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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我又闯祸啦!-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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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子浩风轻云淡地低头瞟了她一眼没再多说,只是带着一指的咬痕似笑非笑地拉着她的柔荑从屋檐上飘然而下。
  
  “哇!这也太凄惨了吧!”下意识地四下打量了下,程苒儿这才注意到了这禁宫前后竟然遍布满地的尸体,不觉瞠目结舌,唉诶,好恐怖!
  
  禁宫鼠疫事件?还是江湖人士寻仇血洗禁宫?还是再劲爆一点,皇帝他老人家心血来潮想念旧情人又碍于族规家训,于是派黑暗勇士偷偷血劫禁宫?哇咔咔,好浪漫!
  
  第一次见到这么宏伟的场面又小小地yy了下,某福迷苒显得很是亢奋,立马就有模有样地学起了福尔摩斯办法的经典造型,凌空摸支虚拟烟斗然后托着小下巴一步步朝离自己最近的一堆死尸慢条斯理地踱了过去。(靠,一地的尸体,乃热血沸腾个啥?)
  
  不过,呃,这些尸体怎么都不够血淋啊?一点红都不见,很不江湖诶,该不会是像电视上常演的某些很没品的龙套厮见风使舵假死保命吧?想到这,作为某种医科类出身的程苒儿还很具探索精神地蹲下身瞄准某非雄性动物的某经典部位准备用力戳了几下以确认假死否,然后,呃,也算是顺便(其实是趁机)地对太监这种古老生物做一点关于人体构造学的深入研究,嘎嘎!
  
  “干什么呢!”叔子浩本来就对程苒儿一看见满地神似死尸的卧倒群众就两眼放光一脸无责任遐想状的行为就很感冒,现在又亲眼目睹她如此不女人地趁小太监不省人事之际将狼爪邪恶地伸向了人家最悲催的部位,当然是该抽搐着嘴角忍无可忍地当机立断,一个箭步上前替天行道擒住某狼!
  
  “啊啊啊,痛痛痛啦!”程苒儿急忙从那大力神掌中抢救下自己可怜滴小爪,然后可怜兮兮抱着爪子跳脚哇哇大叫着,贼不满贼无辜地嘟嘴抗议道:“呜,人家又米有干坏事,只是对某种事物好奇已久了嘛,又都还没摸到,咱顶多算未遂,你惩罚得是不是忒狠忒早了点啊?而且,而且”而且又不是摸你的,你小气个p!
  
  不过这话某苒可没敢说出口,米办法,在这只性情阴晴不定的强大耗子压迫下,咱还是狗腿点,再狗腿点的比较好囧
  
  还敢计较没摸到?要是摸到的看我不剁了你的爪!叔子浩恶狠狠地瞪了某抱头嘟嘴装b中的程苒儿一眼,遂才阴沉着脸拉着她就往禁宫深院里走:“想见她快点,我的药只够你挥霍三个时辰。”
  
  “哇,这么说这禁宫上下全是你药倒?”程苒儿闻言立即来了兴致,一边步伐踉跄地紧跟着疾走中的叔子浩,一边不忘仰头冲脸部线条巨僵滴某耗子慷慨激昂地大肆赞扬一番:“耗子大叔,不是我见识浅耶,你真的好强悍啊!这么一宫子人都能被你用药秒杀?!啧啧啧,话说你上次干嘛不用这招?”
  
  “到了。”
  
  “奥!”
  
  猛地一止步,身后走路不带眼只顾尽情挥散口水的冒失鬼果不其然地刹车不及给华丽丽一头撞了上来。背后的轻轻一震让一抹浅浅的笑意在僵硬的唇畔荡漾开来,叔子浩转过身好笑地拿下程苒儿正狠命揉着鼻子的小手,坦然地对上她怒气腾腾无光闪烁的水眸,声音那是难得的温柔:“笨!越揉越红”
  
  “我靠!这都第几次了?”鼻子是咱脸上最值得得意的地方了,所以权益一定要誓死捍卫到底,因此某苒这次是真的怒了:“老跟你说刹车前要吱个声你要死哦偏跟我作对,你看你看!呜,你丫就是成心的,不撞扁老娘的翘挺小鼻心里就不痛快是不是?!”
  
  没想到某耗子就是故意要跟她作对似的恶意捏上了那又皱又红可爱兮兮的小鼻子,然后用一种很无所谓的表情很淡定很没说服力地承诺道:“没关系,扁了我负责。”
  
  丫谁都别拦我,老娘要一掌拍死他!程苒儿挥舞着人肉小馒头怒目怒目再怒目,可是再大的怒火对上叔子浩那种“你不急我更不急看谁急死谁”的清水式淡然最后也只能无趣了,于是对峙了没几秒最后还是某苒摸摸鼻子乖乖败下阵来,妥协又狗腿地率先扯回正题:“呃那个啥,不是时间有限吗?咱办正事,正事要紧啊正事要紧哈!”
  
  小滑头!心底似有一片柔软在浮动,叔子浩淡淡笑了笑,然后趁其不备倏地从她袖下揪出之前一直藏着掖着小心翼翼不让自己看见的笨笨,接着才面不改色往旁边某个方向扬了扬下巴:“喏,去吧。不过我可要提醒你,今天是禁宫里三年一次的探亲日,宫奴们探亲的探亲出去逍遥放松的逍遥放松,只剩几个闲杂的我们才能那么容易得逞,以后守卫戒严你要敢乱闯,看我怎么收拾你。”
  
  “嘻嘻,大叔,你真的好大叔哦!”嬉皮笑脸地从叔子浩手中抱过惊慌扑腾的小笨笨,程苒儿抓紧时机扯了个大大的鬼脸,然后扔下一脸迟滞的他咯咯咯地笑着迅速往他指给的内屋蹿去
  
  莫名的感到一阵心慌忐忑,在一扇木门洞开看起来比柴房还简陋的小木屋前,程苒儿顿下了蹦跶的脚步,有些发怔地望着屋内那个背朝外安安静静地拿着个花绷子坐在一张小桌子旁的娴静女人。还是和上次见到的一样雪白宫服,不过干净整洁多了,乌黑的长发全无珠钗但至少梳得还算齐整。低头望了望字迹早已淡无但似乎还有点稍稍隐热的感觉,程苒儿感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气场。
  
  “不是一直吵着要见她么?怎么来了反倒只会发呆了?”叔子浩不知何时已然来到身旁,望了眼微微怔愣的程苒儿便也将视线移到了那个背影嫣然的女人身上。
  
  “呃,你确定她有疯么?为啥子疯女人还会刺绣?”怔愣过后的程苒儿立马又被一股强烈的好奇之心给控制了,蹑手蹑脚地趴在人屋门口跟做贼似的半捂小嘴拉着身后的叔子浩嘀咕道。
  
  哪知叔子浩倒是一点也不避讳,泰然自若地抱胸横在门口挡去一大半光线不算,还相当不低调地以正常的声调居高临下地对某藏头缩尾的小贼苒乱激将:“既然这么好奇,那亲身去看了不就知道。”
  
  “喂,这哪行啊,我”程苒儿还在窸窸窣窣地瞎嘀咕,却冷不防地一个回头发现人家女主人早已放下手中的女红,神态怪异地盯着十分没形象地半蹲半趴在门边的自己猛瞧。
  
  呃天气真好,一只乌鸦灰过来啊又灰了过去
  
  程苒儿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在对一旁很不仗义地采取玩味看戏态度的耗子求助无效的情况下,也只能是本能地傻呵呵笑着,在是打个招呼进屋坐坐好呢还是大叫一声抱头鼠窜比较妥当呢之间来回徘徊选择。
  
  那个,还是谨慎点好,唐突美人不要紧,但要是唐突皇帝的美人,而且说不定还是个疯美人,那可就要小心地把皮绷紧点鸟。
  
  话说,那天远远看着只是感觉还不错根本没看清长相,没想到还真是个美人,尤其是像今天这样收拾地干干净净整整洁洁地瞧过去,即使是素面朝天也完全对得起倾国倾城这个词。嗯,太美了,已经找不出其他形容词来形容鸟,丫整就一天仙气质啊,吼吼,尤其是额间那点恰到好处红,瓦卡,太啧啧啧,直接献上一曲洛神赋得了,廖表钦羡之情啊。
  
  于是就在这么越扯越远越来越跑题的美女赏析间,程苒儿终于意识到了个很严重的问题:“啊,那不是”
  
  圣女族失踪已久的第七十八代长圣女怜月?!
  
  也许样貌与画布上有些小差异,但额间的月牙形印迹是不会错的。怪老头儿说过,这个时空里只有圣女族的长圣女和护法圣女额间会自现印迹。只是这怜月的月牙印迹怎么会这么红啊?不应该是银色的么?
  
  不过还好刚才及时地紧捂住了咱这没个把头的小嘴,不然后果严重啊。程苒儿庆幸之余依然难耐震惊地瞪大眼死盯着那个自始自终都坐着没任何反应的美人瞧着,张着大嘴半天吐不出个p来。
  
  如果她真是怜月,那就不奇怪怪老头会指引自己来找她了。只是,找她的目的何在?而在这失踪的数十年时间里,她又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被囚禁于此?
  
  谜团不但一个不少反而还增多了,程苒儿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是什么?”叔子浩看不下去了,伸手拉了把已瘫坐在地上多时了的程苒儿,轻拍其呆愣的粉颊轻叹:“真服了你了,没听过女人看女人也能看出个魂不守舍来的。”
  
  “唔,我”终于缓过神来,程苒儿不着痕迹地拉开彼此间显得太过亲密的距离,有些不太自然地低了低头:“没什么。”
  
  脸色一沉,叔子浩虽有不悦,但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观望着。
  
  只见程苒儿跟好奇宝宝似的蹦到那女人面前左蹿上跳蹦来蹦去的愣是也没啥子收获,这个奇怪到极点的女人除了瞪着双漂亮到极致却木讷无神的大眼睛盯着程苒儿瞧以外,似乎对外界一切都毫无感知。不吵不闹不说话,活像个美丽的人偶。
  
  忙活了好久累得跟条狗似的某苒终于蔫了,无奈下只好转头求救:“喂拜托,不要在一旁发呆好不?很没义气馁!”
  
  “那你想我怎样?”叔子浩耸耸肩,慢悠悠地踱至程苒儿身侧挑眉道:“我在这看了大半天了也没看出你到底想干嘛,你叫我怎么帮你?”
  
  “我”程苒儿一时语塞。
  
  刚才稍微理了下凌乱的思路便直觉当务之急貌似必须先弄清楚眼前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疯了,可她很可能就是失踪已久的长圣女这种事跟小耗子说真的没关系吗?还是根本就不应该让他带我来的?
  
  嗯,虽然圣女族和巫夏族和平无仇,但怪老头曾经讲起过当年的护法圣女在巫夏族人的势力范围内死得暧昧,现在又在巫夏皇室的禁宫中发现下落不明的过气长圣女,这样的难题实在很难让人放心得下找一个巫夏族血统的人商量也。
  
  可是不告诉小耗子,自己又对这里的一切一无所知的,而且也不知道怪老头到底是希望我把她一起救出去还是怎样的呜,要怎么办嘛!好麻烦哦,怪老头我恨死你了,就会扔下乱七八糟的难题然后关键时刻闪人,过分!
  
  “你在心虚。”
  
  “啊?”程苒儿抬头愕然。
  
  “你心虚的时候表情都很丰富。”叔子浩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耗子,吃饱了撑着观察我干嘛?程苒儿狂汗,本想按老办法一脚踹过去调笑着遮掩掉一切,但转念一权衡,还是决定试探着讨点情报先:“呃那个你知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啊?”
  
  “在此之前”叔子浩有意无意地侧头望了那安静木讷的女人一眼,深沉的眸光闪过些许的异样:“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对她这么感兴趣?”
  
  “那个”程苒儿挠挠头,葡萄般的晶亮大眼珠子绕了老半天也没憋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得露出一脸无奈的可怜相来扯着叔子浩的衣角,扭捏地摇个没完:“我哪知道啊,就是觉得她好可怜,很好奇嘛”
  
  “嘿嘿”呃,这个笑声当然不是叔子浩发出来的,那么就只有
  
  是滴,那个似疯非疯的女人发出来的,而且程苒儿惊讶的发现,当叔子浩弓身去扶正那女人摇摇欲坠的坐姿时,那女人就笑得更欢了,迷糊茫然的眼睛就像粘在那耗子身上似的挪也挪不走。而那叔子浩也没躲避,反而蹲下身抬手理了理那女人额前略显凌乱的发丝,嘴角弯出一抹柔和的浅笑来。
  
  “天哪,你不会你不会”你不会躲这皇宫里就为了跟皇帝抢女人吧?
  
  程苒儿觉得自己的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这是多么雷人的发现啊!
  
  “她是月妃,曾经是尤熙帝最最宠爱的妃子,独霸后宫十多年直至八年前在即将被赐封皇贵妃前夕因事被打入冷宫,最后又锁入这个连皇帝都不能踏足的禁宫中来。”伴随着那月妃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慈美,叔子浩转头给了程苒儿一记玩笑似地邪笑:“你若是吃醋我很高兴,不过找的对象也该合点辈分吧,嗯?”
  
  “切!”不屑地撇撇嘴,程苒儿也做到了月妃身旁的椅子上,趁她的注意力都在叔子浩身上时拿过她的花绷子看了两眼。
  
  哇,好一副月下竹景,精美!不过,这真是一个疯女人绣出来的东西?靠!老娘神智正常为毛连个连棵草都绣不出来。
  
  好像从程苒儿两弯扭来扭去的烟眉中读懂她的疑问似的,叔子浩起身倒了杯茶轻柔地塞进月妃手中后,也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她从踏进禁宫的第二天起便得了失心疯,发作起来便是如你那天所见的天下大乱。所以懒散惯了的宫奴为了省力,一般会定时喂食她一碗太医院特别调制的安神茶,喝了以后整个人无思无想无觉,就像现在这般安静。”
  
  “哇,那不是和没脑有什么区别?”
  
  “嗯,这种茶毒性很强。人长期服用,久而久之即使不喝茶,也可能会处于这种状态无法自拔。且等到药性积累到一定程度时,就可以安心地永远停药。按理说这茶月妃服用了八年应该达到断断续续停药了的地步了,所以她那天的失控让大家有点措手不及。”
  
  “哼,措手不及就鞭打喂粪吗?我无意间听到过宫女们的谈论,那个生孩子没p眼的三八管事太监压根就是欺负她神志不清拿她当出气筒的!”程苒儿当然知道叔子浩指的是哪一天,听说了这月妃的遭遇现在她一想到当天目睹的惨景就气得牙痒痒。
  
  “那个,太监不能生孩子。”某耗子一句好心提醒,立即引来程苒儿的“惊鸿一瞥”,嗯,极具炮灰威胁性质的那种渗人眼神啊。囧
  
  “不行!太不爽了,老娘咽不下这口气!”程苒儿说着便义愤填膺地拍案而起,气势汹汹地就要朝门外冲去。
  
  “你做什么?”叔子浩皱了皱眉,下意识地一把拉住了乱暴走的她。
  
  “你别拦着!老娘要代表月亮去消灭那良心被狗吃了的孙子,哼!最好别叫我找着那孙子的‘尸体,,不然我一定踹断他几根肋骨尾椎骨,省得他醒来精力旺盛又滥用职权折腾弱小!”女子报仇十年嫌早,她报不了咱帮忙报,反正都是女人嘛,肥水不流外人田!(呃,这话放这咋怪别扭的?意会意会哈~)
  
  叔子浩闻言太阳穴一抽,正想将这做事不经过大脑,不,应该是有脑不会用的女人抓回来,却忽听身后一阵乒乒乓乓又咣咣当当的,于是拉扯中的两人同时回头,便见刚刚还好好坐椅子上的月妃这时竟跪倒在一片茶盏碎片中,双手鲜血斑驳,染湿地面。
  
  “月姨!”叔子浩见状一个箭步上前扶起月妃搀着她坐下,而月妃竟惊慌失措地用自己的一双血手捧着叔子浩的头嘴里呢呢喃着,涣散的眼珠子瞪得老大老大。
  
  有点奇怪叔子浩看起来耐心又熟练的安抚,程苒儿愣愣地近前几步,听清了月妃口中重复个不停的碎念:“小然儿,不要打架!小然儿小然儿,你们不要打架,不要”
  
  “好,好,不打架”叔子浩此时的表情很古怪,复杂的压抑,这是程苒儿唯一能想到的形容了。
  
  看了眼月妃手上挺怵人的刮伤,程苒儿暂且压下心中的疑惑,走近抱作一团的他们面前,轻轻地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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