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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 作者:金龙鱼-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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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林,深宅大院,连阁临道,弥亘街路,所造馆舍,楼阁相接,丹青素垩,雕刻之饰,精美绝伦,又采土筑山,深林绝涧,有若自然,有奇禽驯兽,飞走其间,遂渐成煌煌大观之‘天马园’。
  园中堂奥,阴阳奥室,连房洞户,柱壁雕镂,还加以铜漆装饰,窗牖皆有绮疏青琐,多图以云龙仙灵。
  曾经有江南儒生名士有幸入天马园盘桓三月,惊叹不已,挥笔作赋,道是园中“飞梁石蹬,陵跨水道。金玉珠矶,异方珍怪,充积藏室。”,又有“妖童美女,填乎绮室;倡调伎乐,列乎深堂。”等语,可见马家豪富之一斑。
  在天马园的正门之前,还有两座雄伟的石牌坊,分立前后。
  两座石坊都是仿木结构,以灰白花岗岩建造,四柱三间五楼,单檐庑殿,结构严谨,气势磅礴,上有精美浮雕,十分精巧,显现出非常浓郁的汉回杂糅风格,彰显出回回马家汉化之深。
  天马园的正门平日是不开启的,家中之人皆从正门两侧的角门出入。
  马家两兄弟从角门进入天马园后,便各自返回自己的起居院落。
  马金泉所居住的内宅庭院,回廊曲户,通道幽深,各式门窗复杂曲折,起居卧室更是在庭院深深的堂奥深处,没有园中人引导,外人贸贸然闯进来,只怕是在重门叠户中转上几天几夜,转的晕头转向也休想找到正确的位置。
  在西跨院的精致暖阁中,暖意融融,一架以细木为骨架,细雕花纹,镶以彩绘玻璃的玻璃宫灯置于妆台之上,明光照彻,四壁皆明;
  另外一盏青绿釉瓷灯,塑作一头昂首扬尾,四爪踞地,勇猛如生的瓷狮,背承一浅浅灯盘,下连方形灯台,则置于窗前的花梨木圆桌上,明亮柔和的灯光下,一位头挽一窝丝杭州缵(注:古代女子的一种发式,‘缵’是特制用来罩住发髻的一种丝网,以杭州出产者最佳,所以这种发式称为一窝丝杭州缵),披着半透明的蝉翼纱背子睡袍,凸乳细腰,几近半裸,花容月貌,明艳妩媚的青春少妇,正在圆桌旁打横侍候着马金泉用茶果点心,这少妇是马金泉内宅蓄有的众多美丽姬妾之一。
  马金泉也已换穿了睡衣裤,正一边品尝着美味的点心,一边慢慢品茗。
  稍时,马金泉伸个懒腰,道:“歇了吧!”
  这美丽的半裸少妇连忙应喏一声,袅娜起身,轻移玉步,准备铺展床褥侍候他就寝。
  就听轰隆一声大震,厚重坚固的门窗同时崩碎,室外的凛冽寒风猛地狂涌而入,几条黑影闪电般从门窗中急抢而入。
  马金泉也算机警,反应极快,左掌一拂,桌上的狮形灯化作一道暗影横飞出去,在半空中已爆成无数急速旋飞的锋利瓷片,犹如骤雨一般封闭阻遏从室门处攻来的黑影;
  同时双手掌爪齐出,向破窗而入的黑影发动凌厉的抢攻。
  风雷骤发,真元内劲以排山倒海的声势,呼啸潮涌,疾扑来敌。
  罡风狂卷,那惊骇无比的半裸少妇只尖叫了半声,便被突然狂涌而来的雄浑力道拦腰击飞,跌出几步开外,昏死过去;室内所有的桌椅胡床也在庞然怪力中呻吟,发出极其刺耳的吱吱怪响,宽敞的卧室内,狂飙突起,马金泉内力之雄浑,确实极其可观,可惜在这起居卧室之中,又是正要就寝的关口,最遗憾是此时此处无有寸铁,马金泉不得不以血肉之躯与对手肉搏。
  这些突然发起袭击的黑影显然非常熟悉马金泉的作息规律,选在更衣后将要入睡的那一刻,突然攻破卧室,发动袭击,没有称手武器在手的马金泉,其反击的猛烈程度必定大打折扣!
  估计非常精准,马金泉果然身无寸铁!
  “咯…咯…咯”
  强力机簧骤然启动,霎时间五具袖底梅花弩筒大发凶威,二十五枚锋利沉重,由机簧发射的青钢袖箭,只一闪,便全部钉在了马金泉身上!
  力大箭沉的袖箭,洞石穿铁,中上一箭,神仙也难活命,何况是血肉之躯?
  轰然仆地,鲜血瞬间染红了一大块精美的波斯地毯,马金泉眼见是活不成了!

  卧室正中的天花板上悬挂着一架造型奇特的人形吊灯,灯盘、储油箱、悬链皆具,整架灯的主体为两个人,似在飞腾,又似在游动,打磨得锃亮无比熠熠生辉的裸体铜人,栩栩如生,卷发、深目、高鼻,全身匍匐,昂首,双手前伸,托住灯盘,盘沿紧贴胸部,极具异域风格!
  富丽奢华的卧室,暖气氤氲,俏丽可人的巧笑,鲜嫩润丽如同摇曳绽放的娇艳花朵儿,倒是和这奢华无比的内室,相得益彰,很是相衬。
  “爷,暖热香汤已经备妥,要入浴么?”
  娇花也似的美妾巧笑,笑吟吟地为马金玉更衣。
  俊逸儒雅,风liu倜傥的马金玉脱下皮袍,顺口道:“嗯,也好!巧笑你陪我同浴,你去叫喜媚来,让她伺候。”
  这是要男女共浴,所以要另外让侍女就近伺候着。
  “是!”
  顺从应诺,巧笑顺手将皮袍挂上衣架,袅袅哪娜正欲去叫外间的侍女喜媚进来服侍。
  阖上虚掩的内间门突然大开。
  马金玉刚解下腰间革带,正要脱衣,闻声回头。
  “二少爷,真是好兴致啊!午夜兰汤鸳鸯yu,只慕鸳鸯不羡仙!真是神仙般的日子啊!”
  来人轻佻的击着掌,带着几分似嘲讽似挖苦的口吻说道。
  平庸无奇的脸孔,除了一双锐利有如鹰隼,精芒电闪,炯炯有神的鹰目之外,毫无特殊之处,赫然是在马如龙被暗杀后,突然就不声不响,销声匿迹,无论如何也察找不到行踪,神秘失踪的马锦,原回回马家‘夜枭秘谍’的首脑,心狠手辣,冷面无情,满手血腥的‘夜枭’又重现人间了!
  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而且是来了也肯定没好事!
  “哎呀”
  巧笑尖叫,突然发疯一般躲入墙角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卧室中涌动着的诡异阴森的气息,快让她受不了了,原本温暖和煦的卧室仿佛被一下子抽换成了满室凛冽的冰刀霜剑。
  “大胆!放肆!这是内眷所居,也是马锦你能闯入的吗?狗奴才,还不给我退下!”
  愣了一会儿的马金玉被美妾的尖叫惊醒,这才猛然省起,这里是深宅内院,内眷所居,就是三尺童子也不得擅入。马锦虽然是父亲大人生前的心腹亲信,但不过是一个家下人,如何可以进入主人的内院?这成何体统?
  马金玉顿时怒不可遏,大声叱骂!
  “嗯,骂得好,骂得痛快,好久没有听人骂我狗奴才了!”
  马锦抚掌微笑,好象很享受被骂的滋味一般,悠悠说道:
  “二少爷,可不可以再多骂几句呢?马锦听得很不过瘾呢!二少爷,不若你再多骂几句,尽情地骂,骂个痛快淋漓!让马锦再享受一下被骂的滋味!二少爷,这次你可一定要骂个够本啊!这次不骂痛快了,二少爷,下次——你可就没有机会了!”
  “狗——”
  马金玉冲口而出,正要开骂,突然醒悟过来,硬生生把后面两个字吞落肚去,这马锦说的全是反话啊!
  “马锦,你想干什么?”马金玉大声喝问。
  “呵呵,”马锦低笑,“二少爷,我想干什么,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你——”
  马金玉怒吼道:“我父亲可待你不薄!”
  马锦冷笑道:
  “族长是待我不薄,所以我要拿回我应该得到的所有东西!二少爷,你和大少爷一样,最大的缺点都是不能容人,今生今世你们兄弟俩是绝斗不过二老爷的,马家迟早会落到他手里。与其白白便宜了二老爷,不如由我马锦来接收好啦!”
  马金玉冷冷笑道:“你以为杀了我们兄弟,你就能得逞吗?其它人肯听你的话?他们是怕你,但是绝对不会听你话,跟着你干。你的图谋是不可能得逞的,回头是岸,还是做回你夜枭首领的位置吧,我保证事后绝不追究!”
  “呵呵,二少爷你早干嘛去了?”
  马锦讥讽道:“二少爷,你这话说得很对!可惜啊,族里当初没有选择站在二老爷一边的人,现在都在后悔,连肠子都悔青了,他们对两位少爷都很失望呢!不错,他们当然会怕我,但也怕二老爷会秋后算帐,这怎么办呢?我跟他们说,这好办啊,你们只要一心一意辅佐两位少爷,不让二老爷吞并吃掉你们不就行了?可是他们又说,不行啊,两位少爷刚愎自用,容不得人有半点小错,哪里会听我们的啊,两位少爷手里的这一半产业,不让二老爷吞并,也会让雷家人吃掉,那是迟早的事啊!我对他们说,那好啊,你们干脆合伙投到雷家旗下不就得了?这样雷家总不好意思再赶尽杀绝,吃掉你们了吧?就这样,大家都同意了我的看法,但是两位青春鼎盛的少爷嘛,就不免成了大家走向光明前程的绊脚石,大家又都不愿意做这个恶人,怎么办呢?当然只好由我马锦出面做这个恶人了!实在不好意思啊,二少爷,马锦我这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得罪之处,二少爷你就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了啊。我这做狗奴才的,以往杀人都是粗手重脚的,如果没有给二少爷你留下全尸,也不要怪我这狗奴才啊,侍侯不周之处,二少爷多担待!”
  “你,你,”马金玉鼻子都快气歪了,“好你个狗才,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真真是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指鹿为马!我爹算是瞎了眼,怎么就没有看出你是个后脑勺生了反骨的魏延?”
  马锦冷冷笑道:“成者王侯败者贼,也许生了反骨的是杨仪也说不定,把个忠臣当成了叛贼办的事儿,从古到今多了去了,也没见有多少平反昭雪的!不同样都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吗?实在不行,莫须有也算一条确凿的罪证啊!有没有反骨,反正魏延都死了,说你有你就有,说没有就没有,魏延也不会从坟墓里爬出来鸣冤叫屈不是?总归是胜利者才说了算数!你就安安心心地受死吧,我会好好招待你的!到了阎王爷那儿交递投名状,可要记得是我马锦送你上路的!”
  “好狗才!给我死来!”
  目呲欲裂的马金玉,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怒吼,咆哮着扑向马锦!
  杀一个够本啊!
  刚刚从腰上解下来的革带,在内元真力的催运下,犹如钢鞭一般,劈头盖脸向着马锦猛砸狂抽,狂风呼啸,气劲如山!
  马锦望着势若疯虎一般,火杂杂扑上来的马金玉,脸上浮现出一缕复杂的表情,似怜悯,似可惜,又似讽刺,似轻蔑,同时也是那么的森冷无情,决绝冷血。
  就在电光石火的刹那,就在马金玉的革带即将抽中马锦的时候,马锦眼中精光如鹰隼般闪亮了一下,他整个人突然如大鸟腾空,化作流光,消失在革带上空。
  “嘣…嗡”
  一声弓弦的狂鸣响彻整个空间!
  轰!
  马金玉的身躯被一枝硬弩近距离发射的破甲重箭硬生生扯带横飞,凶猛的力道将他整个身躯连人带箭牢牢钉在身后的墙上,以至于身躯撞在墙上时,发出轰隆一声巨响!
  马金玉痛苦的呻吟着,怨毒的目光死死盯住重新出现在身前的马锦。
  马锦面无表情的看着插在马金玉身上,剧烈震颤不已的箭杆停止了大幅度的颤动,但轻微的震颤仍然在发出嗡嗡的颤音,这一箭所蕴含力量之强大骇人听闻!
  一个黑衣人面无表情的缓步走了进来,他也和马锦一样,相貌平庸,一点也不惹人注目!
  “送他上路吧,不要让他过于痛苦!”
  马锦叹口气说道。
  寒光从黑衣人的衣袖中飞起,只略闪了一闪,即已收回,马金玉的喉管已经被利刃快速地割断了,鲜血喷溢而出,也不知道这黑衣人藏于袖中的是何种利器。
  沉默片刻,马锦问道:“都解决了?”
  黑衣人平淡无奇的声音说道:
  “马氏两兄弟在天马园内的死党,都被夜枭队彻底清理干净了!今晚又是一个血流成河的完美血屠!嗯,马氏兄弟的其它家人你打算怎么办?”
  “呵呵,”马锦笑道:“这个不劳费心,保证不留后患就是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黑衣人难得的大笑起来:“咱们俩合作都有十年了吧,你办事,我有不放心过吗?”
  “哈哈!”


第二章 东风破坚冰
  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
  春风又绿江南岸,江南的春风总是很轻柔,很温软,袅娜柳丝飘拂,抚mo着大地;漠漠细雨的滋润,体贴着万物,渐行渐近,这才有了草长莺飞,花开似锦
  然而乍暖还寒时候; 最难将息!
  江南春早,天气虽然已日趋暖和,可还时不时有寒冷难当的日子袭来,这时最难将养休息,打发时光。
  不过,在帝国北方,却与江南春天那种‘润物细无声,随风潜入夜’,很是柔美无声的动静截然两样,北方的春天是迟缓的,也是粗犷无比的,动静也总是大得很。
  在北方,山岩下的积雪才不管什么立春、春分节气,只管冷森森的丝毫没有开化的意思;
  潭边、溪畔、井台、泉眼,凡有水的地方,也都顽固坚持着冰块、冰砚、冰溜、冰碴的立场!
  直到一夜之间,春风忽然来临。
  忽然从塞外的苍苍草原,莽莽沙漠,滚滚而来的浩荡春风,扑过山头,漫过山梁,插进山沟,灌过山口,呜呜号叫,哄哄呼啸,飞沙走石,打在窗户上,撒拉作响,扑在人脸上,如无数针扎。
  轰的一声,河冰开裂了;
  嘎的一声,病树摧折了;
  连房梁架子,都格吱吱格拉拉地响起来,晃起来,仿佛从漫长的冬眠中惊醒过来了,要抻抻懒腰,动动胳臂,浑身关节都要挨个儿格吱吱格拉拉地松动松动似的。
  还在霜冻里,麦苗返青;就在积雪中,山桃鼓苞。
  那些套着老羊皮袄子的勤劳的农民,也背着荆条篓子,装满着带冰碴的牛羊粪,大清早就开始侍弄着庄稼地,呼哧呼哧地把粪肥抛撒匀净,期望着有一年的好收成。
  北方的人们爱说“春脖子短”,意思是说北方春天非常短暂,而类似象雷瑾、绿痕这些从锦绣江东而来的人,就觉着连这个所谓的“春脖子”也有名无实,冬天刚过去,夏天就似乎已在眼前了。
  最激烈的阿蛮,意见总是直截了当:“这哪里有什么春天,成天只见起风、起风,成天就是刮土、刮土,外出不戴上帷帽、面巾,眼睛都休想睁开,家里桌子凳子一天得让人擦上几百遍”
  绿痕不以为然:“暧,也不用那么夸张!的确是不像我们南方的春天,不过呢,虽然是不冬不夏,但你还就得承认,这就是春天!”
  紫绡惯例是不对这些事情发表意见的,只是轻轻浅浅,抿着嘴微笑。
  雷瑾懒洋洋地犯着春困,打着哈欠,顺口说道:“你们看这西北的百姓,都喜欢力大无穷的好汉,到喜欢得不行的时候,捎带来着连粗暴也一起喜欢上了,还就觉得特解气特痛快。这里的春天,其实也和这里的人一样,粗犷豪爽,大气磅礴!象江南那样,软绵绵的春风,好似柳丝飘拂,恰如细雨滋润,柔美是柔美了,温软也够温软了,但这样绵软的风,又怎生过得了草原、走得了沙漠、闯得过高山、扑得上山梁?又怎生能踢打开千里的冰封,遍地的霜雪?我看啦,这北方啊,还就得该着有这样的春天,如果把江南软绵绵的春天搬到北方,怕是奈何不得这遍地的冰雪寒霜!
  再说啊,江南的春天老是淡淡的阳光,蒙蒙的阴雨,乍暖还寒,最难将息,整天都好象穿着湿衣衫,少爷我都过腻味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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