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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4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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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差点晕倒,结结巴巴地问他:“那我读什么?”
吕经拿出一本房中术,说:“你是已经完婚的人了。可以涉猎一下这个。这个御女之道嘛。博大精深“……正说着,他看到老妻撵鸡。身影自门外跑过,连忙咳嗽了一声,把书放下来,面色却更加严肃。
飞鸟只好和他大眼瞪小眼地看。
吕经对眼对累了,自己先笑出声,但最终还是收敛去,轻声说:“刚刚有战报。周行文这一仗打赢了!谁也想不到,凭他那么点人,竟然斩首二百七十三人,收降一千一百一十九。因为堵回周屯的降兵过多,敌酋也在其中,他们那一小族人地后续老弱准备带着牛羊马匹,归顺我靖康朝廷。”
接着,他又补充说:“那撒察刚刚拿到朝廷地赐姓帖子,因为羞愤,差点在军营里自杀。”
他把胳膊支到腿上,问:“你说你还读书干什么?你就不是做文官地料,干嘛非要看文官看的书?!你知道朝廷里地凶险吗?你知道光明磊落的人也会被诬陷吗?你若是去装模做样地做文官,我就没有你这个,侄子,免得受牵连,进了坟墓也被人挖出来。”
飞鸟自己也觉得这一仗打得好,尤其是让敌人败逃回周屯,最终仓皇投降。他乐滋滋地想:老子去做文官也不是不能做得!他沾沾而笑,假装奇怪地问吕经:“我大哥打了胜仗和我有什么关系?”
吕经又说:“那接下来的该有点关系了吧?!你和吕宫都得到褚放鹤前辈的评鉴。你是性格好,有胆有识。可吕宫那小子一下挣了俩不一样地,人家送来一个真的给我,说:什么机辩之士,辅伪饰非,长袖常束,有才而无性……言外之意,他是一个耍嘴皮子的人,能帮人家遮盖不足的地方,比如你是狼,他就能做一个狈,掩盖你的不足;人恭敬的时候会放长袖子,而他老卷着,不是说没有恭敬的心理吗?说他才能还好,却没有驾御才能的性情,这也就是说,他偷了头猪,因为害怕,会藏到邻居家里。”他轻轻叹气,仰了头说:“你们兄弟俩,我也就指望你一个了。”
飞鸟拿眼角往一旁扫,心想:也不能一心往坏上想呀。突然,他眼睛一亮,问:“我是不是也有两个不一样的?”
吕经苦笑:“小宫是不成器。怎么,你也想要两个?”
飞鸟皱了眉头,不放心地冥思。说:“就怕我也有两个,他不给两个。你光高兴来着,却是假的。”
吕经点了点头,说:“有好评不忘问不足,这正是君子地气度呀!先听我再讲一件喜事,然后再叫上小宫,提上两壶酒,去问候老师。有什么不足的地方,敢于接受人家的实话。”
飞鸟两只眼睛放出光华来,忘形地说:“还有喜事?”
吕经点了点头。说:“虽然朝廷答应使自镇抚,听任调遣。但我还是劝你主动要求设乡。你的人和迷族人不一样。迷族人习俗甚多,土语难懂,又不设官学,朝廷不能用官,用了官,就是外人压族。而你则不一样呢?这个长官司将是有善始。未必有善终。你懂吗?”
飞鸟心想:得过且过,万一朝廷永远打不过我呢?他故作愁苦地说:“唉。阿叔呀,阿叔。
你也有你糊涂地地方,我手下用地是些什么人?这些人可是匪类中的亡命徒。他们想要钱财,想威风,想管几个兄弟。设乡,你能都给吗,不给,有把握不乱吗?不光要乱,还要裹着我乱。我不想受个官爵。拍拍屁股走人?我为自己作想,也只能一点、一点地下手,把包袱卸下来。”
吕经愣了一下,说:“也是。这么说,郡里的俘虏手上沾血。也必须受到惩处?”
飞鸟苦苦一笑,似要倾诉万般的委屈:“如果不是因为我把他们充为劳役,会是多少条人命?我不在乎谁说我惟利是图,可惟独阿叔不行。你要是不是这个县长,能理解我,为我说句好话。我还苦撑个,屁。”
吕经自己也掉进了巨大的感情旋涡里。声音里多出一丝颤抖,忘情地说:“为你该做的。为天道正义,不要为你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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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出来,没和吕宫商量就决定既然要拜老师,就得拜得漂亮。
他是英雄志满,箭在弦上,就怕天不破地不塌。
路过酒铺,他二话不说,便看中人家地带塞地酒缸了,暗想:我要是送这个大的两壶酒,不是最尊敬师长地人吗?
可钱呢?钱呢?
立刻,把他眼睛瞄向跟着自己的小卒,准备把他当到当铺去,作个,活当。可他再想想,小卒没身份没地位,人家未必肯出几个钱,便放过这小卒一马,说:“拿着刀,跟我来!”小卒尚不知道自己差点被卖,尚佻皮地抽出刀,摆了一个二郎抓奸地走势才罢休。
片刻之后,他俩从周行文的小衙门里出来,拿到一张房契。
紧跟其后,一个任幕僚的土绅几乎都要哭了,带着几个值班的卒子急追,引了路上许多人侧目。小卒有点心虚,劝飞鸟说:“不再开玩笑了吧。周参军都恼了!”飞鸟回头看看,连敲带打地搂了周行文的族兄弟去了偏僻处。
不一会,周参军也转了风,指挥卒子们一气来到吕大鹞的当铺前。
他们进去抵押,竟拖出了几大张银票。飞鸟抖着银票问凑头上来地周参军:“怎么样?这些钱够买几个院子?说你冥顽不化,你还不信。钱还不上,转身再买个院子,不又是小衙门?!”
周参军琢磨半晌,建议说:“你大哥的案子是破的。过一会,我也把它拖来当。然后换个新的。真他娘的想不到,衙门里的东西就是不一样。这一摊全给他,给了就换地方。”
其它的就不是自己的事了。飞鸟揣着钱和他分手,再次来到酒铺,抽抽鼻子进去。之后,酒铺老板便卷了个包往外走,店铺的伙计、小徒都出来送,飞鸟也出来送,一边送一边说:“一路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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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送两壶酒的四人来到县学。
飞鸟趾高气扬地走在最前面,中间是酒伙计和小卒满头是汗地推了插了小红旗地酒车,最后则是提了两三包卤菜,走两步往停下来看一看的吕宫。他们从东小门进去,半路里碰到李思晴、褚怡和两三少女,闪得她们一双双明亮的眼睛似惊似乍。
褚怡震惊之余,连忙上前拦了飞鸟打招呼。
飞鸟毫不客气地把她扫开,而后无论是听到“喂、喂”的叫喊声还是听到不知所谓的吱吱咋咋,一概不理,领着酒车趟过去。后面地吕宫却闹市过囚车般左掩右躲,忙于应付,不时要停下来替飞鸟解释:“我们特为先生送来两壶好酒,一不小心送大了。”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二十六章 余恨绵绵走关山 明月若钩忆我心(1)
更新时间:2009…5…2 13:39:01 本章字数:6138
众女簇着李思晴鼓噪,很快把她扯成一个眉头微蹙的大红脸。吕宫再见她明珠生晕也不觉得心动,只是心里不安。这几天他满脑子是褚怡的影子,唯独担心李思晴跟褚怡乱说,细细一寻思,暗想:褚怡说她不在乎男人是不是好色,也从不问我和小桃的事,但心里怎么想,我是一点也不知道……忽而,他又见褚怡从前后赶回来,携着李思晴私语,便故意接近侧耳,只听得吃吃笑笑的侬语:“哪有谁到人家家里送成缸酒?看到了吧,博格就是这样的大老粗,姐姐,你心里怎么想呀……”
褚放鹤父子从家里接出来站到门前,一个中青色花衣的高冠客人也走出门口,他们不胜嘘吁地和飞鸟客气过,转而招呼吕宫。吕宫再顾不得不偷听了,加急两步上前。褚怡的哥哥褚植便微笑着上前十来步,按了他的胳膊往屋里走。
少女们见他们都进了屋,簇拥到褚妻面前。褚妻素对飞鸟无好感,这回却一改常态。她对着两大缸酒莞尔发愁,给几个少女说:“也不知道这个博格怎么这么实心眼?这可怎么喝是个头?把他父子泡到酒缸里淹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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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已摆了几样小菜和碗筷,只需再添两人的碗筷,便就席入席。
褚放鹤说先来的客人是李思广的亲六叔李成疆,让飞鸟和吕宫给他行礼。
李成疆是老于世故的人了,待人独特,因和飞鸟算是自家人,便受了作到底的一揖,略讲几句家事示意亲近,旋即,又微笑着冲吕宫还礼。扯身边客客气气地佯惊:“哎呀,想不到这位竟是父母大人的公子,家兄可是多得令父照料呀!”
吕宫只觉得受宠若惊,随他们入座,饮酒说话,而后,知这位叔辈是京城回来,心里畏服,浑身不自在,他看菜都是浅浅一盘。相互间只沉闷地说话,又发觉博格没有平日里的随便。正不吃不喝往人脸上投眼,心里暗想: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果然,飞鸟不大会就提醒说:“我们俩带的也有菜。
给几个盘子装装。”
吕宫暗笑,心说:这家伙肯定不知道文人间需清淡小饮,说不定还要寻人划拳,非出丑不可。
褚植出去让母亲装卤菜进盘。褚放鹤和李成疆却依然密切地说话。吕宫无聊侧耳,只听得褚放鹤叹息说:“我何尝不想到京城去?可临到去了,又无比担忧,你说这路途凶险,虽然坐公车,那也拖妻带女……”
吕宫心中大惊,暗想:他家若去京城,我和褚怡怎么见面?他安抚自己说:是了。我也要去长月,只需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走,在哪里落脚即可。说不定还可以同路。
想到这儿。他立刻贸然相问:“先生要去京城?什么时候?”
李成疆代为回答说:“过不了几天。你老师有出头之日了。“继而,他按着褚放鹤的手说:“你老家那边可托我哥哥照料着,无需挂念。我这次顺便小住一段,也直接要回长月,不如你们趁我有上百地随丁。一道走,也省得拖带麻烦。”
吕经看住捶腿默思的褚放鹤,却想让他们和自己结伴,连忙说:“老师总有亲戚朋友吧,几日十几日的功夫怎能知会得完?还是应该过些日子,和我们一起走。”
飞鸟驳斥他:“婆婆妈妈了不是?给朋友、亲戚、知己都说说。那到哪天去了?就比如我。要到哪,说走就走了。”他好心地补充:“要是盘缠不够。我这里有的。”
此人今天横竖有钱,呼啦啦拽出一把,伸手就往前递。
李成疆主动替褚放鹤推掉,笑道:“你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你老师名满天下,曾视千金如流水,到哪也不缺盘缠?!何况是和我一起!”
飞鸟憨笑连连,收回钱说:“我害怕盘缠不够,不够找我,我有钱。”
吕宫扭过头,看着飞鸟乐滋滋的脸,恨不得咬两口,他一个忍不住,怒声大嚷:“你少装大方。今天这么大方是为啥?花别人的钱补老师盘缠,自然心不疼。别以为我不敢揭你的底。我就看周行文回来没地方住,怎么找你算帐?”
飞鸟吓了一跳,连忙把他按倒,捂住嘴,揽肩拔脖子地往外拖。
剩下的三个人一边惊讶一边让他们回来,呼不回来了,只以为他们要打架,正想站起来去看看,看到吕宫抱着门框露头,冲大伙喊:“他为了买酒,把团练衙门的房契押到当铺去了!”
喊完,又被拉不见。
李成疆眼神震骇,往外一指,说:“这博格?”
外头响了吕宫冲邻院的叫喊:“曲曲!王曲曲!”
褚放鹤顿时尴尬起来。他制止住要出去地儿子,劝李成疆说:“你这个叔叔不要管人家的事。“他见李成疆看着自己,还是扎了要出门地样子,又说:“也该让他教训、教训吕宫,这你是思晴的叔叔,我儿媳是思晴的姐姐,那吕宫去喊临院的一个丫头来治博格。咱别自以为是地费心。喝酒,喝酒。”
话音落地,外头吕宫“哎呀”、“哎呀”两声,大声呼道:“曲曲。你在哪,博格来看你来了!”接着,只听得褚妻的声音:“你别喊啦,思晴也在!哎,博格,你跑什么呀?回来,回来!”
褚植这才不得不出去,不大会儿带吕宫一人回来。
他看父亲和李叔都看着吕宫,面有疑问,笑着说:“博格那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他……他心里有鬼,跑了。”
※※
飞鸟一边逃,一边在心里气忽忽地骂:你他娘地,无缘无故出卖我,偏偏喊什么“王曲曲”。我和她有关系吗?
从褚放鹤家出来,夜色刚浓,少女们都在外面的大院里玩,天真无邪地娇嚷,他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王曲曲。半点也不敢停留,跑得更快,不带响地到来到县学外的一片柳树下。陡然间,猎人的敏锐让他猛地一顿。原来褚怡和一个面目不清的少女躲在这里小声说话。褚怡也看到他了,利索地冲到他背边,一把抓了,大声说:“我们正有话要问你!”
飞鸟朝一个不往跟前来的少女扫了一眼,怕猛挣把她挣倒,严厉地问:“你拉我干什么?”
褚怡却不怕她,说:“你说。为什么向思晴姐姐求亲。”
说是为吕宫受过会让李家人失脸面,飞鸟不肯。吃惊地反问:“你管呢?”
不料,那不到跟前地少女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发难说:“你也太过分了,你,你偷看人家姑娘洗澡,说勾引还就勾引上了。昨天晚上。那么晚,你让人把人家从你住的地方送回来,你说,都干了些什么?”
飞鸟差点气死。他挣了两挣,几乎把褚怡挥倒。
褚怡怕他挣脱,竟一展了两臂,用上纤肢柔骨、两只驻地的脚丫和全身气力,娇声吭吭地抱他个结实。飞鸟见她头和肩膀全扛在自己的胸口,身上香气不淡不浓,有一丝清新薄荷气。一下儿心猿意马,虽挣扎却不愿意挣扎得太过分。
他心里乱哄哄地,朦胧中只有一念,便是要去揉梦里的棉花屁股,随口说:“和你们也没有什么关系?要管。也是该丑八怪李思……思什么的管。”
远远的少女激动地问:“你说谁是丑八怪?”
她一步一步往跟前走,让飞鸟看得清楚。夜色里,面色拿不准,但以飞鸟的视觉,能看清她地鼻子、脸庞,见她不是出了名地丑。猛地松了一口气。问:“你是谁?”
他并不想要答案,已经为美丽地屁股算计好了。往后大退两步,好似要转身跑。弓着身子的褚怡连连拔脚挪动,往前挣,飞鸟和她抗着气力,也没再听另个少女怎么说。突然,他猛上前两步,一下把被抱住地手穿出来搂了个结实,一用力,就把弓着的柔躯扳直。褚怡不知道他是为呈手足之欲,只以为他要摔倒自己再跑,大叫着要另一个少女帮忙。
另一个少女却仍然不肯,问:“既然你说她丑,为什么还求亲?”
飞鸟哪还有心思再回答她的话?那少女只听到褚怡尖叫一声,半哭半笑地娇嚷:“他抓我屁股。”便喊:“你丢了他呗。”
飞鸟一边紧张刺激地说:“快丢!”一边把褚怡扳得脚不离地,和那柔软地身体贴得密切。
论说起来,她比飞鸟略小,虽没有成熟妇人地丰满,却是同龄人,身体的接触更带有一种销魂蚀骨地奇异感觉。这时,飞鸟的脑子里只剩下吕经的一句话:“御女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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