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补给-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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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是无比理直气壮。
　　　　在听到巨响之后，两人的八卦好奇心自然被挑了起来，闻声望去，发现竟然来自戒律院或其附近。正在纳闷时，猛然又见很多人士，不分男女、身份贵贱，直奔戒律院而去，这才忽然意识到大事不妙，赶紧起身，再也顾不上这里的小美女们，飞奔而去，生怕他们的老大出问题，那样以后的辉煌梦想就没法实现了。
　　　　两人跑回戒律院门口，见这里已经围了至少不下五十号人，把大门堵得死死的，两侧还不断有新的人们跑来，不亦乐乎。伟大的八卦精神，是不分国别、时代、性别、身份、文化程度……滴！
　　　　“大家都让一让啊，这是我们的住所！”孙武很有气势的大声喊道，荆轲则已在前面挤进了人群，双手**猛扒，活生生扒出了一条路，孙武在后紧跟而来。却说前面那鸟人的突破口，则选择在女人集中之地，费力少而油量大，两人赚了个一身满油，终于突到大门前，很小心地把门推开一道口子，迅速钻了进去，又赶紧关上，并插好门栓。不过院中只见唐寅一人正在优哉乐哉地拧着一根奇怪的杆子，玩得不亦乐乎，两人不由大为不解。
　　　　“刚才那声巨响是怎么回事？我们老大呢？”两人小跑来到唐寅身边，不解道。
　　　　“喏！房间里面呢！”唐寅拿头指了一下他们的寝室，继续玩着手中的火铳，他现在只想打铳。不过在被两人打断注意力后，唐寅这时终于听到了外面的吵吵闹闹声，不由问两人：“外面都怎么回事？”
　　　　“前面这院子里面响了一声，声音很大，跑来好多人，都想看热闹。”孙武解释了一下，赶紧跟在已经跑向寝室的荆轲身后，一起找他们老大讨要说法去了。
　　　　“切！没见过世面的家伙！”唐寅摇头鄙视一番，继续玩着手中玩意。经过这一阵子的抓铳训练，他终于觉得这铳没再那么沉重。
　　　　孙武和荆轲很快跑到寝室内，却见查非正坐在地上，似乎在沉思，边上堆着三杆和外面唐寅手上拿着的一样玩意儿，心里顿时塌实下来。只要老大没挂就够了！
　　　　见两人风急火急跑进来，查非终于回过神来，瞟了两人一眼，语重心长缓缓教导道：“都那么急干什么呢？做大事的，就得时刻保持心平气和！”
　　　　“院外来了好多看热闹的人。”孙武马上解释道。
　　　　“随他们看呗！”查非抓着一杆铳站了起来，又把相关装填物放在身上，这才指着剩下的两套物事，不置可否道：“你们两个，一个一杆，跟上！”说罢便往门外走去。
　　　　两人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赶紧学着他们老大那样，一样一样收拾好，最后各抓着一杆沉重的奇怪杆子，也来到了外面院子。
　　　　见人到齐，查非又吩咐道：“按照我的动作，在对面那堵墙堆上一层木板。”马上弯身抓起一块木板，径直走到那堵墙下，倾斜一点放好，自然是当靶子。
　　　　唐寅有过先前的见识，自然知道查非的意思，很快便意识到，自己能够打铳了，所以马上勤快无比，动作非常迅速。孙武和荆轲二人虽然不解，不过这种动作反正也简单，跟着做就是了。
　　　　由于院子里头现成的板子多的是，几分钟后，那堵墙从左至右便排满了木板，高度四尺到六尺不等。
　　　　查非很快又确定了四个射击靶的位置，并在上面用水彩笔点了几个圆周点，余下的，则由唐寅用毛笔来画不同大小的圆圈，即所谓的靶环，伟大的画家自然不同凡响，所画的大小不一的黑圈甚是醒目。
　　　　待这些射击准备工作完成，查非才召集三人，盘坐一处，开始讲解手中的火铳：“这是火铳，前面你们听到的巨响就是它射击时所发出来。弓箭你们都是知道的，**拉弦，然后就能把箭射出去，火铳则是利用一种特殊物质当作燃料，把这种大钢珠（拿出一颗）高速推出去，前面唐兄都见识过的，它在击穿一寸的松木板后，又嵌入墙壁一寸，你们想想，它的威力够大吧？”
　　　　“嗯嗯……”三人猛点头附和，甚是跃跃欲试，尽管孙武和荆轲压根还没深刻感受到那个穿透指标的真实含义。
　　　　为了锻炼三人的胆量，查非决定直接让他们进行射击――只有亲身经历第一铳的震撼之后，才敢真正玩这玩意，他不禁想起自己八岁那年，在打第一铳之前是多么犹豫和胆怯，这可比打枪要恐怖多了。
　　　　查非很快开始按照标准程序装弹，同时对三人解释道：“都看清楚一点，按照我做的动作进行，不过这个扳机（用手指着）严禁乱扣，这个枪口严禁指向任何人，和不能拿弓箭指着人是一样的……（继续解释一番）”由于已经弄来了标准药量勺，加上标准钢珠，整个装填过程并不复杂，不过ABC罢了，三个第一什么的人物，要连这都做不好，绝对可以去跳湖了。
　　　　“火铳应该这样端着瞄准。”查非又举铳示范了一下，并指着对面墙上的四个临时木靶，“每人一个目标靶，射出的钢珠越接近中心点，证明他的射击水平越高。等下每人都打十铳，最后统计总环数。听明白没有？”说着，查非又严肃看了三人各一眼，这毕竟不是放花炮。
　　　　“明白了！”三人甚是激动回道，经过查非的一番解释，结合先前听到的那声巨响，就算没亲眼见识火铳威力的孙武和荆轲也已知道这玩意的不同凡响之处。
　　　　“你们都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回到自己的岗位，马上！”门外忽然传来王怜怜的大声娇喝，随即便是一阵“喏喏”声，杂乱的脚步声朝两个方向迅速消失而去。
　　　　“砰、砰、砰……”大门马上又被敲得响声震天（如果不是脚扭伤过，肯定便是一通猛踢），伴随着大小姐的大喊：“大泼皮，快点开门，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啊？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声音？”语气饶有几分焦急。
　　　　“马上就来，没事啦！”查非把火铳往地上一丢，赶紧跑去院门，迅速打开，迎面一个个黄影儿未及反应过来，打了一个踉跄，直接跌了进来，幸被查非及时抱住，软乎乎的，甚感亲切。
　　　　被抱这么一个满怀，王怜怜的脸上迅速起了红晕，**挣了挣，白了查非一眼，又朝另外三人看去，马上一拐一拐小跑而去，她对那几根长杆忽然很感兴趣。
　　　　查非猛然想起这火铳的高度危险性，未经讲解的话，要是乱扣板机？我靠！马上飞奔过去，及时拽住了王怜怜，严肃说道：“大小姐，那东西你不能乱摸，很危险的。”
　　　　“为什么啊？”王怜怜回头偏着脑袋问道。
　　　　查非板着脸道：“说不行，就不行！”
　　　　“我就要！”王怜怜又挣了挣，不过并没有挣掉，嗔道：“大泼皮，你快放开我啊！再不放我就告诉表姐，说你非礼我！”
　　　　在生命重于泰山面前，查非并未退缩，正色道：“大小姐，那东西你真不能碰，等会你看着我们玩就行了。”
　　　　“哦！”王怜怜撅着嘴巴，很不情愿道。
　　　　查非这才放开她，迅速奔过几步，从地上拿起火铳，稳稳抓在手中，转头见王怜怜又想要过来，赶紧喝道：“你离我们必须在三尺以外，严禁站在我们前面。”
　　　　“哼！”王怜怜跺了跺脚，那次扭伤看来问题已没多大，白药的效果显然还不错。
　　　　查非四人很快各就各位，半跪举枪瞄准，一律按查非的动作和指令行事。至于王怜怜，这会双耳均已被查非用棉花给塞住了，正蹲在他侧面三尺以外，目不眨睛盯着那个据说会喷火的枪口，而且声音将会很大，心里砰砰直跳。除查非之外，其余三个大男人则还要更加紧张，比如孙武这会双腿已有些发软，毕竟当事者与旁观者的感觉不可同日而语。而查非之所以急着让大家打铳，就是想在最短时间内练出大家的胆子。打好第一铳，就像女人第一次那样，以后就不怕了。
　　　　回头朝王怜怜点头微笑一下，示意她不要那么紧张，查非这才目视前方，抑扬顿挫报出口令：“各就各――位，预备――发！”右手食指同时**扣下了板机。
　　　　“砰……”查非的火铳率先响起，惊天动地，让大小姐“啊”出一大声。
　　　　“砰……”荆轲的火铳紧跟着响起。
　　　　“砰……”几秒后，唐寅的火铳才响起。
　　　　至于孙武的火铳……一直都没动静，各人于是均朝他看去，但见这鸟人浑身发抖，枪口不停晃动，幅度可达上下左右各四十五度，简直把男人的脸全丢光了。
　　　　“垃圾！”这是包括王大小姐在内的四人的一致性评价。
　　　　“老二，镇定一点，抖什么抖？”查非严厉训道：“深呼两口长气，枪口指向正前方，睁大眼睛看着靶子，再把板机扣下去就行了。”对这个老是掉链子的鸟人，查非实在很有些恨铁不成钢。
　　　　“好的！”孙武点了点头，按照标准要领，呼了两口长气，枪口也稳定了一些，不过摆动十几度罢了，眼睛却不敢睁开。
　　　　查非知道这鸟人是不可能第一次就打好的，不打算再施加压力，马上道：“扣下板机！”
　　　　“砰……”姗姗来迟的巨响终于响起，查非看得很清楚，这一铳的枪口偏向天空至少三十度，如果运气不错，大概能打下一只麻雀。妈的！
　　　　而孙武在打完这一铳后，立马打了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到地上，脑子一片空白，心跳每分钟至少在两百次以上。当然，能够让他打出第一响铳，事实上已经非常不错了。
　　　　见到这个鸟人的超级糗样，唐大才子倒是感觉心理平衡许多――老子的心理素质还很不错嘛？对于完成查非提到过的严格系统训练，唐寅的信心顿时增加了许多。有那种超级垃圾做垫底，恁谁都会很有成就感滴！
　　　　查非看了一眼对面的靶环，自己打了个八环，荆轲打了个四环，唐寅没上靶，不过离最外一环只差两三寸，至于孙武，要想找到他打出的那颗钢珠，怕是把整个庄园的人都动员起来，掘地三尺也未必能找得见。
　　　　“继续装弹！”查非率先动手，决定一鼓作气，让每人连续打上十铳，以完全消除对这玩意的恐怖感。至于能打多少环，暂时没啥关系，不过查非对荆轲的超级领会能力还是真心称赞的，但并没有表扬他，免得他飘个不停。做人，自然还是谦虚一点得好。
　　　　查非很快装好弹，不再发出统一号令，只说了一声“自由射击”，“砰”的率先打了出去，荆轲就比他慢了三秒，至于其余两人，动作则要慢上许多，不过唐寅比孙武还是要快上一点。
　　　　“砰……砰……砰……”
　　　　此起彼伏、震耳欲聋的火铳声不断震撼着庄内每一个人的心脏，包括正在办公中的冉大当家和王二当家，不过她们毕竟都是严守帐房规章制度的以身作则代表，自然不能表现出好奇，只等下班后再去八卦了。
　　　　查非很快打完了十铳，但觉肩膀隐隐作痛，便伸展了一下胳膊，又和王怜怜眼神交流一番（铳声太大），然后饶有兴致地看着其他人的优秀或低劣表现。
　　　　荆轲只比查非慢了一分钟，也打完了计划中的铳数，脸色还非常平静，让查非不禁感叹，这还真是一块好料！
　　　　孙武在第一铳掉了链子之后，状态倒是越来越好，最后竟与唐寅差不多同时打完，总算挽回了一点小小面子。
　　　　最后各人的总环数如下：查非七十环，荆轲五十环，唐寅三环（瞎猫撞死耗子一次），孙武零环（仅一铳打到木板上）。为免大家失去积极性，查非除了表扬荆轲一句“不错”外，未再多作说明。
　　　　“大泼皮，让我也打一铳吧！”王怜怜摘掉塞耳朵的棉花，迅速窜过来，并习惯性拽上了查非的胳膊。
　　　　“不行！”查非非常果断地拒绝了，看了一眼大小姐的胸前两团，实在很占地方，连顶铳的地方怕都难找到，便笑着打趣道：“大小姐，这火铳的后坐力很大，会把你的肩膀顶坏的，还有那里（指着一团物事），也会变小的。”自然只是吓唬罢了。
　　　　王怜怜顺着查非的手指方向低头看去，马上“啊”出一声，照着这死泼皮狠狠锤打了一通，勉强发泄了心中的恼怒，最后又拽着查非的胳膊，瞪着眼威胁道：“大泼皮，你要是不给一个能让我满意的东西，我一定向表姐告状，说你调戏我。哼，我表姐在庄里可是说一不二的人物，你就等着瞧吧！”
　　　　对于这种威胁，查非倒不在乎，连那位表小姐他都敢调戏，调戏这位大小姐自然不算个球！只是对这位大小姐的嗲性，查非实在受不了，便试探性道：“送你一件……裙子吧？”
　　　　“不要！”王怜怜猛摇头。
　　　　“护面霜？”
　　　　“不要！”
　　　　查非一咬牙，“五件裙子？”
　　　　“不要！”
　　　　见大小姐如此坚决，查非终于明白，这位玩家的心思肯定是被挑了起来，没个好玩的东西，怕是打发不掉了。
　　　　“大小姐，你到底想什么啊？”
　　　　“我要火铳！”王怜怜再次指着那杆玩意。
　　　　“这个绝对不行！”查非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
　　　　“我要去告诉表姐！”王怜怜说着便要爬起来。
　　　　“好啦！”查非拉了一把，把王怜怜又拉坐下来，他可不愿惹这位大小姐太生气，溺爱罢了。
　　　　脑子灵光一闪，查非忽然想起现代社会卖的那种小弩，黑市价一千五六的样子，估计出厂价应没多少，便迎着王怜怜殷切期待的目光说道：“送你一件好东西吧，在这等我一下，保准让你满意。”不等这位大小姐反应过来，查非马上起身朝里屋跑去，进门时才听见迟来的一声“嗯”音。
　　　　口诀一念，卖家童叟无欺，一把弩连同五十支箭的价格不过八百元，工艺自是古代所无法比拟的，其中弩的长度仅一尺多点，箭的长度仅一尺，甚是精巧。查非以前曾在射击俱乐部玩过这种东西，深知它的威力不小，尤其命中率很高，其上甚至还装有放大三倍的瞄准镜，够变态的。不过查非对于自己保安力量的建设还是决定坚持走火药路线，他要的是震撼力和致命杀伤力，弩箭则不能满足这种需求。
　　　　查非拿着这套弩箭，马上走回外面。而一见他手上的新玩意，王怜怜马上便迎了过来，一把夺去。对于弩箭，这个时代倒并不稀奇，不过查非拿的却完全是一件优质工艺品，加上外形很小，一下便吸引了王怜怜的眼球，甚至忘记了她娘姓什么。
　　　　唐寅三人这时则正蹲在对面墙下，认真检查那些击穿木板后嵌入墙内的钢珠，一个个啧啧称奇，更进一步增强了对火铳的信心和兴趣。至于查非和大小姐的打打闹闹，大家都不以为意，睁只眼闭只眼坚决不看，倒是很懂趣味。
　　　　“这个是什么啊？”王怜怜端起弩瞄了一下，马上发现了那个与众不同的镜子。
　　　　查非指着瞄准镜解释道：“这是瞄准镜，能够放大三倍，你让里面的十字线中心对准目标，再根据距离稍微抬高一点就行。”
　　　　王怜怜迅速端着瞄准远处的三人，但见一个个身影非常庞大，“哇……”习惯性花痴。
　　　　查非不得不又费了一番口舌，解释了放大镜的原理，瞄准线，距离分划，等等，实在郁闷得不行，对这类取巧武器越发鄙视。
　　　　还是火铳好啊！
　　　　在随后的练弩过程中，王怜怜深刻感受到了它的高度精确性，同样的射击距离，十箭的总环数竟高达九十环，让唐寅等三人眼睛瞪得老大，大为不解，直感要是拿这东西去参加武状元比赛，在射击分项中一定能拔得头筹，百步穿杨绝不只是梦想。遗憾的是，查非脑中这会并没有武状元比赛的概念，要是被他知道了，一把“神”弩不炒到五千两银子才怪！