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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万户侯-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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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这首诗,再说,皇上这首诗也不是为我念的。”杨玉环瞥了一眼杨花花,口气中带一丝酸意,“三姐若喜欢,就让那李龟年配了乐送给你吧!”
杨花花似浑不在意,只淡淡道:“我才不喜欢那种虚渺的东西,还不如送我两亩地,省得又被别人逼债,再把老五抓走!”
这一句话击中的杨玉环的要害,她立刻叹了口气,歉然地拉过杨花花的手,与她并肩而行,一旁李隆基见二女皆低头不语,心中不禁大急,想安慰她们,却一时找不到话,只朝高力士猛施眼色,命他想办法解决眼前之窘,高力士眼珠一转,对杨贵妃笑道:“娘娘!适才皇上所吟诗便是李白之作,可惜这首诗咏的是中秋,听说那善写新鲜词的李白眼下就在长安,不如将他叫来,写上两首新春新词,再配上乐让梨园子弟演给娘娘解闷,你看这样可好。”
杨玉环见自己的情绪影响了李隆基的兴致,不由抿嘴一笑,一双妙目向李隆基瞅去,李隆基见玉环展颜,瞬间龙颜大悦,这会儿杨玉环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想必他也会命人去做梯子。
“好!好!命李龟年速去将李白找来,限一个时辰。”
正在十丈外奏乐拍马屁的李龟年顿时吓了一跳,李白影子都不知道在何处呢!这一个时辰哪里能找得到。
但皇上金口玉言,话已出口便不可能再收回,为了脖子上的脑袋,李龟年只得用他那只多事的手,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嘴巴,苦着脸向花园外跑去。
李龟年心急惶惶、目不择路,刚出勤政殿,却没发现迎面也匆匆来了一人,收势不及,一下子和他撞在一起,两人皆跌翻在地,借着灯光李龟年认出来人是驸马张垍,赶紧将他扶起,连声道歉。
不用说,这张垍进宫正是为告李白而来,他正为进不了宫而发愁,见是李龟年,赶紧将他拉到
低声问道:“请问李乐府,皇上可在?”
李龟年脚下似安了轮子,偏又被他扯住走不掉,心中急得仿佛要燃爆一般,便敷衍道:“皇上与娘娘在赏牡丹,此时恐怕不能打扰。”
张垍是要告李白等人结党妄议朝政,但他没有证据,只能指望皇上派人当场抓获他们,现在皇上见不到,再迟一会儿恐怕时机也过了。
张垍气得狠狠一跺脚,骂道:“该死的李白,今回算便宜你了!”
他这句话恰巧被走了几步的李龟年听见,他宛如捞到一根救命稻草,转身便拉住张垍问道:“驸马爷可见过李白?”
“适才在太白楼见到他,你问他。李龟年早已跑得不见了踪影。
且说太白楼晴日轩内,喧闹已经变成沉寂,桌子上酒坛横陈,桌子下诗人醉卧,几个人都喝得烂醉如泥,横七竖八倒在席上鼾声大作,只有一个伙计无聊地坐在门口,抛着手上的一叠铜钱,他是掌柜特地命来守门,防止诗人们的清梦被外人骚扰。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就是这里,李太白还在!”
这是掌柜的声音,那伙计诧异站起身来,‘哗!’地一声,门被拉开了,掌柜领着十几个穿一色衣服的公人走进房间。
“李太白在哪里?”
为首的李龟年不等掌柜回答,便将眼前之人翻开,不禁哑然笑道:“想不到杜子美也在。”
“李翰林在这里!”旁边人发现了烂醉如泥的李白。
李龟年大喜,上前扶住李白的肩膀便猛摇,“太白兄!李翰林!”摇了半天,李白只嘟囓一句,“五花马、千金裘,呼尔将出唤美酒!”又歪头呼呼睡去。
“师傅,只剩不到半个时辰了,这可怎么办?”
李龟年微一沉吟,便果断道:“把门板拆下来,将他抬走,路上再叫醒他!”。
兴庆宫沉香亭内已***通明,沉香亭是用名贵的沉香木建成,故而得名,虽是叫亭,但面积却大,俨如一座偏殿,此刻梨园弟子正横笛抚琴,只闻丝竹声声、钟悦耳,在芳香四溢的亭内,一队舞伎正翩翩起舞,在一幕纱帘后,放置着几张罗汉床,床上的小几皆有摆酒菜,李隆基坐在正中间的罗汉床上,一手托着腮,无聊地望着歌舞表演,但目光却时不时地向两丈外的杨花花瞟去。
杨贵妃则半倚在李隆基的身上,柔若无骨的手上端着一只碧绿的玛瑙盏,里面盛着半盏清亮澄红的安西葡萄酒,她姿态慵懒、娇弱无力,使人怜不自禁。
杨花花则影单形孤地坐在另一张胡凳上,她的眼前放有一只白玉碗,碗里是一潭清水,她正将一片片娇艳的牡丹花瓣扯下、扔到清水里,口中喃喃念道:“让那冤家出门被马车撞死、失足淹死、喝水呛死、吃饭噎死、在床上累死。法。”
此刻,杨花花最渴望的是地位和财富,她的占有欲极强,为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会不择一切手段,她一生中最擅长的手段便是勾引男人,只要她愿意,没有那个男人能逃得过她的石榴裙,现在,她很清楚的知道,旁边有一双至高无上的眼睛正象贼一样地偷看她,杨花花相信自己的魅力,她身上有一种李隆基从未尝试过的滋味,而对付他最好的办法,是让他闻得着腥、却不能轻易到口,直到让他将自己所要的东西都统统掏出来再说。
杨花花心中一阵得意,连大唐天子都对她求而不得,天下有哪个女人能做得到?可这份得意瞬间却被一股愤怒所取代,还有一个男人却不稀罕她,他已经两次拒绝了她,偏偏这个男人又是让她真正动了感情之人。
“李清,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得到你!”
杨花花咬牙切齿,不知不觉,手上的牡丹花被她揉捏得粉碎,紫红的汁液流满了指缝。
这时,李龟年沿着木墙匆匆走进亭内,高力士一眼便看见了他,便迎上去问道:“那李白找到了吗?”
“禀报阿翁,李翰林找到了,只是他喝多了,尚没有完全清醒。”
高力士眉头一皱,“怎么会这样?也罢!皇上已经催过几次,你小心将他扶上来,再给他拿张罗汉床,离纱帘尽量远一些,莫让他的酒气熏着娘娘了。”
“是!”李龟年转身自去忙碌,高力士悄悄走到纱帘前,隔着帘子对李隆基道:“陛下,李翰林已经来了,此刻正在外面候旨。”
李隆基精神一振,点点头笑道:“那就宣他进来吧!”。
——————————…
关于李白进宫献诗的时间,网上大多说是天宝初年,但杨玉环封贵妃是在天宝四年,所以最早不会早于天宝五年。
第二百三十八章 清平调李翰林醉酒
李白脚步生风,上台阶时却被绊了个踉跄,险些摔倒,已经醒了,但酒精残留在体内挥发出的后劲让他变得异常兴奋,浓郁的木香和悠扬的丝竹声使他浪漫而激昂的诗人情怀膨胀到了极致。
李白目光已扫过大厅,厅中气氛清闲疏懒,两边乐工怡然自得,梨园子弟低吟浅唱、婉转的歌声在厅堂里回荡,曼妙的舞伎长袖当空、蛮腰摆柳,艳丽的服饰宛如影绰约可见,宫女和太监分侍两列,中间是大唐天子和他的爱妃,这是帝王私生活里极寻常的一景。
没有大臣,只有他李白一人,如此殊荣却让他心中生出一丝不快,皇上召他并非是议论国事,看来是让他吟诗作赋,以娱暮年,如此,他堂堂的翰林学士又和那些梨园子弟、乐工舞女有何区别?
“微臣参见陛下!”
此刻,李白激昂的心已经慢慢冷却下来,口中又苦又涩,垂手静立,等待皇帝的吩咐。
“若朕没猜错的话,李翰林定又是去饮酒作诗?”李隆基口气和善,脸上洋溢着微微的笑意。
“臣是和几个诗友在饮酒作乐!”
在李白的见识中,翰林学士地位极高,高宗时密与参决时政,以分宰相之权,时谓‘北门学士’;开元后。专掌内命,凡拜免将相、号令征伐地制诰书敕,皆出自翰林之手,其后,翰林益重,而礼遇益亲,至号为“内相”,又以为天子私人。
所以初拜翰林学士之时。他逸兴瑞飞,高吟‘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篙人。’已做好准备,准备以胸中才学解济天下苍生。
但无情的事实击碎了他的治国梦想,他只徒有翰林虚名,白麻诏书至今未曾见过半张。朝政事务没有参与一条,每月只领一份禄米,再和一帮狂士野人饮酒作乐、空谈国事。
此刻,李白胸中积累的怨气借着体内的酒意蓦地升腾,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不满竟脱口而出,“微臣除了饮酒作诗,还能做什么?”
这句话让皇上身旁的高力士大惊失色,他跟随皇上数十年,还从没有人敢这样说话。他不由偷眼向李隆基望去,只见面上笑容依旧温和。但眼睛却闪过一丝冷意。
高力士暗暗摇头,这李白自恃才高。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会写诗就能治国吗?这大唐读书人哪个不会写诗?在皇上眼中,他不过是一“穷相”的布衣隐士罢了。
沉香亭内气氛陡然间凝重起来,李白也暗暗后悔自己口不择言,可是话已经出口,无法再收回,他微一转念。又傲然负手而立,说就说了。又何惧之有。
李隆基淡淡一笑,道:“今日仲春,牡丹花盛,朕陪爱妃赏花,苦于无新词可唱,朕知爱卿妙笔绝冠天下,特将爱卿请来,替朕地爱妃写两首新诗如何?”
李白一躬到地,“陛下若不嫌臣酒后作诗,臣愿替陛下分忧!”
杨贵妃却嫣然一笑,“久闻李白斗酒诗百篇,今天我倒有眼福了,来人,给翰林赐酒!”
几个宦官忙跑去拿酒,李隆基又回头对高力士笑道:“烦请大将军跑一趟朕的书房,取一套笔墨纸砚来。”
高力士应了,带领两个小太监匆匆而去,李白望着他微驼的后背,不由暗暗蔑视,一个宦官居然也能做到骠骑大将军,还替皇上批阅奏折,自己学富五车,一心报道何其不公也!李白刚刚平息的愤慨陡然间又升腾起来,他斜眼见宦官端了高高的几樽酒来,便随手抓过,一饮而尽。
很快,高力士拿回一套簇新的文房四宝来,这时李白已经几樽酒罢、醉意畅酣,他纵声大笑,情极悲愤而狂放,弹杯作歌:“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暮成雪。散尽还复来。”
他步履踉跄坐上罗汉床,扬手高呼,“拿纸笔来!”
小宦官铺了白纸,李白却一指高力士道:“大将军既不须上阵杀敌,可为我研墨!”
高力士愕然,他回头看了看李隆基,透过纱帘,李隆基似乎笑而不语,再看杨氏姐妹,皆托着腮,仿佛在欣赏这有趣地一幕。
高力士只得将一股恶气憋在胸中,一把推开上来研墨小太监,呵呵笑道:“能给谪仙人研墨,是老夫的福气。”
李白笔酣墨饱,一挥而就,哈哈大笑道:“拿去!以此诗谢娘娘的安西葡萄酒。”
高力士小心翼翼地捧着诗跑到杨玉环面前,献给了她,杨玉环急忙坐直身子,将诗放在桌上,凝神看去,只见上面醉笔泼墨写道: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诗中语语浓艳,字字流葩,杨玉环读罢,恍若春风满纸,花光满眼,她喜极而笑,“三郎,李翰林不愧是谪仙人,真真是好诗。”
爱妃的欢喜使李隆基龙颜大悦,也不计较他对高力士的无礼,高声命道:“再给翰林上酒!”
这边李白诗兴未了,他索性跳下地来,一边端着酒,一边下笔如飞,转眼又写出两首,笔一丢,将手中一饮而尽,连声高呼:“痛快!痛快!”
这时杨花花也凑上前来,只见两外两首写道: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又云: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
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槛杆。
词词句句都是针对杨玉环而言,和她杨花花半点没有关系,她不觉微微酸意道:“这诗也只有玉环配得上了,字写得也好,可让人去将它裱起,也算是一段佳话。”
杨玉环心中欢喜无限,亲自倒了一杯酒,交给高力士道:“蒙李翰林赠诗,玉环无以为谢,这杯酒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我出去不便,请大将军转给李翰林。”
高力士小心接过白玉盏,摇摇叹道:“贵妃娘娘亲自赐酒,这是何等尊荣。”
他转身刚要走,李隆基却叫住了他,“饮了这杯酒,大将军就扶他去歇息吧!看在爱妃高兴的份上,朕再赐他今晚在船舫歇息。”
高力士答应,端着酒盏来到李白面前,呵呵笑道:“这是贵妃娘娘亲手给你倒的酒,皇上还特别赐你在兴
一夜,这等隆恩,还不赶快去拜谢!”
李白手捧玉盏,人醉心不醉,他不由对李隆基感激涕零,多年以来渴望被赏识、被重用的迫切心情在这一刻迸发出来,他立刻上前跪倒在地,泣道:“臣深谢陛下和娘娘的隆恩,臣愿为一小吏,以胸中之学,以报陛下的知遇之恩。”
“爱卿今夜辛苦了,早点休息吧!”李隆基岂不明白李白要官之意,李白所写三首清平调,虽然杨玉环喜欢,但他却不欣赏,他一直推崇文风朴素遒劲,最喜欢贺。满了奇异想象的诗歌并不感冒,也不喜欢他招摇的性格,是以李白名声虽大,但李隆基却并不想用他。
李隆基见李白想为官,便岔开了话题,又向高力士使了个眼色,高力士会意,立刻上前架起李白,笑道:“李翰林有些醉了,不如我扶你去歇息。”
李白见李隆基避而不答自己的请求,不由万念皆灰,亦任由高力士将自己架出去,老远还听见他的长叹之声,“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哼!’李隆基鼻子喷出一股冷气,望着李白的背影冷笑道:“当不了官就想去弄扁舟,他把朕的翰林院当作饭铺茶馆了么?”。
且说高力士将李白送到歇息处。命太监好生侍侯了,自己则返回陈沉香亭,高力士也是六十岁地老人,一番折腾,他也乏了,尤其是李白的无礼,使他心中暗自恼怒,连右相李林甫都要唤他一声阿翁。亲王们想讨好他而不得,而李白沸騰文學居然命自己研墨侍侯,高力士是个心计深沉之人,他不同于一般太监,寻个机会便进谗言,对李白的无礼高力士不是不想计较。而是不想为此事坏了他高高在上的形象。
以他的地位为一个吟诗作赋的弄臣研墨,李隆基焉有不明白之理,更毋须他去诉苦,自有有心人会替他办得妥妥帖帖。
高力士转了两个弯,忽然似乎听见有人在叫他,他停下脚步,却见是驸马张垍向自己跑来。
“阿翁!我等了快两个时辰了。”张垍不死心,一直便等候在外,忽然看见高力士,不禁喜出望外。
高力士诧异地望着他。”驸马爷为何要等两个时辰?”
“一帮文人狂士妄议朝政,污蔑皇室宗亲。我忍不下这口气,要告予皇上。”李龟年将李白带回来时走的是后门。张垍并没有看见,他还以为那帮诗人尚在太白楼高枕而眠呢!
“是谁如此大胆?”高力士嘴上应付,但心中却不以为然,他素知张垍的为人品性,这种事必然是他个人恩怨,他若不添油加醋,那才是怪事。
“阿翁,借一步说话。”张垍将高力士拉到一边。在他耳边添油加醋地叽叽咕咕一通。
高力士地眼睛渐渐眯成一条缝,射出丝丝冷笑。刚想睡觉便有人送来枕头,岂不是天意?他拍了拍张垍的肩膀,笑道:“难得你如此卖力维护皇上的名声,现在皇上尚未歇息,你等着,老夫替你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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