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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王传-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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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铁矿不是办法,唐兴境内的临江村边上就有一个硫铁矿,具体位置王况不知道,只知道不远,可找到铁矿有什么用?在这冷兵器时代,铁,绝对是属于管制商品,哪怕你开得再多,也不可能让农户们都用上铁制农具,肯定是优先用到军事上的。
再者,王况也早就把初中化学里学到的铁矿冶炼办法全还给了老师,如同水泥一样,只知道大概原料,但具体到配比,具体到温度什么的这些细节,已经全丢到爪哇国去了。细节决定成败,要把这些细节都mō透了,只要肯投入,也不是做不到,但犯得着么?
你要水泥?水泥能比捣了糯米饭的三合土硬多少?王况记得曾经看到过一个节目,出土的一个棺椁,最外层就是用的捣了糯米饭的三合土糊上的,坚硬如huā岗岩。如果要自己去研究水泥,算下来,自然还是三合土合算,亏本的买卖,王况不做。
铁也一样,这时候的冶炼技术并不发达,冶炼出来的铁比青铜好不了太多,又发脆,稍微一受重点的外力,就完完了,在农具里还不如黄胆木(闽北叫黄胆芪,因其木sè嫩黄如胆汁而得名,但凡是一把木匠师傅很喜欢的刨子,其本体基本都是用它来做)好用。
黄胆木闽北漫山遍野都是,这个木头的好处就是和泥土尤其是田里的泥摩擦后会变得很光滑,这个光滑并不是说木头的质地被磨损后产生的,而是在摩擦过程中,将表面的质地挤得更扎实产生的,经过磨实了的犁刀寿命并不短,一年一换就行,这和用铁刀也要一年一磨差不了多少。黄胆木的本身质地又硬,还保留了木材的弹xìng,可以说是硬度和韧xìng全都具备了,因此现在新做的犁,用的基本都是黄胆木做的刀。
用黄胆木的成本可以说比用铁便宜许多,只要将犁刀做成可拆卸可更换的,磨损了后再换个新刀就成,那么多山,那么多黄胆木,可以说,做一把铁犁刀的钱都够做几十把黄胆木犁刀了。
当然在锋利程度上,黄胆木肯定是远不如铁的,可这又有什么?这是水稻田,不是旱田,那田里的泥,初chūn一放水沤上几天后,随便手一chā就能chā很深进去,锋利与否,在水稻田里并不是很重要。
王况是让慎家的人每丘田都用不同的抛法chā秧的,有的零luàn些,有地整齐些,有的每茬的秧苗多些,有的少些,犁地的深浅也是不一的,可以说,十几丘田,没有一丘田是一模一样的。王况这些天要做的就是监工的工作。
这第一次,王况只能是自己辛苦些,带着慎家的种田好手在身边,自己每jiāo代一句,那几个种田好手就在田边立上几根桩子做好记号,免得这到秋收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到时候忘了哪丘田是采用什么办法作业的。
等到秋收后,确认了拿种办法更好,或者说,收成不如意而否定了抛秧法后,王况就可以又继续当他的甩手掌柜去了,田地的收成,关系到温饱问题,也关系到能不能吸引来更多的流民,一个劳力能干的究竟是有限的,撑死了,一个劳力只能耕种这么多田,所以,亩产就成了关键。
人口问题又决定了一个地方的商业能否发展起来,你有这么多的商品,就得有这么多的人来消费,这么多的人,又必须得有足够的钱,所以,一个州一个县能不能发展起来,并不是说王况手一点,出个主意,嘴巴一张就能来的,可以说,是环环相扣,少哪个环节都不行,没有民众的支持也就更加不行。
慎戥也和王况一样,很是关心这十几丘田的问题,三天两头就往这里跑,他从唐兴赶到这里,可比王况远多了,但每次都能比王况早到顿饭的工夫,不过他也是看看就走,没多呆,有王况在这里,比他在要强过许多,家里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他去处理呢,他来,也只是因为王况来,所以才要来表示表示下自己的支持。
王况也是知道这点的,因此大多数情况下,二人见面了,也没那么多客套话,大多只是哈哈两句:“吃了么?”
“吃了。”,仅此而已。
不过,今天慎戥却是专mén等着王况来的,远远的见到王况,就迎了上去,照例是哈哈两句后,他也不废话,直奔主题:“敢问小东家,您那是不是还需要huā梨木?”
第二五五章 聚财之木
第二五五章聚财之木
一直以来,慎戥都认为慎家亏欠王况太多,虽然现在是不遗余力的支持王况,王况要做什么,慎家必定是除了孙家之外第一个跟上的。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可事情的源头在哪?还不是王况一开始给了慎家那么大的便利,之后又都是有了什么新东西,总是让慎家第一个跟上,这才使得慎家能在短短的两三年时间里,从唐兴中等之家一跃而成唐兴首富?说当初是中等之家还是有点夸大的,充其量不过是有那么一个连管家都算不上的管事和几个家人而已,田产也是少得可怜,比之于原来的首富,连人家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可看看现在,田有百顷,山有千顷,家里面管家都好几个,分别管着不同的事情,各房的家人和丫环加起来都上百了,自己呢,这两年也一口气纳了三个妾,其他各房也都或多或少的纳了一个两个,眼瞅着慎家就此兴旺发达起来,这些比起自己家对小东家的支持来,算得了什么?
尤其是王况那一句:“你们慎家办做事,某放心。”就让慎戥更有了一种士为知己者而死的感觉来,他并不知道,王况这么信任慎家,只是因为慎家在几百年后,会出现一个叫真德秀的人。
因此上,王况曾经留意过什么,喜欢什么,慎戥也都一一的记在心里,王况说要种huā梨木,他们就发动了家人族人去漫山遍野的寻树苗,移植到自家山上,又派了个家人,别的都不做,一年到晚就只管着照料huā梨木,只管去山上找上好的成材木头。家里的老沉塘木早就用光光了,现在沉在塘里的,都是这两年陆续找到的粗大木头,他担心王况万一哪天又想起了要用huā梨,找不到上好的木头。
如今慎家种的huā梨也近千棵,要是算上其他跟着种huā梨的人家种的,几千都有,唐兴一地,种huā梨的这两年不少,有些是当初王况说要种而去种的,有的则是因为慎家发达如此迅速,慎家做什么,他们也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做的。
但是王况这两年似乎就是忘掉了huā梨木,再也没提过一句,慎家自然是不担心,自己家大业大,并不用指望着在huā梨上赚一笔,但其他人家不同,他们见了王况几年没说要huā梨,有的人就急了,就托了慎戥前来打听打听消息。
都是乡里乡亲的,慎戥也是不好拒绝,正好,年前,那个看顾huā梨的家人回报说是在南山的半山腰上,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发现了一棵一人都合抱不过来的huā梨木,若是去掉外面的白皮,里面的木料也至少能有两尺来粗,这是一棵生长了好几百年,甚至千年的huā梨,如此粗的木料着实罕见。
更难得的是,huā梨一般都是十木九空,也就是说随着树龄的增长,木材本身会从内部开裂收缩得更加紧密,从而形成一个个空dòng,树龄越长的这样的概率就越高,但是那个家人说,他拿了块石头,仔细的从上到下都敲了一遍,发现这棵huā梨竟然是罕见的全实心,没听到任何一点点的因为有空dòng而发出的异常声音。
这样老的木料,都已经不用沉塘了,伐了来就能用上,比之于那些沉塘十年的木料还好好看,还要坚硬。若是能再沉塘十数年或者几十年,恐怕其价都能直追同等重量的白银。
南山,那岂不是自己后世的家的后山?王况一听慎戥将话说完,心里一动,南山可以说是当地的神山,山上几人合抱粗的树木,尤其是樟树,即便是在后世那样滥砍滥伐的情况下,也是随处可见,没人敢去动上半分的。
王况记得南山北面快到山顶的地方,有个山dòng,dòng里有石桌石凳石chuáng,没人知道是什么时候就有的,没人知道是谁住过的,当地都传说是有人在这里修道成仙,都存了敬畏之心,很少有人去打搅,dòng里经常还能见到狐狸的身影。4∴⑧0㈥5
后世的寿山村,肯定不会是自己的,将田黄埋在那不现实,只能是运了回来再埋,可偏生,后世的王况一家,却是唐兴当地的外来户,没有自己的田地,没有自己的房产,唯一的几丘田,也因为高速公路的修建,队里以他们家是外来户的理由,提前收走了,一分钱的补偿款都没拿到。
只有这个南山,阿哥自从工作调动后,自己一家在这山脚下一住就是几十年,虽然住的是单位的房子,但是,这个南山的山腰之上,却是当地的村民从来也没有去打过主意的,那些个痞子行径,王况清楚的很,自己后院里一棵并蒂的金丝楠木,都已经长到合抱粗了,每到夏天,远远的就能闻到楠木散发出的好闻香味来,他们竟然敢下yào将树给yào死,以此来bī迫自己家将楠木卖给他们,好在王况深知楠木的贵重,多次打电话回去制止,不然的话,可能几千就被人扛了走了。
王况穿来前,一根直径三十公分左右的楠木料,已经被炒到了几百万以上,那些个痞子竟然想只用几千就将木材扛走,尤其还是最贵重的金丝楠,其心之贪,其心之恶可见一斑。但就是如此,那些痞子也是从来没有去打过南山顶上的千年百年老树的主意,那山dòng里的石桌石chuáng依旧完好的保存着。
慎戥的话,引起了王况的极大兴趣,那个山dòng是天然形成的,不是人工开凿而成,那么这个时候山dòng应该也在,如果这时候就有石桌石chuáng的存在,或许,将田黄埋在那里是个选择,即便是不埋,只要随便的往那里一堆,相信也不会有人会想到,这些山dòng里的,看起来似乎是满山上遍地都有的石头,竟然是价比黄金贵的田黄。
山上石头很多,没人会闲着蛋疼跑到山dòng里去搬石头做什么,尤其是那被视为圣地的山dòng,如果这时候就有了石桌石凳,那么就是安全的,如果没有,那还得防着后来住进去的人的破坏。
“南山是神山啊。”王况悠悠的,在慎戥小心的等着他的回话的时候,冒出了这一句。
“神山?”慎戥一听就吃了一惊,如果说这话是别人口里吐出来,他是不信的,但这话却是从王况这个传说是星君下凡的小东家嘴里出来,那就不可能是无的放矢了。
“小东家,您说南山是神山?”慎戥被王况这一下冲击得有点发懵,怀疑自己听错了。
“是神山啊,想当年……”王况依旧是抬头望天,他想起了曾经在南山钻山涧,钻野猪道的日子,那个时候,还在上小学的他,中午都是早早的一吃完饭,就跑到学校里,和伙伴们一起上山捉mí藏,采野果,虽然活动范围只是在山腰之下,但那种欢乐是其他的娱乐所不能给他带来的。
王况又走神了,他这一走神不要紧,倒是把个慎戥给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想当年?是哪一个当年呢?莫非是小东家真的是星君下凡,莫非小东家当年曾经在那里修炼的?莫非是小东家正是因为曾经在建州修炼,了解自己慎家,才会对慎家如此的看重?种种的疑问升上心头,不过,他却是不敢开口询问。
回过神来的王况一看慎戥的眼神,也是吓了一跳,可别以为我真的在那山上呆过,那成什么了?妖怪?修炼成jīng的鬼?这个联想可不好。
“哦,是那个教了某许多学识的大德,他说这是座神山,山上,应该还有个山dòn况回答起来是脸不红心不跳,谎言重复说了多次之后,就连王况有时都会有那么一丝的恍惚,说不定,自己真有这么一位“师父”?
那个疑似王况师父的“大德”,简直就是绝好的盾牌,一有问题,马上祭出来,管他什么问题,全给挡下,反弹到十万八千里去,慎戥也不例外,王况这么一说,就闭口不问了,神仙做事,神仙的来历,可不是他一个小小凡人能打听的。
问是不问了,但心里却是打起了鼓,小东家的“师父”说那是神山,那么,就一定是神山了的,说不定,那里还是小东家的师父曾经修炼的所在,不然的话,小东家怎么连那里有个山dòng都知道呢?
既然说了南山是神山,那么那棵huā梨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砍伐的了,不光是不能砍伐,还要加以保护才是,怎么保护呢?最好的办法那就是修个小庙小庵或者小观,无人看管的那种,隔三岔五的去上上香,有一个小庙做掩护,哪怕是再穷凶极恶的人,也是不敢luàn动庙周围一丈内的一草一木的。
南山顶上无战事,就是后世最jī烈的战争年代,福建省*委躲在那上面也是安然无恙,这点王况是知道的,所以,战火,最多只能烧到半山腰,现在的前提就是,要搞清楚南山顶上的山dòng是不是还是自己记忆中的老样子,若是,那么就说明一千多年是没任何变化的,田黄摆在那里也是安全得很,尤其是那个石chuáng下,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
只是,王况对慎家派了去管理照料huā梨的家人很是感兴趣,要知道,从慎家到南山,足有近两百里路,中间还隔了个樟元山和大胡岭,他竟然能跑到两百里外的南山来找huā梨,还能爬到山顶上去,可见这个人在huā梨上是用了心的。
问了慎戥才知道,这个照料huā梨的,是他慎家本族中子弟,算是亲眼见到慎家跟在王况后面一步步的崛起的,既然小东家喜欢huā梨,那么,不要说什么感恩啊什么的话,就光为家族计,他就已经很是上心了。这也是他去年冬闲了下来,没事情可做的时候,就到处的去打听,哪里有好的huā梨,结果还真被他从一个猎户口中打听到了这么一棵,上去看了后,确认是极品的,这才回来报告。
至于山上有没有山dòng之类的,那不是他关心的范围,所以也是没有留意,但既然王况说有,慎戥也就留下了心,准备回去让那人再跑一趟,查明了位置后,带小东家去一趟。
小东家刚刚的神态,已经很是说明问题,说明那个山dòng应该是小东家挂念的地方之一,或许,就是他“师父”修行所在呢。
既然有人关心huā梨的出路,王况总是要表态一下,闽越huā梨的珍贵,在王况心中比黄huā梨还要高许多,两种木材做的家具,王况都见过,总体来说,闽越huā梨的纹理更细腻,更丰富多彩,颜sè又是紫红sè的,显得稳重厚实,尤其是经过沉塘在淤泥里埋了几年十几年的老huā梨,sè泽黝黑发亮,更显庄重华贵。
闽越huā梨的比重也更重些,这些区别,主要还是气候有关,黄huā梨的生长环境更好,气候更温和,生长速度更快些,质地也就更疏松一些,而闽越huā梨所处的地方更冷,生长也就更加缓慢,纹理自然就更加细腻丰富多变。
后世的山上,已经找不到一棵huā梨了,几乎都已经灭绝,这让王况很心痛,既然自己来了,就不能让它重蹈覆辙。
怎么办呢?若是这时候就开始大肆的利用huā梨,恐怕不用几百年,就会灭绝了,只有加以保护起来,做到合理利用,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光是伐一种三还是不够的,种下的树苗,最起码也要两三百年才能成材,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的伐一种三办法,要坚持不懈的持续两三百年,才会真正的见到成效,到那个时候,huā梨的黄金时代才会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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