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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3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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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到,敌人并非刀枪不入,这就收住胆怯的心思,跳马逃走。
  张毛并没有来救援,他回头看看利无纠的惨状,反夺路跑得更快。
  利无纠忿忿大骂,却被一敌扑住身体,一起沿坡滚下。那人的手铁钳般抓在利无纠的肩膀上,竟扯出一片甲。利无纠恐惧不已,发觉自己手中握的剑其实在对方的身体里,才反应过来,慌忙猛推。
  那人闷哼一声,滚慢了下去。
  而利无纠因他过于猛烈的一扑,头晕目眩的向下滚,反脱离了众狗人的圈子。他急忙连抓带挠地向下滚跑,正不知道进了埋伏的圈子到了没有,一眼看到一个狗人在嘶吼,不由魂飞破散。“不要怕!”
  一个人喊了一身,在几下马蹄声中扣住他止不住的身体。
  他睁开眼睛,这才看到那狗人是被狄南堂猎去的,此时被绳索圈缠在一棵树上。
  狄南堂张开一张大弓,一边向在疏木中追来的狗人瞄准,一边反问:“张毛呢?”
  利无纠高叫:“日他娘!丢了我,比兔子跑得还快!”他见剑也丢了,便不知道摸什么好。正说着,狄南堂射出的一枝疾箭带着锐叫的风声钉毙一名狗人,埋伏的林子里又飞出几枝箭,也射杀了两名狗人。被俘的狗人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变得格外暴躁,便极力嘶吼。
  利无纠正喘气间,几乎吓了个跟头。他再往前看,见狗人已经逃跑殆尽,立刻反应过来,那首领在号令自己的人逃走。
  “都出来!我们回去!”狄南堂大声地喊,兵士先后出来,却是发愁地看住被两树之间的套索捆过的狗人。“用枪顶住他!”狄南堂说:“每两人放出他一只手,找木头捆牢,然后斩了索,带他走。”
  ※※※
  众人欢天喜地押过俘虏回去时,张更尧,江冲和一干将校都已经等待多时了。
  众人皆有几分振奋,到营前看那狗人。只见他足足六尺有余,体型却相当均匀,肩宽体阔,胸肌发达,但却无一分妖魔气。人们聚集在他周围,谈论他宽广的额头,高隆的鼻子,略显苍白的皮肤,蓬蓬松松如刺猬一般的胡须,灰白色的眉毛,其中既有羡慕又有嘲弄,却没有再说他们多么可怕的。
  狗人在众人面前闭起棕红的眼睛,一动不动,浑身肌肉时不时滚过,让人极担心他一用力就可以挣脱木枷。狄南堂看他不再反抗,就让人去了他的木枷,关他进牢笼,还吩咐人给他弄了些食物。军士们换拨来看,他偶尔抬头,眼中流露出动物一样的惊惧,但注意力还是主要放在食物上,把抓口喃,而且食量惊人。
  张更尧看过一会,和江冲一起进到帐中,站在狄南堂身边,忍不住询问:“真不知道他是人还是动物?嘴巴里还能叽哩呱啦地怪叫。我们能打赢他们吗?”
  他近来有些奇怪,老是就一些小事过来嚷嚷,散播自己的怀疑。狄南堂微笑,看看他,回答说:“看你问的。听不出这是一种语言吗?动物哪能叫出这么多不同的音色,我却觉得和我们靖康的语种很接近?”他沉吟了一会,确认道:“他肯说话了?!”
  “王爷养了一只珍贵的鹦鹉,也能叫不一样的音的。”江冲也插言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哪有人鼻子那么高,眼睛是红色的?毛发是白的?!即使有,那也是与兽人一样的怪物。我们应该撤退保存实力。”
  狄南堂笑笑,也没反驳他,只是大步出去。正走着,却碰到张毛回来。张毛的腿上伤了一大块,看狄南堂看他的伤,心里猛惊,连忙主动解释说:“马惊了,我约束不住!”狄南堂过去看看他的马,见鞍子上无血迹擦过,便觉得他在撒谎,让人拿过他,说:“众人都在作战,唯有你逃走,论过之后再行处罚。”
  军中常会有贵族人家的亲随,这些人逃走,背负的是抛弃主人的罪过,会被主人杀死。张毛一阵恐惧,大声叫冤枉,却听狄南堂又说:“即使是诱敌时,你的马惊了,可利大人陷围时,你为何不去救援?”
  张毛大起胆子,争辩说:“我们是为了诱敌,若是返身再杀,哪里还是诱敌?”张更尧此时正在一边,见利无纠不在,连忙低声为张毛说话,说:“狄帅治军严厉是好,可张毛小将说的也有道理,万一他也陷围,谁来诱敌?我看反功劳不小。”
  狄南堂回过头说:“腿上有伤,被裹住前鲜血必然淋漓,可马身却无半点,一看就知道是自残。他心中有鬼,才故意伤残自己。你不要给他求情,不然岂不是对利将军不公平?我今日给他一个教训,也好让他像我家出来的人!”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七十六 西仓第一战(3)
     更新时间:2009…5…2 0:45:23 本章字数:5054
  狄南堂说完就不再理会张毛,带人到木监笼边看了一会,用猛语冲着那狗人喊:“能听懂我说的话吗?”狗人神色稍动,却默不吭声,懒懒地靠在栅栏上,不愿意多花费一丝精力。他知道无法问出什么,便转身离开。
  虽然掳来敌首起到振奋军心的作用。但梁威利还无消息,己军中战斗人员不过三千余人。军中主张撤退的声音仍旧很盛。张更尧更是多次为将士请命。狄南堂考虑过得失,反渡过小河,让人烧毁浮筏,背水列阵,不退反进。
  自古以来逆水阵列者寥寥,置于死地而后生,只有名将和傻瓜才有资格做的。
  大家是不战也得战了。
  张更尧看狄南堂在两翼和中部挖掘壕沟,主动带领不多的骑兵隐匿在下游。
  狄南堂同意,让步兵结成厚实而改变的八阵。在八阵中,他一改作风,将冲锋陷阵的排手编排在中军阵后的三个小阵,让长兵、刀盾和一部分辎重车交互密布,沿两道壕沟列过三道防线,后设弓箭手。弓箭手身后留出足够的空间,接下来是中军,再接下来是排手组成的后军。
  他们将简单的抛石机放在一翼的高地,准备了一天。
  当天露宿一晚后,天明又是大雾,天地浑苍苍的一片,根本看不到前面狗人是否到来,斥候走不出十里就会迷路。就在这样的早晨,不知是有意或者无意,数量无法统计的狗人趁着浓雾,举着熊幡趟过褐色的地表,散乱地向河沿接近。除了为数不多的狗只,他们没有带什么怪兽,大概已经放弃了这种只在高寒地区才能生存的牧物。
  他们在接近,靖康军亦在动员。狄南堂在各角放出传令兵,乘在自己的战车上游弋,高声鼓励将士,大声地说:“你们都看到了!昨天,我们用差不多的人杀了几名狗人,抓来他们的首领。一同前去的战士仍还在你们的身边,你们可以问问他们轻松的经历,看看我说的是真是假?!敌人不是妖魔,只是我们没有见过的一种人种。的确,他们高大,勇敢,甚至冲锋起来,就像野兽一样用拳头和牙齿。
  “但你们要看到,他们没有盔甲护身,过于高大而欠缺灵活,不习战阵,时常懈怠。
  “是的。我们从未见过他们,因此我们对他们不了解,以为他们不可战胜。但事实上不是,我们是可以打胜的!必胜!
  “恐惧,敌人也有,他们也并不熟悉衣甲鲜亮,军姿威严的朝廷大军。
  “双方的胜利取决于谁能克服自己的恐惧。
  “我,你们的将军已经下令拆毁了浮桥,带领你们打败他们!
  “你踏踏脚下的土地,是不是觉得心中踏实,充满力量?!
  “这是我们的土地,有我们的神灵!皇天后土,各方神灵!在大雾过后,我们更会看到太阳,它千百年一直在我们身上洒过光辉。我们在神灵的保佑下战斗。在阳光下作战,必胜的之战!必胜?!是不是?!”
  这激昂的演说随着许多充当传话筒的传令兵重复而响彻。
  当话音落地,战士们不知道是选择了相信,还是别无选择,无不顿足,振兵,像每一次取得胜利前那样高喊“必胜”一样,声震云霄。
  熊幡和吟哦也此起彼伏。狗人接近了。他们大概是听到勇士们震天的怒吼,也回报以独特的宣唤和呐喊。勇士听闻,无不还回更响亮的“必胜”,吐气地跟他们飚气势。云雾渐渐淡去,光线从空中抛洒,太阳像一个金色光团在树头璀璨闪亮,犹如被人们呼唤得来。
  依照斥候的回报,可以估计出,狗人至少跋涉了二十里,但他们最终已经行到众人跟前。
  在仍未散去的淡雾中,人们轻易地发现,敌人漫山遍野,有好几千人之多,大概是急切想打这一仗,破敌掠夺,并没经过休息,更无意派人宣战,便叫嚣着往阵边行进。
  一路上的势如破竹让他们掉以轻心,他们很没有挺进到阵前的耐心,老远就奔跑,投出石斧和骨标,稍后,便在对手相对的沉默中放心冲锋。
  百步,五十步,更近了,嘶哑的喊叫声听达后阵。
  随着一声角号,一只蓝色的三角旗帜在空中一摆,军阵中数百余计的强弩弓箭开始怒射,因不是抛射,便显得相当杂乱。但百余的狗人也已在这一瞬间丢下一大半的尸体,只有数人奔到跟前,被乱枪刺死。
  狗人的攻势并不因此停歇,他们终于碰到了不是缩在石头里的敌人,怎么都不甘心放弃,只是一波一波,蚂蚁般涌上。举目望去,全是毛茸茸一片。许多兵士只觉得什么在眼前一闪,就看到他们跃杀入枪林中。好在他们都经过了几战,不但经验,还很有力,他们将长枪一束一束汇集,合力刺击。无数勇悍的狗人毫无用武之地,就成了他们刺物的靶子,一会就留下大量的尸体。
  给我一只足够的马队,我能将伤亡减至最少。
  狄南堂心中虽这边想,但却依然毫无表情地立在战车上。他看住混乱而稠密的狗人,下达抛射的命令。抛射是弓箭手向空中射箭,呈现出带行的落受区,看似浪费箭枝,却是人口足够密集时最有效的杀伤方式。随着,引射的蓝矢鸣镝在空中划过,流矢碎星一样抛飞。而同时,野战的轻投石器也开始在一枚鸣镝下发射碎石头,没头没脑地向狗人抛射。
  石砲要经过固定,抛射距离也难调整。
  往常靖康军作野战,都是在敌人进攻前用抛洒几下,并不具备更大的杀伤力。
  但狄南堂却将它偏置到侧面高处,对准战场更前方,后发而至。一刹那间,它就显示出独特的威力,撒出足够的碎石,将敌人的本无阵型的人海打得更乱,将攻击纵深打空,减低敌人密集攻击的持续,为战友腾挪出杀敌空间。
  但狗人还是上来了。
  随着一名身中两矢的狗人巨汉提把巨石锤越过第一线的战车,高嚎一声扑下,狂击一通,第一线终于被狗人的人海挤扛动,几辆无马的马车连车带人翻倒在地。看敌人势不可挡的人流不能再靠鏖战可以战胜的,第一线的将官在两轮抛射的掩护下及时放倒大旗,号令众人后退到第二防线。
  他们浑身浴血,抛肢带伤地踩着壕沟上的木板,穿过第二战线的空隙,一直退到相当中空的中部,在中军的补充中组成第四道防线。第二道防线和第一条防线一样,是布置在壕沟的后方,相对薄弱了许多,但全是拒马用的多尖枪,寒光的枪刃反更显得密集。狗人只要一跃过壕沟,就被乱刃穿胸。正是挤扛让前面的人掉入壕沟的时候,弓箭手压到两翼再次轮箭,将他们射成一个圆团。这个圆团的后面看不到人,疯狂地往前扛动,硬生生地用躯体填出壕沟。
  “这些愚蠢的野兽!”利无纠头皮发麻地评价说,他碰了碰一旁有些栗色的江冲,面上划过一丝不屑的笑。狄南堂却没有笑,只是回头给他们说:“若是没有这些壕沟呢?这样的攻击是最迅速,最有效的。你布防再密集也顶不住他们这样的冲击。”
  话音刚落,狗人已经聚集了许多石斧,并向人群投击,趁集中投击打开的片片豁缺,跳跃过壕,浑不知生死为何。不知哪个兵士第一个毛然,投还自己的多刃枪,甩入敌人的躯体,众人也杀红了眼,拒住敌人之余,纷纷抛出自己的长兵器,拔出刀剑,翻身回杀。
  同时,狗人从水中攻击了。
  后排的排手早让出狭窄的空间,放不多的狗人上岸,然后将他砍杀。不少持朴刀和斩马刀的排手还故意将尸体推入水中,让混过血液的红水震慑狗人,并减少水面的空间。他们在水中起伏了一阵,发觉无计可施,只好黯然退掉。
  主战场依然围绕着前沿阵地。
  两只队伍在木板上碾轧,不断有人落入壕沟,被尖竹刺成刺猬。双方也都有杀红眼的人跃入重围,在敌方人群中砍杀。弓箭手回到中线,辅助自己的人向对方散射,再次带给狗人巨大的杀伤。
  敌人还是凭借人数的众多杀过了第二条防线。
  但他们的战斗力明显减弱许多,后继越来越少,最后在骨角中撤退了。
  这是一场没有试探接触的战争,到此为止,双方共抛出将近一千多具尸体,虽然狗人绝占大多数,但己方也因伤员,战斗减员四百多人。
  日头很快就到了中午,在阵地上充斥着哀号之声中,兵士们啃着干粮,狼吞虎咽。他们不只是饿,更是怕自己吃慢了会被环境影响,从而吃不下去东西,连做个饱死鬼的资格都没有。不知什么时候,他们注意到阵前有熊幡游动,在死人堆中传出吟哦声,声音怪异难懂。
  狄南堂犹豫了一下,猜测这是请魂魄安息的哀乐,便放下自己的大弓,放过他们。他想:狗人这样的奋不顾身。他们一样有荣誉。有荣誉,即有人心!
  他们埋藏在这异乡的土地上,心中装满的会不会有如同己方勇士一样的情感呢?
  没有人能弄明白,狄南堂反想起前日狗人无食时的仪式。
  午后,敌人又进攻了。任所有的人都无法想象。这次竟然换成一些相对矮小的女人和未成年。他们一样地叫嚣,带着哭泣一样的尖嚎,迅猛地杀来。
  同情就意味着自己或战友的倒下。军士们放弃恻隐之心,拼命地射了几轮箭,将那些或幼小或纤细的身体钉毙。此后,健壮高大的男人又从四面八方涌至,他们大概是发觉到此战的艰难,士气相当低落。
  只见一个个高大的身体悠悠地晃荡,肩膀都提得很高,还不断有人拖着尸体撤下。
  狄南堂清醒地认识到,他们缺乏食物,是到了出击的时候了。
  拖下躯体的狗人很可能为了果腹,倘若真是为了吃喝。谁也不致到吃饱喝足的狗人是什么样,更不要说己方再坚守下去,便也再没有绞杀敌人的有生力量。
  当即,他射出鸣镝,让人击响战鼓。
  军号铿锵,鼓如雷震,众人一起发出山洪海啸般的呐喊。
  狗人从四面八方进击,反分散了自己的力量。面对如此声势,他们明显感觉到对方阵营中蓄积的气势,滋生出的恐惧开始左右自己的本能,攻势不由一顿。在这停顿的一刻,狄南堂弃车乘马,和长短的排手,环臂勇士通过阵中甬道移动至前排,跃马举刀。
  人类的嗜血性被激发,他们弯腰奔跑,结成行伍,挥斩明晃晃的兵刃,如同脱弦的箭枝,犹如猛一激档的洪流,汹涌冲锋。狄南堂没能控制住他们的速度,只好随这激越的怒流击马狂行,冲过兵卒,挥动长斩,左右劈杀,只一斜眼,就看到一个满面是血的军士鬼魅一跃,寒光一闪,就是一个高大的人砰倒,而那军士不忙再杀,砍过敌人的头颅系于腰上,蹲着马步,狞笑着用手掌猛抹过剑上的血水。
  看到这样的场面,狄南堂确信,这次视死如归的经历让他带出来的这支军伍成熟为一支真正的劲旅。
  狗人难以组织出强烈抵抗,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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