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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 作者:金龙鱼-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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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北幕府谋划中的西进方略中,考虑到西域有太多信奉着清真教的汗国和部族,从长远来看,同是信奉着清真教又懂得亚剌伯语文的回回人在西北幕府进军西域时,将会是一个非常有利的先天因素,西北幕府没理由自废武功,而是应该尽量发挥回回人这种特殊的作用,尽可能把回回人军团派上用场。
何况西北幕府的军律法例上虽然禁止在军伍中进行任何形式的宏道传教,但将士自行信奉皈依的不在军律禁例之列。
正由于雷瑾的装聋作哑,不予理睬,这阵反对的声浪因为自个儿唱独角戏,一个巴掌难拍响,不得不逐渐放低了嚷嚷的调门。当然,这其中除了在建立清真寺院、经堂等问题上面,西北幕府有较大松动之外,对帝国这方面的成例,西北幕府基本上仍然是维持着原状未予变动,这也是反对声浪渐小的主要原因之一。
其实,对这一部分儒士的反对声浪,雷瑾反而是不忧反喜——
正因为儒士的强烈反对,西北幕府才有了机会,拿这个问题作为与回回各大姓讨价还价的借口和筹码,进一步迫使回回大姓和上层教职人士松动了回回人族外通婚的限制,更进一步的加速彼此融合同化的趋势。
西北回回人各氏大姓和回回清真教的上层教职人士通过这次风波也更加明白,他们要想在帝国中获取更进一步的发展壮大,或者将来在帝国中拥有较优越的地位,一是尽可能汉化,一是尽可能地站到西北幕府一边。
这一面本来不应该有多少疑义和争论的军团旗,却弄得河陇沸沸扬扬,但也因为这面旗所闹出的风波,反而进一步增强了回回各姓对西北幕府的向心力。
因为回回人中的大姓豪族和有识之士都意识到:帝国诸般乱象萌生,眼看大厦将倾,天崩地裂在即,为了应付日后更为凶险的乱世危局,他们还需要付出更多更大的代价,需要更紧密的融入到西北幕府之中,他们已经别无选择,大势走向已经由不得人再转别的心思,只能如此了。
往昔在朝廷某些势力的暗中支持和策应下,以回回马家为代表的河陇回回各大姓势力合力压制河西雷氏诸脉,独占河陇鳌头的时代已经确定无疑的一去不复返,虽然回回各姓势力总体上并未折损多少,甚至还有了不小的上升,但因为雷瑾的坐镇,完成整合的河西雷氏其膨胀速度却远在回回各姓之上,这一出一入即已经让河西雷氏各支占据了绝对上风。
马启智到如今,对西北大势看得更加清楚,所以雷瑾一纸调令,命他率西宁军团西行出嘉裕关驻防于茫茫戈壁荒原,并接受敦煌行营提督郭若弼的节制调遣,马启智二话没说,就领军西进,尔后在郭若弼的指令下,驻防于星星峡,紧紧扼住丝路北道的咽喉。
耳畔橐橐靴声传来,马启智循声望去,却是提督帝国敦煌行营的郭若弼郭老将军在几位亲兵的扈从下从营地远处行来。
马启智定定神,抛开自己的思绪,迎了上去。
这郭若弼可能是西北幕府中资历和年纪最老的一位将军了,提督敦煌行营,镇守西北边陲,屡立战功,前几年调入中原剿灭流寇,也功劳甚多,军中甚孚人望,但于升迁上并没有什么指望。
郭若弼已经过了五十知天命之年,却仍然被人排挤,仍然回到最为艰苦,也最没有油水的穷边荒漠镇守边陲,这一守就又是几年,虽然有个一等伯爵的爵位在身,也不过是空担虚名,对于征战沙场屡立功勋的老将,情况也算是比较落魄。
倒是在雷瑾建幕开府后,不但把他那兵员不足三万人的敦煌行营全额补满到六万余人满编,且全是不打折扣的诸镇边军精壮士卒,无一老弱,作为镇守西线边陲的主将,虽然是老骥伏枥,却也因此壮心不已,把个西北幕府的西线边塞镇守得铁桶一般,无论是鞑靼、瓦剌、哈密、土鲁番的游骑谍探,还是从哈密、土鲁番来的马贼,都难以逾越雷池一步,让雷瑾得以放心大胆在东线调兵遣将频繁出手,而无后顾之忧,其坐镇西线的功劳不小。
马启智作揖再拜,郭若弼拱手回礼毕,问道:“还没有赶到吗?谍探的消息如何?”
“郭大人,谍探的飞鸽传讯已经到了,依其行程来看,当在黎明前后抵达星星峡。郭大人还是先回帐歇息吧。”
“睡不着了,这哈密一役至关重要,必须一役而定乾坤,事关西征大计,不能不慎,不可不慎。”
“大人,忧劳公事也需保重身体啦。”
“哈哈,有劳慧之兄关切,老夫身子骨尚算健旺啦。”郭若弼笑道,雷瑾的秘令,是要他在西征发起之前,相机攻取哈密城,控制哈密王所辖全境,以之作为将来西征前哨和兵马粮秣集结转运的中枢。
那哈密王所控制的不过是鸡肋一般的一小块地方,绿洲草场有限,之所以能在周边数强之中勉强维持,实在是有点侥天之幸:与哈密接壤的土鲁番与叶尔羌汗国战火时起;东面的中土帝国内乱方兴,西北幕府建幕开府为时尚短,东进南下用兵频频,暂时无暇西顾;北面瓦剌诸部迫于东面鞑靼、北方罗刹国(沙皇斡罗斯)、西面乌斯别克汗国的压力,也无暇顾及名义上‘依附’于中土帝国的哈密王领地。
哈密王能在列强夹缝中勉强生存,实在是时势所致,否则早就被灭掉不知道多少回了,说起来对哈密最为宽仁的就是中土帝国了,皇朝开国数百年,除了国初,几乎未在哈密动过刀兵,一直对哈密采取羁縻之策。
但是,这一次,西北幕府的最高统帅不想再沿续帝国一向以来对哈密的宽仁之策,哈密的存在已经成为西北幕府西征大计中的绊脚石,必须搬掉这块大石头,而身为西线主将,郭若弼深知此事干系重大,因之夙兴夜寐,粮饷兵员事事过问,不敢轻忽,这首战成败关系士气甚巨,不容有失,必须一举克定。
“快天亮了。人也差不多该到了。”马启智话音刚落,远方沉黑的天边,郁雷滚动,几道旗花火箭相继升空,在黑色的天幕下放出一路灿烂的烟火。
“来得好快!”郭若弼脱口说道,这夙夜不寐都要等待着的人比预计中到达的时间要早了不少。
转瞬间,号角呜呜,是当值部伍出营列阵的号角声,营地内外的巡夜骑士和警备骑士都闻声而动,除此之外,整个营地仍然一片寂然。
矛戟如林,刀盾如潮,战旗烈烈,人马雄壮,出营列阵的回回骑兵,在火把的照耀下行伍严整,沉静有序。
斗篷飞扬,赃旗猎猎,被寒风吹得时明时暗的火把映照着列阵的骑士,威武而有点神秘。
呼啸如狂飙卷来的骑队,距西宁军团骑阵一箭之地,全体戛然勒马,雄骏的战马顿时人立嘶鸣,随即骑队迅速展开阵形,白色狼旗大纛在火光映照下异样显目。
勒马、立定、展开,尽显精湛的马上骑术。
稍后,四骑前驰,蹄声如雷,狂风一般驰到驻马于骑阵之前的郭若弼和马启智身前十步,甩镫下马,疾步趋前,作揖再拜,行礼唱名,却正是雷瑾布置在哈密的暗棋雷天星、雷火仝、张咏、萧寒四人。
早已下马的郭若弼一边还礼,一边笑道:“若非都督大人的亲笔秘函,本爵还不知各位将军原来都是出身于黑鹰军团、黑蛇军团的猛将,如今一见果然是英武勇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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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20发布
第二章 聚将议奇袭 擒贼谋擒王
时近黎明,荒原沉寂,寒风呼啸席卷黑沉沉的无垠戈壁,只有列阵于营地之前的骑士手中的火把在毕剥作响,连戈壁荒原时常可闻的隐隐狼嗥此时也竟无闻。
平虏军中不尚虚礼客套,互相作揖拱手已是礼毕,验过印信勘合无误,马启智立即低喝一声:“收队回营!”
一阵悠长的号角响起,“嗨——!”列阵骑士齐齐一声低喝,荒原震颤,马蹄嗒嗒,甲胄锵锵,脚步隆隆,片刻之间,列阵的当值骑士便在收阵号令中如退潮般退入营地,各归原位,恪尽其责,尽显其精锐骑士纪律严明的风范。
西宁军团的营地,依照西北幕府军律,一向严禁将士在营中随意驰马,纵然将军出入军营,未奉军令,也须走马或步行,且必须沿划定的固定路线行走,擅越一步即是违律重罪。
雷天星、雷火仝、张咏、萧寒带来的人马,自有军吏上前引领到事先已经安排好的营帐中安顿不提。
一众将领已经匆匆走马入营,准备在中军大帐中即刻开始议事,无暇歇息。
大帐内灯火一片通明,众人大步进帐坐定,早有军吏端来军食:每人热腾腾的手扒肉一大块,炒米一碗,干酪一块,酥油茶管够,除了手扒肉和酥油茶是现煮,其他都是军食干粮,打谱就是边吃边议。
帐中灯火明亮,郭若弼又仔细打量了雷天星、雷火仝、张咏、萧寒等人一回,他以前只见到这几位将领的秘档肖像,这还是第一次与这几名隐姓埋名豹隐哈密的将领直接会面,见到他们的真人真面——
只见那雷天星、雷火仝两人身材高大,而张咏、萧寒则身材虽然不高,却甚是壮健,四人都头顶玄黑铁胄,顶上的白色盔缨甚为显目,身上系一领边陲草原常见的羊毛毡斗篷,内披掩身铁甲,罩着白色生丝战袍,脚蹬长腰牛皮面蒙古毡靴,留着连鬓络腮大胡,竟都是一付威猛剽悍虎虎有威之态,若非深知其底细,光看服色你无法不认为他们就是地地道道的蒙古人。想到他们曾经在塞外与蒙古游骑周旋鏖战,百战余生,还受命隐姓埋名开创出一番可观的基业,郭若弼心下便暗暗赞叹。
而雷天星、雷火仝、张咏、萧寒也时常收到军府秘使专程送达的秘函和西北幕府通报,也经常以飞鸽传书的形式与军府保持着联系,另外西北幕府的邸报、西北商人自发印刷传阅的邸抄也通过西行商队带到了哈密,所以对西北幕府的人事变动并不会过于陌生隔膜,郭若弼、马启智等主要文武官员的秘档肖像他们也曾传阅默记,绝不致于误信认错了人,不过见到真人真面这也是头一回。
郭若弼乃军中行伍宿将,资望深重,且雷瑾的亲笔手令,已明令他四人暂归敦煌行营提督节制,听命行事;而马启智,回回马家的实力人物,他们更不陌生,但能与这两位‘大人物’并肩同坐,谋划未来征战的方略,这又是他们几人以前从来没有想象过的事情,这让他们有些兴奋,不过还能保持恭谦的态度,不骄不躁,不卑不亢,这份沉稳冷静的气度倒让冷眼旁观的马启智暗暗点头。
要知道,以郭若弼、马启智两人在平虏军的资望地位和职级位阶,亲自迎出营地,当然有其多重而曲折的考虑——
一则实因雷天星、雷火仝、张咏、萧寒四人虽然是后生晚辈,原先不过是千骑都统或百骑指挥这样的低级武官,但若只论如今的职级位阶的话,却也已经堪与郭、马二人大致相当;
再则四人各自领有秘密军团一部,四人所部骑兵若联兵一处也有两万以上精骑,这是一支实力相当可观的力量,若要袭取哈密自是需要借重这支力量;
三则这四位既忠诚可靠,深得都督大人信任,又熟知哈密之虚实,正是夺取哈密极关键的人物;
有这几条,郭若弼、马启智两人虽然已经被雷瑾明令指定为镇守西线边陲的主帅和副帅,但也不愿意因细故小事而弄僵彼此的关系。
兵法云“上下同欲者胜”,欲取哈密,西线诸将的和衷共济戮力同心就显得很重要,虽然不敢强求彼此有多少默契,但至少不应在战前让彼此间产生芥蒂有所隔阂。
郭若弼、马启智都是持重沉稳之人,久历岁月,心知要想袭取哈密一战成功,这其中切不可为了那点个人面子上的小小虚荣,而让彼此一时的意气用事而误了西征大局,因此宁愿给足这几位后生晚辈面子,毕竟真正的大尊大荣来自于战场上的胜利,个人的面子算得了什么?
此亦主帅将将之一法,诚所谓‘敬人者人恒敬之,爱人者人恒爱之’,也自然是有一定道理,但作为一般的为人处事之道则可,也没有什么不好,唯不能迂腐过甚尔,若不分场合地点不分是非黑白,都死抱着这教条不放,则又过犹不及矣!
如今,马启智见雷天星、雷火仝、张咏、萧寒并不因此而骄狂而得意忘形,仍然不卑不亢,从容不迫,这份气魄心胸便是不凡,心下亦是暗赞一声。
待雷天星、雷火仝、张咏、萧寒割吃了几块肉,吞下一两把炒米,拿酥油茶垫了垫空乏的肚子,郭若弼便也请出了自己的印信等物,以示昭信。
金印、金斧、调军勘合,这是坐镇一方的主将所有的节信之物,代表着权力和威势。
大印,那是来往公文、飞羽军檄必用之物,盛在一个精美的牛皮黑漆印盒里;
一个精致的革囊,盛着一柄小斧头,与弯曲的斧柄合铸的金斧,金光粲然,斧面、斧背、斧柄铸造着许多铭文,分别以篆书、隶书、魏碑等多种字体铭刻,又有许多兽纹,其铸造工艺之复杂精细令人叹为观止,绝难仿制,此物代表西北幕府的军法刑杀,行军作战之时便有先斩后奏之权,若有延误违失不听将令者,主将有此金斧在手,便不需经由军法曹大断事官的追查覆核,可依军律自行临机断然处置,非同小可;
调军勘合其实就是古代虎符遗制,以之征调大军,催调粮秣,也不消多说。
这些节信之物,如金印、金斧,虽然名之为金,实际上并非纯金铸造,而多是青铜鎏金,就是颁给主将之物也不过五成金而已。
验看过这些主将信符以及相关的军府公文,这一阵忙碌完毕,雷天星拱手笑道:“都督大人既然已授郭大人全权,我等自是无有二话,自当听命而行。若是烦琐多言,反倒误事。无论何事,大势端赖郭大人操持机断,我等吃睡将息,只管接令杀人便了。
至于这哈密虚实,我等数人早已然命人访查备细,出其不意不难一举拿下哈密,最大的问题反而是拿下哈密之后,我们如何应付西面吐鲁番、北面瓦剌诸部的压力。吐鲁番、瓦剌若是陈兵以胁,我方如何应付?现在应及早准备才是。”
萧寒一口喝干一碗酥油茶,接口说道:“就是如此,多头计议反倒误事,大人相机决断便是。”
“鸟!怕前怕后,百事不成!只要我方袭取哈密如迅雷飙风,吐鲁番、瓦剌又算个俅?他们现在大多在窝冬,我们的行动他们肯定来不及反应,他们若是不识相,敢来招惹我们,哈哈,不打得他们叫娘,鹅就不姓雷!”性情暴烈的雷火仝满不在乎,大声道:“何况他们眼下都是泥菩萨过河,自顾不暇,就算他们敢来,只要鹅们狠狠敲打他们一番,保证他们一下就缩头回去了。”
哈哈一笑,郭若弼笑着对默然大嚼,猛吞羊肉的张咏说道:“张咏将军有何高见?”
张咏原是因罪充军的苦役,生性沉默不喜多言,郭若弼问他意见,却是不好不答,便说道:
“末将以为,此役不可久战不决,应采兵贵神速,以快打慢之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抢占关隘要防,迅速完成防御部署,则可无甚大碍。至于战场之外,则非未将所能预料着手,尚需军府、长史府决之,预作准备。”
郭若弼微笑颔首,说道:“张咏将军要言不繁啦!”
“不敢。末将以为,动若迅雷,出其不意是策划此役之两大要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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