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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婚聘-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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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崇顿了一下,伸手摩挲着祝兰台的青丝,软语安慰:“虽然娘在信里说的不清不楚的,但是我相信爹和娘不是故意缺席新儿的出生的。而且,我知道你是介意七年前九儿的那句话,我向你保证,爹娘当初离开的原因虽然我现在还不甚了了,但是绝对不会是不认可你这个儿媳妇我当初就说过,凤凰羊脂玉是凤氏当家主母的标志,若是没有爹娘的同意,那块凤凰羊脂玉现在就应该还在娘的手上,我怎么有机会在那年七夕把它交给你?
  我知道,这段时间是我太忙了,忽略了你的感受,我向你道歉。你是我将要共度一生的妻子,即使我再忙,又怎么可以忽略了你的心情”
  “嘘——”祝兰台转身捂住凤崇的嘴,看了他一会儿,这才泄气地说:“好吧,我就再相信你一次,耐心地再等半个月。”
  凤崇微笑,在祝兰台额上印下一吻:“谢谢你,娘子。”
  祝兰台面色一红,啐道:“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那话里话外的意思,故意装可怜”
  “娘子明鉴。”凤崇笑道,将祝兰台搂得更紧。
  腊月初八,距离凤新的满月酒还有四天的时候,在外游荡六年余的凤在天和兰采儿终于回到了洛阳凤家大宅。
  对于凤在天和兰采儿阔别六年的回归,那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欢乐的是凤崇等人,愁苦的是凤海天一派,真正对此没有什么感觉,大约就只有半隐退的凤云天了吧。
  因为祝兰台尚在坐月子,所以凤在天和兰采儿私下里跟祝兰台的母亲刘氏见了面,寒暄几句,并没有惊动祝兰台。等到祝兰台得到凤在天和兰采儿到家的消息时,已经是亲自看见他们的时候。
  凤在天和兰采儿出现得没有预兆,所以祝兰台第一次见公婆,给他们的第一表情,就是惊诧到了呆滞。
  反应过来后,祝兰台赶紧向二老行礼问安。但是毕竟先前心底就有个疙瘩,又是第一次见面,因此除了问安之外,祝兰台一时之间还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只是一边局促不安地站着,一边悄悄拿眼打量凤在天和兰采儿。
  凤崇跟凤在天几乎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因此自然是长相俊美,浑身充斥着一种浑然天成的贵气和洒脱。不过,大约是经历的事情多,凤在天眉宇间倒是比凤崇多了一份沧桑,在那沧桑里,又有一份看淡世事的潇洒。
  兰采儿是典型的书香门第的姑娘,即使年过半百,依旧是温婉娴雅,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只不过,常年的凤氏家主之争,让兰采儿在那份淡雅里生出一股子犀利和睿智来,让人在亲近她的同时,不管对她有所隐瞒和不敬。
  祝兰台心底偷偷地想,摊上这样精明厉害的公公婆婆,不知道她日后能不能应付得来。

  第一卷 重生 第二十一章 攘外必先安内


  “崇儿这几年,有劳你照顾了。”凤在天温和地说,但是那微笑看起来却没有几分温度。
  祝兰台心底一颤,不明白凤在天这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客气疏离的表情是做给她看的,还是做给厅里其他别有用心的人看的。但祝兰台还是恭敬地答道:“爹您过誉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凤在天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这男主外,女主内,既然崇儿在外面将生意做的红红火火,那你就要辅助崇儿治理好家务,免除崇儿的后顾之忧。”兰采儿和蔼地训示。
  祝兰台点点头,说:“儿媳省得。”心里却紧张地要命,祝兰台想,这对夫妇该不会是要轮流告诫自己应该怎么样做个贤妻良母,再怎么样相夫教子吧。
  不过,祝兰台倒是白担心了,凤在天和兰采儿说了几句场面话之后,便推说是他们长途跋涉累了,想要先去休息,让一干人自便。
  见凤在天和兰采儿赶人了,其他人,包括祝兰台自然是听话地离开了。不管现在家主和主母是谁,凤在天和兰采儿在大家心目中地地位是动摇不了的。
  之后几天直到凤新的满月酒,凤在天和兰采儿并没有特地去找祝兰台谈话交代什么的,仿佛他们从来没有从儿子和儿媳的生活中缺席了六年一样。凤在天和兰采儿没有表示,祝兰台自然也不好巴巴地去跟人家套近乎,除了每天的晨昏定省,很少跟那对玩了六年多失踪公公婆婆主动交往以培养感情。
  眨眼,凤新的满月酒到了。
  因为是嫡妻所生的嫡长子,场面自然比当初凤舜的满月酒热闹隆重一些。说起来,祝兰台也觉得奇怪,关于清舞母子,凤在天和兰采儿什么话都没有说,极其平静地接受了在他们不在的六年多里,他们多了一个儿媳,还多了一个孙子。
  祝兰台想,或许是凤崇将真相都告诉了凤在天和兰采儿了吧,所以他们只当是在帮凤浪照顾妻儿。
  凤新的满月酒不但有凤家自己人,还多了很多的亲戚,还有一些相交良好当地缙绅大族,这其中很大一部人,要归功于祝兰台闺房私交的那些贵妇小姐。
  在凤新的满月酒上,祝兰台没有想到的是,凤在天和兰采儿看似这几天对她不闻不问的,却当众宣布她为凤家这一代唯一的当家主母,凤新为凤家的嫡长子,还拿出一款式样别致,镶着宝珠长命金锁送给凤新,顺便也解释了他们错过凤新出生的缘由。
  原来,在归来的途中,凤在天和兰采儿遇到了不少有心人士的故意阻止,好不容易到了洛阳地界儿,又听闻说是有个手艺超群的匠人,特别会打制长命锁,而且每一把长命锁都要请高僧开光,一种样式一生也只打一把。
  问清楚真实情况之后,凤在天和兰采儿便冒着被不知名人士追杀的危险,前往匠人所在之地。尽管凤在天和兰采儿脚程加快,也催促匠人连夜赶工,但结果还是错过了凤新的出生。
  祝兰台听闻之后,心底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一喜自己被公婆认可,二喜公婆不是故意缺席金孙的出生。
  凤崇偷偷握紧祝兰台的手,对她报以微笑,害得祝兰台想起前几日心底对公婆的误解,自己倒是觉得没意思起来。
  满月酒之后,祝兰台身上的很大一部分家事交给了兰采儿,而她则专心致志地照顾儿子凤新。也因为此,祝兰台才知道,原来当初公婆离去既是对自己和凤崇的锻造,让他们学会自己独立起来;也是为了避免常年的勾心斗角,到外面享享清福,做一对自在的神仙伴侣。
  祝兰台听闻之后,十分羡慕地对凤崇说 :“我真羡慕爹娘他们,有那么长的闲云野鹤的日子,不理俗事,远离斗争,每日游山玩水”
  祝兰台还没有感慨完,就被凤崇笑着打断:“别着急,等新儿足以接手我们的任务了,我们就给他娶一房合适的媳妇,然后效仿爹娘常年不归那可真是悠闲自在”
  凤崇还没有设想完,怀里的凤新就哇哇地大哭起来。
  “不是吧?”凤崇大喜,看着怀里哭得惨兮兮的婴儿,半点同情心都没有地兴奋地说:“咱们的新儿好厉害这才不足两个月就听得懂我们话里的意思,这是表示赞同吗?真是体贴”
  祝兰台额角滴汗,伸手朝凤新身子底下一探,满脸黑线地说:“该换尿布了而且,就算是新儿听得懂我们的话,那他哭闹也该是表示反对,而不是赞同吧”
  谁知凤崇竟然十分认真地点点头,说:“娘子说的对,新儿肯定是不喜欢被迫接下一个波诡云谲的战局,想当初我就不喜欢,要不是娘子你在一边支持我,我恐怕一时之间也难以适应并胜任”
  祝兰台:==。
  不管怎么说,凤在天和兰采儿的回归,欢喜的人多过焦虑的人,毕竟凤家的大多数人都比较支持凤崇一派。
  凤海天见他设置的一系列的暗杀都没能阻止凤在天和兰采儿的归来,不由地着了急。现在单是应付凤崇和祝兰台,凤海天就已经觉得吃力了,更何况现在又多了凤在天和兰采儿两个强劲的对手。
  但是,在这个紧要关头,凤海天可没打算放弃,而是更加离谱地找不该找的人合作,想要尽快夺取凤氏家主之位。
  明知凤浪不会在争夺凤氏家主之事上帮他,不得已,凤海天只得找上了那个他不想找的人,红fen的恩客。
  乍一听凤海天打算借由她跟那人合作的时候,红fen很是惊讶,毕竟跟那人合作,不异于是与虎谋皮,引狼入室。
  “二爷,您想清楚了?”红fen蹙眉,不管怎么说,她都算是京城里主事的那位的特使,现在又有人护着,在凤海天面前倒没有显得十分卑微,也没有不管什么事都照凤海天说的做。
  “我想的很清楚了。”凤海天笃定地点头道:“要是不借助于外力,只怕我这一生都难以翻身了。我只有浪儿一个儿子,可偏偏浪儿对这些事不上心,我便只有自己努力”
  红fen觉得很奇怪,当不当凤氏家主很重要吗,怎么凤海天为之拼搏了一生还是乐此不疲?
  红fen相信凤海天很清楚其中的利弊,但是凤海天在明知这样做带来地祸患可能大于福利的时候,竟然还要坚持这么做,可见凤海天对于权势有多么的迷恋。红fen想,又或许,凤氏家主之位是凤海天一直以来努力的方向,所以即使现在凤海天心底已经没有当初那么渴望得到凤氏家主之位了,行动上却依然照着原本的目标前行。
  “我试试。”思量良久,红fen保守地答应下来。不管凤海天在凤家如何不得势,但至少还是富可敌国的凤家主事,将来那位要是想起事逼宫,凤海天应该也算是不小的助力。
  红fen心里悲叹,怎么自己这一辈子都走不出一个“情”字呢,先是为了“情”字甘愿被京城里的那位皇爷利用,来刺探流连洛阳的这位皇爷;现在却又为了“情”字甘愿被自己原本要利用的皇爷利用,为他赴汤蹈火,精心算计在红fen的撮合下,凤海天很快便见到了那位尊贵的皇爷,李亨。
  凤海天在此之前不是没有见过李亨,但是之前李亨都是以红fen恩客的面貌出现的,作为一个自己谋求合作的皇子,这却是第一次。
  李亨和凤海天都是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这样的人分得清利益折损,因此两人很快便达成协议:李亨助凤海天夺取凤氏家主之位,作为报答,等到将来李亨用到凤海天了,凤海天要保证倾尽凤家的一切财力、物力和人力帮他。
  凤海天自然是知道,李亨需要他帮助的时候,便是夺取皇位的时候。不过,面对如此风险悬殊的不公平的合约,凤海天并没有任何犹豫地就答应了,因为凤海天认为,在帮助李亨夺权之后,他将会是新朝的大功臣,不但在凤家可以永掌大权,还可以入朝为官人心不足蛇吞象。
  在跟李亨见面之后,凤海天的野心再一次膨胀,凤氏家主之位已经不能完全地满足他了,他想要借凤氏家主之位为跳板,获得更多。而李亨, 便是他凤海天前进之路上的贵人,替他引荐。
  凤海天明知跟李亨合作很危险却还是义无反顾,那是因为他一直坚信,攘外必先安内。即使将来他真的跟李亨闹翻了,凤海天想,等他解决了凤崇一家,夺取了凤氏家主之位,还怕没有力量抗衡现在还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的李亨吗?
  对于凤海天私底下的这些动作,一是因为沉浸在家人团聚的欢喜中,二是因为凤海天和李亨实在是做的太隐蔽,凤崇一家人竟然丝毫都没有察觉。

  第一卷 重生 第二十二章 释然


  自己幸福快乐的时候,祝兰台并没有忘记春屏的婚事。说起来春屏如今也老大不小的,要是跟文墨的婚事再耽搁下去,只怕会真的误了青春。
  经过前段时间的相处,祝兰台从文夫人处得知,文墨蛮喜欢春屏这个懂事体贴的姑娘的,正好符合他一直向往的“红袖添香”的妻子的标准。
  而祝兰台也试探过春屏的心意,春屏对文墨也颇有好感,只不过却碍于两人的身份而止步。
  在万般无奈之下,祝兰台只好第一次去主动找兰采儿,想要跟她商量春屏的婚事,反正不管要不要请兰采儿帮忙,春屏的婚事都要知会她一声的,毕竟兰采儿是春屏以前的主子。
  这世上最难处的便是婆媳关系,因为婆婆和媳妇的儿子和丈夫是同一个人,便无可避免地会产生竞争。
  幸而,兰采儿是那种为了锻造儿子,敢于直接将儿子孤独地扔在虎狼环伺的险境里六年都不闻不问的人,因此祝兰台跟兰采儿相处起来虽然有点生硬,但至少没有剑拔弩张。
  见祝兰台亲自来找她,兰采儿稍稍惊讶了一下,毕竟自打她回来,除了必要的晨昏定省之外,祝兰台很少来探望她这个婆婆。当然,也是为了避免祝兰台刚刚生产过于劳累,兰采儿也没有去打扰祝兰台。
  兰采儿看得出来,当初她和凤在天没有留下一句话,夫妻二人就离开了六载有余,再加上有心人士的挑拨,祝兰台对她与其说是敬重,倒不如说是敬畏。
  “今儿怎么有空来这里了?”兰采儿站起来,一边微笑招呼祝兰台坐下,一边笑着说:“要不是怕耽误你休息,我早就去找你了。”
  祝兰台一怔,不明白兰采儿这话里的意思,便只是微笑,不敢轻易开口。
  兰采儿见此,笑笑,并不说破。
  “对了,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兰采儿问。
  “是,为了春屏的婚事。”祝兰台犹豫了一下,便将春屏的身世和春屏与文墨的进展告诉了兰采儿,怎么说兰采儿都是春屏以前的主子,有权利知道一切。
  听完,兰采儿并未发表对此任何的看法,只是看着祝兰台微笑,风马牛不相及地说:“比起这件事,我认为我们之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谈。”
  祝兰台一怔,下一刻立刻竖起全身的汗毛,进入紧急备战状态。都说婆媳是天生的对头,祝兰台现在有点体会了,兰采儿这一开口说要谈谈,她立刻就想要防备。
  见祝兰台那副小心翼翼、一脸防备的样子,兰采儿笑笑,说:“看来,我们之间真的到了非谈不可的地步了呢”
  叹息一声,兰采儿这才语重心长地说:“从回来的那一刻起,我就打算开诚布公地跟你谈一谈,但是又怕你紧张,再亏了身子,就一直没有去找你。如今见你这情状,可见我们之间的误会有多深了。”
  祝兰台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娘您过虑了。”
  兰采儿摆摆手,叹息道:“你也不用在意我的感受,更不用将我当做是一个不敢直视的长辈。我知道,当初给你和崇儿的试炼是过分了些,也没有顾忌你们的感受。但是,当时的凤海天几乎跟得了失心疯一样地疯狂,为了避免当时就将凤家弄得四分五裂的,我们只好暂且避开,也想给你们一个成长的机会。
  至于在新儿的满月酒之前,我们都没有跟你特别亲近,也是想要看看你能否在失落中保持坚韧,在焦虑里力持淡定。事实证明,我们崇儿真的找到了一个好妻子,也为凤家找到了一个好主母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你心底有什么想法,不放直接对我说。虽然凤家家大业大的,但是我跟你爹都是洒脱的性子,又在江湖上漂泊六载有余,对于那些凡尘俗礼,向来不甚在意。”
  祝兰台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就像是一个乞儿原本只想要讨得一粒米,结果却得到了一个金元宝一般。
  不管祝兰台怎么告诉自己别在意公婆的那些在世人看来不喜欢自己的举动,可是她内心深处还是无法释怀。如今兰采儿将话都说明白了,祝兰台一直压在心口的大石头被人移开,觉得轻松许多。
  “我想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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