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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王传-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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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王传》
作者: 小灰雀
第一章 穿了
王况傻呆呆的看着眼前破败的景象:一尊残破不堪的塑像,有点像是老家那个乡亲们凑钱建的简易小庙里的土地公,斑驳的油漆上布满灰尘,要很仔细的辨认才能分得清神像上衣服的颜色;一张满是破洞的蜘蛛网从神像那缺了两个指头的的兰花指上牵到了顶上朽烂的横梁上;阳光从屋顶的几个破洞中漏下来,洒在塑像身上和坑坑洼洼的地上;其中一束阳光正好射在了塑像那少半边的脸上,有些狰狞的样子。
“这是哪儿?”王况有些缓不过神来。
王况现在正躺在塑像前的地上,从身下有点咯人的感觉和稍微动动身子就传来的戚戚碴碴声中判断,自己身下垫着的几乎可以肯定是草堆。
想扭头往四处看看,却发现脖子有些不听使唤,想坐起身来,四肢只稍微动动就无力的瘫了下去。
狗屎的,穿了!!
一定是穿越了,王况有些恨恨的想。
醒来之前自己正赶着去相亲的路上,人行横道线的绿灯刚亮,自己才抬了下腿,莫名其妙就到这里了,如果是发生了车祸,自己现在肯定是躺在医院里。如果挂了……
如果挂了?
这么说自己是挂了。王况突然想起,就在抬腿的前一刻分明听到了一声刺耳的刹车声。
这么说真的是穿了,只不过不知道穿到哪了?什么时代?
正胡思乱想着,胃部传来一阵又一阵波浪似的难受,就如同有人用根棍子用力的而且是慢悠悠的像搅棉花糖一样的搅着自己的胃。王况明白这是饿的。
狗屎的,看这样子,躺在个破败的庙里,身下垫着的草堆,加上这饿的,想都不用想,王况就知道自己目前的景况十分的不好,搞不好还是叫花子。
“啊!”
王况有些歇斯底里的吼了一声,无奈这副不知道饿了多久的身体不太争气,吼身沙哑而且音量极低,像是被人勒紧了脖子。
“狗子哥,你醒了?”
随着一声童音,一张满是污垢的小脸突兀的出现在王况的上方。乱蓬蓬的头发上还粘着几根枯草,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睛里爆满了惊喜,亮晶晶的好像还有些泪花。
突然有些感动,多久了?在那物欲横流的现代社会,就连小小孩子都钻到孔方兄的年代,自己有多久没见到过这样无邪的眼睛了?
“狗子哥,你醒了就太好了,我真怕你就……”那童子哽噎着说,突然又“呸”了一声“瞧我说的,呸!呸!不吉利。”
说完,童子端了个破陶碗:“狗子哥,吃点,这是我刚从南门边的胡人小摊上要来的羊肉汤,你瞧,里面还漂着块羊油呢。那胡人遏跃跟听说狗子哥饿晕了过去才给的。”
“别,还有其他什么东西没?”前世除了美食外没什么爱好的王况知道,饿久了的身体经受不住油腻。努力的说完这句话,便难受得不行,阵阵冷汗滚滚的从额头及腋下冒出来。
“就只有这汤了,这还是我苦苦哀求人家才施舍的。狗子哥,快吃吧,吃了就有力气了。”童子看着手里的陶碗,咽了咽口水。
歇了片刻,感觉好些了,王况强打起精神:“听我说,去寻些野菜或菜叶,放进去煮了后再给我,我们一起吃。”
“我就去。”听说一起吃,童子的眼里闪过一丝欣喜,放下陶碗便跑了出去。
“看来大家都饿啊!”王况心里叹了口气,看着那有些狰狞的塑像一会儿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王况被一阵羊肉香熏醒了过来,睁开眼,就见那童子正端着那个破陶碗不停的吹着气。
“来,狗子哥,我扶你。”
童子吃力地把王况扶起靠在塑像台座上,不知从哪摸出了两根树枝来,一手端了碗,一手用那两根树枝当做筷子夹起碗中唯一的一小块荤食----羊油递到王况嘴边。
微微的摇了摇头,王况的嘴巴呶了呶,示意向碗里漂着的几片不知名的叶子。
“这是羊油啊,狗子哥,吃了就有力气了。”童子有些不解,见王况的目光里透出的坚持,童子只好捞了菜叶喂给王况。
几片菜叶吃下,童子把碗略略倾斜,就向王况嘴边。王况把汤上浮着的一层薄油吹开,喝了几口汤,肚子才略微有点暖洋洋的舒服。
把汤喝了半碗,王况把碗推给童子:“小弟你喝吧。”
“狗子哥,你喝完吧,喝完不够我再去乞些来。”童子咽了口口水,又把碗推给王况。
“不用了,饿了太久,不能一下吃那么多。”王况何尝不想把汤喝完,可他也知道,眼前这童子估计也饿极了,从他对王况关心的眼神和要把羊油让给王况吃的情形看来,这童子和自己这具身体的前主人关系不浅,至少也是要饱一起饱,要饿一起饿的关系。
“哦,那我吃了。”童子见王况这么说,也就不再坚持,还只是个孩子而已,哪里能抗拒得了食物的诱惑,虽然这只是飘着些菜叶的羊肉汤而已,那童子三口两口飞快的吃完,又意犹未尽的添了添碗底。这才恋恋不舍的抬起头来有些迷惑不解看着王况/
“奇怪了,狗子哥,你以前从未叫我作小弟的,你都是叫我二子的。”
原来这童子叫二子。有些尴尬的揉了揉额头,王况不知道该说什么,想来想去,决定动用穿越族的杀手锏。
“我有些记不太清楚我昏迷前的事情了,可能是饿的吧,只知道你应该是我最亲的人,但又忘了你叫什么,就叫你小弟了。可能过段时间会好起来吧。”
“哦。”二子依旧迷惑着,不过很快又喜笑颜开:“管他呢,狗子哥你能醒过来就好,你知道么?这几天把我吓死了,尤其今早,我见你混身冰凉,以为你……”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这不好起来了么?来,扶我起来,去晒晒太阳。许久没见日光,身体难受得紧。”见二子抽抽噎噎的眼泪又要掉下来,王况赶忙打岔。
二子赶紧过来扶王况。王况手一撑,却撑到了个棍子,便抓在手上,撑起身子站了起来。这才有机会打量周边环境。
看样子这是个小庙,不大,也就后世的三十多平米般大小,就一个破破烂烂的神像;四面的墙基本上倒是完好,用石灰刷就的墙上画着些壁画,只是大多都已经斑斑驳驳看不出画的什么;窗户却是没有,只有个没了门的门洞;门洞边有几块石头,石头上烟熏黑的痕迹和石头堆里的灰烬表明那就是生火做吃食的“灶”了。“灶”边还有个缺了一个吊耳和半边口子的陶罐,陶罐已经是被熏的漆黑,看样子用了许久。转过身来,才看清塑像大概是道教的某个神仙,至于是哪个神仙,前世做为无神论者的王况从来没有去研究过这些,自然也就不知道。如此说来,自己现在身处于某个道观内。只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年代,在哪里。不过从二子先前说的羊汤从胡人那里乞来的,那么穿到古代是肯定的了,胡汉混居最常见的朝代便是唐朝了,只是其他朝代也是有胡汉混居,不过没有唐代这么普遍罢了,还是需要找个机会验证下。
再看手中的棍子,弯弯扭扭的,一看便是一截树枝,只不过自己手握的这一段已经被磨的铮亮,看来是根“打狗棒”了。只是打狗棒也是要竹子的才好用吧。但是现在又不知道身处何处,有没竹子还是个未知数。
有点自嘲的笑了笑,看来自己已经接受了穿越的事实,也接受了这具身体了。是啊,不接受又能怎样?还有得选择么?只是希望真的不要是个乞丐身份。别人穿越了不是秀才就是家丁啊医生什么的,最赖的也能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有自己的房子。
我也不企求什么富贵身份了,老天爷,保佑我只是暂时的落难吧,保佑我还有个另外的身份吧,哪怕是平民也好。
略微理理头绪,突然发现自己没有任何的穿越优势:
不是学历史的,对历史只知道秦汉魏晋隋唐宋元明清。再就是几个出名的时代和一些历史名人,但也仅限于知道大概而已,其他就一无所知。
不是学化工的,虽说中学课本里有玻璃和水泥肥皂等等的制造方法,但早就还给老师了。
不是学农的,什么棉花茶叶等等都是一知半解。唯一似乎好象貌似可以用得上的就是在初中的时候,因为全班去摘茶叶跑远了,结果回来同学老师都已经回校,没奈何,只好回去把自己摘的茶叶胡乱炒了自己泡来喝。好像某点的穿越小说里,古时候人喝的是煮茶吧,如果自己现在在的朝代靠后点,那么这点也用不上。
自己学的是液压,只是这液压在古代有什么地方能派上用场?好像现在还是唐代的可能性更高。
不管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哦,不关车的事。还是先搞清楚目前状况再说。首要任务就是要先解决肚子问题,刚喝那几口羊汤和吃几片菜叶,肚子底都没垫满。
第二章 异乡异客都是浮云
拄着打狗棒,确切的说是木辊来到门外,太阳斜斜的挂在天边,好像比起刚醒时低了许多,看来现在是下午时光。
道观门口两三级石阶下是个不大的空地,长满杂草,中间一个践踏出来的痕迹就是路了,空地的左角长着一棵不大的树,也就一个人合抱的样子,树倒是长的郁郁葱葱。几只蝴蝶在杂草从中忽上忽下的翩翩飞着,在午后的阳光下,有些恬静的样子。
春末到夏季的样子,王况又确定了现在的季节,只是不知道是几月。
台阶边上有个小水坑,看来应该是前两天有下雨留下的。王况在水里见到了自己的样子:一张面黄肌瘦的脸,看起来也就是十岁左右的样子。说不上英俊,只是不难看罢了。眉毛依稀有些自己前世的样子,比较浓。除此之外便没有任何特点了。
才十岁左右啊!这么弱小的身躯,这个年纪,有什么前途哦?
想到这,身体有些发软,扶着木棍坐在石阶上,石头被太阳晒得有些发烫,但王况管不了那么多了。
“二子。”他说:“来帮我回忆回忆,看看我能不能想起以前的事情来。”
“狗子哥,你真的记不得了?”二子挨着王况也坐在了石阶上,仰着小脸担心的问。
二子的身材看起来也就六、七岁的样子。真不知道这个叫狗子哥的昏迷过去的几天里,二子那瘦小的身躯是如何撑过来的。
“记不清了,只有些模模糊糊的印象,你先说说,我们这是在哪里?我们怎么到这的?”
“狗子哥记不记得以前经常带我去河里摸鱼?”
“哦,摸鱼么?有点印象。”王况小时候也经常被表哥带去河里摸鱼,反正摸来摸去不外乎那么几招,这点承认了应该不会穿帮吧。于是就含糊的应了。
“那天,我们从河里摸鱼回到村里,村子就没了……”二子的声音越说越小,说到后面就没了声音,王况扭头诧异的看到,二子那原本无邪稚气的脸上满是恐怖的神情,那双原本晶亮的眼睛此时满是惊惶,空洞的注视着前方,在这下午的太阳底下,二子那小小的身躯竟然微微的颤栗着。
那该是何等的恐惧啊!王况心里有种极其不祥的预感。他叹了声,搂过二子的身子,一手缓缓的抚摸着他乱蓬蓬的头:“不怕不怕,狗子哥在呢。”
在二子断断续续的抽噎中,王况总算大致了解了这具身体的来历:
狗子和二子都是王村人,由于那两年村里就他们两个孩子,又是邻居,所以他们两个经常在一起玩,一起去摸鱼,一起去山上摘野果。几个月前,一伙官兵模样的人来把全村老幼都杀了,而他们二人正好去摸鱼回来躲在村口小庙的土地像后面才逃过一劫。据说是因为村里的男壮们从贼,大将军发话,全诛了。然后把村子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官兵走后,二人从火堆中寻出村人的尸首,都烧的辨认不出模样了,由于害怕官兵再来,二人只是草草的捧些土石将自己亲人掩起来就逃了出来,然后一路乞讨流落到了郡城建安。二人相依为命,在这破落道观住了下来。
由于狗子年岁稍长,已经懂得许多,因此几个月来都是在哀伤中度过,反而是二子年少,懵懵懂懂,虽然哀苦,却也反而能撑得住。几个月下来,狗子身体每况愈下,加上饿的,终于在三天前不支昏迷了过去。
至于朝代年份和地点什么的,就无法从年幼的二子那里问出什么来了。才几岁大的孩子,哪里能知道现在是什么朝代,能知道现在的郡城叫建安就已经不错了。这还是乞讨的过程中从路人那听来的。
建安,这是哪呢?王况苦苦的想着,无奈那穷得可怜的历史知识并不兼容,值得无奈的放弃,看来还是要去街上打听清楚。
“二子。”突然,王况呆了:我这说的是闽北话啊!二子和自己说的也是闽北话。
忽然一阵狂喜:老天你总算没有厚此薄彼,至少,我穿回了老家,虽然是千年前的老家!
那么简单了,自己家乡的历史总是知道得更多些,建安,也就是后世的建瓯了。自己的老家在浦城石陂,离建瓯不远,等等,好像石陂在古时是属于建安管的,那么无疑,自己穿到了唐或唐以后。
其他细节,只能等到街上打听清楚了。王况想着,看着空地上方依然在飞舞着的蝴蝶,有些羡慕:好歹它们无忧无虑啊。
收回目光,看到台阶边上的几株草有些熟悉,揉揉眼睛:车前草!肚子开始咕咕叫了。
“二子,来来,快来拔车前草,煮了吃。”王况没心思去想那么多了,赶快招呼二子。
“狗子哥,这叫车前草么?能吃吗?”二子有些迟疑。
“能吃,而且好吃,快点啊,你不饿么?”王况连声催促,见二子有些迟疑,就说:“你狗子哥我好歹年纪比你大,见过的比你多,快点了,相信我。”
“嗯,那我们晚上不会饿肚子了,这种草这里很多呢。”二子兴高采烈。
兄弟两个努力的摘着车前草叶。王况已经决定,既来之则安之,管他呢,什么穿越,什么异乡异客,都是浮云。呃……好像这里也不算异乡。
兄弟两个将摘得的一大堆车前草叶在道观前那水坑里洗了,烧了一陶罐的水,准备等水开然后将车前草放进去滚了几滚,再捞出来。
“可惜没有油盐和其他调料,不然的话,味道应该不错。”王况有些惋惜。前世的时候,野菜已经卖到比猪肉还贵了,富人们个个都趋之若骛的往农村里钻,为的就是能吃上地道的野菜。
“狗子哥,给!”听到王况的自言自语,二子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个用树叶包着的东西,摊开来看,原来是先前的那一小块羊油:“刚才我没舍得吃。想留给狗子哥晚上吃的。”
王况突然鼻子有些发酸,眼角不听话的湿润了:“傻二子……”
二子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突然又想起什么,蹭蹭的跑到塑像后面摸摸索索又掏出了个干树叶包着的东西,献宝似的摊在王况跟前:“瞧,盐也有。”
树叶里包着的是些白霜似的颗粒,但决不是盐,这东西王况认得,他小时候在老家,经常吃的,有种树本地话叫“盐咸子”在冬天的时候,会在树叶上结上一层白霜状的咸咸的小颗粒,老家里以前缺盐的时候就拿它当盐。
“好,盐有了,油也有了,看狗子哥给你做好吃的。”王况用那破陶碗将陶罐里已经开了的水盛出一碗,费了不少工夫用嘴慢慢吹凉了后,再将车前草叶丢进陶罐里滚了几滚,赶快捞出来在已经凉了的陶晚里浸冷,将水控干,用那双当筷子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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