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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布达年代祭 (实体封面第2部1-51卷)作者:罗森-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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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阵张狂的大笑,不久之后也引出了羽霓、羽虹。听见我拜在心灯门下为徒,羽霓表现得很高兴,跑过来搂住我又跳又笑,而我偷偷瞥向羽虹,发现她一脸百感交集的模样,想必是为了我们两人的关系总是牵扯不清而叹吧。
  可是,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这样,总不能随人所愿,当你想要与一个人长相廝守,偏偏就不能在一起;而你最不想见到的那个人,无论你怎样逃避、闪躲,他却硬是会出现在你的眼前。
  是缘?是孽?抑或就是他们口口声声所说的因果,这点我搞不懂,只能一个人苦笑下去了。
  这天晚上的大骚动,理所当然,震惊了金雀花联邦内的各方势力,毕竟事情闹得太大,又是打雷又是闪电,还加上狂风扫过后,几栋被摧毁成废墟的破烂建筑物,大半个芝加哥都看得清清楚楚,任谁都不可能只手遮天,把这件事情掩盖下去。
  金雀花联邦的几家大报社,还有主流媒体,都不约而同地作出同样解释,那就是有盗贼夜袭,误触机关,被炸得粉身碎骨,爆炸威力还摧毁了建筑物,而金雀花联邦政府也发表声明,除了遗憾有人死伤,更严厉警告意图盗宝的窃贼。
  这是大众所知道的公开情报,不过明眼人都心里有数,事情绝不可能会是这样。
  对于有相当程度修为的武者或魔法师,昨晚就算感受不到大气中无比充沛的能量冲击,也会看见与电光同时闪起的黄金剑芒,明白正有绝顶强人全力交战,是最强者级数的高手,倾全力拼个生死胜败。
  最强者级数的绝世高手屈指可数,九成的人看见那黄金剑芒,都能联想到是心剑神尼离峰下山,而满天的乌云与雷电,也不难联想到是黑龙王驾临,所以从隔日起,各个势力的情报管道就流传一个消息,黑龙王夺宝被心剑神尼拦阻,两大强者激烈火拼,两败俱伤。
  这个消息,充分刺激了人们的想像力,虽然说中了部分的事实,却终究与实情相距甚远。这也难怪,资料有限,多数人都不知道白起和娘亲武神的存在,更料不到昨晚那种种异象,其实是来自两个不同的战场。
  白起与黑龙王对峙、娘亲武神决战心剑神尼,前面的过程是我亲眼目睹,至于后面的那一场,胜负如何我非常好奇,但是从心灯居士、茅延安的探听了解,似乎也没有分出什么胜负,双方打到一半,因为我们这边黑龙王的离去,疯疯癫癫的娘亲武神也弃战而走,一场混战不了了之。
  (这个娘亲武神,来得莫名其妙,真是绝顶怪人
  一直到现在,我还搞不清楚娘亲武神究竟是什么人,又是为何而来。这个时而疯癫,时而正常的怪人,是让我非常头痛的问题。
  不过,另一个头痛的问题也不小,为了釐清这个疑惑,我找了茅延安私下谈话,毕竟他与心禅、心灯都有私交,说不定也知道心剑神尼的隐私。
  “哦,贤姪你说神尼在战斗的时候,认不得羽虹,却认得羽霓?”
  我无法说出阿雪的问题,只好拿霓虹来举例,而茅延安问了我几项细节,包括心剑神尼打量人时候的目光方向后,一张本就奸滑的贼脸,突然很古怪地笑了起来,伸手掩着口,好像觉得自己不该笑似的极力掩饰。
  单单从这反应,我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只不过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如果不是茅延安亲口证实,我怎么样都没法相信。
  “其实呢,本来我不该说的,因为这是慈航静殿的一个大秘密,不过”
  “不过为了不横屍在地,你就老实把秘密招供出来吧,慈航静殿的贼秃们会蠢得让你知道秘密,本来就是他们的错。”
  偷偷窃笑,茅延安向我揭露了一个荒诞离奇的秘密。心剑神尼虽然清修于孤峰之上,不问世事,不过她有一项不为人知的怪癖。
  用怪癖两个字来形容,似乎不太精确,但普通人认人是看脸孔,心剑神尼记人、认人,却是看胸口,从胸形与尺码来认人。慈航静殿里头多数都是和尚,男人胸部平坦,数十年如一日,这个倒不会发生什么问题,但是碰上正处于发育期中的女性,心剑神尼的认人就常常出错。
  “这件事不只是大秘密,根本就是大丑闻,如果传了出去,金雀花联邦的百姓与信徒大概没几个人能接受,毕竟你也知道啦,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的心剑神尼,怎么能和这种丑闻沾上边呢。”
  茅延安笑道:“但事实就是事实,别说是羽虹那丫头,就算是心剑神尼的亲传弟子天河雪琼,如果有一天胸部改变了尺码,神尼她搞不好都不见得认得出呢咦?贤姪,你为何笑得这般古怪?有什么不对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高手,一句话就命中我心里最在意的事。不过,茅延安确实解答了我心中一个重大疑惑,而若早知道如此,我进入金雀花联邦根本无须如此提心吊胆。
  (真是连老天都帮我,想不到心剑神尼会认不出自己徒儿来,天底下居然有这种用胸部认人的怪眼睛,慈航静殿怎么专门培育这种怪人?
  阿雪被改造的情形,自然是不用说了,羽虹在南蛮被我监禁调教时,也因为频繁交合、长时间被淫虫分泌液渗透肌肤,胸部变得比原先略圆、略鼓,和双胞胎姊姊羽霓对照相比,就可以明显看出差距,难怪心剑神尼认不出人来。
  更让我高兴的一点,是阿雪对心剑神尼似乎也没什么印象,这下子谁也不认得谁,就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爽得笑到最后。
  在那之后,我们的策略也开始实施。透过各种管道,我们开始释放消息,让心禅贼秃勾结黑龙会、谋害本派长老、弑师夺位的种种真相,在街头市井中流传,虽然一开始只被人当作无稽之谈,可是透过各种手段炒作,推波助澜后,这些谣言耳语的效果就开始发酵。
  照估计,最多再有个三五天时间,这些谣言就会变成一种声浪,让人无法忽视,而若我们能在那时说服心灯居士,让他出面正式指证,这股声浪将会变成席卷一切的狂涛,直逼慈航静殿而来,使心禅老贼秃必须要给个说法,公开接受检验。
  到了那个时候,就是要拿出真凭实据的时刻,若是能取得烽火乾坤圈中的秘密,那我们就
  不过,有一点是超出我预计之外的事,那就是不速之客的找上门来。就在我们抵达下一个赛场西雅图的当天,方青书怒气沖沖地不请自来,出现在我们的下榻旅馆。


第五章 朋友宿敌
  西雅图是金雀花联邦的工业重镇,更是少数几个有足够技术制造航空器的城市,人口众多,是金雀花联邦前十名的大城市,本次也被选为大赛车的赛场。
  虽然是工业大城,可是西雅图的绿化工作相当漂亮,大片青郁的针叶林,像是一张张绿毯般覆盖在这个城市的土地上。多雨的天气,让西雅图的天空总是雾濛濛的,空气也带着一丝凉意。
  点着煤油灯的两轮马车,在路上拖曳行走,挥着马鞭的车夫穿得装束毕挺,在座位上挺直腰桿,两撇翘翘的鬍子,就像身后的古典马车一样有味道。
  这是个有独特味道、有生命力的城市,给我的感觉实在很不赖。
  不过,再美的城市,都还是有肮髒、混乱的一面。我并不讨厌那些东西,因为生命本身就有缺陷,一个城市里的肮髒与混乱,也是生命力象徵的一部份,所以我走在街上,煞有兴味地看着路边拉客的阻街女郎,三不五时跑冲出来,勾着行人的肩膀,要男人带她们回去好好享受。
  虽然是娼妇,但不见得每个人都打扮得妖艳性感,也有些年纪顶多十六七岁的青春少女,让自己穿得可爱、俏丽,粉红色的小背心,搭配马靴或是泡泡袜,充分发挥“青春无敌”的特色,不用说些什么,光是俏生生地在街边一站,就足够让人眼前一亮。
  看惯了家里的天仙绝色,偶尔看看一些外头的野花野草,确实也别有风味,不过看是一回事,要花钱去搞又是一回事。
  “喂,大叔啊,你知不知道这些女人干起来都是要钱的?”
  “你在说废话吗?这条街上的每个男人都知道,她们干一次要收八枚银币,长年公定价。”
  “什么呀!我是说要我干她们的话,她们得要付我钱!这种长相也想要老子付钱,门都没有,窗也没有!”
  “你天天在家吃惯了好料,大叔我没什么可说的。”
  我和茅延安扯了几句,突然旁边有个十七、八岁的少女靠过来,本以为是来招揽生意,结果一开口却是些莫名其妙的言语,说什么她来自外地,因为在这里找不到工作,饿了几天,希望我们能给她几个铜板,让她拿去吃饭。
  这些话,相信她已经说了几天,如果我们几天后再来,还是会遇到她的,这种三流的诈骗乞讨,当然不可能从我和茅延安手里拿到钱,茅延安正要出言赶人,却被我伸手拦住。
  “小姐,你给不给我干?”
  太过直接的一句话,问得那个女孩脸颊发红,怒气沖沖反丢回来一句。
  “你别搞错了,我不是她们那种女孩子!”
  “哦?哪种女孩子!”
  “我、我不是妓女!你别把我当成那种女人。”
  “那种女人很不好吗?人家起码靠着身体自食其力,你凭着一张嘴就想不劳而获,姑且不论你的口才超烂,一点也打不动人,在我眼中,你嘴巴可比人家的屁眼贱得多了。”
  其实,如果要比贱嘴,我的嘴巴应该比她更贱,因为这一轮话说得她脸上阵青阵白,最后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恨恨地跑走了。
  理所当然,贱嘴贱口的我,这时就做我该做的事,狂妄地在她背后放声大笑,尽量把她的自尊刺得更伤一点。
  这种没事挑衅的动作,看似无聊,但我才没时间做没意义的事。上街挑个女乞丐来嘲笑,就像没事踹狗一样神经病,不过故意搞出这么一幕,用意全是为了我身后的那名观众。
  “这样子刺伤人,很有趣吗?”
  “不有趣,但有不有趣并不干你的事,只是要方仔你知道,我们两个本来就是不同路的人。想法不同,做法不同,你不该对我存有任何幻想。”
  “唔,这点我可以理解。”
  走在我的右侧,方青书的表情并不好看,失去了往常的舒缓笑容,变得异常凝重。
  我今天下午才抵达西雅图,刚刚落脚没有多久,方青书就找了上门,说是有要事与我讨论,于是我拉着茅延安一起上街,到街角的小茶馆进行谈话。
  芝加哥的一场骚乱,外人或许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能从慈航静殿取得第一手情报的方青书,又怎会不知道详情?再怎么说,心剑神尼认出了羽霓,只要知道有羽霓涉案,很容易就可以联想到我,更别说心禅贼秃与黑龙王勾勾搭搭,彼此间进行的情报交流了。
  在我们从芝加哥赶赴西雅图的一路上,有关心禅的各种谣传,透过各种传播管道,在金雀花联邦之内闹得沸沸扬扬。这点必须要感谢民主国家的媒体,因为若在阿里布达或是伊斯塔,政府要封杀媒体传播是轻而易举,但在保证言论自由的金雀花联邦,很多谣言只要轻轻起个头,嗜血的媒体记者就会率队狂追,掘地三尺也要把秘密挖出来。
  别人是挖秘密,方青书却是追谣言的源头。他手握慈航静殿的情报资源,又有方字世家的大批人手可用,调查起来再容易也不过,很快就找到我们头上,当我们抵达西雅图,方青书也找上门来,要我停止这种散播谣言的举动。
  “我相信我恩师的为人,虽然净念禅会的事情确有古怪,但我恩师绝不可能勾结黑龙会,也不可能做出违背天地良心的行为。”
  “你相信是你的事,我没有要扭转你想法的意思,不过你相信的东西,别人未必相信,我们各相信各的,两不相干,你也别赖到我头上来。”
  彼此各执一词,我和方青书的讨论气氛极冷,僵持不下。
  在方青书眼中,心禅贼秃是个一等一的好人,仁慈正直到甚至有些迂腐的程度,在应该要坚持的时候,他非常的有原则,绝不因为任何的压力、利益而放弃原则,也就是这样的坚持,赢得了方青书的尊重。
  “我恩师深信,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也坚持上天有好生之德,应该以宽恕、包容代替杀伐。因为他坚持这些理想,所以才容易招致误解,但无论如何,我了解我恩师的为人,绝不像你所说的那样,这一切应该只是误会。”
  “你了解你恩师的为人,我没有反对啊,不过他是你恩师,不是我恩师,和我没什么关系,麻烦你千万不要扯到我头上来,逼我也相信。”
  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自己和方青书没有得谈。心禅是他的师父,多年来在他面前伪装得太好,根深蒂固的形象,足以把人洗脑,方青书根本已经被自己的个人情感蒙蔽理智,没法清楚地判断事物了。
  方青书相信自己师父是清白的,那么,难道我们遇到的那些事、掌握的那些证据,全都是假的吗?
  大奸大恶之徒,要伪装出慈悲善良的假面孔很容易,但想要永远天衣无缝那却很难。什么事情只要做了,就会留下痕迹,任心禅贼秃、黑龙王的本事再大,也不能只手遮天,所以至善秃驴才会向我们说出真相,就连失落海外多年的烽火乾坤圈,都会在这个时候回归。
  不过,就像方青书说不动我一样,我也没法让方青书相信他师父的丑陋真面目,两个人的谈话半天也没有交集,经过了几次相互摩擦后,气氛开始有了点火药味。
  其实这真是一件很可惜的事,因为我感觉得出来,方青书一直想与我维持好关系,说得明白一点,打从相识开始,他就刻意结交我这个朋友,尽管我搞不清楚我是什么地方让他这样重视,但由于他的态度,我也把他当成一个可以短暂交往的朋友,现在为了第三者的事,搞到双方关系恶化,这点实非所愿。
  做朋友的时候,方青书是个很可靠的同伴,但是当双方处于敌对立场,他就是个可怕的敌人,一下子就看穿了我们的需要与弱点。
  “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会尝试盗取本次赛车的奖品,想必那里头有能够威胁到我恩师的东西。如今心剑师伯亲自把守,你已盗宝无望,只有堂堂正正赢得车赛,虽然我不知道你要用什么方法参与,但我在此向你宣告,有我在场,你不会有任何胜利希望。”
  用一派正气的口吻,方青书对我做了斩钉截铁的挑战宣告,还依照金雀花联邦的礼仪,脱下手套放在我面前,完成男子汉之间的决斗仪式。
  纵然敌对,方青书也没有失去礼节,不过我压根就不想理他。仪表堂堂的人,有绅士的优雅作风,同样的,贱得可以的烂人,也有自己的格调,没必要照他画的线走。
  更何况,想要在大赛车之中阻止我?方仔,你发梦还嫌早呢!你或许可以赢我,但若想阻止我,这可不是单单赢得第一就行的。奖品有三样,你怎知道我是要赢取哪一样?就算你有天大本事,也不可能一个人包办了前三奖,话说得太急太快,等着回家后悔吧!——只是,我似乎也没有什么暗自欢喜的余裕,因为从某方面来说,挡在我面前的麻烦,比方青书更为棘手。
  羽虹要我夺取烽火乾坤圈,这还算有个明确目标,但月樱要我夺取的东西,却还没有个明白方向,就算我能判断出那个军火凭证藏在哪个奖项内,可是我只有一个人,怎么又夺烽火乾坤圈?又夺军火凭证?
  (真是要命现在只好硬着头皮上,先卯起来累积比赛积分再说了。
  慢慢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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