了,刚才一直想而不得的答案豁然开朗,李隆基没有给自己暗示并不表示他就没有动作。他完全可以通过其他人来达成他的目的。
    如果李隆基真有心再动太子,那他的地凭持是什么?从天宝五年至今。他等了三年,是不是他所等待的某个条件已经成熟?如果是,他又会让谁来完成他的部署?而自己又该扮演一个什么角色?
    一连串的问题在李林甫心中萦绕,他仿佛站在一个走廊上,四周都是紧闭的门,但他不能后退,他无论如何要进入一个房间。
    “这个人是谁?”
    李林甫的思维定势让他选择和他最有关系的房间,只有知道此人是谁,他才能确定自己所要扮演的角色,“章仇兼琼不可能,他一向是太子的支持者,他的骨干党羽张筠、李清之流也都不可能,张筠从来和太子交好,而李清出身东宫,又和广平王地关系密切,李隆基不会用他们。”
    李林甫略微换了个姿势,头仰靠在椅背上,让椅背边缘勒住他的后颈,这也是他思考问题地一个习惯。
    “杨国忠!”
    李林甫的脑海里忽然跳出了这个名字,三年前他曾经异常关注地人,自科举案后便沉寂下去,但去年他忽然高调复出,再次出任京兆尹一职,为人处事也成熟老辣许多,再不象三年前那般愚蠢和浅薄,李林甫倒吸口冷气,杨国忠一直被他认为是李隆基用来取代自己之人,如果真是他,那是不是也意味着李隆基也要对自己下手了?
    李林甫再也坐不住,他伸手拉了三下墙上隐藏的一根绳索,缓步走到窗前,片刻,一个黑衣蒙面人如一只黑猫悄然出现在李林甫的窗下,晦暗的月光下,他的两只眼睛只剩下细细的一丝厉芒。
    “去东宫,盯住任何外出的可疑之人。”
    黑影蓦然不见,仿佛一个泡沫在窗前破灭,清冷的月牙躲进一片黑云中,外面起风了。
    据说表面上谦恭卑下、一团和气之人,他地心理往往愈加黑暗,太子李亨就是这样的人。
    东宫,李亨在灯下疾书,他今年尚不到四十,但须发已悄悄斑白,三年来只偶尔地几次上朝,他就几乎没有走出东宫一步,除了谨慎就是小心,他仿佛一只受了惊的蜗牛,太子之位就是那重重的硬壳,将他压在下面。
    而今年初,父皇在公开场合两次表达了他退位的意愿,这是和他有直接关联的大事,他懵懂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就是储君,就是大唐的太子,就是皇帝退位后,坐上那个位子的人。
    李亨叹了口气,轻轻将笔搁下,厚厚的五页进言,写满了他为人臣的忠心和为人子的孝心,
    就算李隆基说一万遍要退位,李亨也要摆出一万次谦卑的姿态,‘父皇请安心上坐,儿臣愿伺候左右!’
    真的吗?其实不然,正如听到一件匪夷所思的事,百分之九十九是困惑和不可思议,但还有百分之一是心中的窃喜和向往,父皇要退位的消息传出,对皇位盼望得眼中流血的李亨竟一连两夜都失眠了,心中那棵枯死的老树上悄悄萌发出了一苗嫩芽。
    正月初七,李隆基突然晕倒,一直到次日凌晨才慢慢苏醒,这个消息仿佛是加了十倍魔力的药剂,使嫩芽在一夜间长成一棵树枝。
    他又接到确切消息,永王在初七、初八两日都秘密会见了他的舅父、剑南节度使郭虚己,而同样在天宝五年遭受重挫的庆王也悄悄开始复苏了,他的府中出现无数行踪神秘之人。
    李亨并不担心父皇会废除自己,而是害怕父皇忽然驾崩,百年前的玄武门事件再一次重演,
    这是很有可能之事,
    大将军陈玄礼早年受过永王之母郭顺仪恩惠,一直对加,而金吾卫、威卫、骁卫、武卫、领军卫、东宫六率府皆态度含糊,在天宝五年废太子的风波中,无一人肯替他说话。
    李亨一向是外权重而内权弱,支持他的人大多在地方为官,在他最鼎盛时,剑南节度使章仇兼琼;河西、陇右节度使皇甫惟明;朔方、河东节度使王忠嗣;安西大都护夫蒙灵察,这些手握重权的地方军阀都全力支持他,而现在死的死、调的调、贬的贬,只剩下王忠嗣一人尚有数十万军权在握,这次听说他来京中述职,在凤翔一带驻扎有他的五千铁骑亲兵。
    李亨似乎已经忘记了皇甫惟明的前车之鉴,他迫不急待的写了一封信,要求王忠嗣将那五千骑兵的控制权交给他,三年来一直苦苦压制的渴盼和恐惧在这一刻都一齐爆发出来,他已经被那个皇位烧昏头了。
    李亨将那封信卷成团,小心翼翼地将它塞进一只镂空的金丸里,随即召来一名心腹老太监,这是母亲留给他的老人,素有武艺,曾是他的贴身护卫,忠诚度绝对可靠。
    “你将此物交给王忠嗣,此事事关重大,你要千万小心了。”
    老太监颤抖着手接下金丸,连李静忠都不能托付之事,可见自己身上担子之重,他将金丸收好。一言不发,灰色地身影瞬间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一阵饱含雾气的夜风吹来,寒意袭人,李亨打了个哆嗦,浑身汗毛收紧,狂热的头脑迅速冷静下来,他忽然有一丝后悔,此事他操之过急了。
    浓雾笼罩着长安。空气中湿漉漉的,雾气将五十步以外的景物都包上了模糊昏晕的外壳,宫城内几栋耸立云霄的大殿只隐隐露出一角黑色的外廓,惨黄地死气灯笼象是浮在空中的巨眼,没有一点威武的气概,倒透出一股子妖气。
    一条灰影借着浓雾的掩护飞快地从西面的延喜门出了东宫。绕到永昌坊外围,王忠嗣的府第在亲仁坊,若是一般人步行,少说要走半个时辰,但这个灰衣人行走却极快,不到半个时辰便来到亲仁坊前,此刻坊门尚未关闭,浓雾中,坊门象一只巨大地嘴张开着,两只灯笼在风中摇曳。散发出惨淡的光晕,大门里面阴影幢幢。隐隐夹杂着一点灯光,仿佛这是通向地狱之路。令人心惊胆战。
    在坊门的一角,蜷缩着一个懒洋洋的小乞丐,他仿佛是这里的地主,每一个进出之人他都识得,但这个灰衣人他却是第一次见到,小乞丐不由多看了他一眼,却忽然发现他的手上似乎托着一个金光闪烁之物,再仔细看了看。小乞丐眼睛亮了,那竟然是一枚金丸。
    灰衣人脚下只停留片刻。他将金丸再贴身放好,再一次加快了速度,很快便消失在浓雾之中,就在他身影消失不久,一条黑影却悄然跟至,脚步轻灵、飘忽,仿佛一只妖异的黑猫,刚刚准备起身的小乞丐被他的诡异所骇,心中打了个突,又缩回了墙角。
    黑衣人扫了墙角一眼,并没有将小乞丐放在眼中,他的目光穿过浓雾,锁定了灰衣人地方向,便迅速随尾跟去。
    但浓雾中的夜长安却透出种种不可思议,就在二人消失后不久,墙角地小乞丐正准备再次起身,却忽然发现第三个诡异之人也出现了,他穿着一身白衣,脸色惨白,仿佛戴着面具,目光象鹰一般锐利,直向小乞丐盯来。
    小乞丐吓得连退两步,‘扑通’跌坐在地,本能地向西南方向一指,是在告诉他,前面两人朝那边去了。
    白衣人忽然咧嘴一笑,在空中翻了个跟斗,落地时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小乞丐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议地低声喊叫,“我的娘!今晚闹鬼了吗?”
    他想到了那枚金丸,不由咽了口唾沫,眼珠骨碌一转,转身便从一道破墙钻了过去,他知道一条近路,可以赶上他们。
    灰衣人沿着小道疾奔,路上没有一个人,粗大地行道树在夜色和浓雾中象一个个站立的巨人,树干上的结疤仿佛鬼脸一般,显得异常狰狞,灰衣人突然停住了脚步,前面数十步外就是王忠嗣的府第,他摸了摸怀中的金丸,刚要上去敲门,却忽然感觉到脑后劲风骤起,他来不及细想,本能地一个侧滚,跃出一丈外,躲开了背后一击,但不等他起身,那股劲风又再次袭来,如影附身,灰衣人大骇,从时间上算,此人似乎并没有着地,而就在空中转折,如果真是这样,他高自己实在太多,自己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再闪已经来不及了,‘砰!’地一声,灰衣人的后背被踢中,他只觉骨架子都要散掉,五脏六腑都似乎移了位,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事态异常紧急,灰衣人不假思索地掏出金丸,用尽全身力气,奋力向雾气弥漫的夜空抛去。
    黑衣人偷袭得手,他刚要向对方下死手,却发现他地手中飞出一道金线,划过夜空,消失在浓雾之中,黑衣人大吃一惊,他顾不得再伤灰衣人,右足在树干上一点,凌空向金丸消失之处扑去。
    老太监连吐三口血,扶着墙吃力向回跑,但他跑出不到百步,只见一白衣人拦住了去路,他冷冷地抱手在胸前,立在一根细细的树枝上,仿佛树上地一片叶子,随树枝上下摇摆,老太监已经浑身乏力,只得长叹一声,伸手向自己喉头抓去,但他的手未及嗓子,一道白影从头上掠过,老太监只觉眼前一黑,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且说黑衣人在发疯般地寻找那枚金丸,但他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半点金色也没看见,‘难道中了他调虎离山之计不成?’
    黑衣人的心中忽然有一丝明悟,他一跺脚,转身向老太监逃跑方向追去,就在他的身影渐渐消失,从一棵大树中空的树干里,挤出了一个瘦小的身影,正是那个坊门边的小乞丐,而他手上紧紧攥着的,正是那枚闪闪发光的金丸。
    小乞丐贪婪地盯着金丸,咽了口唾沫,转身便沿着墙边跑,他俯身钻过一个狗洞,瘦小的身影也很快消失在夜雾之中。
第二百五十八章 金丸之线
    扑通!’身着灰衣的老太监被扔在地上,激起一层薄,白衣人掏出手绢抹去脸上的白色油彩,竟是一个清秀俊朗的年轻男子,他骄傲地一扬头,向庆王拱手一礼道:“这个太监从东宫出来,在王忠嗣府前被另一黑衣人拦截,他在逃跑途中被属下擒获,现特来交令。”
    “交令?”
    庆王李琮走到老太监面前,用脚踢了踢他,见他依然昏迷不醒,不由冷笑一声道:“他去王忠嗣府上做什么?还有那个黑衣人谁?他有没有什么东西被夺走?这么多问题你都回答不了,弄来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就可以交令了吗?”
    “这。
    年轻人骄傲的眼中露出一丝愧意,他叫做邢縡,是江南一带有名的杀手,被庆王用重金请来,现暂任庆王府护院,此人心狠手辣,若没有特殊交代,他从不留活口,在江南一带闻者色变。
    邢縡被庆王一顿斥责,他瞥了老太监一眼,眼中杀机突现,一言不发,拎着他的背心便大步向外走去。
    李琮望着他的背影,不由得意一笑,他拍了拍手掌,一名骨瘦干枯的老者笑呵呵从屏风外转了出来,“老夫说得没错吧!”
    李琮亲自给他端了杯茶,由衷敬道:“王先生果然眼光老道,我一句话便将一天只出手一次邢阎罗给逼下去了。”
    这个王先生是庆王天宝六年在终南山遇到地一个道士。二人谈得投机,道士也就还俗做了军师,自从他进了庆王府,他就劝李琮将宝压在杨家身上,李琮大花血本,取悦杨氏姐妹,连押中几次,令李隆基龙颜大悦。对他的恶感也渐渐消退,在去年十月,又重新恢复了他的俸养和田地,李琮也从此对王军师的建议言听计从。
    王军师轻捋花白的长须,微微笑道:“这个邢縡出道以来从未失手,素来心高气傲。对这种人不能哄、也不能求,只能用激,一激之下他铁定会将事情办得完美,殿下就等着看口供好了。”
    半个时辰后,一份血迹斑斑的口供便摆在庆王的面前,邢縡淡淡道:“这口供属实,但他人已经死了。”
    李琮拿起口供看了看,又随手递给了王军师,他略略看了两遍,眉头一皱道:“看来太子一定是将给王忠嗣的密信藏在金丸里。若能得到此信,太子之位极可能就难保了。”
    “可惜信被那黑衣人先下手得到了。”
    王军师将口供放在桌案上。微微一笑道:“那倒未必!”
    李琮精神一振,道:“此话怎讲?”
    王军师弯曲食指点了点口供道:“上面不是写了吗?扔掉金丸不久。黑衣人又返身追赶,老夫推想,定是那黑衣人没有找到金丸,便以为上了当,重新追来,所以那枚金丸黑衣人也十有八九没有拿到。”
    说到这,他见邢縡眼中若有所悟,不由笑道:“邢壮士想到了什么?不妨说来听听。”
    邢縡想到自己曾在现场见到一个瘦小地身影。他又回想起在坊门口见到的那个小乞丐,心中便有了定计。他并不理会王军师,而是向李琮拱手道:“这件事属下只做完一半,另一半也当由我去完成。”
    李琮大喜,他从腰间取下一面银牌,递给邢縡道:“凭这面银牌,你可随意调用我府中之人。”
    邢縡却不接,转身便走,人快消失时,才从远处传来他冷冰冰的声音,“我邢某人做事向来是独来独往,从不需他人相助。”
    李琮愕然,他回头看了看他的军师,只见他摇头叹道:“我估计那黑衣人不是杨国忠派来就是李林甫所派,我们想得到,难道他们就想不到吗?京城不是江南,邢縡太高看自己了,殿下还是要暗中布置才行。”。
    亲仁坊的西北角有一座破旧的道观,门窗空洞、杂草荒芜,道观早已经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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